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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4.第54章 關昊的噩夢 文 / 阿竺

    第54節第54章關昊的噩夢

    「知道,因為有我在!」

    以前,他們討論過這個話題。

    「對,我是這樣想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有你,我就會有無比的信念,還會無比的強大。」她的眼裡滾出了淚珠。

    沒想到她反而安慰自己!關昊的心很疼,但他故意不看她的淚眼,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是自豪,你是不是認為我小題大做了?沒辦法,我太在乎你了,去美國就醫,之前舉行婚禮,然後到美國度蜜月,一舉兩得,好不好?」本來他想先跟她說婚禮的事,然後再說看病的事,沒想到現在倒過來了。

    「我要說不好呢,你會改變主意嗎?想必你都預謀好了。」夏霽菡微笑著說道。

    「呵呵,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呀?」關昊不好意思的笑了。

    「興師動眾的好嗎?」她有些擔心。

    「沒關係,我就想聽你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說『yesido』,我這要求不過分吧?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吧。」他故意用一種耍賴的口氣說道。

    「呵呵,儘管不過分,但是有點不合時宜。咱們兒子都這麼大了,現在舉辦婚禮笑死人的。」她還是有自己的擔憂。

    「他們說我向來不按常規出牌,我就是這個脾氣,大家都知道,所以不會笑話的。」他仍然在堅持。

    他的理由顯然不成立,但是夏霽菡不好駁他,就說:「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只好說『好吧』」

    其實,夏霽菡看重的不是婚禮儀式的本身,而是尊重關昊的決定,她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他想給她一個婚禮,使他們的愛情生活完美,使她的愛情沒有遺憾。她更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她能做的只有配合。

    她故意輕鬆地說道:「那婚禮完後,我們到哪裡去入洞房啊?」

    關昊笑了,說道:「你喜歡入到哪裡就入哪裡?賓館、公寓、這裡,都行,只要你願意。」

    她笑了,說道:「我現在就想入洞房。」

    關昊還沉浸在思索之中,他在想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洩露了機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根本就沒在意她的話。

    「昊,我現在就想入洞房。」她摸著他的下巴說道。

    他終於聽懂了她的話,心突然就跳了起來,說實在話,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可以說對他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儘管他們有了兒子,又分別了那麼長時間,但是他對她的激情和興趣絲毫不減當年,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要高過當年,只是最近時刻有「警察」在身邊,而且她在病中,自己也不好莽撞行事。這會兒見她柔媚的表情和臉上還沒有擦淨的淚痕,楚楚含羞的看著他,他立刻就強硬起來,但是,他壓住了自己的慾火,說道:「司儀沒在現場,不能沒有指揮就擅自行動。」

    她的臉紅了,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真不知羞,哪有這麼直接的?」他扒拉著她的臉蛋說道,其實他也很想了。

    她笑了,臉更加的紅了。她仰起頭,板過他的頭,吻住了他。

    「等等,等等。」他掙扎著抬起頭,說道:「我還沒考慮好呢?」

    「考慮什麼?」她微笑著問道。

    「考慮從不從的問題。」他躲閃著她。

    「晚了。」她學著他的口氣說道,又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他掙開她的唇,說道:「這個世道要變,男被女暴!」

    她笑出了聲,說道:「你就順應形勢發展的需要吧,老同志。」她說著,閉上了眼睛,等著他來吻自己。

    「遵命。」說著,他低下頭,極其溫柔的吻著她,兩隻大手游弋在她的衣服內,心跳就加快了。

    夏霽菡分明感到了他的心跳聲,她抽離出自己的嘴唇,看著他在笑。

    關昊的雙眼也被**的火焰熏染的有些發紅,他看到她抿著嘴在笑,那神態,就是寶寶的翻版,可愛極了。

    「看什麼,我已經被你成功色誘,滿意了吧?」

    「呵呵,還需要再加一把火。」說著,又吻了他一下。

    「你是在玩火!是在考驗老夫我的定力!」他低低地說道。

    她不說話,仍然看著他微笑。

    他的某處漲得難受,說道:「萏萏,你想是嗎?」

    她的臉更紅了,點點頭。

    「可是,你能行嗎?」他選擇著措辭。不得不說,自從她在上海檢查出腦病以來,他都沒敢碰她,唯恐加重她的病情,眼下,顯然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嬌羞的點點頭,眼裡充滿了鼓勵和期待。

    他一把抱起她,走進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在她耳邊說道:「我也想,非常非常想,我動,你不動,好嗎?」

    她點點頭,解開他襯衣的紐扣,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也有些難以自制。

    他輕輕的吻著她,輕輕的進入著,唯恐弄壞了她。她也盡可能的回應著他,那種來自心靈的默契和對彼此的摯愛,通過身體恆穩有力的碰撞,直傳到兩人的四肢百骸,她激動的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這更加刺激了他,使他異常的強壯有力,但他沒有被**沖昏頭腦,他很好的掌握

    握著自己的力度,控制的恰到好處,直到最後蓬勃而出時他才閉上眼睛,深深的吻著她,下體緊緊的抵住了她……

    他睜開眼,看了一下粉面桃花的她,說道:「如何?」

    她睜開了眼睛,想了想說道:「你太理智了。」

    他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心一橫,所有的氣血又都彙集到了一個地方,於是,再次膨脹,再次深入,只是這次比上次瘋狂了許多,莽撞了許多,強有力了許多。她希望他這樣,拋棄自己病的顧慮,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給他的最大的慰藉,她不再聽的他的話,在他的身下也盡情的綻放,最後完美的融化在他強勢的動作中……

    關昊氣喘吁吁,臉上淌著汗,說道:「如何?」

    她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喜歡這樣,說明我是正常的、健康的。」

    天哪!他低下頭,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很快,他就安心的睡著了,一周多的時間裡,他只睡兩三個小時,後半夜幾乎就沒睡過,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美國有了消息,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靜了,她穿上睡衣,悄悄的起身,來到了院子中,坐在鞦韆上,想著心事。儘管她還不能確切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但是她隱約的感到自己得的肯定是壞病。原來覺著他不把自己弄進醫院,以為自己沒事,剛才聽說他聯繫了美國醫院,原來他每天後半夜守著電腦,竟然是在等著美國的消息!而且他明顯的心神不寧,異常憔悴焦慮,幾次和張振還有馮春通話都是用英語,他這樣做絕對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英語對話能力,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聽見,怕自己聽見的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病。

    儘管他說自己腦裡的小瘤是良性的,但是她也要做最壞的打算,她也要對自己的生活有所安排。她暗暗下定決心,不再深究自己的病,丈夫之所以這麼做,一切的一切都是怕加重她的病情,怕增加她的心理負擔,為了丈夫和兒子,她也必須要對自己負責,要對這個家負責,她也必須要為自己做點什麼。正因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以後當夏霽菡被丈夫擁著來到大衛?彼特的面前時,這個典型的美國人表現出了他特有的豪放和熱情,他擁抱了夏霽菡後,毫無顧忌的盯著她看,說道:「你簡直就是東方的維納斯,沉靜、憂鬱和美麗。但是,寶貝,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腦子里長了個壞東西,我還不得不告訴你,那個壞東西不會存在下去了,因為它遇到了我。」她看得出,丈夫被美國醫生的話嚇的眼大眼小的,還不停的給這個美國人使眼色,但是她聽到這個美國人的話後一點都不吃驚,因為她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而且丈夫把她送到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面前,她真的沒有恐懼感。那時,她非常滿意自己的表現,淡定的神態,無懼的微笑,肯定會帶給丈夫一些寬慰的。

    唉,人啊,如果真像上帝設計的霍姆斯馬車那樣,它的所有部件都能相互匹配且恰到好處,到各個零件都磨損到了極限,當馬車的使用壽命終結時,它的車輪、車軸、車身、底盤……所有的部件同時解體報廢,沒有哪一個零件比其它的更脆弱或更耐久,那樣該多好啊!為什麼總會有一些零部件提出出現問題?人的身體畢竟不是霍姆斯馬車,它總有自己的短板和長板,當我們的牙齒最先脫落的時候,我們的大腦只用了很小的一部分,據說愛因斯坦那麼聰明的大腦才用了15%都不到。她此時很希望她的生命和她的年齡成正比。

    無論如何,她眼下都沒有理由悲傷,因為有愛她的丈夫和一家人,有她可愛的孩子,還有遠在江蘇的爸爸媽媽,即便有病,她也應該相信丈夫會給她最好的治療,事實已經如此。她的丈夫,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能力最強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遜於任何人,甚至會獨領風騷,這一點無須質疑,儘管她目前不知道為什麼美國方面讓丈夫費了那麼大的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美國應該有治療自己的病最好的醫生,不然丈夫不會這麼鍥而不捨。所以,從方方面面來講,她都要配合丈夫,配合丈夫為自己做的一切努力。

    得病,可能是人生最不幸的事了,但是通過得病所折射出親人對你的關愛程度,又是你最幸福的事。眼下夏霽菡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沒人會比她更幸福。

    她這樣想著,搖著,就聽到了關昊在屋裡大聲的叫著自己的暱稱,她一驚,急忙站起來就向屋裡跑去。只見關昊已經從床上坐起,滿頭大汗,嘴裡還在叫著「萏萏,萏萏——」,見她進來了,眼睛就直勾勾的定定的看著她,滿是惶恐和驚慌。

    她知道他肯定做噩夢了,就上了床,坐在他的面前,雙手給他擦著額上的冷汗,拉過他的手,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說道:「我在這裡,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關昊點點頭,他伸出手,抱住了她,然後閉上了眼睛,躺倒在床上,額上還在往外冒著冷汗。

    「親愛的,不怕,我在這兒呢。」她溫柔的說著,臉就伏在了他的胸脯聲,慌亂的心跳聲衝擊著她的耳膜,她不得不抬起頭,唯恐自己給那顆飽受驚嚇的心帶來壓力。

    她看見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流出,她激動的立刻哽咽起來,在心裡說道:親愛的,你不要這樣,萏萏、寶寶還指望著你哪?

    他伸出胳膊,緊緊的把她攬入自己的胸前,說道:「我剛才做個夢,急死我了,找不到你了,萏萏,我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不起,沒事了。」他邊說邊拍著他的後背,還用手撫摸著她的秀髮。

    是啊,那個夢太真實了,後來在他的睡夢中,這個夢境反覆的出現過,使他心痛欲裂,五內俱焚。

    她喃喃地說道:「昊,給我講講你的夢。」

    他搖搖頭,不能講,永遠都不能給她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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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呵呵。」她含著眼淚笑了,說道:「看來是嚇壞你了。」

    「是啊,我從沒做過這麼真實的夢,從小到大都沒有。」他擦著額上的冷汗說道。

    「夢都是反夢,說出來就沒事了,你要是不說來總會認為它是真的,只有說出來它才會被風吹散,被陽光蒸發,你就會感覺的確是假的了。」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儘管她是那麼活生生的趟在自己的懷裡,他也不能再去回憶那個夢了,那個想想都會撕心裂肺的夢。

    為了安慰她,他說道:「別忘了,我可是純粹的馬列主義者,典型的布爾什維克,是唯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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