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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第33章 萏萏,別哭! 文 / 阿竺

    第33節第33章萏萏,別哭!

    那人綁匪說道:「好,你夠意思,聽你的,保證不再打他。」

    「我怎麼把錢給你?我現在在北京。」關昊說道。

    那個人說:「知道你現在在北京,一會再告訴你付款方式,對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如果報警的話我們就撕票。」說完就掛了電話。

    關昊在往回打對方就關機了。

    考慮到綁匪在福州,並且表哥已經報了警。趙剛、丁海和關垚幾人商量後,就把這一情況報告給了福州的警方。

    關昊的病房成了作戰指揮部,好在這個科室主任和關昊他們是同院,並且是發小,關係都不錯,於是,對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劉梅撥通了表哥的電話後遞給了趙剛,趙剛跟表哥說了綁匪打來電話的事,讓他迅速和警方協調。最後趙剛說:「表哥,小夏怎麼樣,讓她說話。」

    表哥說:「她剛才又哭昏過去了,剛剛好點,一會我讓她用座機給你回回去。」

    趙剛知道李偉的手機裡肯定存著眼下要用的電話號碼,佔用他的手機顯然是不明智的,就說:「回劉梅的回我的都行。」是啊,關昊的手機更不能長期占線,綁匪一會肯定還要打來。

    警方鎖定了關昊的手機,與此同時,陶蘭乘坐的飛機降落在了福州機場,很快就跟福州警方會合。按片劃區,負責這個案子的是福州刑警大隊三中隊,當陶蘭把自己的證件悄悄遞給他時,他倒吸了一口氣,心說,這麼一個小案子,怎麼還驚動特警了?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

    陶蘭看出了他眼裡的疑問,就說:「我不干預你們辦案,只是關注一下。」

    夏霽菡懷著激動複雜的心情撥通了劉梅的電話,沒想到裡面傳出的不是劉梅的聲音,而是他!

    「喂,是我。」

    還是一成不變的特有的開場白,還是那個熟悉的彷彿昨天還在耳邊迴盪的聲音,一如最初那麼充滿霸氣,那麼深沉好聽,。

    「知道……」她淚如雨下,也早就習慣了用這兩個字作為回應,只是這次聲音哽噎,語調顫抖。

    顯然,關昊也在極力克制著自己,對著聽筒竟然沒了下聯。趙剛給大家使了眼色,他們就都出去了。

    「你,好嗎?」她問。

    「相當不好,一點都不好,你把太陽帶走了,我這裡黑暗一片,我的世界天天在下雪,不是雪就是雨,不是雨就是風,就沒有過好天兒。我都不知道和煦的春天是什麼樣了,你說我能好嗎?」他故意調侃著說道,其實,眼裡早就佈滿了淚水,心潮澎湃。

    「都是我不好……」她哭著說道:「我對不起你,我……我還把寶寶弄丟了呀……」她可沒關昊這麼鎮靜,一個勁兒的哭,提到寶寶時幾乎是嗚咽著說出這句話。

    關昊心如刀割,他不知道怎樣安慰她,就說道:「萏萏,別哭,怪我,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讓你們背井……離鄉……」他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一句「萏萏」,消除了愛人之間所有的猜疑,那一刻,她覺得他還是她的。

    「萏萏,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回咱們的寶寶……」關昊堅決地說道:「我明天就到福州,到你和寶寶身邊,無論如何你都要堅強,一定要等我,這次可是不能再跑了,我現在老了,追不上你了……」關昊眼裡的淚水流了出來。

    夏霽菡眼下只剩下哭的本能,而沒有說話和思維的能力了。

    「聽話,別哭。」關昊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說道。

    「嗯。」她不停的點頭,克制著自己,說道:「表哥說你在住院,你又犯病了嗎?」

    「呵呵,是啊,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只是病的不夠重,你可能會感到那麼一點失望。因為我還沒完成任務,我還要救我的兒子,我還要把他媽接回來跟我過苦日子,我還要跟他媽繼續糾纏。等我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我就是病的再重也無憾了。呵呵,萏萏啊,你可害苦老夫我了?」關昊此時也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我以後不了……」夏霽菡捂著嘴,以使自己不發出太大的哭聲。

    「呵呵,目前態度不錯,以觀後效吧。」關昊流著眼淚笑了:「寶寶昨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我一聽就是我的兒子。」一說到那個電話,關昊渾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

    夏霽菡點點頭,說:「綁匪知道你的電話,我們推測就是這麼知道的,他拿走了電話,撕了有你照片的報紙,跟別人說是去北京找爸爸……昊,你一定要救救寶寶……」她說不下去了

    關昊的心抽搐的疼痛難忍,他用手揉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放心,就是用我命去換,我都會換回寶寶的。」

    她泣不成聲。

    這時,關昊的手機響了,他說道:「萏萏,我接電話。」說著,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錢籌集的怎麼樣了?」

    「錢不是問題,只是我無法給你們,我現在在北京,明天上午才能有機票,你可以到航空公司去查對。」關昊說道。

    「一會在打給你。」電話掛斷。

    關昊說:「萏萏,先掛了吧,手機互相有干擾,他們會起疑心了。一會我再打給你。」

    「嗯。」她掛了電話,長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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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昨天晚上寶寶和爸爸通了電話,就在心裡一直默念著「北京」兩個字。天不亮他就醒了,他悄悄的穿好衣服,把那張報紙揣進兜裡,怎奈,自己衣服上的兜太小,裝不下整張報紙。他就只把有爸爸照片的報紙扯下來後裝進小兜,想了想又悄悄掏出媽媽的鑰匙,開開抽屜,拿出了那部手機,他要帶著這部手機,有了手機就能找到爸爸。把手機裝進了另一隻褲兜,他就悄悄的出門,來到了院子裡,他個子太小,夠不著門鎖,就搬來了板凳,站在上面,擰開了門鎖,就輕輕的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到了一個老爺爺在晨練,老爺爺問他這麼早幹嘛去,他說找爸爸去,爺爺說一個人不能去,回去吧,要大人帶著去。他就走了回來,可是想想媽媽都不讓他看照片,更不會帶他找爸爸,他一定要自己找到爸爸。於是,探出小腦袋,看見老爺爺沒影兒了,就又走了出來。

    由於這個別墅區坐落在郊外,而且是半山坡上,淡淡的晨霧,籠罩著山坡和遠處的茶園。他沿著石板台階下山,身後還有小鳥追逐著他。

    來到山下一個公園,這個公園他認識,以前媽媽帶他來過,還給他在這裡錄過像,他想找個人問問北京怎麼走,這時就看見長椅上有個叔叔躺在上面睡覺。他就走了過去,推醒了叔叔,那個叔叔一看是個孩子,就沒好氣地說道:「幹嘛?找死啊?」

    寶寶嚇得的小聲說道:「叔叔,北京怎麼走?」

    「怎麼走?不知道,滾一邊去,正在點錢,你他媽的把我弄醒了。」說著,又轉過身去,準備接著睡覺。忽然,他想了想就一骨碌爬起來,衝著寶寶說道:「回來回來。」

    寶寶低著頭往前走,自言自語的正說著:「不懂禮貌,還罵人。」剛走兩步就聽那位叔叔叫他,就又走了回來。

    「就你自己出來的嗎?」那個男人問道。

    寶寶點點頭。

    「家裡知道嗎?」

    寶寶搖搖頭。

    「那叔叔也正好去北京,咱倆一起走好嗎?」那個男子眼裡露出邪惡的微笑。

    寶寶點點頭。

    「你知道你爸爸在北京什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爸爸的手機,到後我給他打電話,他就會接我的。」說著,寶寶掏出了手機。

    那個男子伸手就要寶寶的手機,寶寶背過身去,不給他。

    男子樂了,說:「好吧,那咱們走。」說著,帶著寶寶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帶著寶寶坐了幾站地的公交車,就在一個街心公園的地方停了下來,給什麼人打電話。不大一會兒,一個留著長髮的男人過來,接他們上了車。車上,兩個人交頭接耳。於是,他們經過一個報話亭時,買了幾張手機卡,從寶寶的手裡搶過手機。在背人的地方按照寶寶裡的手機號碼給關昊打了電話。然後就將男子開來的夏利車放到了汽車站的晝夜停車場。坐上了長途公交車。

    寶寶從他們強搶他的手機,就判斷出他們不是好人,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告訴爸爸。結果挨了歹徒一個嘴巴。於是他就不停的大哭,希望能引起旁人的注意。這時,那個在公園的男子說道:「你哭一聲,我就跟你爸爸多要一次錢,如果心疼你爸爸,你就別哭。」這招果然很管用,寶寶居然不敢哭了。

    公園男說:「他媽的,小人精!」

    兩個男人商議了一下後,那個男人又撥了關昊的電話,他說:「我們沒有時間跟你泡,叫你在福州的家人趕快準備錢,下午兩點之前必須準備好,準備好後我再通知你交換地址。」

    這兩個犯罪嫌疑人很狡猾,一次換一張手機卡,看來是慣犯。關昊本想問問孩子的情況,都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掛了。

    與此同時,福州的家人在積極籌集「錢款。」警方分析很有可能他們會把交易的時間放在晚上,因為這樣有利於他們逃跑。

    時間在一分一分的滑過,寶寶的安危牽動了福州和北京兩地的親人。當楊雪給周月打電話,詢問關昊的情況時,周月帶著哭音告訴了關媽媽寶寶被劫的事,楊雪老淚縱橫,對關正方大聲喝道:「如果我的孫子有三長兩短,我跟你離婚!」

    關正方不明白她幹嘛突然這麼說,就問她怎麼回事,楊雪氣呼呼地說道:「你自己問!」關正方這才撥了關垚的電話,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老人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

    醫院的病房裡,丁海思忖了半天跟關垚說道:「與其這樣等下去,不如去趟福州。」

    關垚說:「沒有班機了。」

    「沒有福州的班機,廈門的也沒有嗎?讓他們在北京等,咱倆去吧。」

    關垚想了想說道:「可以,如果那樣的話咱們可以直接把他們母子接回。」說完,立刻跟機場聯繫,果然如丁海所說,有去廈門的班機。

    誰知跟關昊一說,他立刻起床,說道:「我也去。」

    趙剛說:「你不能動地方。一是你的身體可能不容許,二是綁匪隨時會打電話來,這個差事沒人能替你。也不能替你,那樣他們就會起疑心,唯恐對寶寶不利。就讓關垚和丁海去吧,這樣還可以給小夏壯壯膽。」

    劉梅說:「我也去。」

    關昊說:「你不去了,你還有孩子。」

    關垚跟周月又詳細的交代了幾句,大意是讓她做好後勤保障,負責照顧好哥哥和趙剛夫婦。周月點點頭,表示讓他放心。

    關垚和丁海趕赴機場。

    綁匪

    匪又打來了電話,他們把交易的地點放到了廈門,具體位置另行通知。福州警方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狡猾的犯罪團伙。為了給警方更多的時間,關昊故意跟他們討價還價,按事先商量好的方案說道:「去那麼遠不方便,時間不好掌握的。我家裡能籌措到這麼多資金的只有我的妹妹,她一個女孩子帶一百多萬,趕那麼遠的路,太不方便了。一百多萬也是很有一些體積的。」

    綁匪說:「少囉嗦,別玩花樣,就廈門,到時我們和你聯繫,你在通知你妹妹該怎麼做。六點種之前,我們能到,她就能到。過了六點就別來了。」

    說完掛了電話。

    病房裡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一決高低的時刻就要到了,關昊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當他用劉梅的手機把這一消息通知給夏霽菡的時候,夏霽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表哥接過了電話,關昊一聽是李偉,由衷地說道:「李總,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他們母子,我一定登門道謝。」

    李偉說道:「關書記,你客氣了。」

    「別叫書記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你告訴她,讓她放心,寶寶一定會沒事的。」顯然,現在不是說客套話的時候。

    夏霽菡坐臥不安,此刻,沒有了和關昊重逢的喜悅,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幾個小時後交易的一瞬間,她在心裡祈禱,祈禱她的寶寶平安。她甚至在祈求遠在北京的他,能夠給寶寶力量,幫助寶寶度過難關。

    大姐給她和表哥端來了稀飯,希望他們倆個能吃一點東西。但是他們誰也吃不下。夏霽菡對表哥說:「表哥,我想去廈門。」

    李偉點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豆豆從屋裡出來,拽住了爸爸的手,仰著頭看著爸爸不說話。李偉摸了一下她的頭說:「你在家裡跟大姑等我們,我們去接寶寶。」

    豆豆點點頭,不捨的鬆了手。

    他和夏霽菡剛走出門,大姐就說道:「小夏,見著寶寶了想著給我來個電話,我不放心……」說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夏霽菡只是沖大姐點著頭,她也說不出話來。自從她和寶寶來到這個家後,他們得到了這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這家人早就把他們母子當成一家人了,尤其是對寶寶的感情,跟一家人無二。是他們見證了寶寶的出生和成長,是他們見證了寶寶第一次邁步和第一次說話。這種情誼可以媲美親情,甚至超過了親情。

    偽裝成關昊家妹的女警察,換了幾次地方,最後一次來到了廈門火車站,把黑色垃圾袋塞進了車站被指定的垃圾桶裡,很快就有一位女清潔工把整桶垃圾都清理走了,蘭蘭監視著這名清潔工,當這名清潔工進了洗手間後,蘭蘭擠了進去,迅速制服了她,女清潔工嚇的臉都白了,一盤問,才知道有人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去收那裡的垃圾,把垃圾收回後,就沒她事了。

    另外兩個暗中跟蹤垃圾袋的刑警發現,過了半天,這個垃圾場才來了一名破衣爛衫的拾荒者,扒拉著垃圾,順手就把那個垃圾袋收入了蛇皮袋裡,背起就走。由於垃圾袋的「人民幣」裡,被巧妙的貼上跟蹤器,很快,這個「拾荒人」就被刑警秘密抓住。

    經審訊,這個男人就是後來那個公園男叫來的同夥,他倆游手好閒,經常在一起互相配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這次他接到公園男的電話,說是有送上門的買賣,要他一塊幹一票,就這樣,他就夥同那個公園男人密謀了這次綁架案。據他交代,那個公園男人晚上打了一夜的牌,輸的精光,這才躺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了,恰巧碰上了寶寶這個送上門來的大買賣。

    根據他的交代,蘭蘭和福州來的刑警很快就找到了公園男和寶寶藏身的小旅館,蘭蘭冒充送開水的服務員,敲開房門後,一個掃堂腿就把這個男人撂倒,隨後就有人把他摁在地上銬住了雙手。蘭蘭找遍了屋裡,沒發現寶寶,厲聲問道:「孩子在哪兒?」

    那個男人裝做聽不明白的樣子,蘭蘭一揮手,兩名警察把另一個犯罪分子帶了進來,那個男人才往對面房間努了努嘴,耷拉下了腦袋。

    當服務員打開對面房間的時候,蘭蘭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找了一圈才在衛生間裡發現了一個小男孩,雙手被綁在衛生間的水管上,嘴上粘著膠帶,昏昏欲睡,小臉髒兮兮的,掛著一道道的淚痕。可能是聽到了響動,他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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