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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第15章 悄悄地進家 文 / 阿竺

    第15節第15章悄悄地進家

    羅婷伏在桌子上,手裡晃動著玻璃杯,眼睛盯著那暗紅色的液體,說道:「蘇姨,我沒醉。我清醒著呢,他跟你說什麼來著。」

    「什麼時候?」蘇姨一愣,心想是不是關昊在客廳跟她說的話被婷兒聽見了?她把地上的玻璃片收拾好後,又拿來拖布,擦乾淨地上的紅酒漬,這才坐下來說道:「也許你該為自己打算了。」

    「為什麼蘇姨?是他跟你說什麼了嗎?那天我去給關叔叔送茶葉,他媽媽也這樣跟我說的。蘇姨,我感覺爸爸走後,所有的人都變了。」羅婷的眼睛還在晃動著酒杯上,看著那一圈暗紅色湧上杯沿,然後又慢慢消褪成淡紅色,直至完全了無痕跡後,她又晃動一下酒杯,成片的暗紅色又再一次湧上杯沿,然後又是一點一點的消褪成淡紅色,最後又是了無痕跡。

    蘇姨握過她的手,心疼地說:「婷兒,他很關心你,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哈哈哈,蘇姨,你怎麼了,給你買個蛋糕買個披肩你就被他收買了嗎?」羅婷哈哈大笑。

    蘇姨聽著她的笑聲,不覺有些陰冷,她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婷兒,你喝多了,來,蘇姨扶你回房間休息。」

    羅婷擺了一下手,神態清醒的對蘇姨說:「我沒多,蘇姨,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你不說我也聽見了。」其實羅婷只是聽見了蘇姨囑咐關昊那兩句話,關昊說:「我已經有了未婚妻」這句話她沒聽見。

    蘇姨想了想,狠了狠心說道:「小關剛才說他已經有了未婚妻,所以,你也應該早做打算,婷婷,你也該理解他,他三十多歲,正當年,你一扔就把他扔了那麼久,他不可能……」

    羅婷打斷了蘇姨的話,平靜地說道:「蘇姨,他有未婚妻的事我早就知道。」

    「什麼?你知道?那還何必……」蘇姨有些不解的看著羅婷說道。

    「蘇姨,從小到大,你跟爸爸就給了我全部,我想要的你們都是提前就給我,從來沒有人和我搶,我也不知道我得到的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價值,但是我從小就固執的認為只要別人跟我搶這個東西,那它就是有價值的,有價值的東西就該是我的。」

    羅婷說的對極了,蘇姨把她從小帶大,她太瞭解這個公主的性格了。她的玩具可以不要,但是送給別人不行,這一點既不像她的爸爸,也不像她的媽媽。當然,她真正的爸爸蘇姨也沒見過。只是聽羅婷的母親偶然提起過。

    「蘇姨,還記得咱倆去南方旅遊嗎?」蘇姨點點頭。羅婷接著說:「咱們下了出租車後,看見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你當初還說那個人好像是小關?我當時欺騙了你,其實那就是他,摟著的那個人就是他所謂的未婚妻。」是的,當時羅婷還擋住了蘇姨的目光,其實,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維護關昊,而是維護自己的自尊,唯恐別人知道關昊的心裡已經沒有她的位置。

    蘇姨恍然明白了什麼,難怪在南方她是那麼不開心,心事重重的樣子,本來出來旅遊是她提議的,可是出來後她又無心遊玩,而且提前三天回北京,她當時還納悶是什麼惹她不高興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她忽然感到羅婷人大心也大了,這件事居然瞞著她這麼長時間,可是接下來羅婷說的話更讓她吃驚不小。

    羅婷顯然沒有理會到蘇姨驚訝的表情,她繼續說道:「旅遊回來後,我又去了督城,見到了他所謂的未婚妻,據說那個女人剛剛出院。」

    「出院?」蘇姨緊接問道。羅婷去督城蘇姨一點都不知道。

    「是,剛出院,她住院和關有關係,她為關挨了一刀。應該屬於那種見義勇為,只不過她救的不是市委書記,而是她想要的長期飯票。後來我聽說他要當市長,我就去找了廖叔叔,不讓廖叔叔提拔他,但是被姓廖的訓了一頓。」羅婷說完就把頭垂在了桌上。

    蘇姨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她為有人救關昊的命吃驚,為羅婷找廖忠誠吃驚。老保姆一下子很難消化這麼多意外東西,她失望的看了看羅婷說道:「婷兒,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蘇姨站起來,剛走到門口,就聽羅婷說道:

    「蘇姨,連你也要拋棄我嗎?」羅婷伏在桌上,淚流滿面。

    看著羅婷可憐巴巴的神情,蘇姨搖搖頭,嚴肅地說道:「婷兒,你做的事的確讓我感到意外,你這樣會毀了小關的,我相信羅主任要是在的話,他也會不容許你這麼做的!」

    「蘇姨,難道他對我不理不睬你就不意外嗎?難道他在爸爸面前的承諾就都不算數嗎?難道他就不能跟我談談嗎?」羅婷的眼裡寫滿了憤恨,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情緒的原因,她美麗的眼眼變得紅紅的。

    蘇姨憐愛的走了回來,把羅婷的頭抱在了懷裡,說道:「別太計較那些了,小關這個人你應該瞭解。還有,蘇姨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拋棄婷兒,但是你也要聽我的話,別再做傻事了,那樣你可能就徹底失去他了,你有知識有教養,這個道理還用蘇姨告訴你嗎?」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我就是想那樣做,他是我的,蘇姨,你說對不對?他是我的。那個女人憑什麼不勞而獲,坐享其成啊?」羅婷在蘇姨的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

    羅婷這一哭,也弄得蘇姨心裡很不好受,疼愛,取代了剛才對她的那些無聲的埋怨。想想羅婷也是很可憐的,親人相繼而去,就連最後一個關昊她也要永遠的失去了。她緊緊的抱住羅婷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該休息去了,有話明天在說好嗎?」

    羅婷抽泣著,在蘇姨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上了樓,剛走到樓梯口,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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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昊帶著夏霽菡,行駛在流光溢彩的長安街上,夏霽菡看著夜色下明亮的北京,忽然說了一句:「是不是住在首都的人都會有一種優越感?」

    「哦,沒覺得。你儘管感慨,我聽著。」關昊笑著說道。

    「感覺全國人們都在養著你們。」

    關昊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個女人的思想總是有些與眾不同。他說道:「你這是『仇都』心理。」

    「才不是呢,我這是一種感覺,你總不能不讓我說實話吧?」夏霽菡辯解道。

    「要說,一定要說,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定要說實話。你沒跟同事們回去,怎麼跟他們說的?」關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夏霽菡的臉有些發熱,她還真是第一次跟別人說起關昊。她囁嚅說道:「我……我說一會有個朋友來接我,我就不能跟你們回去了。然後他們就不問了。」她說的是實話。當時於婕的確是沒問什麼,只有小單嘻嘻地說:「是什麼樣的朋友啊?」沒等夏霽菡回答,小單的後腰就被於婕擰了一下,小單也就不再問了。當時夏霽菡看到這個動作後很是不舒服,其實她是想告訴他們是誰來接她,估計她不說於婕也能猜到。

    「嗯,那怎麼跟鄭亮說的吶?」關昊繼續問道。

    夏霽菡想他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這等小事他居然問這麼詳細,就說道:「你問這幹嘛?」

    「想問,就問。」關昊說道。其實關昊問這些只是想驗證一下她有沒有勇氣走出來,或者勇氣有多大。

    「還記得在物外家園我給你背的詩嗎?」夏霽菡幽幽地說道。

    「記得,是戴望舒的《煩惱》。」關昊有些激動,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麼。

    「嗯,這次,我終於敢說出了你的名字。」她小聲地說道,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哈哈,太好了,你終於敢把我拿出來見光了!」關昊高興的伸出長臂,拍了拍她的腦袋。

    夏霽菡還以為他會埋怨自己把他抬出來,沒想到他很樂意她向別人提了他。這和他一貫謹慎做事的風格有些不一樣。

    想想關昊能不激動嗎?這個女人,自從遇到她的那天起,壓在她心靈上的負疚感就從未消失過。她能夠在別人面前說出他的名字,說明她也在努力克服自己,在一點點的抽去心靈的負疚陰影,她每抽去一絲,就離陽光近了一分,等到她的心靈完全被陽光照耀的時候,她就會沒有任何的顧慮,和他徜徉在陽光下了。

    「為了獎勵你,你說,北京你最想看哪兒?」關昊激動地說道。

    「西單民主牆。」她不假思索地說道。

    關昊下意識的一踩剎車,立刻就遭到後面車輛的燈閃,這就是長安街,要是在別的地方早就鳴笛向他示威了。

    「怎麼了?」夏霽菡吃驚地問道。

    「剛才還覺得你大腦運轉正常,怎麼這會就不正常了?放著商場景點的你不看,看什麼民主牆?且不說這個牆是否還能找到,即便找到我也不會領你去看。」

    「為什麼?是你問我的呀?現在又說這話了。」夏霽菡嘟囔著嘴說道。

    「難道北京給你的印象就只有這一堵牆?」關昊問道,心想這個女人的好奇心超出了他的想像。

    「當然不是了!康、雍、乾,故宮,**、升旗儀式、關昊。」夏霽菡「如數家珍」的擺著手指頭說道。

    「哈哈,我說你今晚喝酒了嗎?」關昊開心死了。

    「滴酒未進,怎麼啦?」夏霽菡率真地說道。

    「怎麼這麼不著調呀?」

    「那是因為調琴師的過錯。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去物外家園?」夏霽菡還惦記著那架新鋼琴。

    「這個關垚,我當初就說了,把琴放在督城或者北京,他說誰出錢聽誰的,改天我把它拉回督城去。你什麼時候想彈就什麼時候彈。」關昊不滿地說道。

    「嗯,好,我舉雙手同意,雙手不夠再加上雙腳。」她調皮地說道,還抬起雙腳上下動了一下,逗的關昊又拍了她一下頭,說:「雙手就行了,雙腳嗎下次再用。」

    「那麼,咱們現在去哪裡?回督城嗎?」她歪著腦袋問道。

    呵呵,這個傻女人,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他說:「你敢不敢跟我冒一次險?」

    「敢!」她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們學一回鬼子,悄悄的進莊?」關昊用神秘的口氣說道。

    「哈哈,好啊。」夏霽菡興奮的說。

    「你不怕?」還是那種神秘的口氣。

    「不怕,只要跟著你就不怕。」夏霽菡以為他要深夜帶她回物外家園。不知怎麼的,她一下子就想到那天也是在夜晚他們去的那裡。現在還在為當初一睜眼時的驚訝而興奮著。

    「不許反悔!」關昊進一步說道。

    「嗯,不反悔。」那個地方是心靈的淨地,是他們的精神家園,天天住在那裡還好呢,怎麼能後悔去哪兒呀?

    關昊有些激動,長指輕輕的敲著方向盤。的確是太晚了,如果早一點從羅家出來,還能帶她去音樂廳旁轉轉,說不定還能等到退票,聽場音樂會。

    「其實,我還想去一個地方看看,就是**紀念堂。」

    「你沒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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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沒有,我以前來大部分都是商場公園和遊樂場。」她說的的確如此,田埴喜歡去遊樂場玩,喜歡坐過山車、海盜船什麼的,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下面看著他玩。

    「好,明天有時間安排,但就是不知道是否開放。」關昊說道。

    「你說如果**還在的話,我們會有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嗎?」她突然問道。

    「會的。」關昊肯定的回答。這個問題她問的既幼稚又深奧,這次他沒再取笑她,想到她回答高健問題時的對等如流,他覺得她關注的領域還是比較廣泛的,這是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最起碼的素養。他繼續說道:「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人,都不會允許他的國家停滯不前,何況他老人家是一個被基辛格認為的世界前500年不曾出現、後500年還不會出現的偉大的領袖人物。」

    「你很崇拜他嗎?」夏霽菡問道。

    「當然,他的出現就是讓人崇拜的。」關昊說道:「我給你舉一個例子。」不知為什麼,關昊很願意在夏霽菡面前「賣弄」他的一些思想,比如那次在海南,他就沒少給她賣弄他思想深處的東西:「**曾提出一個很偉大的強國之夢。那時老人家就提出中國要趕超美國。中國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條件可以趕超美國?對此他作了解釋:說『這是一種責任。你有那麼多人,你有那麼一塊大地方,資源那麼豐富,又聽說搞了社會主義,據說是有優越性的,結果你搞了五六十年,還不能超過美國,你像個什麼樣子呢?那就要從地球上開除你的球籍!所以,超過美國,不僅有可能,而且完全有必要,完全應該。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們中華民族就對不起全世界各民族,我們對人類的貢獻就不大』。」

    「當時老人家並不曉得gdp等經濟指標,也不曉得中國與美國之間的實際差距,他採用了當時普遍衡量一個國家實力的鋼產量指標,1955年中國只有400多萬噸鋼,而美國已經達到了1億噸,相當於中國的20多倍。美國在60多年前鋼產量也只有400萬噸,因此他設想中國花五十年、六十年趕上並超過美國的鋼產量目標,而不是經濟總量指標和其他指標。」

    夏霽菡認真的聽著,關昊繼續說道:「那時是1955年,中國總人口已經突破6億人,美國只有1.9億人,中國比美國多出4億多人,而美國的gdp相當於中國的5.8倍。但是很可惜的是,一年之後**主席去蘇聯訪問,受到了赫魯曉夫提出用15年超過美國主要工業產品總產量的影響,將原定五十、六十年的設想改為十五年「超英趕美」的設想。為此,回國之後發動了「大躍進」,很快就慘遭失敗。但是**的這一強國之夢仍然是偉大的,而且還是可以提前實現的。到了1993年中國鋼產量就已經超過了美國,居日本之後,為世界第二位。你說他能不帶領他的國家突出重圍、走向繁榮富強嗎?」

    「嗯。是的。」夏霽菡點著頭應道。

    「所以,對於歷史人物的評價,要從當時的國情出發,要客觀、真實。有的時候偉人的心理還真不是我們凡人所能揣摩的。就像你說的『聖心難測』。你沒有發現咱們今晚談論的話題總是跑題嗎?」關昊突然一轉說道。

    夏霽菡正聽得津津樂道,他突然一問,她還真回答不上來。其實,夏霽菡很喜歡關昊往出抖落一些他思想深處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都是個人長期以來通過觀察和思考沉澱下來的東西,也可以說是一個人意識的精華,沒有對錯之分,只有認識的差異。她篤定的認為這些東西關昊是從來都不會輕易示人的,或者是從來都不會輕易跟別人說的。

    這時,夏霽菡突然發現關昊左拐右拐之後,停在一個有解放軍武裝站崗的大門口前,然後向前來的戰士出示了證件,大門被自動打開,汽車就駛了進去。她問道:「這是哪裡呀?」

    「這是某軍區家屬大院。」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說道:「關昊同志,這到底是哪裡?是不是你……」

    「你猜的沒錯,這是我父母家,也是我的家,我就是在這個大院出生的。」

    「哎呀,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白呀?你偏了我?」她一時性急,就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繼續說道:「掉頭掉頭,我們去物外家園。」邊說邊晃悠他的胳膊。看來是真急了。

    「別鬧,別鬧,你聽我解釋。」關昊說著,就把車慢慢的停在了一棟獨體別墅的大門前,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徵求你的意見了?」

    「什麼時候?」夏霽菡抹了一下眼睛,裡面分明有了淚水。

    關昊見她嚇成那樣,覺得很是好玩,強忍住笑,正經地說道:「我說今晚咱們冒一次險,學學日本鬼子,悄悄地進村,你是不是同意了?」

    夏霽菡明白了,她又上了他的當了:「誰知道你進莊指的是這裡呀,我當時以為是回咱們鄉下的家,你就是成心,不跟我說明,知道我傻。」說著,委屈的她又抹了一把眼淚。

    「哈哈,我說同志,願賭服輸,誰讓你不問明白呀?」關昊的確很享受她的緊張,看到她急的直流眼淚,他快開心死了!如果不是在車上,他肯定手舞足蹈起來了。他在心裡說道:跟你說明白了,你會來嗎?

    「我不問明白你就不說嗎?你這算什麼,惡意捉弄!」夏霽菡委屈死了,眼淚一滴跟著一滴的往下掉。

    關昊不敢再繼續了,他心疼她了,就握過她的小手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原來的那套房子給了羅婷,就是不給她離婚後我也沒去住過,小垚那裡的一套還沒裝修,你忘了我說讓你考慮裝修的事嗎?將來咱們結婚就住在那裡。我現在北京都是住媽媽家,這裡有我們哥倆的單獨房間。我明天上午還有一場高爾夫球比賽,對了,你要跟我去,我已經給你買好了衣服。你說去鄉下我也想去,可是太晚了,我還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明天還要趕回來比賽,你難道就不心疼你老公,把你老公豁

    出去了嗎?如果在別的城市我們可以去賓館開房間,可是你說在自己家門口還要到賓館開房間是不是有點那個啦?尤其是賓館那個味道我是一聞到就反胃。」

    他見夏霽菡不再鬧了就又用神秘的口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悄悄的進莊嗎?他們年歲都大了,這會早就睡覺了,而且這會兒正處於深睡狀態,咱們悄悄的開門,悄悄的上樓,悄悄的回房間,悄悄的睡覺。他們有早起的習慣,爸爸早上去公園耍劍,沒有兩個小時回不來,這是他的每日一歌。媽媽去早市買菜,自從我家的保姆走後,這就是她的每日一歌,沒有一兩小時也回不來,咱們趁他們都出去了,在悄悄的溜出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樣?」說著,伸出手,替她擦了一下淚水。

    夏霽菡點點頭,她看了一下前面那棟黑了燈的小樓,忽然又想到什麼,說:「可是……」

    關昊把自己食指的指背貼在她的唇邊,說道:「沒有可是,聽我的沒錯,我能害你嗎?再者說了,你上賊車容易,下賊車可就難嘍!」他在軟硬兼施。

    夏霽菡聽關昊說的有道理,就不由的點點頭,她看了一下前面那棟黑了燈的小樓,忽然又想到什麼,說:「可是……」

    關昊把自己食指的指背貼在她的唇邊,說道:「沒有可是,聽我的沒錯,我能害你嗎?再者說了,你上賊車容易,下賊車可就難嘍!」他在軟硬兼施。夏霽菡揚起手,剛要打過去,關昊一閃,就嬉笑著下了車。

    隨後來到她的旁邊,給她開開車門,拉她出來,說道:「來,拿上你的東西。」隨後又打開了後備箱,把給她買的手機和衣服拎出,交到她的手上,關好車箱後,就輕輕的打開柵欄門,來到了院中間。

    藉著月色,他指指二樓東面的那個窗戶,神秘小聲的跟她說:「目標:右前方,跟我悄悄的靠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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