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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第117章 你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嗎 文 / 阿竺

    第117節第117章你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嗎

    「梧桐樹」指的是當時的縣委書記李少生,為了綠化美化督城主要街道而強行種植的一種樹木,是當時最先進的綠化美化樹種,為此他賣了當時的坐騎213吉普車,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如今這些梧桐樹早已冠蓋如雲,有幾條林蔭道還被評為省級園林綠化優秀單位;

    「中心路」就是目前督城中心主要道路,在八十年代初期,城市人口不足十萬的情況下,周小平書記頂著兩邊店舖老闆進京告狀的壓力,力主拓寬這條中心路,當時在錦安都是笑話,因為那時別說是汽車,就連自行車都很少,這麼寬的街道人們的確不適應,可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決策是多麼的具有前瞻性。幾年後,隨著經濟形勢的快速發展,這條路早已不再顯得空曠,而是越來越熱鬧,越來越繁華,以致後來趕上上下班高峰期經常堵車,但是後來幾任市委書記都無法在擴寬和拆遷了,因為成本太高,只有在這條路兩側又各開通一條路,以緩解這條路的壓力,後來就有人說了,當時書記提出這條街道拓寬到50米,結果反對的聲音太高沒通過,這才改為四十米,如果是50米,那麼後來城市發展的空間就更大了,看來,有的時候真理也需要妥協;

    「塑料布」說的是市委書記王銀鵬在考察了山東壽光蔬菜種植基地後,強力推行大棚菜建設,隆冬臘月,地凍三尺,不惜動用公檢法部門,用行政強力干預的手段,要每個鄉、每個村都要修建塑料大棚,種植大棚菜。由於幹部群眾沒有一個思想意識轉變的過程,僅憑幾次參觀不能真正認識到種植大棚菜的好處,再說種植習慣的養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所以幹部群眾牴觸情緒很大,怎奈這個書記太強勢,太急於要政績,不顧冬天施工的諸多禁忌,強令修建大棚,必須趕在春節前讓當地老百姓吃上反季節的蔬菜。蘿蔔快了不洗泥,200多個大棚在春節前的第一場雪到來後,就壓塌了一半多,剩下的大棚沒被大雪壓塌也在冰消雪化後,自己就垮了。老百姓損失慘重,負責為大棚建設提供貸款服務的銀行,所有用作大棚建設的貸款全部壞死。最後這個幹部灰溜溜的調出督城,他走那天,城鄉響起一片鞭炮聲。按說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可以增加農民收入,但有的時候,好事辦不好老百姓也不買賬;

    「大牌樓」是另一位市委書記上任後,根據群眾的呼聲和申報省級歷史化名城的需要,把清帝乾隆爺親筆題寫的「天下第一郡」的扁額,以牌樓的形式再現,直到現在,這座古色古香矗立在高速路口作為進入督城境內標誌的大牌樓,仍然是督城的標誌性建築。

    岳筱,是督城本土培養出的唯一一位就任地級市黨政一把手的幹部,這裡說他只知道:「買賣幹部」有失偏頗。他在督城任職期間,還是做了一些工作的。如備受關昊欣賞的開發區建設,如果沒有當初拒絕污染企業的進入,就沒有後來托雷斯﹒丹的新能源基地建設,即便是關昊力主強力治理整頓的砂石料企業,在當時的引進上也是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如帶動了周邊運輸業的發展,提高了就業。儘管後來到了必須治理的地步,那也是許多後續工作如監管工作的缺失造成的現在治理整頓的必要。從市長到書記,他在督城呆了六年,後期的確是有「買官賣官」的微詞。

    如果說前邊這幾位在督城的歷史上或多或少的留下的物質業績的話,那麼只有關昊留下的是意識形態裡的業績,是人們思想意識領域裡的改變和革命。當然在關昊走後,他主持的生態明村的建設也被後來加了進去,成為「關昊的明村和雙親活動」,在物質建設的前提下,影響更深的還是人們思想意識領域的深刻變革。這種思想意識形態領域裡的政績,較之許多幹部熱衷於抓物質領域裡的政績工程來說,更加的難能可貴,也更加受到了這裡人們的推崇和擁戴。

    對於這個順口溜,前些日子夏霽菡去稻園採訪時就聽到過,當時村支書李俊是懷著敬佩的心情說的。她不知道關昊聽說過沒有,此時見他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時,她就說道:「有個順口溜現在很流傳,你要不要聽?」

    關昊點點頭。她於是給他背誦了這個順口溜,滿以為關昊會感到好笑,甚至或不以為然,沒想到他聽完嚴肅地說:「夏霽菡同志,鑒於你以後幹部家屬的身份,以後不要傳誦這樣的信息,聽到了就權當沒聽到,沒聽到也不要去打聽。」

    什麼家屬?我首先是個記者,是黨的新聞工作者,這一點關大書記你可能忘了吧。她在心裡嘀咕著,但終究沒有說出來,眼睛看著別處,不再說話。

    「不服氣是吧?」關昊知道她是一個不好是非的人,但必要的囑咐還是應該的。

    見他雙手撐著,漆黑的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自己,夏霽菡就說:「服氣,我服氣的很啊,我的關大書記。」

    關昊和夏霽菡在鄉野豪宅中,度過了他們認識以來最為美好的兩天,這麼多年來,關昊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和他心愛的女人日夜纏棉而心無旁騖。

    每個人心目中對家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港灣」這個詞相信大多數人都會推崇的。像以前羅婷連飯都不做煙火都不動,這絕不是一個男人對家的感覺。

    官場中的男人,對家的要求有別於普通的男人,他們在需要家具有「港灣」所有屬性的同時,也需要家裡有個知書達理,淡泊名利的賢內助,即便她起不到「助」的作用,至少也別惹事生非,當然如果再能碰上一個浪漫、多趣,儀態萬千的紅顏知己,那就是感情生活中最美的境界了。顯然關昊自認為他遇到了,以至於夏霽菡在擔心他置工作於不顧的時候,他的心理是欣慰的。他很欣賞她的大局意識,這一點在關昊的辦公室談治砂專題片時他就有所感悟。

    第二天,關昊並沒有因為夏霽菡的擔心而改變計劃,他們在這個鄉村豪宅裡,幸福地享受著人生最美妙的時刻。

    美好浪漫的世外桃源生

    生活,總會有回到現實的時候。下午四點多,他們開始收拾東西,關昊對她說:「你檢查一下,把家裡缺的東西拉個清單,下次週末我們回來的時候好補上。」

    夏霽菡點點頭,拿出筆和紙,細心的記著。

    關昊把家裡所有的電源和水源包括門窗統統關閉,鎖好房門後,看見夏霽菡坐在了鞦韆上,打量著這個灑滿春光的小院,有些戀戀不捨地說:「下周我們還來嗎?」

    關昊彎腰,手撥拉開垂下來的紫籐花穗,說道:「你有個口誤需要糾正,不是還來嗎,是回來。請你注意正確用詞,別惹我不高興。」

    坐在鞦韆上,她「咯咯」的笑了,說:「是,回來。」

    他說:「只要我離得開,肯定要回來。」

    夏霽菡說道:「嗯,最好能離得開,因為紫籐的花期很短,下次咱們帶相機來,我要在自己的鄉下豪宅留個影,給爸爸寄去,讓他看看,看看北方的紫籐。」

    「相機有,在那輛車上,我用手機給你照吧。」關昊說著,就掏出手機,對著她連怕好幾張。

    他們這才擁著走出了大門,夏霽菡回頭看了一眼那架紫籐和住了兩天的房子,竟然有了些依戀。

    見她戀戀不捨的樣子,他很是欣慰,低頭就又吻了她,突然心血來潮,說道:「咱們順便回家看看吧,見見父母好嗎?」

    夏霽菡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她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就是不去,家裡也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了。」關昊得意的說道。

    「是關垚?」夏霽菡說道。

    「哈哈,還能有誰?在這個問題上,他向來不用屈打就能成招。」關昊笑了。

    「那你怎麼辦?」夏霽菡緊張了。

    「帶你回家唄。」關昊仰著頭說。

    她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哀求地說:「下次吧,我沒有心理準備。或者下下次。」

    「呵呵,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我關昊可沒有在外養女人的習慣。」他認真的說。

    「那等我不太醜的情況下再去吧。」她眼睛裡寫滿了恐慌。

    「也行,反正小垚的消息也傳到了,讓你們都適應一下。」關昊沒再堅持。

    坐在車裡,夏霽菡沒了睡意,她看著兩邊飛速閃過的田野和一片片的油菜花,怯怯的問道:「你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嗎?」

    關昊笑了,他知道她的小心思,就說:「我的婚姻我當然要做主,禮節性的徵求長輩們的意見也是尊重的表現,況且他們不會干涉我的私事的。」

    夏霽菡對關昊的家庭很畏懼,她弱弱地說:「我們晚些時候再見不成嗎?」

    看把他嚇的。他心軟了,說:「成,我尊重你的意見。」他伸出長臂,抓過她的小手。

    「那說好了,在這個問題上你可不能**啊。」

    「好的。」關昊點著頭。

    奇怪,她今天上車後居然沒有睏意,他就說:「你怎不睡了?」

    夏霽菡見他這樣問,就實話實說:「我不敢睡。」

    關昊一愣:「為什麼不敢睡?」

    夏霽菡弱弱地說道:「我怕睡著了被你拉到你父母家。」

    「哈哈哈。」關昊大笑,看起來她還真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就心疼地說:「在這個問題上,我絕對尊重你,你不願意就不見,結婚再見也不遲,只是……」

    「只是什麼?」她急切地問道。

    「讓媽媽見了你她就放心了,要不總是給我操持對象的事,她現在賦閒在家,連閒事都沒有,就有了閒心了。像我這麼英氣、帥氣、牛氣的人世上很少的,你不怕我被人搶去?」他說的一部分是事實,還有就是想把這個消息傳給羅榮。另外還有一個主要目地就是把她安頓好了,他就省心了。

    「你不是說小垚會告訴他們嗎?」她沒有忘了這個茬。

    「嗯。」關昊拍著她的手,有些話不能告訴她,就說:「你要困就睡吧,還得有一段時間呢,要是不困就和我說話。」

    「好吧,只要你不帶我回家……」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關昊真是佩服極了,原來她剛才不睡是心存戒備,現在戒備不存在了立刻就閉上了眼睛。這個女人,休想指望她能在旅途中跟你聊天作伴了。

    直到過了督城高速收費站口,關昊才叫醒了她。她睜眼一看,才發現天色大黑,夜晚的督城早就華燈初放了。揉著眼睛不好意思的衝他笑笑說道:「又讓你一人開車了,我困死了。」

    「唉,習慣就行了。」關昊長歎一聲,然後說道:「去我那裡吧?」

    「不去。」夏霽菡這一點做的特堅決,她拒絕了幾次關昊這樣的提議。

    「你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叫非法同居了,該叫非法分居了。」

    「你在督城一天,我都不會跟你同居。」夏霽菡堅決的說道。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為他著相。所以他不再堅持了,直接把她送回出租屋。

    奧迪車停在了胡同口,她拿起自己的包準備下車,關昊抓過她的手說:「我調走你就跟我一起住是嗎?」

    她笑笑,沒說話,在他臉上快速的吻了

    一下,就下了車,跑了出去,然後站在胡同中間,看著他衝自己招招手,戀戀不捨的向前駛去。

    她慢慢的轉過身,正要往裡走,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她嚇了一跳,黑燈瞎火的是什麼人?

    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那個人就拽著他往路邊走了幾步,企圖看清離去的汽車的影子,怎奈是夜間,他根本不可能看清那輛車。但是憑常識判斷,那應該是一輛新款奧迪,在督城,能開到這種車的除去市委書記和市長,就應該是中直單位那幫找油的國企大佬們了。

    「那是誰?你跟他幹嘛去了?這兩天是不是跟他在一起?」那個人氣憤的說道,攥著她胳膊的手加大了力度。

    當她看清來人是田埴的時候,驚恐的心跳都沒有平息下來。她不由的用力甩開他的手,活動著自己的腕子說道:「你弄疼我了。」

    他的確弄疼了她,這在她的印象中是從未有過的。

    兩人僵持了一兩分鐘,田埴耷拉下腦袋,說道:「對不起,我沒權力干涉你了。我昨晚跟今晚來等你就是想告訴你,你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是你父親病了,打不通你手機,才給我打的電話,你給他們回吧。」說完就奔路邊的切諾基走去。

    夏霽菡這才想起跟關昊是從酒店走的,根本沒來得及回家換電池,手機早就沒電了。

    爸爸病了?什麼病?

    她追上田埴,用手擋住他的車門,急切的問道:「是爸爸病了?什麼病?」

    「你給他們打電話自然就知道了。」田埴又要關車門。

    「你混蛋,你就先告訴我怎麼啦?」她衝他嚷了起來。

    田埴陌然的看著她。在他印象中,她可從來都沒這麼粗野夠,別說罵人了,就連粗話都沒說過。聽到她罵自己「混蛋」,他委屈極了。

    田埴連續兩個晚上來她的出租房蹲坑守候,就是想在第一時間內告訴她家裡的情況,不想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還被她大罵?沒想到離婚三個多月,她就找到了新歡,這讓田埴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他一直認為她之所以不跟家裡說起離婚的事,是對他還心懷念想,她之所以不離開督城,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在督城,他仍然是她最親近的人。儘管自己一步不慎,做出了對不起的她的事,但那是有特殊原因的,他不是因為不愛她才做錯事的。儘管她跟李麗莎結婚了,但心中始終沒有放下過她,她生活能力差極了,她出租房裡的那個蜂窩煤爐子,每每讓他想起就徹夜難眠,好幾次晚上喝酒回來,他都要到她的出租房前,聽一聽,然後再離開。有的時候送李麗莎上班,他都要繞道在她的胡同口一個小吃店旁停車,借吃早點就機會,等她出來。其實,他每次頭上班之前,李麗莎都會給他做早飯吃的。如果看不到她,有時就會溜進大雜院看一眼,看到她的房門上了鎖就放心了。他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和義務來關心她。有一次夜裡夢見她被熏死了,他急得大叫「菡菡」,醒來後,通身的冷汗,幸虧是值夜班,不然李麗莎又該不高興了。他曾經義正辭嚴的跟李麗莎說:「我和夏霽菡可以沒有任何的男女關係,但要我完全放手不可能,我做不到。」

    此時,他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也是怒氣難平,說道:「是的,我混蛋,如果不是混蛋,幹嘛連著兩個晚上在這裡蹲坑守候,我在受凍挨餓,你卻去會野男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霽菡的巴掌就到了,怎奈她天生就不是打人的人,很快就被田埴攥住,然後他下車,把她塞進車裡,切諾基就轟鳴著奔外環駛去。

    起初夏霽菡還在掙扎,怎奈田埴鎖住了車門,她下不了車,她就用兩隻拳頭瘋狂的捶他的肩膀,哭哭咧咧地說:「你憑什麼管我,我會誰是我的事,我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停車,我要下車。」

    無論她多麼瘋狂的折騰,田埴就是不減速,一直把她帶到他們曾經的家中。

    田埴結婚後,李麗莎不在這裡住,而是住在父母的一套新房子中,田埴有時想這個家了就以替班為由悄悄到這裡來住一宿。李麗莎由於在家裡是獨女,且又是父母年紀很大的時候才有了她,自然也就有大小姐的任性和驕嬌之氣,在加上現在有孕在身,更是嬌寵的不行,對田埴吆五喝六,這讓田埴很是反感,也就越發的懷念前妻夏霽菡了。

    進了家門,倆人都心平氣和了許多,田埴給她倒了一杯水,不再問那個男人的事,而是告訴她他家裡電話的事。

    原來,在學校例行的春節體檢中,醫生發現夏霽菡爸爸的右腎有一不明腫物,醫生建議進一步檢查。於是媽媽陪著他又來到無錫醫院檢查,確診為癌,並建議儘管手術。媽媽沒把真相告訴爸爸,只跟他說是囊腫,但必須要手術切除右腎。

    有同事建議到北京做手術,因為有女兒可以照顧,但爸爸不同意,他不想給女兒添麻煩,他們決定去上海做這個手術。爸爸得了病,對於媽媽來說就跟天塌了一樣,她獨自一人恐怕承受不起這個打擊,於是昨天在電話裡就跟田埴說了這個事情。田埴表示等夏霽菡出差回來,和她商量一下再給家裡回電話。

    難怪田埴在出租屋外等自己,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昨天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包括今天早上,她認為是自己擔心關昊工作上的事才這樣的不踏實,萬沒想到是爸爸得了絕症,她立刻淚如雨下……

    田埴不停的勸著她,要她冷靜,還說現在醫療技術這麼先進,肯定會能治好爸爸的病的。

    坐在那裡,她泣不成聲,爸爸媽媽是她頭上的天,是她可以躲避任何災難的安全島,無論她委屈了痛苦了,他們的懷抱是她最終棲息的港灣。如今,給她頂著天的擎天柱就要垮了,別說是媽媽,她都感到了莫名的恐慌和悲痛,淚水沿著消瘦的兩頰,洶湧流出,瘦弱的肩膀由於嗚咽在不

    停的抖動著。

    田埴終於忍不住了,他心疼的走到她跟前,把她的頭擁在自己的胸前,剛才的怒火早就煙消雲散,這個女人仍然是他的最愛。都是自己不好,辜負了她,辜負了她父母對自己的囑托,於是,他也哽咽著說:「菡菡,我陪你回老家,明天就走。」

    夏霽菡掙開他的懷抱,站起來,流著淚對他說:「謝謝,你趕緊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家給媽媽打電話??????」

    最後幾個字她是哭著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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