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第67章 你是紅佛,我就是李績 文 / 阿竺
第67節第67章你是紅佛,我就是李績
時間彷彿靜止了,雷聲也停止了,只有密如天幕的雨絲,包裹著他們,把他們與外界隔開,他們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周圍的一切也看不到他們,無論是前方的道路還是遠方的田野,全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迷霧,他們的身邊,早就沒了車輛經過……
她的頭和上半身被夾在方向盤和他之間,她沒有動彈的餘地,只能任他無理的強勢的吻著,身子被他緊貼著,她的臉紅得像火炭,心怦怦亂跳。
他抽出舌,眼睛對視著她,低低地說:「萏萏,給我!」
她知道不能繼續下去,就堅決地搖頭。
「給我!」他又說。
她又搖頭。
突然,他的手緊緊鉗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彈,加大了力道,迫使她靠向自己,強壯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緊緊地環住她,清新的香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的呼吸在耳畔旋繞,並且變得越來越重,接著便猛地吻住了她,來不及抵抗,他已經成功地攻入了她的唇,纏住了她惶恐的舌……
太過霸道的吻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來,也使她意亂情迷……
猛然,他鬆開了她的嘴,盯著她,低沉地說:「睜開眼,看著我!」
她搖頭,她不睜,她不敢看他那如火焰般的眼睛,紅唇微張,心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萏萏,我……喜歡你,你吶?」濃深的雙眸盯著她,心底有絲絲的痛楚襲來。
是啊,他太清楚自己喜歡她的程度了,每當心閒下來的時候,那個盈盈俏麗的小身影、安靜恬淡的小模樣,都會令他無比嚮往和憧憬。如果說之前的喜歡是一種欣賞,那麼三關壩吻了她之後,他的喜歡就變成了一種純純粹粹的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了。
和她在一起他越來越管不住自己了,儘管知道厲害關係,儘管如她所說「不能、不能」,但他還是像中了魔咒一樣被她吸引,昨晚那麼好的機會他都戰勝了自己,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正如她所說他是無堅不摧,他是鐵血英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面前,他是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是一個那麼那麼想要他的男人,儘管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當「男人」了……
她不說話,趁他愣神的功夫,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使他沒有機會再吻到自己。
他用力扳過她的頭,逼視著她的眼,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的心顫抖了,這是一雙有著怎樣憂傷的眼睛,他那麼強大,又是那麼的天之驕子,怎麼可以有如此深沉傷感和痛苦?
她仍然不說話,她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自己不能說不敢說不該說的。
該死,對於他,她怎能如此無動於衷?他加大了鉗制她的力度。
夏霽菡哀怨地看著他,眼睛裡霧氣瀰漫,她終於哽咽著說:「關書記,真的不能,不能,不……」
還是這句話!
他沒了脾氣,但還是不罷休,用長指撫觸著被他吻過的紅唇,低低地說:「如果、如果我可以能呢……」他很想告訴她,他現在可以能,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們,沒有如果。」她顯然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一句話,把他的憧憬和嚮往判了死刑。
他被激怒了,低吼一聲,再次吻住了她早已紅亮的嘴唇,用力地狠狠地吮了幾下,鬆開她,仰靠在車椅上,緊閉著眼,不再說話。
雷聲,漸漸遠了,雨也小多了。
她伸出一隻手,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挨上了他的臉頰,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我怕……」
他握住了這隻手,低沉地說:「你怕什麼?」
「怕愛上你,怕毀了你,怕毀了一切……」她一口氣說出,淚水終於噴湧而出,順著眼角落下。
是啊,這是現實,任誰都迴避不了的現實。
他能給她什麼承諾呢?儘管他目前是自由人,但是官場險象環生,今天太平盛世,一團和氣,明天說不定就是禍起蕭牆、一片殺戮。況且,他有什麼權力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侵擾她?
這是一個多麼純粹的好女孩啊!對他的表示,她不是無動於衷,她比他更珍惜這種感情,她怕這種感情毀了他,毀了他的前程。
他動情地抱過她,吮著她的淚水,自己眼睛也潮濕了。是啊,他不可抑制地愛上了這個紙條女,明明知道不能,但沒辦法,愛情就是這樣,總是在不該的時候,出現了。
他輕輕地扶起她,坐好,溫柔地擦著她的淚水,怎奈,越擦越多……
他看著她的淚眼,深情地說:「對不起萏萏,我又讓你為難了。」
是啊,他能說的只有這句話,他不能強迫她做什麼,儘管他是那麼強烈的想要她,但他終究不能。
越愛,越不能!
聽他這麼一說,夏霽菡的眼淚更是洶湧而出,她抑制不住,嗚咽著說:「不是的,不是的……」剛才還是無聲地默默的流淚,現在索性變成了抽泣,而且是泣不成聲:「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不該寫那個紙條……」她連連地說
他一下子又抱住她,輕輕地在她額上親了兩下,說:「好孩子,是我不好……」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清脆的聲音
同時驚醒了兩個人。
夏霽菡趕緊止住抽泣,坐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關昊看了一眼來電,是陶笠,他沒有立即接聽,而是閉著眼,稍稍平靜後,才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他沒好氣地說。
「關先生,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今天這日子你應該沒上班吧?」這個老夫子,什麼時候都是「關先生。」
「沒上班我就不能做點上班做的事?」
「嘿嘿,態度有問題啊,儘管你不念及我收留你之恩,但也得講究一下態度吧,自從你當了我的父母官之後,我可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呀,我都不敢跟人炫耀你是我的同學,怕給你找麻煩,我說你這人忘恩負義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耐煩我呀?」
關昊笑了,搖下車窗,一陣清涼的風加著小雨飄了進來,他頓時神清氣爽,人也精神了許多,說道:「有本奏來,無本退下,我正在去省城的路上避雨吶。」
「我知道你沒在北京,你要是在北京跟媳婦纏綿我還不給你打電話攪你的好事呢。」陶笠的口氣有些得意。
「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我問你,你有多長時間沒回陶公館了?」
「奧,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搬出你的大公館了,我可是找了專門的保潔公司給你搞的衛生。」
關昊知道陶笠的潔癖,趕緊表明那個房子已經收拾過。
哪知陶笠根本不領情,他接著說道:「對於我來說他們收拾和你收拾都一樣,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你還不告訴我搬走是嗎,害得我和女朋友到處打游擊有家不能回,我說,房錢免了,你今個兒怎麼也得管頓酒喝吧?」
「你就吹吧,還女朋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功能喪失,還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我不定什麼時候回去吶,你自己先美著吧。」說完,就掛掉電話,看她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那個了。
雨小了,雷電也不再鬧騰了,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但天還很陰沉,似乎老天故意要留給大地一個喘息的機會,然後再次尋機傾盆而下。
大地,在奉獻出最後一季的收穫後,就像產後的母親,疲憊地裸露著身軀,浸潤著天浴,剛才的雨水,滌蕩了她最後的灰塵,撫慰著她倦怠的身體,使她潔淨如初,豐腴如初。
他們在前方的服務區簡單吃了午飯,關昊檢查了一下泡沫箱裡的冰塊,見冰塊只化了一小部分,到廖書記家裡應該沒問題。
蓋上後備箱,繼續趕路。
下午三點多,他們趕到了省城。省城的天氣也十分的陰沉,悶熱,直接來到省委附近的商務賓館,關昊沒有進駐省委賓館,怕在那裡遇到熟人。他把夏霽菡安排好後,囑咐她在賓館洗個澡,再好好睡個覺,等他回來,這才往廖書記家趕去。
其實,關昊並沒跟她說來省城給誰送東西,但夏霽菡也能猜出這些東西送給誰了,如果不是關係親近且德高望重之人,關昊怎麼可能驅車冒雨趕了四個多小時的路程,就為送一共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塊錢的小吃?稍用心想想就知道是給誰送來了。但他不說她永遠都不會問。
正如關昊所說,她洗了澡,裹上浴巾,趴在床上看了會電視,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她的確太累了,從昨天到現在,不光身體累,腦子也累,尤其是想到他充滿**的痛苦的目光,她的心就狂跳不安,她的頭就嗡嗡作響,難得這會清靜,抓緊時間補個覺吧。
再說關昊,他來到省委家屬院,因為有出入證,很順利地進去了,直接把車停在廖書記家門口。
周阿姨早就等在門口,關昊搬著裝滿冰塊的泡沫箱子,就往裡走,廖書記這時也出來,故意沉著臉說:「關大書記給我送禮來了?」
「別耍了,你快接他一下。」周阿姨對老伴說。
「這點份量還用得著幫忙?別幹點事了,有法兒帶來就有法兒弄進來。」說完,逕自回到客廳,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關昊放下箱子,接過阿姨的毛巾,擦了擦汗。說:「阿姨,十斤饹馇,十斤豆腐絲,吃完我再送。」
「這麼多,吃不了的,小關,多少錢?」他太瞭解阿姨了,這麼多年,買任何東西從來沒讓別人墊過錢,尤其是他們這些年輕的秘書們,每次還多付錢。
「阿姨,這些加在一起連冰塊算上還不到九十塊錢呢,這點錢我出得起,您就別寒磣我了,再說,我尿褲子還沒挨揍呢。」他沖周阿姨扮了個鬼臉,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大。
周阿姨笑了,衝他努努嘴,示意他進去。
關昊剛到客廳坐定,廖書記就關了電視,正色道:「我記得我給你們上過婚姻家庭的課吧。」廖書記頓了頓又說:「在我眾多學生和部下中,我最看好你,這絕不僅是跟你岳父的關係,你跟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官場上家庭出現問題意味著什麼?」
「是,我知道。」
「知道為什麼還離?是,婷婷和我說了,原因全在她身上,你為什麼不挽留她,就算委屈一下又怎麼了?低低頭,求一求她,就低道了?過一段她興許就會回心轉意了,為什麼不把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廖書記臉色陰沉嚴肅。
他不知說什麼好,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萌芽」的存在,他們聚少離多,平時溝通的又少,根本就不清楚羅婷的心思。再說,羅婷和他談時,分明就是在向他告知,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如果不是有一紙婚約,她說不准早就走了,未必告訴他。她不是都沒告訴羅主任嗎?只是說又出國演出罷了。
見他不說話,廖書記又說:「你之前什麼端倪都沒看出來?」可能覺得說重了他,可能也覺得他很無辜,廖書記口氣緩了些。
「嗯。」他只吐了一個字。
「我說你小子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麼忽然屎蛋了,連老婆都看不住啊?」
關昊的臉紅了,心想看不住老婆就屎蛋了?再說這哪是看住看不住的問題呀?心裡不服但嘴上也不敢說出。就囁嚅說道:「我們一直是聚少離多,兩地分居,平時溝通的又少,我走到哪兒她又不肯跟到哪兒,我怎麼知道她都想些什麼呀?再說,她的心不再我這兒了,我有什麼必要要挽留她呢?」
廖忠誠原來在羅榮手下工作過,也是羅榮當年提拔起來的高級幹部,對羅婷的性格有些瞭解,想想這事怎麼能怪關昊,就說道:「哎,婷婷哪兒都好,就是太任性,你說你要照顧他也沒必要離婚啊?跟她爹一樣,認準的事拉不回來,好在她心地還不錯,頭走時和我說了原因,不然我非處分你!」他深沉的目光看著關昊:繼續說道:「官場上離婚容易被人利用,你以後單身了更要注意,要時刻意識到政敵無處不在,一定要潔身自好,不能在生活問題上出現偏差,其實這些你都懂,但我還要強調,絕對不能出差錯!不能因小失大,這點你一定要記住。」
他的汗都快下來了,要是廖書記知道了賓館裡還有個女人等著他,還不立馬槍斃了他!
「你目前的工作業績不錯,別驕傲,今冬明春全省要在農村搞生態明建設試點,拿出你的本事來,真正為老百姓幹點實事,也幹出點成績來。」廖書記虎著臉說道。
他用力地點著頭。
廖書記又說:「督城大有可為,如果北京真的能夠申辦奧運成功的話,興許奧運村就會建在你們那裡呢?這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廖書記跟他說了好多,但似乎關昊並未聽進去多少,他心裡有事,不住地擦著汗。天氣非常悶熱,這秋老虎還真是威力不減,周阿姨給他們端上冰鎮西瓜,窗外隱約傳來悶雷聲,聽到雷聲,他的心更不安了。
「中央還有三年多的時間就要換屆,目前形勢還不太明朗,越在關鍵時刻越要低調做人,用心做事,注意小節,一步都不能錯。」老首長轉了話題。
他很感激廖書記提醒他這些,事實上,在廖書記眾多部下中,關昊是唯一讓他省心的一個,作風嚴謹,工作踏實,生活幹淨,而且自律意識非常強,不**,交際圈子也乾淨簡單,的確是好苗子。但官場險象環生,越是看重他,越要經常敲打他。
廖書記又和他談了一些高層內部情況,還詳細瞭解了一下錦安市委市政府的一些情況,天已經黑透了,不時又有有閃電劃過和悶雷響起。
周阿姨進來說:「小關,我只會做醬燜饹馇,還是老廖從你們哪兒躉來的,那麼多又不能凍在冰箱裡,還怎麼做?」
關昊起身,跟著周阿姨來到廚房,廚台上擺滿了饹馇,看來是帶多了
「我教您最省事的,把饹馇切成長條,過油炸,就可以放冰箱裡凍了。有多種吃法,可以做湯,焦溜,還可以直接再過油撒白糖,沾芝麻都可以,豆腐絲可以凍著,直接吃,涼拌,炒著吃都可以,簡單方便。」
「你這老婆子攪什麼局,我們還有話說呢。」
「小關今晚又不走了,夜裡你們再嘮。」
關昊一聽阿姨說不讓他走了,就急忙說:「不,阿姨,我今晚還有別的事,得走,不過可以、晚點。」
他也是有些捨不得走,一來工作上有許多的事許多的想法要跟老首長匯報,也想聽聽老首長對自己這段工作的意見,瞭解一下政壇動向;二來這麼長時間他有些捨不得倆位老人,他們只有一兒一女,兒子一家都在部隊,校級幹部,早年孫子跟著二老,現在上大學,女兒在國外定居,高幹也有兒女情長,一到節假日,孩子們回不來,他們這些年輕的秘書們就來家裡鬧騰,周阿姨也喜歡熱鬧,但是今晚不行……
「你現在家都沒了,能有什麼事?料你不敢回父母家,也不敢回老丈人家,所以才叫你來家裡過節的。」
果然脈把的准。沒家了不一定沒事啊?但他不敢反駁,沖周阿姨擠著眼,說:「我給您做醬燜饹馇,保證比您躉來的正宗。」
雷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他的心早飛到了賓館那個女人身邊,人生地不熟,又遇到打雷的黑天,不知她會是什麼樣呢?
見他心不在焉,周阿姨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老實地說:「事是有的,不過可以晚點去辦,好長時間不吃您做的飯了,都饞了。
「既然有事就走吧,明天如果不回督城再過來。」廖書記大聲說道。
「你幹嘛呀,沒聽他說吃了晚飯在走嗎?」阿姨埋怨著老伴。
「你沒看他心裡長著草嗎,呆不了多大一會兒,幹嘛咱們還得搭頓飯?」廖書記邊說邊換著手中的電視頻道。儘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但有些事他還是想和關昊直接交流,這是他放下去的第一個秘書。
聽了廖書記話,關昊如被大赦一般,但還是耐著性子,給阿姨做了一道醬燜饹馇和一道焦溜饹馇,耐著性子陪老倆吃完飯,又耐著性子和廖書記說了一會話兒,就飛似的趕回賓館,敲了敲門,沒應聲,他急忙找來服務人員,打開門,才發現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只見她裹著浴衣,趴在床上正在酣睡,電視也沒關,不知是她太睏了還是賓館隔音效果好,她居然沒聽見打雷的聲音。
他鬆了一
口氣,在她身旁坐下,用手理著她額上浸著汗水的一撮頭髮,動作輕柔的令他自己都吃驚,他的內心充滿了對她的喜愛。
慢慢地,低下頭,嘴唇剛要接觸到她的額頭,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苦笑了一下,在心裡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能,不能。
他來到浴室,想洗澡,又怕驚醒她,只是脫了衣服,用水把自己從上到下擦了一遍,又穿戴整齊,才走出浴室。
坐在她旁邊,看了一會兒,心想得叫醒她,她還沒吃晚飯,不能這麼睡一宿。
終於把她鼓搗醒了,她翻過身,剛想揉揉眼睛,不想浴巾脫落了,她嚇得趕忙又裹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到他在注視著自己,第一句話就說:「你怎麼不回你的房間?」
她驚慌的樣子讓他感到好笑,隨後說道:「拜託了小姐,你以為我是你採訪的那些大款呀,我一個窮公務員,就那點工資,我開得起兩個房間嗎?你知道這是省城最好的商務賓館,開一個房間要多少錢嗎,快頂上你一個月的工資了?還是可憐可憐在下我吧,就將另一張床賜給我吧。」
他說得似乎有理,但……
「你是市委書記,可以報銷的呀?」想了半天,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關昊看著他,說:「你饒了我吧,我如果事事都那樣做的話,估計你以後的生活就會多一個內容。」
「什麼內容?」夏霽菡眨著眼睛不解地問道。
「到監獄去看我呀,如果還念我們相識一場的話,說不定你還會發慈悲,探視的時候在給我帶兩個白面饅頭。」他嬉笑著說。
「不許信口胡說!」她慍怒地說道:「誰進監獄都有可能,只有你不會。」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普通人,因為你很明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還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
「你真這麼看?」他有些激動,他在她的心裡的形象是怎麼高大!而且還看準了他。
「當然是這麼看的!拜託別讓我看走了眼啊?」她加重了語氣。
「憑什麼認為我就當不了貪官?」他攏緊了目光。
「憑你的家庭,憑你的工作經歷,憑你的學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憑你的精神和思想境界,你都不會也不該是個貪官,我說的對嗎?可不能讓我……讓我看不起你啊。」她小聲說道。
這一刻,他感到一股暖意在心中蕩漾,也就是從這一刻起,他認定了夏霽菡這個紅顏知己。
「你還真是目光如炬。」他欣賞地看著她。
「呵呵,比紅佛女差不了多少。」她驕傲地說道,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這種比喻不貼切,臉不由得紅了。
「哦——這麼說的話,你是紅佛,那我就是李績啦?」他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
她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囁嚅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比喻……」
只這一低頭的溫柔,他的胸中即刻燃起火焰,目光變得灼熱起來,就像金秋的風,催熟了莊稼,也催熟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