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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們的笑話》029 文 / 憑欄莫望月

    ps:上一周由於在外沒有更新,今天來了。

    a非起點轉該小說是違法行為a賀新郎在散會後,並不是直接地往家中走,在那些大腦殼們走了過後,這些辦事員們才從會議室向外走,這點禮節性的事,聶主任早就教了辦公室的人員,當然,縣委辦的這些人不走,政府辦那些人也就站在位置上,等大腦殼們走了,才轉身向外走去。她看這些人走了,才到聶主任的辦公室去,「聶主任,陳蒿愚的處分決定呢,可否讓我一看呢?」「看什麼看,有啥子好看的,沒有處分決定,也沒有會議記錄,大會上宣佈了就是處分決定。」賀新郎雖然感覺有些不同尋常,這也不失為一種新的處理方式,於是,不再說一句話,轉身就向外走去。聶主任叫住了她,「回來,你不想問個為什麼嗎?這就走了?」賀新郎停住了腳步,轉身說道:「既然這樣處理了,一定有這樣的道理,天下萬事自有因果。」聶主任說,「小賀呀,你越來越聰明了,不可限量呀。」「感謝主任的誇獎。」

    賀新郎走出辦公室,一陣竊喜,就是口頭說的這個處分,過了時間,也就不再了,更沒有字記錄,雖然大家都知道,不過就是一陣風吹過,把頭上的頭髮吹亂了,待風定之後,再理一理不就行了。或是拂試了身上的塵埃,反而更加乾淨整潔,這當是高興的事。她想,陳蒿愚還是有些頭腦。在反省自己作檢討時,並不提自己在哪些方面作得對,只提自己做錯了,不為自己辯解,還說永不翻案,可能這就是高明之處。走走停停,賀新郎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是處分,只是在大會上宣佈了,又沒有處分決定書。這就是一怪事也。她又想。陳蒿愚知道嗎?一定要讓他知道,不然,會壓得他抬不起頭來。她有些不安,她在會上第一個發言。還說要與陳蒿愚劃清界線。這個話他能聽明白嗎?

    陳蒿愚散會後。他的臉就是一個豬肝色,他覺得自己當時就不應該那樣衝動,不應該對黃梁那樣凶狠。自己輕輕一拳就讓他掉了兩顆門牙,要不然拿住了黃梁的把柄,可能這個處分就不是這樣了,這付出的代價也是有點高的,不僅一個月的工資洗白了,還在大會上作了檢討,讓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惡行,更讓人丟下尊嚴的事,還要去負荊請罪,最後還要到長財中學的金山寺農場去勞動一個月。其實,陳蒿愚這麼年輕,有的勞力,去勞動也沒有什麼,只是,聶主任的苦心,陳蒿愚是否能想得通,這就是讓他到金山寺去修行,雖不是和尚,也要去出家一個月,反思自我。

    陳蒿愚走到他這單身宿舍時,漆二黑提著一罐酒已經在門口等他了。「我看你娃兒平常什麼事都想得開,今天不就是受了個處分嘛,也不必這樣,心裡有點不好受也沒有什麼,我今天晚上不是來陪你喝酒了嗎?」「要得,不想那些了,明天太陽還要出來,明天還得活著,喝酒就喝酒。」「你這才顯示出一個男人的氣質來,抽刀斷水,舉杯消愁。」「好久你黑娃兒也學到這樣的詞了?你就快點去生火,弄兩個菜來。」

    兩人幾句話才說完,賀新郎就來了。陳蒿愚看都不看她,漆二黑倒是先說了話,「賀大美女,快請屋裡坐。」賀新郎卻站在屋外一動不動,「人家主人都沒有叫我進去,我能進來嗎?你不能越俎代庖的。」話說到這個份上,陳蒿愚才抬起眼皮,有氣無力地說了聲,「進來吧」。賀新郎這才進到屋裡,這個屋呀除了一個桌子,一條長凳,再就是一架床,陳蒿愚坐了凳子,賀新郎自己就坐在了床上。漆二黑就在外面的陽台上弄菜。a非起點轉該小說是違法行為a

    兩個人的沉默足以讓這個世界毀滅,陽台上漆二黑切菜的每一刀的聲音,都清清楚楚,甚至是火膛中那火苗向煙道裡躥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陳蒿愚想,你不是會上要與我劃清界線嗎?怎麼這個時候又來了呢?賀新郎想,我要跟你劃清界線,我還會來嗎?陳蒿愚想,既然我是這個樣子了,你還是不來與我有什麼瓜葛為妙。賀新郎想,你這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今天過去了,明天又將是嶄新的一頁,想沒有瓜葛都不得行。兩個人各自想要說的話,陳蒿愚偷眼看一下賀新郎,看著賀新郎低著個頭,一臉的不高興。賀新郎若無其事地抬起眼皮,發覺陳蒿愚還是坐在凳子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兩個又同時把頭抬起來,這一下相互都看頭對方的眼睛。賀新郎說,「你就是一頭豬。」陳蒿愚說,「我願意是一頭豬,吃了睡,睡了長,什麼也不想。」「豬呀,你都沒有想過今天這個會的前前後後,以及處理決定?」「我還想幹什麼,過都過了。」「你不想才是豬,想了才是聰明的豬。」「什麼豬呀牛的,不要老說這樣的話,這三樣處理決定,我早都知道,聶主任找我談話的時候就知道。」「還有你不知道的。我問了聶主任,你的處分也就是會上宣佈了,不作記錄,不記入檔案。這麼好的事,你應該高興才是。」漆二黑在外面弄菜聽到了這句話,也立馬進來,「這樣的結果,愚哥你應該高興,我都替你高興。」陳蒿愚說,「是的,該高興,明天到伏龍公社去,我走路去,回來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賀新郎說,「三分錢憋死好漢,這話一點不假。走路好嘛,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歲的,走得動的。」陳蒿愚這時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看來要發揚艱苦樸素不怕死不累的精神,否則,達不到目的。」

    菜已經端了出來,賀新郎卻向外走去,她一下就把陳蒿愚拉了出來,順手塞給他一把錢,自己就下樓去了。陳蒿愚以為是什麼呢,進了屋,從衣服兜裡拿出來一看,才發覺是錢,有十元五元兩元,他一數共有三十八元,這比他兩個月的工資還要多。漆二黑說,「這下這兩個月你不得受窮了,有吃有用了。」陳蒿愚反而不高興,「這女人的錢是可以隨便用的嗎?權當我無奈時借的,以後加倍還他。」漆二黑說,「怕是以後,你用自己還給她吧,哈哈——」a非起點轉該小說是違法行為a

    「我來得正是時候,看這有酒有菜的,還是為我準備的,我老人家就是有這福氣。」康塔尖進屋就說得這麼有點份量的話。

    「五兒,你狗日的有點腳氣,來了就吃,我老人家搞了老半天,快點去把碗洗了拿過來。」漆二黑安排康五兒去,五兒徑直到了陽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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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兒,來得好,正好我們三個同學一起喝酒,兩個人喝酒太沒有意思了。」陳蒿愚邊說邊捧出花生來。

    「我就是來看一下愚哥,聽說今天下午受了處分,還在大會上作了檢討,想來安慰一下,看來也沒有必要了,我來倒像是來慶賀的。」康五兒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是說處分對於陳蒿愚來說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一個讓他明白事理的一個過程。

    漆二黑這一罐酒才一斤多,一個人半斤都沒有,這三個年輕人還沒有把菜吃完,酒都喝乾了。康五兒還想喝,漆二黑說,你有酒票嗎?康五兒搖搖頭。於是,作罷。

    賀建國晚上與高書記等人吃了飯回來,剛進屋,賀新郎就聞到了她爸滿身的酒氣,「爸,你說你要戒酒的嘛,怎麼又喝上了呢?」

    「老大在這兒,不喝能行嗎?這可是茅台呀,平常是買都買不到的,喝著安逸。」賀建國喝了酒過後,全然沒有家長的威嚴,似乎是他女兒的哥一樣了。「今天,高書記一高興,把他那兒的茅台拿了三瓶來喝,還是搶著喝,爭著去給老大敬酒,就是為了想多喝一點兒。」

    「沒有看出來,這酒你們是想出病了。」賀新郎哪兒知道,平常他爸喝的酒就是憑酒票買的酒,根本沒有這茅台酒喝著安逸。「當年,周恩來四渡赤水時,還是用碗喝的,爸,你說,周總理是不是怕冷才用碗喝的?」

    「總理不怕冷的,他們那些人是用鋼鐵煉出來的。你今天這個發言好,就是要有立場,要劃清界線。」賀建國的話一出來,一股子酒氣噴過來,賀新郎把頭扭到一邊。

    「什麼劃清界線,沒有那麼嚴重,我是在會上這樣說的,每個人都要發言,不得不這麼說。」賀新郎說出了自己的實情。

    「難不成,你還想與這個小子怎麼樣嗎?」賀建國有些生氣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還用手指著賀新郎。

    「爸,你不要這樣嘛,我都成年了,我有權選擇我的戀愛對象。」賀新郎過去抱著她爸,又把他扶著坐在沙發上,賀建國的氣也都消散了。a非起點轉該小說是違法行為a

    「你知道,為什麼給陳蒿愚這麼一個處分嗎?並且還不記入檔案。」賀建國哪兒喝醉,他清醒得很。

    「請父親大人明示,我不知道。」賀新郎真是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有些事,你看到現狀即可,不用去追根求源,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不離,還是自己去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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