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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苦難更堅強 文 / 憑欄莫望月

    黃士堆突然今天特別想與朱氏在一起,等送錢來的人一走,就把門關上把朱氏叫到床上。

    事畢,朱氏說:「黃哥今天是個好男人。」

    「苦難讓男人更加堅強,過去沒有讓你滿意今後會讓你享受一個女人的快樂與喜悅。」兩個人就在床上擺龍門陣,「我想多半是尖峰山的人來我家做的案,我再也想不出人來,因為那天來給我解字的那個人似曾相識,不是他來把我家瞭解清楚了,怎麼會有那樣的事呢?害得我家慘不忍睹,此仇大似天,不報無以面對死去的母親大人。」

    「男人嘛,就得這樣,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能忍著。我還有一事給你說,黃哥你聽了莫生氣哈。」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現在還能生什麼氣呢,死了娘我都過來了,你能再有什麼讓我生氣的事。」

    「我想招個男人進家,在你這兒也是高興的,沒有你哪有我現在的家喲。這個男人是陳家溝的,是個孤兒,和我歲數大差不多。」

    「你說的是陳九娃喲,我知道。」黃士堆口中說著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朱氏真的有一天要離開他了,歲月輪迴不到一個春秋,幸福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花開花謝不由人意在其中,女人去意已決,似乎是無法挽回。

    「所以,今天在黃哥你這兒來做事是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我可能要在家中,準備再婚的事兒,等定好了時間我再來給你報喜。」朱氏把黃氏抱得更緊了,似乎有不欲離去的感覺,黃知道這是最後的瘋狂過了今天不再有。

    「我知道你遲早要走,我很高興你重新成家,我不能給你名分,在我這兒只能浪費你的生命與年華,我先祝賀你,不過以後想起了我還是要走我這兒來,我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朱開始吻黃,黃的臉上嘴上下巴上全是硬硬的鬍鬚,扎得她有些輕輕的痛還有些癢,以前她覺得這種感覺有些討厭,現在覺得還有些別樣的味道,這才是男人嘛,從上到下將黃吻了個遍,黃撫摸著朱,激情再次被挑起,朱說,「這次讓我主動,你就享受吧。」黃閉上眼睛任由她發揮,回憶起與她的一幕一幕,用雙手撫著她的臉,又將她吻在口中,她的舌頭似香草一樣放在黃的囊中想要永久地保存,朱的聲音由低沉到明顯更讓黃特別地享受,她似山中的霧嵐一樣在山巔溪澗自由地飛來飛去,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愉悅地從心中蹦達出來,她的激情還在高漲,這個世界就是她主宰著,她像武則天一樣是女皇帝,駕馭著大唐的江山,指點著東方日出與月落,萬民向她臣伏。她長長的黑髮撩著黃的胸和臉,黃一下把朱抱在懷中,「慢慢來,我今天就做你的馬。」舟行水中,小船蕩漾在綠水柔波之間,湖光山色盡入畫中來,船上是一對老夫少妻,別樣滋味在心與心之間縱橫,突然狂風大作,小船動盪起來很激烈起左搖右晃,黃再也忍不住先翻江倒海,朱跟著一起攪動著波濤,巔峰的時刻兩個人一起用力,於是又回到了風平浪靜,春光明暖。朱穿好衣服,黃已進入了夢鄉,她出來對毛狗說,黃老闆很累,他要休息別去打擾他。

    陳祖仁回到陳家溝靜下心來開始梳理這一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事,有一種特別要訴說的想法,又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大老婆雖然理家有道可是不懂風月,二老婆雖然有些情調但總有些刻意在藏些什麼。這一段時間東走西忙,身體也有累,於是他把胡氏叫到房中,胡氏以為老爺出去了十來天特別地想她,進門時面露桃花,隨手就將門關上,還沒有落座就將陳祖仁抱著。「紅嫣,給我捶一捶背。」於是,兩隻小拳在空中流動,陳祖仁翻動著今年的賬目,翻了賬目又看廟裡的收入與消耗,看著這些數字,陳家溝在他手中的春風秋雨,這才讓他有些陳家溝主人的感覺。「紅嫣,給我把外衣解了。」於是陳祖仁與胡氏一起到床上,陳祖仁說,「今天我就抱著你睡,睡到中午才起來。」胡氏心中柔情蜜意,陳祖仁心中卻根本不想,就想到要過年,明年還有什麼計劃,兒子陳名蹈外出怎麼樣了,全然沒有要與女人溫柔的想法,他本想跟她說一說,可又一想,二老婆本來不單純,跟她說起也沒有用,慢慢地紅嫣居然呼吸均勻了,在陳祖仁的懷中睡著了。

    黃士堆在家向著火,實在有些想不通,於是就到外面走一走,雪還在下,陳家溝兩邊的山脊上一邊是白雪皚皚,一邊是裸枝綠葉,走在地上吱吱嘰嘰的聲音,他渾然不覺得天寒地凍。迎面一個熟悉的形體走入他的眼睛,這不是黃老七麼,他一直想找他瞭解事情,可一直沒有去問他,恰好在這冰天雪地的時候遇見了。

    「七兒,你這是從哪兒來幹什麼的?你跟老子的好久都沒有到我家去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是給我姨娘送臘肉的,我哪兒敢對你老人家做什麼虧心事。」黃老七這麼久沒有去,也就是他受不了苦才把黃士堆叫他拉陳姓的人齊大煙的事給陳祖仁說,覺得心中有愧才沒有去,當時他向黃士堆保證絕對不會把此事說出去,就是找到了他也說是他們自己要齊大煙的,與黃士堆無關,可是黃老七說了。

    「我不信,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有一次朱雀玉看到你滿臉紅一塊青一塊那是怎麼回事,你說是你老婆打的,你老婆敢打你,我死也不信。還不給我從實說來。」

    黃老七聽黃士堆這麼一說,想要不說都不行了,於是就把那天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天是什麼日子?」

    「是個趕場天,在一個月前吧。」

    黃士堆想了一想,陳祖仁知道了此事,於是就有了他家的劫難,但這似乎又沒有直接關係,陳姓齊大煙的人都喝了牛尿,個一個的都不齊了,陳祖仁也到全縣各地去主持戒煙了。

    「你回去嘛,你娃兒應該早跟我說。」但前後一想,有了他家的劫難,於是就有了全縣的戒煙,陳祖仁應該是拿他開了個刀,這樣想不就對了嗎?但又沒有找到具體的破綻。黃士堆漫漫

    悠悠地走著,任隨雪花在他的衣上頭上沾附,也懶得去拂它。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離陳家大院不遠的地方,於是,他想,不如到陳家去看一看,反正廟會也要去,先看一看陳祖仁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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