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落花已作風前舞 文 / 洛陽女兒
柳瑛蘭眼睜睜看著素素被王有財強行帶走,心中閃過一絲愧疚的她也不禁落淚,素素,原諒我。
為了得到杜雲和所有的疼愛,一直足不出戶,閉門感傷的她,前些天迎來了除了錦衣和杜雲和以外的一位客人,那就是錦繡。錦繡在向她打探了有關王有財這個人後,又通過柳三找到了他。那時候的柳瑛蘭還不知道她找王有財做什麼。
而之後單連芳和錦繡又單獨約見了王有財,在說了幫忙誣陷一事得到的好處就是把錦衣送給他。驚訝又將信將疑了一陣之後,王有財看單連芳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自然是大感喜從天降。一直以來都因為在家鄉不務正業,東遊西蕩的他,到現在還娶不上妻,想到讓素素這般美色變成自己的女人,那可真是幾世修來的艷福了。
然後單連芳和錦繡又去見了柳瑛蘭,這天她們拋出了一個香餌,就是替柳瑛蘭進杜府的門。柳瑛蘭意外過後跟著的自然是不小的驚喜。而當單連芳說出幫她進杜府門的條件竟是陷害錦衣的時候,柳瑛蘭震驚之餘猶豫了。
「你們為什麼要陷害素素?」柳瑛蘭提出了她不解的疑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錦繡道,「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只要你肯答應幫我們的忙,那麼我們奶奶就能幫你進杜家的門,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和素素姐妹情深,如何能夠出賣她。」柳瑛蘭畢竟存著對錦衣的顧念。
「你顧念姐妹情誼自然無可厚非,」單連芳道,「不過身為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能得到丈夫的歡心和疼愛嗎?可據我所知,我們家的二爺好像對你並不怎麼在意啊,反倒是對錦衣那個臭丫頭念念不忘。身為女子的你難道不覺得失敗嗎?如果換做我是你,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想盡辦法讓自己的男人再也看不到她,這樣以後自己的丈夫才會專寵自己。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都過著淒涼的日子,無人問津嗎?」
「怎麼樣?你到底是答不答應?我們奶奶可一再保證能夠讓你進杜家的門了。而且還能夠把二少爺的心徹底地扭轉過來,一心向著你。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你可不要不識好歹錯過了。」錦繡敲著邊鼓道。
儘管如此,柳瑛蘭依舊躊躇著臉色,一時難下決斷,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連見杜雲和一面都難,一來。不就是因為錦衣分走了他原本應該給予自己的呵護與疼愛嗎?二來,恐怕和自己身在外室也有很大關聯。雖說當初跟他的時候一再覺得可以不計較名分,可試問有那個女人甘願被心愛的男人安排做外宅。而進不了門的。是啊,只要答應了單連芳的提議,讓爺再也見不到素素,他不就會把心收攏,轉放到自己的身上嗎?而且自己也能借此進杜家的門做光明正大的主子。所以在半晌艱難地內心掙扎之後。她一狠心,最終答應了下來。
然後就是王有財和單連芳三人的密謀,商議著如何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讓所有人都相信錦衣是真的在家鄉的時候就跟王有財有過私情。而柳瑛蘭想到杜雲和是見過王有財的,而且和素素兩人曾對他明言過被偷看洗澡的事情,如果杜雲和在場的話。這個謊言當場就會拆穿,所以就有了後來柳瑛蘭讓錦縵請杜雲和過來,絆著他喝下了事先已經下了藥的酒水。然後去杜府作了偽證。當然這當中單連芳也早已跟太太通過氣。
卻說柳瑛蘭正為自己一時的狠心背叛而心有愧疚,那邊杜雲柯已經急匆匆趕了出來。是的,他不能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錦衣被帶走,相對於這些即使頂著錦衣最好姐妹名義的柳瑛蘭所作的口供,他更相信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錦衣的為人。所以他不顧父親的喝止還是打算趕緊攔下王有財。
杜老爺眼見被區區一個丫頭迷昏了頭腦的兒子還要追趕出去,氣得喝令家丁小廝們將他攔住。已趕到大門口杜雲柯最終還是被小廝生拉硬扯住了,「錦衣!錦衣……」看著錦衣一步三回頭地向自己呼救,看著她被王有財塞進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裡,然後揚長而去,心急如焚的杜雲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不容易掙脫了小廝們的束縛,再次趕出大門的杜雲柯哪裡還看得見錦衣,那輛馬車早已不知所蹤了。
杜雲和從瑛蘭那邊醒過來後,以為自己不勝酒力醉了酒的他見屋裡沒人,有些納悶柳瑛蘭何以不在,回來時正和柳瑛蘭交錯而過,看見兄長在大門口避人耳目似的對福威吩咐著什麼,他趕緊上去招呼了一聲。
杜雲柯一見兄弟,趕緊一把拉住了他道:「雲和,快!快幫我去找錦衣!」
「錦衣?錦衣出什麼事了?」杜雲和一聽說要找錦衣,驚問道。
「王有財?」聽兄長簡略地將事情的首尾說了一遍後,杜雲和不由大驚失色道,「那個錦衣瑛蘭的同鄉王有財?」
「就是他!」杜雲柯道。
「糟了!錦衣怎麼會落入那廝手裡,這下不是凶多吉少了嗎?!」杜雲和此時已臉色大變,「我曾聽錦衣和瑛蘭說過,當初她倆在洗澡的時候就被這廝偷窺,險些就被玷污了清白。大哥,錦衣說的被那廝看見過身子是這個意思呀!」
杜雲柯聽兄弟這麼一說,才明白錦衣話裡的真正含義,不禁懊悔當時為什麼不堅持讓錦衣把話說完,如今卻後悔莫及。當下不及細想的他趕緊和兄弟兩人慌忙出外追尋。杜雲和還偷偷調集了福樂福壽福澤幾個,吩咐他們務必速速找到錦衣。
然而不知道王有財住址的杜府的人如今猶如大海撈針,哪裡還能追尋到王有財的蹤跡。
那頭費時費力的杜氏兄弟找到傍晚依然毫無頭緒,這頭的錦衣卻已經被王有財一把摜到了他連床鋪都置不起的柴草地上。面對著淫相必露的王有財將門上了閂,錦衣驚懼不已,求道:「王大叔,你行行好,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放你出去?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跟我辦正事要緊,等辦完正事我自然會放你出去。好素素,來,大叔會讓你舒服地欲仙欲死的!」王有財滿眼浸淫貪看著錦衣全身上下,然後眼裡噴著慾火撲向了錦衣。
錦衣嚇地花容失色,一個翻身避開了王有財,慌忙就要站起,不料被王有財一把扯住,又被扯翻在了地上。
「來吧,好素素,我的小美人兒,我們好好快活快活。」王有財撲到錦衣身上,肆無忌憚地伸手亂摸舔舐,然後強行剝開了錦衣的衣裙。
「王大叔,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了……」抵不過眼前猶如餓狼的王有財的錦衣,哭著向他哀求,可是儘管她拚命地掙扎哭求,卻還是被剝光了衣裳。
那王有財眼見玉體橫陳在自己的面前,兩眼放光的他喘著粗重的呼吸將拚命抗拒的錦衣牢牢地壓在身下,開始了對她粗暴地蹂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自己?錦衣哭喊著淚水長流,而這一切卻是徒勞。
當王有財滿足了獸慾疲憊地倒頭睡過去後,剩下的只是遭受侮辱後絕望的錦衣。眼見王有財打著鼾聲躺在自己身邊,害怕自己再次遭受玷污的錦衣慌亂地穿上了衣裳,悄悄爬起,拔開門閂,逃了出去。
慌亂地將衣裳緊緊地罩住身子,拖著凌亂的步子走在月朗星疏的夜色下,失魂落魄的錦衣只覺得天已塌陷,地已崩裂,滿身污穢的自己如何還能苟活在世上。如今落花已作風前舞,那麼就把自己徹底埋葬吧。
一步步走在夜風中,和心上人美好歡愉的一幕幕不斷地漂浮在錦衣的眼前,那一段段柔情猶如甘冽的清泉,讓她戀戀回首難忘。
而那一幕幕的屈辱是如此地不堪回首,為什麼任打任罵都不能消解她們如狼似虎的心?為為什麼自己已經一忍再忍,換來的是更加殘忍的摧殘?為什麼要把自己徹底地摧毀?為什麼要狠毒地將自己推進萬丈深淵,推進冰冷的地獄?就算身死,此恨也難消亡。
回頭看向來時的路,似乎都已經變成重重的幻夢,在眼前一一破碎分離,直至消亡。對不起,大少爺,我要讓你永遠都看不到我了。謝謝你,今生給了我這麼多的快樂,忘了我,你好好活著。
月色下,那一座橋清晰可見。邁著踉蹌的腳步,錦衣踏上了橋面。走到橋心,倚欄下望,多麼幽深的水面,或許只有眼前的這水才能洗刷掉身上的污濁,那麼就讓自己拋開所有的眷戀赴這流殤吧。錦衣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她要飛身縱入那深不見底的水面時,卻被一個人給拉住了。(不好意思,今天晚了,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