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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雨夜混戰(2) 文 / 鋒利的柴刀

    回頭望了一眼唐城消失的方向,倚在樹後的李虎慢慢吐出了一口長氣,感受著雨水淌進自己傷口裡傳來的陣陣抽痛,他輕聲道:「隊長,你一定要為死在這裡地兄弟們報仇啊!」一名大腿受傷,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游擊隊員,面對幾十名受過最嚴格訓練又全幅武裝的日本兵,這注定是一場絕望、不可能出現任何奇跡的戰鬥。

    在一名伍長的帶領下,幾名全幅武裝的日本兵頂著暴雨,按照籐原楓的示意,快速突入搶佔了距離李虎幾米遠的碾盤。打量了一眼靠坐在一片血泊當中,任由雨點不停狠狠砸在身上的李虎,幾名日本兵迅速搶佔有利地形,對週遭地形進行了一次快速而有效的排查,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和陷阱後,伍長點頭示意,一名日本兵擎起步槍上的刺刀,大踏步向一動不動的李虎快速奔進。

    「啪」一直靠坐在血泊中的李虎動了,只一槍,便把衝向自己的那個日本兵擊倒在雨地裡。「八嘎」碾盤後面蹲著的伍長暗罵一聲對著幾米外的李虎扣下了扳機,連續中彈的李虎臉朝下摔趴在血水裡,就連手中的步槍也掉落在一邊。碾盤後面有鑽出一個日本兵,這次過來的這個日本兵顯然是小心的過了頭,不止是貓了腰,而且在行進的時候還踩了小碎步,同伴剛才的遭遇可是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裡。

    那日軍士兵先一腳把李虎倒趴在地上的屍體踢得倒轉過來,然後擎起步槍上的刺刀,對著李虎的屍體狠狠捅下去。靠刺刀來檢查倒在戰場上的敵人是否死透,是否有人靠裝死來矇混過關,排除可能發生的意外事件,一向是日本軍人最喜歡用的方法。刺刀毫無阻礙的刺入了李虎的胸膛,一股鮮血順著刺刀上的血槽噴濺而出,那個早已經對這樣的畫面司空見慣,天知道雙手沾了多少中國人鮮血的日本士兵,伸出腳就像是踩住一條路邊凍死的野狗般,一臉平淡的雙手向上一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刺刀卻被卡住了。

    這名日本士兵疑惑的望著不知道被什麼卡住的刺刀,當他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到李虎的臉上時,突然一種絕對的寒意狠狠刺進了他的心臟,讓他瞬間就全身一片冰涼。因為在這種絕不可能的時候,他面前這個胸膛被步槍子彈打中,全身的鮮血幾乎被放光,又被他狠狠補了一記刺刀的支那人,竟然在笑!

    因為全身失血過多,李虎的臉色發白,嘴唇發白,就連他的雙眼中,也多了一層即將進入彌留狀態的迷霧,但是他卻沒有死。他以一種近乎自殘的動作,在扭動自己的身體,雖然這樣的動作,痛得他全身像觸電似的不停抽搐,但是卻在他全身乏力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肋骨,生生卡住了那把刺刀。

    帶著勝利的笑容,李虎揚起了自己的右手,在他的右手裡,赫然捏著一枚已經捏掉保險,日本軍工廠出產的九一式手雷。這種九一式手雷是日軍步兵的常備武器之一,只要是個日軍士兵就知道它的威力,中彈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和反擊機會的李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讓小鬼子輕易越過自己的防線,於是就加裝成屍體引誘日軍上當,只要他引爆了手中的這枚手雷,他和這個站在自己身前的日本兵立馬就能被爆炸所吞噬。

    李虎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隊長宋鐵山給他們講那些戰鬥英雄可歌可泣的故事。在這個時候,李虎也想做一個隊長在他心裡塑造的英雄,他真想在面對死亡時,能夠用宏亮的聲亮哈哈大笑,也想最後威風一把得意一回,可是身體前所未有的軟弱,讓他只能勉強挑起自己的嘴角,而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來的,也只是一聲嘶啞的低笑,「小鬼子夠聽話的,老子還真怕等不到你們了!」

    還握著步槍的日本兵真的是被嚇呆了,他呆呆的望著李虎手中攥著的那枚日式手雷,身體卻僵直著不知道動彈。「小鬼子,爺爺送你回老家。」李虎聚起最後的一點氣力,用力的把手中的日式手雷磕在紮在自己肋骨中的刺刀上。「轟」雨夜中突然綻放出一團火焰,李虎和那名傻呆呆站著的日本兵被吞沒在火光中,躲身在碾盤後的日軍伍長看的目瞪口呆。

    日本人崇尚武士道精神,日軍軍中也多有自願充當肉彈與敵同歸於盡的士兵,不過像剛才那個支那人為了與敵同歸於盡,就把自己偽裝成屍體甘願被刺刀扎穿身體的死士,日軍軍中還真是不多見。幹掉了李虎,日軍通往村子內部的通道已經打開,在籐原楓的指揮下,被李虎堵截在村口的日軍魚貫而入,順著村子裡的便道結隊前行。

    雨越下越大,在村口響起槍聲不過幾息之後,被籐原楓佈置去村子北邊的小木純一他們也從野地裡衝向村子。小木純一他們是運動到距離村子不過百餘米的地方才停止前進等待槍聲的,雖說他們只有6個人,可小木純一卻不擔心他們的行動會失敗。白天的後撤那是因為小隊長的突然陣亡,現在馬上就要展開的進攻卻是為了彌補白天的失敗,如果他們不能拿下這個村子殺光白天的抵抗者,他們這些隸屬黑木小隊的士兵即便是安全回歸了聯隊,也會被聯隊其他的部隊看不起。

    村口那邊剛開始響起槍聲的時候,天空中並沒有閃電也沒有下雨,把注意力全都集中於行動中的小木純一自然也就沒工夫抬頭望天。而在小木純一他們距離村子邊緣不過二三十米的時候,天空中突然起了閃電,閃電爆發時的那一片慘白讓奔跑中的小木純一不禁大張了嘴,就在他的正前面,在慘白的亮光中,一挺輕機槍正對著小木純一。

    「噠噠噠噠噠噠」老東北扣下了輕機槍的扳機,竄出槍膛的火舌直直撲向僵直了身體的小木純一,老東北打出的子彈大半打中小木純一,大團的血霧從小木純一身上濺出。木偶一樣在的彈幕中扭曲著身體的小木純一被子彈擊打的臨空飛起,和他一起中彈的還有一個日本兵,只不過那名日本兵的下場顯然要比小木純一好了很多,至少沒有被子彈擊碎腦袋。

    試圖從村子北邊遊戲的6個日本兵,只一個照面就被老東北幹掉了兩個,剩下的四個日本兵就地趴伏下來與老東北對射,可惜守在村子北邊的可不止老東北自己一個人。配合老東北防守村子北邊的還有兩名游擊隊員,在老東北

    和剩下的四個日本兵對射的時候,最是熟悉這裡的兩名游擊隊員借助雨勢的掩護,已經悄悄移動帶了那四個日本兵的側翼,只等時機合適,他們便會開槍射殺這四個日本兵。

    二三十米的距離,別說是步槍,就連短槍都能成功的擊殺敵人,何況老東北手中抓著的是一挺輕機槍。閃電過後,四下裡一片漆黑,老東北只能憑藉著對方槍口的槍焰鎖定目標。「噠噠噠噠噠噠」接連打出兩個點射,趴伏在木樁後的老東北抓起輕機槍移動位置換了個射擊位。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敵人在什麼地方,老東北能做的便是不停移動位置,等待村外野地裡的日本兵露出破綻,然後一擊必殺。

    「轟」的一聲巨響,正瞄向前方夜色的老東北不止覺得身下地皮震動,更是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裡一個勁的嗡嗡作響,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綻放出一團耀眼的火團。爆炸響起,借助爆炸的火光,抓住時機的老東北及時開火,再次幹掉一個露出身形的日本兵。再次更換過射擊位的老東北,這才想起唐城在村子外圍埋設了詭雷,剛才那聲爆炸應該就是趴伏在野地裡的日本兵觸發了其中的一顆詭雷所致。

    被日本兵出發的詭雷是手榴彈和迫擊炮捆綁在一起的自製炸彈,是按照絆發的遠離用手榴彈的拉弦設置的引線,被老東北阻截在野地的日本兵只顧向前爬行,卻也不小心觸發了拉弦這才引爆了其中的一枚詭雷。觸發詭雷的人很幸運只是被炸飛了雙腿,緊跟在他身後的那個日本兵卻到了大霉,被直接轟掉了腦袋,其他兩名日本兵身上也或多或少帶了傷。

    爆炸過後的焦糊味道夾帶著血腥味瀰散開來,夜色中那名失去雙腿的日本兵失聲慘叫著,只來得及叫了不過幾聲,大量失血的他便先是休克而後失去了呼吸。最後還活著的兩個日本兵這會有點騎虎難下,進不得也退不得,可老是趴伏在泥水裡也不是個事,就在兩人躊躇不前的時候,移動到他們側翼的兩個游擊隊員抓準時機開火了。

    子彈穿過雨幕鑽入滿是泥漿的身體裡,奮力的扔出一顆手榴彈,借助爆炸的火光,拎著步槍的游擊隊員衝上去,用刺刀給泥水裡的6個日本兵盡數補了一刀。給中彈的敵人補刀,這顯然不是游擊隊的慣例,看著已經拎著綴滿彈盒的皮帶翻身回奔的兩個游擊隊員,老東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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