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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舞廳衝突 文 / 鋒利的柴刀

    豬腰臉的發作給唐城提了醒,新近招募來的這些新手龍蛇混雜,潰兵的素質也各有高低,有那混日子找地方只為吃飯的,也有像豬腰臉這樣眼高手低心懷不軌的傢伙。唐城也想過是不是豬腰臉後面還有出謀劃策之人,可牛老桂暗地裡盤查卻沒有任何發現,最後唐城只能把豬腰臉歸於那種不知死活的人。

    富金山那邊還在激戰,通過88師配屬給自己的那部電台,唐城偶爾也能收到來自前線的戰報,牛老桂等人一直擔心88師會突然調集二連上前線,可二連現在卻好像是被88師給遺忘了,前線只發來所謂的戰報卻從未提及掉二連去富金山前線的事情。既然不上前線,二連的訓練也就少了很多,不過日常的急行軍和射擊訓練卻沒有中斷過,尤其被老東北挑選出來的那些個機槍手更是每天圍著那兩挺德式機槍打轉。

    唐城現在是無事一身輕,每日除了看書就是喝茶,如果沒有人去打攪他,他能窩在廊下的躺椅裡窩一整天。「哎,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上尉了,別老是這麼死氣沉沉的窩在這破院子裡好吧,走,哥哥我今天帶你出去見見世面。」閒來無事的於白水又跑來二連的駐地找唐城閒聊,可唐城窩在躺椅裡瞇著眼一副蔫頭巴腦的摸樣,讓於白水看了一個勁的咂舌。

    唐城不去,可架不住於白水的生拉硬拽,無奈之餘唐城只好答應於白水的強勢邀請。簡單的跟牛老桂他們交代了一下,唐城與於白水兩人驅車離開三里鎮,於白水親自駕駛的轎車後面還跟著滿滿當當一卡車的憲兵,唐城和於白水之間的關係已經達到了非常密切的地步,簡單的說兩個人已經混熟了,有了利益關係的兩人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唐城和於白水首先同屬**序列,其次兩人之間還有黃漢舉這個紐帶,黑市裡的收益更是讓於白水對唐城弄錢的本事大為讚歎。只憑利益這一條,就令於白水對唐城另眼相看,再加之唐城又是個會做人的,每次的分賬都是於白水拿了大頭,對於這樣的朋友,於白水那能不上趕著拉攏。

    唐城並不知道於白水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於白水只說今天是朋友聚會,還說要給唐城介紹幾個軍中豪傑認識,等於白水駕駛的轎車到了地方,唐城才知道於白水這是把自己帶來夜總會了。唐城對於夜總會可不算陌生,燈紅酒綠的大上海可不缺夜總會,小小年紀的唐城早就跟著青幫的那些江湖豪傑們走遍了上海大大小小的舞廳和夜總會,他甚至能說出上海那些有名夜總會的頭牌叫什麼長的什麼樣。

    轎車停在了這家叫金蝶的夜總會門前,不等唐城和於白水下車,一直跟著他們的卡車上噗噗嚕嚕下餃子一樣先跳下20幾個荷槍實彈的憲兵。清一色配發了花機關的憲兵擺開架勢守住了金蝶的大門,一旁的很多路人都紛紛避讓,這麼大的派頭能是一般大員嗎?眼下國都南京淪陷,武漢此刻可謂是遍地軍政要員,但是出行都要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憲兵警戒?恐怕來頭不小啊!

    唐城與於白水兩個人下車直奔大門而去,唐城這是頭一次穿著軍裝進夜總會,尤其周圍還有那麼多圍觀看熱鬧的行人,唐城的速度很快走起路來都是帶著風的。好在於白水帶來的那20幾個憲兵沒有跟著進金蝶,門口的侍者也沒敢過問,在於白水的引領下,唐城跟著他一路上了2樓。

    兩人剛到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喝問,女人叫聲亂成了一團。唐城有些迷惑不解的看了一眼於白水,於白水也表示不知的搖了搖頭,一推開門,唐城就見房間內一片狼藉。一群公子哥摸樣的傢伙帶著十幾個打手與幾名軍官正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名身著白西裝,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正強拉著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曼斯條理道:「給本公子往死裡打,狠狠的打!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活膩歪了吧?一群雜魚也膽敢放肆。」

    在陣歡呼聲中,那群身穿短衫的打手更加肆無忌憚的大打出手,那幾名軍官直接被狂毆在地,頭上的軍帽早已經佈置甩到什麼地方去了。「住手,都給老子住手。」於白水冷了臉大聲喊道,扭打中的雙方停了手扭頭看向站在包房門口的唐城和於白水兩人,被按著打的那幾個軍官眼中全都露出欣喜之色,而那些打手卻把目光移向那白西裝身上。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給我接著打,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官,別搭理他,接著打。」白西裝只是瞟了於白水一眼,隨即鼻孔朝天的昂了頭,擺出不可一世的嘴臉,那些打手聽的自己的東主發話了,又接著對那幾個軍官拳打腳踢起來。於白水習慣性的把手伸去腰間,可他今天是專門帶唐城出來萬的,根本就沒有帶槍,一摸之下卻摸了個空。

    不等於白水抄起腳邊的一個酒瓶,唐城就已經逃出腰間的駁殼槍對著包房的天花板噠噠噠的打了一個點射。突然出現的槍聲讓打手們赫然驚呆了,被嚇了一跳的公子哥也所了脖子,不過看唐城打過一個點射又把槍口垂下來了,白西裝拍了拍胸脯道:「知道我是誰不?嚇著我你們擔待得起嗎?你有本事朝著我的腦袋開槍,要是不敢開槍就滾到一邊去。」

    唐城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麼個奇葩東西,看來今天要是不見點血是不行了,不等唐城揚起槍口,手中的駁殼槍就已經被於白水給搶了過去。判斷了駁殼槍的於白水徑直一個扇面掃射過去,正可勁揮拳的幾個打手頓時倒在血泊當中,還有中彈的人在嗷嗷直叫,從彈孔中噴濺出的血箭令包房裡瀰散著濃重的血腥味。

    見死了人了,唐城也被驚呆了,沒想到一向習慣當和事老的於白水也有暴怒的時候。狠人自然要有惡人來收拾,惡少碰上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於白水,從唐城腰間取出1個備用彈匣,於白水一邊更換彈匣一邊走在一地的打手之中,然後挨個的給死或者沒死的打手補槍,每一槍都打在頭部,打得**迸裂。

    被扶起來的軍官與那邊還活著的幾位公子哥都臉色蒼白戰戰兢兢,於白水從容的換了二次彈夾,將全部的打手射殺之後,一轉身詢問那白西裝道:「還有哪個活膩歪的?自己說一聲,老子今天成全了他,敢公然毆打抗日軍官?鳴槍示警之後依然墊本加利?當我

    們憲兵是什麼?軟柿子?你是在抽我們**的臉?還是在打蔣委員長的臉?」

    於白水的這個罪名扣的可是不小,前方戰事吃緊,委員長此時正是焦頭爛額之際,不管這個白西裝的後台有多厲害,只要帶著反對委員長的罪名被抓進憲兵隊,不死也要被脫層皮。於白水冷著臉說過之後,唐城便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騷臭味道,在仔細看過去,那幾個剛才還神勇無比的公子哥當中已經有人被嚇的尿了褲子。

    於白水用手中的駁殼槍指了指已經癱在地上的幾個公子哥道:「別跟我扯沒有用的,老子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什麼沒見過?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完,請幾位去我們憲兵隊走一趟吧!讓你們瞧瞧什麼是十八層地獄,我不管你有什麼後台,惹到我們,我就要扒你一層皮,了不起老子給你賠命!老子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哇的一聲,幾位剛剛藉著酒勁叫嚷不停的公子哥徹底的軟了,開始跪在地上嚎哭不止。聽到動靜跑過來的夜總會經理也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包廂的門口一動不敢動,臉色蒼白嘴唇亂顫,見過持槍行兇殺人的,沒見過殺得這麼痛快的。報信的電話早就打了出去,只盼著這幾家趕快來一個有份量的主,平息了這事,做生意的誰也得罪不起啊。

    卡,那白西裝好像是有話要說,可於白水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掄圓了手臂用駁殼槍的槍柄把那白西裝砸翻在地,「全都帶走,帶回去好好審問。」聽到槍聲的可不止這裡的經理,還有於白水帶來的那些憲兵,見自己的人上來了,於白水把駁殼槍還給唐城,直接下令抓人。

    「兄弟,今天可是對不住了,哥哥這邊還有事要辦,我叫人送你回去,咱們下次再好好喝。」於白水把唐城拉到一邊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點頭,先跟著於白水指派的人下樓走了。回三里鎮的路上,坐在轎車後排的唐城一直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於白水用槍柄砸暈了那白西裝也許並不是為瞭解氣,而是他看出了那白西裝的身份,不讓他說出來,就是為了不至於讓事情鬧到不可解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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