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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紫微大帝 文 / 御風yy

    「當……!」在后土宮中清靜無比的統御萬地的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睜開慈悲的雙目,低聲歎息道:「三界即將進入更加混亂的時期。」

    「當……!」金鰲島中的金靈聖母清淡的挑起秀美,淡淡的對下方恭敬跪著的聞仲喝羅宣道:「與真武大帝談的怎麼樣了?」

    「真武大帝說,他不願意成為第二個勾陳大帝。」聞仲畢恭畢敬道。

    「哦,」金靈聖母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纖細白嫩的小手隨意的撫著垂下了的青絲,悠然道:「沒所謂,你們去找清虛大帝,清虛大帝若不願,便找洞陰大帝,再不行便找五嶽大帝,總會有天帝答應的,沒有任何一個天帝是甘於寂寞的。」

    「是,聖母。」聞仲和羅宣恭敬退下。

    金靈聖母感受著天際間的肅殺之氣更加濃郁,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興奮和期待,安靜那麼多年了,三界是該好好熱鬧熱鬧了,不然,就有些無聊了。

    「這是擎天鐘,擎天鐘已經有幾千年沒有敲過九響了。」楊慧驚訝的站起來道:「看來,天庭有大事要發生了。」

    「三響為有人闖天庭,六響為天庭有大難,九響則是召集天帝,開天帝大會,三天之內,所有天帝到天帝宮中集合。看來,三界眾生將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難以自拔了。」李柔然淡然歎息道,月光之下,隱隱然,那絕美的玉容嬌顏上儘是聖潔,無暇,寧靜,慈悲,善良。

    歷史上,每一次天帝會議召開,伴隨而來的是戰火紛飛,硝煙四起,民不聊生,三界大亂。

    「姐姐不必如此,這是天道下的規則,人力不可變,每一生靈的命運都有因果,今日的死亡是昨日或前世造下的因。生生死死,天道無情,看穿了,就不覺什麼了。」楊慧笑道。

    雖然楊慧比李柔然不知大多少,卻是叫李柔然為姐姐,一者是性子上,四女中李柔然最是沉穩;二者是因為李柔然是林然第一個老婆。

    李柔然溫和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白色綢布輕輕的擦拭在琴弦上。

    「給,嫦娥老婆,滿意了吧。」聽得九響,林然幽深雙目精芒一閃即逝,隨即環抱著嘟著嘴的嫦娥,拿出一支精緻的金釵,嫦娥的頭髮是盤下來的,林然揮手間便把嫦娥的長髮盤起來,用金釵紮起,極是美麗,氣質變得端莊賢淑又不失性感,修長的玉頸讓林然又迷醉了一番。

    「算你識相。」嫦娥歡喜的笑道,像小燕子一般飄到魅惑身旁,兩女照著鏡子,唧唧喳喳的討論著。在嫦娥眼中,只在乎自己身邊的人,對天庭之事不怎麼上心。

    林然輕輕坐在李柔然身後,撫著李柔然飄逸中帶著清香氣息的長髮,看著柔然老婆撫著琴,看著楊慧老婆、魅惑老婆和嫦娥老婆在嘰嘰喳喳的說笑著,心中溫馨之極。這般生活才是真正的神仙生活,瀟瀟灑灑,花前月下,佳人做伴,孤寂與我何相關。

    對林然而言,這是相當清閒的三天,或陪陪妻子,或陪陪老爸老媽,或與蛟魔王那個教書先生下棋打牌,總之是舒服到極點。

    看戲的人自然不會著急,一切只等三天之後的好戲上場。

    林然和長生大帝再掀起天庭風雲之後,天庭風雲並未因為林然和玉鼎真人的結束而結束,先是南瞻部洲戰火升溫,爾後,玉皇大帝行為反常,天庭中肅殺之氣濃郁。天帝宮中的擎天鐘九響天下,召集三界天帝召開天帝會議。

    三天時間,一眨眼便過去,在這三天,空氣壓抑得連仙人的呼吸都不順,天庭為中心方圓幾十萬丈之地便似寒冬臘月一般,許多仙山仙府中的仙人都移居他地。

    冰冷的風吹著,似要凍結了靈魂,這在早春這個季節裡是相當反常的事,早春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名詞,想到早春,便似聽得到那冰水溶解的聲音,看得見那枯樹逢春的綠芽,觸摸得到那柔柔的清風,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今年三界的早春,普遍冷風起,遍地皆蠻荒。

    人不能平凡,在神魔世界裡就不能平凡,平凡意味著命運不由己,即便力量弱小,只要抓住每一次機會,就能夠站在世界的頂點,俯視眾生。

    有時候,平凡與超凡不止在於一字之差,也在一步之遙。

    這是清虛大帝心中堅定的想法,他作為天帝,在平常人看來是相當尊貴了,但在三界中,他只是一個相當平凡的天帝,神職形同虛設,堂堂一個大帝,整日裡遊蕩在清冷的帝宮中,那種孤寂感,那種失落感,足以把人折磨瘋。

    若他只想做一個胸無大志的天帝,這樣的日子最是舒服了,然而,清虛大帝卻不甘心,他不甘心默默無聞,他想像紫微大帝一般尊貴,試問,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豈不是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他痛恨,無奈,孤獨,失落,即便有嬌媚誘惑的容顏和醉人香醇的仙酒也不能讓他歡喜,只能讓他的心更加孤寂。

    憶昔年,紫微大帝,勾陳大帝,玉皇大帝,東極青華大帝,風光無限,威嚴三界,他們手下的一名小兵便可以趾高氣揚的走在清虛宮,為所欲為。

    清虛大帝站在陰暗的角落,神情冰冷陰沉無比,兩隻枯黃如鷹爪的手緊緊握著拳,顫動不已,一滴滴鮮血滴落在白玉般的地板上,淒美無比。

    這是清虛大帝的悲哀。

    從那時起,清虛大帝就發誓,一定不能一輩子做一個無能天帝,哪怕是做流星,也能夠照亮一刻天地,剎那輝煌也比現在默默無聞強上許多,這樣的日子比死還難過。不是清虛大帝想要過的生活。

    等待了幾千年,清虛大帝也努力了幾千年,雖然他資質並不好,但他勤奮,每天都在苦練;雖然他沒什麼名氣,但他努力去,放下帝王的身份去,去積攢實力,求兵拜將,當然,他不會做的很明顯,雖然明顯去做,紫微大帝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但清虛大帝想要的不是他們會不會在意,而是讓自己養成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的習慣。

    清虛大帝的性子細膩,比女人的心思還細膩,因此他相當重視細節,追求完美。

    等待了千年,機會終於來臨。

    金鰲島的聞仲和羅宣在清冷的帝宮中與清虛大帝相對而坐。

    坐在清虛大帝對面的聞仲和羅宣,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第一次與帝王級別的天帝平起平坐,感覺確實是難以言喻的,即便清虛大帝沒有穿帝王裝,但那股淡淡的帝王威嚴還是若有若無的流淌下來,給人不可輕視之感。

    清虛大帝是一個中年男子,枯黃的臉看上去比紫微大帝他們要老很多,他的面貌完全與俊逸搭不上邊,只寬廣的額頭表現出他是想到固執的人,一雙飽經滄桑的雙目冰冷至極,誰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一身粗布衣服,還穿著草鞋。

    聞仲和羅宣初見清虛大帝之時,大大驚訝了一番,清虛大帝算是聞仲和羅宣見過的最沒有天帝儀態的帝王。

    清虛大帝枯黃的臉色沒有一絲激動,平淡如死水,沒有一絲表情,便似僵硬了一般,似乎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的神情有略微的變化。

    很多年前,清虛大帝便已經能夠自由控制自己的情緒,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保持平靜而理智的心態,他認為這是一個人想要不平凡的最起碼要求。

    「清虛大帝,聞仲也向你直言,聞仲今日來是奉截教副教主之令來與你談一樁生意。」聞仲飲了一口香茶,清淡道。

    「生意?」清虛大帝微白的眉毛一揚,聲音平靜而沙啞,似一個老人的聲音一般。「我一個平凡天帝,無實力,無人脈,無名氣,憑什麼與你們截教做生意。你們也就是想把我當做一個棋子而已。」

    「清虛大帝此言差矣,天道如煉,天道之下,聖人也是棋子,試問這世間誰不是棋子?我們每個人都是棋子,棋子的大小便說明了自己的價值。清虛大帝你無實力,無人脈,無名氣,這沒關係,我們截教可以給你。」一身火紅長衫的羅宣淡淡一笑,語調平和中帶著蠱惑。

    「我聽說,聰明的人應該抓住每一次機遇,尤其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機遇,我認為大帝應該往好的地方去想,做生意,沒有穩賺的,也沒有不付出便能獲得的。」

    「你們當初便是如此說服勾陳大帝的?」清虛大帝清淡道,沒有一絲表情,他的神情似乎已經格式化,「可惜,他現在已經灰飛煙滅,我一直不明白,勾陳大帝這樣大的棋子,你們為何毫不猶豫的丟棄掉。」

    「清虛大帝此言又差矣,我們截教與勾陳大帝是生意合作關係,談不上誰丟棄誰,合作,合作,便是說勾陳大帝與我們截教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他遇到麻煩,與我們截教沒有一點關係,當然,他來求救,我們會權衡利弊,做生意嘛,有利可圖方會去做。」聞仲淡淡然一笑,不慌不忙。

    清虛大帝心中冷笑,真是好借口啊!輕描淡寫便揭過勾陳大帝之事。

    「話如此說來,我若答應與你們合作,若有強敵來為難我,你們也不會出手,對否?」清虛大帝似乎只有一個語調,平靜的讓聞仲和羅宣大皺眉頭。

    「唔,不一定,我們截教與勾陳大帝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與你清虛大帝的關係則是一種奇異的關係。」聞仲答道。

    「請言明。」

    「清虛大帝應該知道東極青華大帝吧。」羅宣輕笑道。

    「哦,你們的意思是我加入截教?」清虛大帝挑了挑眉頭。

    「對極,與其說我們截教與你清虛大帝合作,不如說我們截教支持你清虛大帝,事已經說的極清楚了,答不答應只在你一句話。」聞仲撫掌道。

    清虛大帝輕緩的喝著香茶,似一潭死水一般。

    「清虛大帝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你若不答應,我們還要拜訪洞陰大帝和五嶽大帝他們。」

    清虛大帝清淡的看了一眼聞仲,不言不語。

    「似乎,清虛大帝並不想答應,那麼,我們也不強人所難,告辭了。」羅宣和聞仲站起身,微微拱手,轉身離去。

    在兩人即將踏出帝宮的一瞬,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好,我答應你們。」

    這世間有一種人,一種對愛情極是執著的人,這種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任何東西,財富,權勢,甚至於尊嚴,這樣的愛情注定瘋狂。

    洞陰大帝就是這樣一種人,雖然各大勢力從來沒有把洞陰大帝放在眼裡,但情報上都明明白白這樣寫著。

    洞陰大帝作為天帝,哪怕只是虛有其名的天帝,也比大部分人間帝王尊貴,三宮六院三千佳麗並不在話下,但洞陰大帝卻只有一個女人,一生中只愛一個女人。

    金靈聖母以為世間沒有一個天帝是甘於寂寞的,這話沒有錯,因為世間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是甘於寂寞的,只是能夠不甘寂寞的從來都是極少數。洞陰大帝也是不甘寂寞的,如果給他機會,他同樣會崛起,但他卻是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帝王。

    洞陰大帝算不得是一個英俊的天帝,他在天帝中算是最年輕的,青年男子的模樣,有些蒼白的臉色,高挺的鼻樑帶著一絲倔強味道,一雙清澈如澗的眼睛帶著憂鬱,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憂鬱氣息從身上流淌下來,這股憂鬱氣息使得洞陰大帝看上去成熟之極。

    此刻的洞陰大帝,臉色並不如何好。

    「洞陰大帝,本佛陀之言,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老和尚模樣的佛陀坐在帝宮最高處,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笑道,老和尚週身佛氣纏繞,慈眉善目,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似乎看破世間一切,淡金色的皮膚光滑的發亮,看似得道高僧一般。

    老和尚的身旁卻恭敬的站著個極其猥瑣的青年,身上穿的是華麗的紫羅長衫,腰佩玉如意,一雙陰狠雙目中冒著絲絲淫光,嘴角微微勾起,詭異的舔著唇角,週身煞氣濛濛,手持一把折扇,整個外表形象就是一個淫賊形象,專業的淫賊。

    得道高僧一般的老和尚和猥瑣的青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哼,歡喜佛,先不說你們西方教只是想利用我洞陰大帝這個名號來參與到天宮爭戰上來,只你此時的態度,我便不可能答應你。」洞陰大帝站在下方,大袖一揮,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憂鬱的雙目中帶著怒火。

    帝宮龍椅上坐著的赫然便是三界中臭名昭著的歡喜佛,不用說,站在其身旁的自然是歡喜佛的徒弟黑煞淫君,這一對師徒與玉鼎真人和二郎神楊戩那對師徒在三界同樣出名,不同的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是嗎?」歡喜佛淡淡笑了笑,極是慈悲,白皙之極的手拈花一彈,一道青光閃過,飛快沒入到洞陰大帝身上。

    「歡喜佛,你對我做了什麼!」洞陰大帝退後一步,驚怒道。

    「阿彌陀佛,洞陰大帝,本佛陀再欠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歡喜佛雙手合什,唸了一聲佛號,貌似慈悲的道。

    「不-可-能!」洞陰大帝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

    歡喜佛一點也不生氣,拈花一笑間卻顯得陰森無比。

    「啊……」洞陰大帝跪伏在地,只覺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有無數陰冷似螞蟻一般的氣勁噬咬著,臉現黑氣,青筋暴起,拳頭幾乎掐出血來,翻滾在地,痛苦不堪,嘶聲大喊。

    「唉,洞陰大帝,何苦來哉!」歡喜佛歎息一口氣,有一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

    「啊……啊……歡…歡喜佛!」洞陰大帝狂吼一聲,「呀!,就算……就算這樣,我……我也不會……不會答應你。」

    嘶喊的聲音迴盪在帝宮中,淒美無比。

    歡喜佛眉頭皺起,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香茶,輕輕抿了一口,歎息道:「看來,本佛陀不出殺手鑭,你還真不死心啊!」

    揮手間,洞陰大帝的嘶啞的嘶叫聲漸漸平息,顫抖的匍匐在地,臉色慘白,雙目依舊冷冷的盯著歡喜佛,冷笑,嘶啞道:「歡喜佛,我連死都不怕,連你的酷刑也嘗試過了,你還有什麼招?」

    嘿嘿,歡喜佛詭異的笑著,露出**的笑容,洞陰大帝心中突然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本佛陀聽說,洞陰大帝有一個女人,長得蠻水靈。對了,叫什麼來著。」最後一句話是對身旁恭恭敬敬站著的黑煞淫君說的。

    「回師尊,是叫洛神。」黑煞淫君恭恭敬敬道,臉上帶著**的笑容。

    「你們想做什麼?」洞陰大帝暴喝道,掙扎站起身來。

    「對,是叫洛神,聽說是一個絕色神女,嘖嘖嘖,洞陰大帝啊!看不出來,你艷福到不淺啊!」歡喜佛撫掌笑道。

    「你們到底把我妻子怎麼了?」洞陰大帝只覺心在痛,如刀割。

    「嘿嘿,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歡喜佛囂張笑道。拍了拍手,從帝宮外,兩個帶著**笑容的佛兵押著一個身穿水藍色宮裝的絕美嬌弱女子緩緩走進來,絕美的嬌弱女子臉上帶著悲苦與淡漠,看到狼狽的洞陰大帝之時,絕美的眸子便掉下豆大的晶瑩水珠,令人憐惜之心大起。

    「夫君!」絕美的嬌弱女子掙扎著,但哪裡掙脫的開。

    「洛神!」洞陰大帝掙扎著欲奔向絕美女子,卻摔倒在地。

    「嘿嘿,真是夫妻情深啊!看得本佛陀都感動不已。」歡喜佛嘿嘿笑著,一雙貌似充滿智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洛神。

    看著佛兵的一雙賊眼,歡喜佛嘿嘿笑道:「你們兩個可曾對洛神小姐動手動腳?」

    「沒有,沒有,大人吩咐下來的事,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背。」兩個佛兵收回賊眼,慌忙跪下道。

    「是嗎?」歡喜佛慈悲笑道,白皙的右手一揮,一道絕強的氣勁劃過虛空,兩個佛兵頓時人頭落地,血濺帝宮,洛神絕美的臉上現出驚容,卻又立刻平靜下來,快步跑到洞陰大帝身前,一路淚珠如線。

    「你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本佛陀還不瞭解嗎?」歡喜佛悠然笑道,一派高僧派頭,看他樣子,似乎剛剛殺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歡喜佛從龍椅中站起身,帶著有些臃腫的身體緩步走向似一對鴛鴦一般的洛神和洞陰大帝。身後,黑煞淫君亦步亦趨,神色恭敬。

    「夫君,你怎麼樣了?」洛神扶起洞陰大帝,絕美的臉上淚痕濕,更添哀艷。

    「沒事,洛神,對不起,夫君無能,讓你受委屈了。」洞陰大帝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渴望擁有絕強的修為,擁有權勢。

    洛神使勁搖了搖頭,流著淚擦著洞陰大帝嘴角流出的鮮血,那是洞陰大帝自己的牙齒咬破的。

    「嘖嘖嘖,真是令人羨慕啊!」歡喜佛踱步到洛神和洞陰大帝身旁蹲下,淫笑著端起洛神的下巴,「真是傾國傾城啊!呦,還蠻有性格的,本佛陀喜歡。」洛神一扭頭,卻沒有掙脫開來,歡喜佛摸著洛神嬌嫩的肌膚,極是**。

    「放手!」洞陰大帝的雙目似充血一般。

    「要本佛陀放手自然簡單,洞陰大帝應該知道怎麼做能讓本佛陀放手。」歡喜佛依依不捨的放開手,揮手叫來兩個佛兵,把洛神押下去,絲毫不理會兩人不捨的哀號聲。

    兩個佛兵剛剛見得原先押解的佛兵身首異處,自然不敢再對洛神動手動腳,神情驚懼的把洛神押解出去。

    洛神押解出去之後,洞陰大帝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怎麼樣?洞陰大帝,如果你答應了,你與你的女人便還有相見之日,若不答應,今天便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的女人。好好想想,你的女人被別人壓在身下的場景,一定很刺激吧。」歡喜佛**笑道,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洞陰大帝渾身顫抖著,雙手握拳,鮮血灑落一地。

    「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我?」洞陰大帝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因為你的弱點最明顯。」歡喜佛哈哈一笑,得意之極。

    「洞陰大帝,快點決定吧,本佛陀可沒有多少耐性,不知有多少女人等著本佛陀去臨幸呢。」歡喜佛催促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佛陀。

    洞陰大帝長髮散亂,沉靜的詭異,緩緩的抬起頭,一字一頓冰冷道:「若是你們敢碰洛神分毫,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一定讓西方教難得安寧。」肅殺之氣在帝宮中凝聚。

    「那麼,洞陰大帝便是答應了,好好,放心,你的女人沒有誰有膽子碰一下。」歡喜佛哈哈一笑,嘴裡這般說,心中卻是打著齷齪念頭。

    至於洞陰大帝的威脅,歡喜佛完全不放在眼裡,不過是一個沒實力的天帝而已,與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螞蟻再強大也是螞蟻,隨便一腳就踏扁了。

    散亂長髮下,洞陰大帝冷冷的盯著歡喜佛,便似盯著一個死人一般,這一刻的洞陰大帝,開始蛻變。

    清晨,弒神宮沐浴在晨光中,飄飄渺渺的雲氣纏繞,朦朦朧朧間似仙府之國。

    一身青衫的林然負手緩步行出弒神宮,長髮無冠,衣擺飛揚,氣質瀟灑飄逸,身後恭敬跟著敖天、紅孩兒和梁文風,精神抖擻,幹勁十足,舉止幹練,林然覺得,是應該帶這三個傢伙見見大場面了,見見真正的高手,盡快成長起來。

    至於南瞻部洲太原城,有四隻猴子在,自然是固若金湯,林然自然不擔心,只是擔心太原城會不會被四隻猴子給鬧得雞犬不寧。

    吳剛卻是沒有來,對天庭,他總有一種奇異的感情,再加上去了也是看戲,不能輕易插上手,要知道,這盤棋是玉皇大帝下得,誰敢輕易參與其中。

    沒有架打,吳剛一般不會感興趣,再加上近來弒神宮進來一批新兵蛋子,吳剛正想著法子怎麼折磨他們,當然,吳剛是絕對不承認是折磨的,在白風和白雲看來,簡直就是第二個白起。如今,龍生九子的其餘六子也搬到了弒神宮。

    大劫將起兮,悲風吹。

    「東勝神州的天氣真的不錯,長生以為然否?」林然飄飄渺渺的清朗聲迴盪天地。

    林然前方飄飄渺渺的雲氣中緩緩傳來一道清冷孤傲的聲音。

    「四海龍王都在東勝神州,若是不好就是怪事了。」

    伴隨著聲音,飄飄渺渺的雲氣散去,現出一個孤傲無比的偉岸背影,負手而立,白衣勝雪,長髮飄飄,站定在那便似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正是長生大帝。

    梁文風緩步走到長生大帝背後,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弟子見過師尊,師尊萬安。」

    長生大帝隨意的點點頭,輕緩的轉過身,梁文風只覺一股強大的劍意直撲過來,壓得讓人透不過氣,幾乎要窒息而亡。梁文風的臉色蒼白無比,卻苦苦支撐著。

    似一息,似千年。

    「好,不錯。」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

    壓力似潮水般退去,梁文風打了一個踉蹌,臉色蒼白,但神情卻是歡喜無比,即便他冷著臉,但那雙眼睛還是「背叛」了他的主人。

    只因為三個字。

    梁文風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師尊俊美無匹的臉龐,便似一刀一刀雕刻的一般,自己的師尊是自己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

    敖天和紅孩兒也對長生大帝施禮。

    「敖天見過大帝。」

    「紅孩兒見過大帝。

    「很好。」長生大帝清冷的目光掃過敖天和紅孩兒,輕輕點點頭,也不知是回應敖天和紅孩兒的施禮,還是再說敖天和紅孩兒的修為不錯,抑或兩者皆有。

    「長生,你這個做老師的可做的很不稱職啊!」林然踱步上前,悠然笑道。

    「稱職不稱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找到自己的路,做老師的,不能幫弟子選擇。」長生大帝清冷一笑,俊美無雙。「再者說了,說起稱職不稱職,你這傢伙無論做弒神宮的主人還是做敖天他們的老師不也是一個憊懶的傢伙,最可憐的便是那三個小子。」

    「唔?你見過那三個小傢伙?」林然摸了摸下巴,有些興致的問道。

    「嗯,見過幾次,每次見到幾乎都是在被人圍毆的情況下,說起來,這三個小子還真是無法無天的主,前些天,三個小子夥同幾個海外散修強者的弟子進闡教的慈航靜齋偷盜和氏璧和龍脈密圖,被追殺的極慘。」長生大帝隨意道。

    紅孩兒捂嘴嘿嘿偷笑,敖天和梁文風冰冷淡漠的臉龐上也勾起了唇角。

    「確實有趣,我閒暇無事之時,選個好地方,一桌一椅一壺酒一場戲,很是有趣。」林然大袖一揮,哈哈一笑,「沒心沒肺」的道。

    「下次,一起吧。」長生大帝淡然一笑。

    敖天三人無語的看著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心中為寇仲、徐子陵和李天霸三人默哀不已。

    「走吧,玉皇大帝主持的好戲將要開場了。」長生大帝抬頭看了一眼浩淼天際,淡淡道,言畢,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天際。

    林然淡淡一笑,充滿期待,與敖天三人一起化作閃電,尾隨長生大帝而去。

    富麗堂皇,恢宏大氣的天帝宮,清清冷冷,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

    龍吟聲起,六條威武的黑龍仰天咆哮,張牙舞爪,一架華麗的御輦隨之穿過雲層,能以六條黑龍這樣的大手筆為坐騎的,在三界中也就紫微大帝一人而已。

    紫微大帝端坐於車架內,不言不語,帷幔微擺,風鈴聲起,隱隱然,露出紫微大帝穩坐如山的頎長身軀,透露出濃郁的威嚴之氣,尊貴無比。

    車架上除了仙女仙官外,還靜靜的站立著手執蒲扇,面帶微笑,儒雅之極的益算星君,與及司命星君和破軍星君兩大絕強高手,暗中還有司祿星君、延壽星君和度厄星君三個刺殺強者隱跡雲層中。

    隨著紫微大帝的華麗尊貴的車架,另一邊的雲層中也傳來龍吟聲,三條黑龍拉著古樸典雅的御輦

    穿過雲層,有這份氣質,有這個排場,正是東極青華大帝。

    東極青華大帝向來不喜鋒芒畢露,平時只用天馬為車架,如今因為天帝會議召開,以三條黑龍為坐騎已經是大手筆了。

    車架上靜靜的站定著二郎神楊戩、哪吒三太子、呂岳和魯雄,車架週身還有十二元辰將擺下十二生肖破天戰陣,應對突發事件,東極青華大帝端坐在車架內,裊裊的煙霞升起,令人心境安寧,清靜無比,使得整個車架便似在另一個未知名的空間穿梭。

    兩個天帝的來的並不算最早,白玉階上已經站定著五嶽大帝,車架都是簡單之極,當然,這是相對於兩個天帝的華麗車架而言。

    五嶽大帝之所以站在白玉階上,只因為紫微大帝那些強悍的天帝未來,他們不敢擅自進入天帝宮,再者說了,天帝宮中還有一個威霸天下的玉皇大帝,哪怕是站在白玉階上也感受得到天帝宮中傳來的陣陣威壓,令他們心中壓抑之極。

    兩大天帝出場,在萬重白玉階上的白雲中,兩個車架相對停下。

    「東極青華大帝,好久不見。」紫微大帝尊貴而飄渺的聲音從車架中傳來,語調極低,且有些漫不經心,便似老朋友聊天一般。

    六龍咆哮,威勢赫赫。

    「紫微大帝,好威風。」東極青華大帝的車架中沉靜了一會,響起平緩寧靜的聲音。

    「威風者,唯玉皇大帝爾,金鐘九響,三界天帝來。」風雲起,帷幔掀起,紫微大帝星辰般的雙目看向九龍咆哮的天帝宮,語調清淡道。

    「確實好威風,這般帝威囂張,紫微大帝不慌不忙,似乎成竹在胸。」東極青華大帝輕緩道。

    紫微大帝輕輕一笑,卻是不言語,遠處雲層中傳來絕強的氣勢,兩個星將掀開帷幔,俊逸非凡的紫微大帝緩緩走出,頭戴皇冠,大氣威武的皇袍長袖一揮,負手而立,比以往更加威武尊貴的氣勢,駕臨三界。

    東極青華大帝車架上的尖刀營鐵血戰將也掀開帷幔,東極青華大帝緩步行出御輦,一身黃金色的皇袍,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奇異的面容更添獨特魅力,氣勢也是威武不凡。

    兩個天帝的目光看向同一個地方。

    雲氣飄渺中,緩步行出五人來,為首兩人,一個白衣勝雪,俊美無雙,氣質孤傲清冷;一個一襲青衫,長髮無冠,氣質瀟灑飄逸。正是長生大帝和林然,兩人身後的自然是敖天、紅孩兒和梁文風。

    「紫微大帝,東極青華大帝,多日不見,風采更是照人吶。」林然隨意的拱拱手,淡然笑道,瀟灑無比。

    長生大帝則只是清冷看了一眼紫微大帝和東極青華大帝,不拱手行禮也不言語,孤傲無比。

    「弒神教主說哪裡話,你有弒神宮這般大的基業,卻可以一襲青衫走天下,瀟灑之極,本帝可是羨慕的緊啊!」紫微大帝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似乎完全不在意林然當日囂張的打到北極星來,隨意拱手回禮,臉上的笑容相當溫和。

    東極青華大帝則微微一笑,拱手回林然禮,還對清冷孤傲不理會自己的長生大帝施了一禮,動作標準到極點,眾多天帝中,東極青華大帝是最認真的,無論做什麼都認認真真做。

    「本教主的那點基業哪比得上你紫微大帝的基業,你乃一方天帝,自然是日理萬機。世間不知多少人對你可是羨慕的緊呢。」林然掃了一眼萬重白玉階上站定的五個天帝,淡然一笑道。

    「羨慕也罷,嫉妒也罷,痛恨也罷,強者為尊,我們這類人便是不滅的星辰,不敗的神話,永遠站在最高處。」紫微大帝大袖一揮,哈哈一笑,霸氣道。

    「紫微大帝難道不會覺得高處不勝寒嗎?」林然微微一笑。

    「高處不勝寒,那是對凡人和一般強者而言,那丁點寒氣又如何奈何得了本帝。」紫微大帝威嚴霸氣道。

    突兀的,兩道絕強的劍氣穿過雲層,凶悍的分別撲向紫微大帝和東極青華大帝。

    紫微大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提拳霸氣的直直轟向絕強的劍氣,一聲低沉的爆響,劍氣隨著湮滅,東極青華大帝隨手捏了一個法訣,虛空中一道絕強的電光閃過,與劍氣轟擊在一起,也轟碎了劍氣。

    紫微大帝和東極青華大帝看向清冷孤傲的長生大帝,一把長劍,白衣勝雪。

    長生大帝緩緩道:「你們,很強。」說完便不再言語。

    紫微大帝和東極青華大帝對視一眼,同時想起那個絕世劍客,與長生大帝真是像極了,同樣的俊美無雙,同樣的清冷孤傲,同樣的白衣勝雪。

    便在此時,從雲海中飛出兩架華麗的御輦,奇異的是,一架御輦是三條地龍拉著,一架御輦則是一蛇一龜拉著,見得兩架御輦,三個天帝和林然都知道,是統御萬地的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和真武大帝。

    此時,天帝宮清冷無比,天帝宮外的虛空中卻是熱鬧非凡。

    林然定睛看向后土皇地祗,記得情報中說,后土皇地祗最是清靜,與鎮元子有些交情,且是個絕世大美女,此時一看,即便是隔著帷幔簾布,也隱隱然見得到那絕美的身姿輪廓,最是清靜不過,沉靜無比。

    再定睛看向真武大帝,以蛇龜為坐騎也算是真武大帝的標誌了,雖然是以蛇龜為坐騎,但真武大帝的氣勢也是威武不凡,身穿皇袍,端莊車架中,威嚴無比,霸道天下。

    真武大帝的車架上靜靜站定的是蛇將和龜將,兩大最強手下,都是羅天上仙巔峰中的絕強高手。

    兩架御輦停在雲海中,后土皇地祗和真武大帝都長身而起,站在車架上,對三個天帝和林然施禮。

    「紫微大帝,東極青華大帝,長生大帝,弒神教主,親身見禮了。」后土皇地祗的模樣果然是絕美無比,絕妙的身姿加上絕世的清麗容顏,叮咚若清泉一般的聲音令人心中涼爽。

    三個天帝和林然還了一禮,后土皇地祗最是清靜,與各大勢力間都沒有任何衝突,三個天帝和林然自然不會與她過不去。

    「各位,好久不見。」真武大帝披髮黑衣,金甲玉帶,腰配長劍,足踏龜蛇,頂罩圓光,形象十分威猛,聲音若洪鐘,使紫微大帝他們想起來霸氣的勾陳大帝。

    「說起來,弒神教主,本帝卻是第一次與你見面,氣質果然超凡脫俗,修為也深不可測,本帝極是佩服,本帝還聽說你弒神宮的酒最是烈,不知本帝可有機會喝上?」真武大帝把眼看向林然,大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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