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佳人松第口 文 / 文學菜鳥
(一）
柴立手段非凡，心性堅韌不失狠辣，有時連武松都要驚歎。
見得此子肯如此，武松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小立，此事你定要守口如瓶，現在我們出去吧。」
「師傅，我知道了。」
二人出門。
眾官軍已經散去，去往高唐州城裡四下搜尋,只留下李柔與韓俊，還有他們身後的幾個官居守衛。
李柔方才聽到屋中的哭聲，心裡已經軟了下來。如今見柴立乖巧地跟在武松身後，也就不在計較他方纔的「胡言亂語」，此事告一段落。
恰逢此時林沖命人傳話武松，說找他有事，令得他目光一凝，正色往林沖處趕去，柴立也暫時回到自己房間。
夜已盡，東方露白。
高唐州經過一夜的搜捕，也已歸於平靜。以青龍與白虎的身手，這次的搜捕自然無果。官軍只得歸營休息，李柔等將領也回到各自的房間。
萬燈熄火，黑暗中，卻有一道身影走入一間幽房，燈火點起，一直亮到天明，那是武松的房間。
豎日，蒙晨剛過，清晨陽光驅散薄霧，卻無法將勞累了一夜的將士叫醒。
李柔房前，幾個軍士雖也疲乏，但主帥在休息，他們豈能懈怠，故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鈴鐺般，來回巡邏中。
「站住！」
巡邏軍士朝大聲喝道，「主帥正在休息，閒人不得入內。」
「我可不是閒人，我是你們主帥的救命恩人，你叫人通報她，說我有要事與她相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松，滿臉倦容，雙目卻精神無比。
軍士正要再講，房門開啟，露出一個俊俏面容，朝外邊小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小姐在休息嗎？」
這丫頭長得倒也俊俏，從她的稱呼看，應該是李柔的貼身丫鬟，她見到武松，訝然道，「是你。」
軍士見二人相熟，才停止呵斥，
武松也不理他，上前去換了幅笑臉道，「怪不得今早喜鵲鳴叫，原來是見到姐姐這般肌膚透紅，天姿國色的美人兒，不知姐姐姓甚名誰，也好叫我銘記心底。」
「咯咯。」那丫頭被武松一讚美，心底自然開心，說道，「我聽小姐提起過你，你叫武松是不，她說你這人只會占女子便宜，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但今番見你也不是如此之壞嘛，。對了，武公子叫我小嬌就行。」
這位叫小嬌的丫頭咯咯歡笑，掀起一大片乳波，大概是早起未來得及梳洗，連睡衣也微微敞開，那些許狹縫在武松低頭時，暴露無遺。
「原來是小嬌姑娘，日後我等定要好好交流一番才是。今次我找你小姐有事，可否讓我進去同她商談。」武松只是在她胸間欣賞了片刻，便移開目光，他心中有事，自然沒有這個閒情。
「不行，小姐她還在休息，要不公子在這等一會兒，我叫一聲小姐如何？」小嬌對武松印象不壞，起了替他通報的念頭。
武松答應，在門外等候片刻，才得李柔入內召見。
門開門閉。
武松來到了廳內，李柔還在後堂，他坐在客椅上，小嬌正在給他沏茶，見武松有些著急，善意提醒道，「公子勿急，小姐正在梳洗，片刻就好，你先品一口香茗。」
武松心中雖有事，但也不急在一時，他品了口香茗道，「好醇厚的茶，小嬌，這是杭州西湖的龍井吧，聽說江南叛亂，竟還有此等好茶，看來你家小姐能力不小啊。」
小嬌正要回答，突聽得後堂傳來腳步聲，入目處，一著粉紅色衣衫麗人在身前，明眸皓齒，膚如凝脂，身姿裊裊，體態誘人。
李柔一臉的盛氣凌人，語氣輕蔑地說道，「小嬌，此人是什麼東西，也配喝我的龍井茶，給他普通茶水喝，便是抬舉他了。」
小嬌受了訓斥，忙跪下請罪。
武松卻扶起她，擋在她身前道，「李小妞，此事與她無關，我看你是不是親戚來了，一大早的就訓斥人。」
小嬌是李柔的貼身丫鬟，她自然不會找她甚的麻煩，只是方才見武松二人有說有笑，尤其是武松臉上的輕佻笑容，自然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這個登徒子碎屍萬段。
她雖不懂「小妞」與「親戚」二字何意，但見武松壞笑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對小嬌好言好語，這丫頭離開，離去前，朝武二哥投來的感激嫵媚眼光，甚是誘人。
李柔冷然道，「小嬌通報說你有要事，說吧，找我有何事？」
武松這才正色，眉間皺起道，「李小妞，我想馬上啟程去汴京，替當今聖上治病。」
「你不管梁山的那些草莽了？」李柔驚訝道。
「我離去前有一個要求，就是放了梁山的那些兄弟。但我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來請求，他們是我共同奮浴血過的好兄弟，況且梁山此次攻打高唐州，實在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他們吸引了高廉的人馬，試問你們又怎能如此快的拿下高唐州。梁山不同於方臘，他們反的是貪官污吏，而不是大宋王朝。」
武松正色拜道，卻久久聽不到回應，乾脆
一抬頭，正好望見李柔盯著自己，武松壞笑道，「李小妞，你看著我做甚，莫非我臉上還有花不成。」
「花你個大頭鬼。」李柔俏臉有些發燙，連忙轉過身去，連她自己也不知剛才如何了，他勉強用鎮靜的聲音說道，「如你所說，的確，梁山中除了草莽，還是有一些忠於朝廷的忠義之士的。」
李柔似乎覺得說漏了嘴，她轉過身，俏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繼續說道，「我本打算將捉來的部分人，如聲名狼藉的李逵幾人斬首，放其餘的人回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放所有的人回去，就當是還你昨晚的救命之恩，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不對吧，李小妞。」武松搞定了此事，輕鬆了許多，舉止也輕佻起來，他走近幾步道，「上次在祝家莊，若不是我引開遼金兵馬，你們怎的會輕鬆突圍，還有二龍山那次，你這小妞竟然不講義氣，我好心救了你，你卻自己一人逃開，這樣說來，我總共救了你三次，你卻只還我一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