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三十 天罡異變 文 / 文學菜鳥
幽若撅著櫻桃小嘴,俏臉上若嗔若怨,無半分陰儀使威嚴,反倒多了小女兒家般的嬌俏可愛,惹人疼惜。
若不是武松知曉了她是姐姐幽若,還以為她便是幽蘭,心生疼惜之下,抱住她被道袍掩蓋的玲瓏嬌軀。
「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武松卻不顧她的掙脫,在她細潤耳珠旁輕輕摩挲,若那日在柳林河畔那事成真,他記得,這似乎就是她的敏感點吧。
果然,在武松的挑逗下,幽若發出幾聲輕哼,誘人嫵媚至極,嬌軀也軟到在他懷中。武松趁機在她耳旁情話道,
「若兒,那日在柳林河畔,如果我早知道是你,便不會像今日這般,將我對你的濃濃愛意,全都藏在心底。若兒,你和蘭兒都是我最愛的心肝。」
情話甜蜜,卻是情深意切。
「我恨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幽若眼裡的神情終於軟下來,酥拳落在武松背上,卻沒半分力氣。
相反她語氣輕柔,嫵媚誘人,讓的抱著她嬌軀的武松心中一蕩,雙手往她身上最誘人之處一撫,還輕輕揉搓了幾下。
幽若身子敏感之極,被武松襲擊後,嬌體輕顫,還要命地在武松耳旁輕哼幾聲,語音綿長,嫵媚動人,卻沒有阻止他。
他暗暗想道,若兒姐姐,看你一副冰冷傲嬌的樣子,骨子裡卻也是個狐媚子啊。正欲得寸進尺。
聽得身後傳來陣冷哼,幽若連忙離了武松懷裡,武松回頭望去,見李柔滿臉黯然,正往自己這邊走來。
他被打攪了性趣,自然不會高興,同樣冷臉回復。
李柔來到武松身前,語氣冰冷道,「無恥之徒,我命你做一件事?」
命令?你不是開玩笑吧。
武松見她一副冰冷樣子,反而不理睬他,重新握起幽若的玉手,指著她手掌心的紋路道,「若兒,我來給你看看命格?」
「何謂命格?」
「小若兒,你可要聽仔細了,所謂命格天定,人皆有命格,富有富格,賤有賤相……」
幽若知道他這是氣那位戎裝女子,雖還對他有些負氣,但也見不來那女子的倨傲模樣,兼之武松說的挺正經的,她心中暗笑,索性陪他一起演下去。
「若兒,你這命格好,是適宜生養之相,旺夫啊。」說著,手指在他細嫩掌心滑了幾下。
惹得幽蘭掩嘴嬌笑,百媚叢生,看的武松心裡一蕩,將佳人摟在懷中想,細細情語。
李柔看的心裡冒火,也只能忍住怒火,平靜講道,「武壯士,我希望你能去東京,救父……當今聖上一條性命。」
「我?」武松聽得疑惑,指著自己道,「李姑娘說的可是我?」
「難道我還是說的別人嗎?」
武松眼色一凝,望了羅真人一眼,他朝這邊點了點頭,他思索了片刻,答道,「好,李姑娘,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是何問題?」
「二皇子趙聖現可在汴京,他現在過得如何?」
「小聖,你問他的情況做甚?」
「二皇子與我在青州結識,我曾救他一命,他便拜了我做師傅,我問自己弟子的情況,不可以嗎?倒是李姑娘,緣何稱呼他二皇子為『小聖』?」
李柔見武松用驚疑的目光盯著他,忙解釋道,「我同宮中柔福三公主情同姐妹,時常去宮裡做客,對這位二皇子也是喜歡的很,便把他當弟弟看待,私底下,我便叫他小聖。」
「那他如何了?」
李柔面色一黯,武松就道情況不好了,李柔咬著嘴唇輕聲道,「此事有些難以啟齒,我想同你私下說。」
「若兒便是我,你說吧。」他輕輕摟住幽若,示意不用避嫌。
李柔上前,在武松身前輕聲說幾句,雖是香氣撲鼻,但他面色越聽越是陰沉,李柔講完,他才開口道,「當日他在青州九死一生,但猶往汴京盡孝,早知今日,我這做師傅的,是絕不會讓他往無情無義的皇宮中趕的。」
武松心底自責,他二人師徒雖短相聚,但他瞭解此子,雖無甚大才,但心地善良,憑他這種心性,在爾虞我詐的宮廷中,必是吃盡了苦頭。
「原來你便是他口裡常說的師傅,他這孩子,的確是挺眷戀你的。」李柔語氣和緩,意外地看了武松一眼。
李柔繼續說道,「既然小聖拜了你做師傅,你又為何要同梁山這伙賊寇扯得不明不白,一路上我還聽說你領著少華山賊寇,反出華州,殺了知州等人,你先前不是華州都統,又為何如此作踐自己,當了甚的賊寇!」
武松雖對她口裡的倨傲不忿,但聽他提起梁山,急忙問道,「李姑娘,你既是從谷口趕來,可知高唐州下的梁山人馬與另一谷中的人馬如何了?」
「你是說那些賊寇,現在他們全被官軍押在高唐州,由岳將軍看著呢。」
「什麼?李姑娘,麻煩你告知我,那這之中的一紅衣女子,她是否平安?」
見到武松滿臉著急,李柔忽而想起先前遇到的那紅衣女子,她雖說對
自己相貌很是自信,但比之那天仙般人物,仍有些欣羨,那紅衣女子便是這樣的人,她甚至想道,世上或許只有娘的相貌,才能與之媲美了吧。
武松喊了一聲,「李姑娘?!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李柔被武松從遐思裡驚醒,才冷冷說道,「你放心,所有的人我都未動,我要將他們押往汴京聽候處置。」
武松聽她這麼一說,反而鬆了口氣,暗道,要是我能讓你押我的笑笑姐去汴京,我就當馬給你騎一輩子好了。
俄而,李柔帶兵回高唐州,武松與羅真人談話,才知道李柔邀自己去汴京的目的。
原是趙佶被姜真人下了一味名為血魄丹的慢性毒藥,此類毒藥俗家手段是解不開毒性的,須得配合道家手段方能解開。
但羅真人已經煩於舟車勞頓,他現在只想回二仙山,同他師兄的道服一起,安靜了度餘生。
他看出武松心在汴京,索性推薦武松與公孫勝去往汴京,以神醫之身份,救得宋徽宗,做他想完成之事。
羅真人會在二仙山等他二人歸來,才能一起進那墓穴,探得解除天罡玉詛咒之法。
末了,武松問他為何姜真人想殺宋徽宗趙佶,他說了一句,「天罡異變。」將懷裡的天罡玉遞給武松,只見玉石前第一行的「天罡星宋江」,已然變成了「天罡星趙佶」。
良久,官軍,武松等人離開了山谷,山谷黃沙漫漫,只留下地上幾具乾屍,微風拂過,黃沙鋪上屍體,風中的粉塵,似乎匯聚在了一起,像是陰魂不散的魔魂。
離谷後,羅真人直接乘了一駕舊馬車,往二仙山方向趕去,一人,一袍,一玉,不問世事而去。
武松,公孫勝二人知挽留不住,隨李柔的官軍回到了高唐州。
高唐州城門已經換上了另類鎧甲的官軍,裝備更加精良,至少不是高唐州廂軍能比。
大隊官軍入城後,李柔等人直接去往高府,那裡已經成了臨時議事所在。
梁山普通軍士被關押在大牢中,頭領級別的人物,則關在高府中。武松很快見到了嘯笑笑幾人,他們在山谷中受到高廉埋伏,李柔官軍趕到,也算是救了他們一命。
李柔有求與武松,自然不會關著幾人,除了梁山的兵馬,嘯笑笑,柴立,石頭幾人都被放出,安置完畢。
眾人狀態皆是良好,唯有柴立整日不語,眼神陰鬱,遇見不熟之人,猶若未睹,即使是武松來問他,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繼續沉思狀,誰也不知他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麼。
只在武松告訴他,高廉已經打算被押往汴京,處以死刑時,他才稍稍有些動容,但絕無半點喜色,只是繼續沉思。
武松暗道此子親眼看著父親死去,也是命苦之人,便勸慰幾句,希冀時間能夠治癒他心靈的創傷。
至於梁山宋江幾人,他也與之見過了面,得他們並無生命危險,也就鬆了口氣,只是李柔幾人仍不肯放人,他們認為梁山人馬相繼攻打青,高二州,已經有如同王虎,方臘之流的威脅,所以為了大宋安定,定要將宋江幾人押往汴京,聽候處置。
武松自然不會同意,但他也知自己此刻無兵無馬,威脅不了對方,只能利用手中唯一籌碼——宋徽宗的性命,來與之抗衡,哼,梁山人馬只不過是瘙膚之癢,失了宋徽宗,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武松態度堅決,李柔也沒有鬆口,岳飛,韓俊二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事情便僵持住了。
武松等人也暫時停留在了高唐州,高廉府中。
是夜,黑幕降臨,細碎的月光灑在高唐州,這座剛發生完大戰的州城上,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腥味,那是城牆上的血跡還沒有清洗完畢的緣故吧。
守城的官軍精神抖擻,一雙雙眼睛緊盯住四周,城上如此,李柔等人的住處,高唐州高廉府中,更加是守衛森嚴。
雕樑玉柱,高屋建瓴,層層守衛中,一道黑影從府間竄過,身上的夜行衣與他矯健的身手,再配合黑夜的掩護,這道身影就像是黑色的閃電,向高府門的內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