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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十九 脅迫退兵 文 / 文學菜鳥

    王宏臉上沒露出絲毫不快,一臉正色道,

    「林將軍,劉知州與我是同僚,他現在不知生死,我也是擔心的很,但兵書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貿然出兵,反而害了他。你們先與我說說這竹聯幫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大膽?」

    林姓將領只得耐心講道,「據在下所知,聽聞竹聯幫本是陽武縣一小幫,但幾月間就霸佔了陽武縣,後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侵吞了東裕縣,延昌縣等七縣的綠林勢力,最後竟連華陰縣的少華山諸人,也投靠了竹聯幫。」

    提到少華山,林姓武將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又接著說道,「據聞此幫幫主是名姓王的東京教頭,因得罪了殿帥府的人,逃到了華州。

    但據今日情形,這些幫眾肯為這名叫武松的人如此拚命,其中肯定有貓膩,說不定這名武姓的都統,就是個黑白兩道的主兒。」

    這名林姓將領雖然性子直,但洞察力卻是非凡,整件事被他猜了個**不離十。

    「原來是這個來頭。」王宏摸了摸下頜,面色平靜,目有沉思,心裡卻在暗暗叫苦,少華山這群賊寇已經是夠頭疼的了,現在出了一個竹聯幫,連少華山也投靠了它,就算剿賊成功,廂軍守衛必定折損眾多,華州空虛。

    這樣一來,無論劉徹出事與否,華州知州的位置由誰來做,他這個刺史的位置也不會好過。

    此時宋剛與西夏交戰完,各地大小流民作亂,江南方臘更是有愈演愈烈之際,值此時機,各地徵兵的數量,就是衡量一處官員政績最重要方式。

    「王刺史,你快些拿主意吧。」林姓將領頻頻催道。

    王宏面有不耐,正要再搪塞下去,忽然士兵來報,說是劉府方向來了一人,要見廂軍中領頭的人。

    王宏自然命人將他帶到面前,細看之下,失聲叫道,「李通判,你怎成這般模樣了?」

    來人竟然是李通判,劉徹身邊的紅人,王宏自然認得,但他此時衣衫襤褸不說,還垂頭喪氣的,哪裡還有半分通判模樣。

    李通判一見王宏,便朝他急聲阻道,「王刺史,你這是要出兵劉府嗎,萬萬不可,劉大人已經落入賊手,你可不能輕舉妄動啊。」

    王宏聽了此言,心裡一喜,臉上反而裝出著急的神色道,「李通判,你說什麼?知州大人已經落入賊手,這些天殺的賊配軍,安敢如此大膽?」

    他的臉上雖是悲痛萬分,但沒絲毫提及出兵。

    林姓將領不信任的眼光掃過李通判,冷聲道,「李通判,既然劉知州落入敵手,我等應該馬上救人,你反而勸我等按兵不動,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收了叛賊什麼好處不成?」

    「林將軍,你……」李通判神情激動,指著林姓將領,停頓了片刻,才吐出「血口噴人」四字。

    林姓將領看著惱羞成怒的李通判,眼裡閃過凜冽神色。

    見二人僵持,王刺史老好人般勸道,「二位,現在劉徹大人深陷賊手,你們如此僵持,不是讓叛軍得逞,何日才能救出知州。」

    王刺史嘴上雖如此說,但忌憚的還是林姓將領,萬一這位吵的頭一昏,一不做二不休,囚了李通判,到時局面可難控制了。

    二人見他說的有理,才止住爭吵。

    王刺史見此,口氣一轉道,「不過,李通判,既然劉知州陷入賊手,為何獨獨你一人逃回,通判可得好好說清這一點。」

    如果李通判成了反骨仔,幫助叛賊對付官軍,後果自然不堪設想,王刺史也是擔心這一點。

    這麼一說,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李通判身上。

    李通判也是有謀略的人,知道此時不解釋清楚,他也休想好過。他一臉激昂,乾脆從懷中拿出一錦匣,雙手呈到王刺史身前道,「王刺史,此物可證明我的清白,劉大人的安危也寄托在它上了。」

    眾人好奇,王刺史接過錦匣,,細看了幾分,只是一普通的匣子,也不避嫌,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只見匣內疊著一白娟,白娟上硃砂筆點,似有墨跡。王刺史便拿出白娟攤開,竟然是一副信,白娟上以硃砂寫就,字跡清秀。

    「這是劉大人的親筆手書,只是……」李通判欲言又止,卻被林姓將領打斷道,「王刺史,你看這是否是劉大人的親筆書信,可別是仿造的。」

    李通判冷哼幾聲,示意不屑。

    「林將軍,這的確是劉大人的筆跡,王某可不會認錯,你莫要冤枉了人。」王宏說這話時,眉間已有了喜意,剛才他已經看了此信,對信裡的內容大概瞭解。

    「既然如此,知州大人說了什麼?」林姓將領問道。

    「劉大人親書,教廂軍退至東門城外十里,大開北門,寅時叛賊退出北門後,自會放了劉知州。」王宏侃侃而道。

    「把這信拿來我看。」林姓將領不容反駁的口氣,竟讓王宏不自覺將信給他,可剛拿出手,就在心裡暗罵,「腌臢潑才,我怎麼會聽這個賊配軍的話。」

    林姓將領掃了幾眼白娟的朱紅字跡,道,「果然是這意思,可是這信上的筆墨,好像有些不對。」

    李通判臉色一黯,呈上錦盒道,「諸位請看,匣內還有叛賊留下的口信。」

    王刺史

    細看,果然匣底還有一紙條,他拿起拉下,讀出聲來,「往昔搜刮民脂膏,今日放你一硯血,看爾還敢吸血否」

    讀到前一句,王宏大怒,可是讀到後兩句,訝聲道,「莫非,莫非這白娟上字跡,是用知州大人的血書寫的。」

    「沒錯,剛才我就想說。」李通判接口道,「在下親眼目睹劉大人放血寫書,唉,滿滿一鬆花硯的血,這些人真是喪盡天良。」

    王宏等人自然大罵叛軍,林姓將領眼裡卻閃過一絲火熱,似是想起什麼「光榮」事跡,但轉眼即逝,反而目有思索,突然對李通判道,「看來林某誤會通判了,通判在叛賊處,定受了不少委屈,不若先去換身乾淨衣物,再洗漱片刻,我等定會遵照劉知州的吩咐,讓大人安全歸來。」

    語氣和善,令得李通判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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