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十二 劉府赴宴 文 / 文學菜鳥
豎日,九華山刀劍山莊一刀一劍的宅門口,人馬停頓,整裝待發。
一夜溫存,武松此時正坐在一輛精緻馬車內,手邊摟著的是貓兒般溫順恬靜的柳媚兒,玉蘭,玉珠二俏婢侍立左右,眼眸含水,波光流轉。
懷裡的嬌人沉沉睡去,櫻唇微微呢喃,鼻龕小巧精緻,柔若無骨的嬌軀軟在武松懷裡,昨晚可真是累壞她了。
旁的一輛馬車裡,二娘,三娘正坐在車裡,武松的嫂嫂鄭秀蓮和扈三娘另坐一輛馬車。
嘯笑笑獨跨一匹駿馬,身著火紅勁裝,俏麗的臉上英氣勃發,一舉一動間彷彿又充滿了嫵媚,身上的魅惑氣息不時散發出來。她挽了挽鬢邊的青絲,下令道,「出發。」
大批的人馬便駛出九華山,直往華州方向去了。
原是二娘喜得佳子,想回十字坡見兄長張青,也讓他停了人肉包子的勾當,權當是為了積功德,母愛的關懷終於讓她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而秀蓮嫂嫂也想回華州祭拜大郎,告知他武家血脈終於有了傳承,這也是武大郎生前一直念叨的事情。
武松正好回華州帶領竹聯幫兄弟,同嘯笑笑帶去的三堂人馬,共同趕赴梁山救人,順道,他也要將生辰綱的事同劉徹回復,按他的計劃,現在王進與趙聖二人應該已經交付了生辰綱,忙完諸事後,他也該去往汴京了。
人馬行進間,不消半日功夫,就已出了青州地界,入了孟州十字坡,一打聽才知道張青早已去了華州竹聯幫,也省的眾人費事,便不再停頓,全力往華州趕去。
舟車勞頓,風霜二日,終於在第三日晌午,眾人來到了華州,嘯笑笑的人馬自然得散去隱匿起來,由竹聯幫的弟兄秘密接待,武松倒是頂著官家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回到了陽武縣。
怎麼說他現在也是華州的都統,州防禦使,正六品的官銜,沒有必要在自家的地盤上閃躲。
在陳縣令的客氣接待下,武松便和嫂嫂鄭秀蓮回到了紫石街的故宅。武松遣了隨從在門外等著,便和秀蓮嫂嫂二人來到了宅內。
宋時宅子密封性極好,所以當武松將手放到樺木做的扶梯上時,依舊沒有憚到多少灰塵,也可見秀蓮嫂嫂平時持家的細心。
忽然,一陣香風襲來,武松轉過虎軀,卻見得背後一佳人,不是秀蓮嫂嫂又是何人。行宋日久,武松所見女子也不在少數,大多非艷即絕,秀蓮嫂嫂天生麗質,論相貌,也只有朱雀身上那種冰山雪蓮般冷艷與蕭韻的雍容華貴可與之比足。
武松看女子很有眼力,他知道秀蓮嫂嫂雖然明著矜持,但實則也是內心如烈火般的女子,一旦她對哪個男子動情,便會對他忠貞不屈,百依百順,甘受任何痛楚,當然,在那方面上也會比一般女子更劇烈,更叫男子**入骨。
「叔叔舟車勞頓,難道不喝一杯果茶解渴嗎?」秀蓮嫂嫂溫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武松這才接過她手裡的瓷杯,吶吶地說道,「當然,當然。」但他喝著甘美的果茶水,卻如同喝著白開水般無味,他剛才接茶水時,觸到了她的玉指,滑膩的滋味讓他心裡一酥。
秀蓮嫂嫂卻望著武松,微笑道,「倉促之間,來不及給叔叔準備更好的茶水,望叔叔見諒。」
「只要是嫂嫂沏的茶水,我都喜歡。」武松放下茶杯,定定地看著秀蓮嫂嫂,令對方霞飛雙頰,美目閃躲間,玉手緊緊握著桃紅色的曳地望仙裙角,現場氣氛竟有些曖昧。
突然,秀蓮嫂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用自責的口吻說道,「奴家真是該死,耽誤叔叔功夫了,大哥的靈牌就在二樓,叔叔先去祭拜,奴家拿了線香就來。」
武松的神情又變得肅穆起來,他應了一聲,往二樓大郎的靈牌處走去。
二樓大堂的正中央,,武大郎的靈牌立在堂前,武松望著樺木製成的精緻靈牌,拳頭不由緊握,他想起了大郎平日對他細心關懷,雖然姜真人已經用法術驅除了他心裡原來武松的影子,但雁過留痕,那湖水中泛起的漣漪,終將會無限擴散去。
今日見到武大的靈牌,武松又在心裡暗暗發誓,定要將一切不利於他所愛之人的禍患除去,當初要是他早一步除去西門慶,也就不會有這個悲劇了。
可武松哪裡知道,很快就會有一個大危機籠罩住了他,命運不是他警惕就會有所放鬆的。
這時,樓板上出來了踏板聲,武松盡力回復了些正常。片刻間,腳步聲已來至耳邊,身旁傳來香風陣陣。
秀蓮嫂嫂清麗的聲音響起,「叔叔,大哥已經逝去,你莫要太過傷心。」說著遞過三束線香。
武松應了一聲,接過她手裡的線香,問道,「嫂嫂難道不一起來祭拜大哥嗎?」
秀蓮嫂嫂解釋道,「奴家只是婦道人家,這等事情叔叔一人做便好了。」
武松也不迫她,拿過線香,恭敬地在武大堂前拜了幾拜,而後將線香插入香爐中,煙霧般的煙香繚繞而起,瀰漫過堂前武大的靈牌前。
武松跪在布蒲團上,磕頭拜了幾拜道,「哥哥,西門慶那狗賊的命我已經取來,弟弟我沒有聽你的話,還是殺了那個狗賊,他是被我活活踢死,痛不欲生地死去的,你也可以安息了吧。」
秀蓮嫂嫂盯著堂前跪拜著的武松,被他話裡的英氣與果敢觸動,眼神頓時有些迷離,但看了眼武大的靈牌,像是想起了什麼,美眸
中光彩一黯,強迫自己不去看武松。
武松又拜了幾拜,接著說道,「還有秀蓮嫂嫂,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要是任何人敢欺負他,我就算豁出性命,也會去保護她。」
聽到這句話,鄭秀蓮玲瓏的嬌軀一震,又重新定定地望著武松,恰巧這時武松也轉過頭,對上了秀蓮嫂嫂的美眸,二人竟沒有移開。
對望的眼神裡,竟有絲絲異樣的情意瀰漫開來。
「踏,踏,踏……」樓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簡直要把樓板踏碎一般。武松和鄭秀蓮的對視也因此打斷,秀蓮嫂嫂轉過嬌軀,倩影對著他,挺翹的臀部著實誘惑。
武松不知道的是,她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挺拔的胸部起伏不定,俏臉蛋如火燒雲般滾燙起來。
武松起了身,眼睛望著樓板方向,上來的是刀狂名刀堂手下的四大護法之一,屠龍,他的樣子有些倉促,顯然是匆忙趕上來的。
武松問道,「屠龍,何事如此匆忙。」
屠龍答道,「稟都統,門外來了幾人,其中一人說是華州通判,奉了劉知州的命令,請都統往府上一聚。」
「劉徹?」武松暗道這老變態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但還是對屠龍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下去看看吧。」
下樓前,武松又對背過身子的秀蓮說道,「嫂嫂,我有事先走了。」
「無妨。」鄭秀蓮還是沒有轉過嬌軀,用清麗的聲音答道,「叔叔自去忙公事吧。」
只至武松走後,她才緩緩轉過身子,定定地望著樓梯口消失的身影,嬌軀像是無力般,靠在了木牆上。
下了樓後,武松見到門外來了幾個軍士,護著一個錦衣衫帽的肥臉漢子,此人他認得,當日接受生辰綱時他見過一面,姓李,是華州的通判,也是劉徹的親信。
武松假意逢迎,上前笑道,「李通判,多日不見,你看起來更是龍虎精神了。」
李通判肥臉笑了起來,鼻子眼睛擠成一堆道,「哪裡,哪裡,都統客氣了。對了,如果都統現在無事,請跟李某往劉大人府中去一趟,大人聽說都統成功護送生辰綱至汴京,甚是欣慰,已經在府中設宴,打算款待都統,都統馬上就要成為劉大人身邊的紅人了,到時可不要忘了在下。」
武松自然同他客氣一番,也答應了他前往劉府,他留下屠龍等人守護秀蓮嫂嫂的宅子,便獨自一人跟隨李通判前往劉徹府中。
劉徹的府邸離陽武縣距離有些遠,武松一行人坐轎行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劉徹的府邸前。
武松上次是趁著夜黑,偷偷潛入劉府殺人,自然不會看的真切,今次仔細一看,才知道劉府的富麗堂皇。
府門前是一對銅獅子,要知道當時鑄造錢幣的就用的是銅,而徽宗時代的銅錢,比之太宗,太祖時期升值不少。
軍隊龐大的開支與皇室尤其是徽宗本人的奢靡,使得國庫漸漸不支,無奈,官府只能從錢幣方面下手,以往一千錢作一貫,現在只要六七百錢,便充當了一貫。
所以光這對銅獅子,就值不少金銀了。
進入府中,各類亭台樓閣撲面而來,曲折樓台,飛簷高翹,水榭高樓更不在話下。
武松暗道劉徹真是能貪,他一個小小的知州,府邸的豪華程度,已經不亞於北遼天錫皇的太極宮,當然,這也與遼國不如宋地繁榮發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