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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八三 曲終人散離遼日 文 / 文學菜鳥

    章八三曲終人散離遼日

    時下已至旁晚,從飛狐口的回信恐怕還有一段時間。武松便令騎兵在松亭關休整,他也躺在榻上,倒頭就睡。這幾天他可是累壞了,還渾身疼痛,昏沉中,他逐漸進入夢鄉。

    突然他睜開眼睛,眼裡閃過紅光,緩緩起身。

    「你醒了。」還是那憑空出現的道人。

    「你到底是誰?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自從在金鎖宮裡與完顏萍相擁而睡,第一次見到這道人時,武松已經有三次在這似現實,似虛幻的夢境中見過這道人。

    每次都是他的身體中分出另一個「武松」,說著同樣的話,揮舞著同樣的拳頭,但都被道人用火焰灼燒至飛煙,然後醒來一切如舊。

    武松還發現每次出現的另一個「武松」都比上次要虛弱,這讓他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呵呵。」道人緊閉嘴,卻發出沉沉的聲音,「這次之後,你就不會見到我了,當然,也不會見到任何人。」

    道人眼裡紅光一閃,武松的頭腦又昏沉起來,與此同時,他身體裡又分離出了另一個人來,赫然就是「武二郎」。

    不過這次道人眼裡的紅光只是一照,那「武松」就慘叫一聲,灰飛煙滅,瞬時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武松僅存的最後一絲清明也消失,他完全喪失了意識,如同行屍走肉般向道人走去。道人在空氣中憑空畫出一道紅色光圈,嘴裡喃喃道,「來吧,快來吧,天罡之體,呵呵。」

    如果此時有人在武松身旁,定會為他此時的樣子嚇到,他的全身閃著紅光,身體正在慢慢變得虛幻透明。似乎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一樣。

    一士兵如鬼魅般從天而降,落到武松床邊,他的長相平淡無奇,但依舊令人一眼就能記住他,只因他的眼神很凜冽,如同寒冬的獵風吹到人身上,讓人渾身發顫,不僅如此,看到這種眼神一眼,還會讓人寒透到心裡。

    他二話沒說,手持道印,先在武松的人中穴點了一下,隨後扒開他胸口的襯衣,在天突穴輕點,武鬆手指彎曲,深深陷進床下的被單,但雙目依舊沒有睜開。

    士兵猶豫一下,還是果斷往下一撥,按住他的關元穴。武松的雙目這才鬆開,眼裡紅光一閃,逐漸恢復了清明。

    但武松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拳頭往那士兵身上招呼,他綁起褲帶,略有殺意地質問那士兵,「你最好說清楚你是誰?否則我會讓你下地獄!」

    士兵也有些尷尬,但這神色只是一閃而逝,他平靜說道,「多日未見,武大哥就如此健忘嗎?」章八三曲終人散離遼日

    「你是——」武松有些茫然。

    士兵手往臉上一拂,露出一張清秀俊麗的面孔,眉目如畫。

    「小勝,是你這小子,二仙山一別,可想死哥哥我了,對了,剛才是怎麼回事?」

    來人正是易容的公孫勝,他面色平靜,眼神卻不似先前那樣冰冷,說道,「是姜道人對你出手了,拘魂挪移之術,呵呵。同樣,他也快要對師傅出手了。」

    他解釋完,又開口問道,「武大哥,你怎麼會到北遼,害的我一陣好找。還有你怎麼成了北遼的耶律松,一路上我可沒少聽到遼人對你的讚譽。」

    「唉,小勝,我也是無奈之舉。」武松歎了口氣,將自己為了救完顏萍,一路趕到北遼,並且出兵攻打金人的事緩緩道來。

    公孫勝聽完,面色冰冷道,「既然如此,武大哥快帶著你那金國公主,隨我離開燕雲,去二仙山見師父吧,他老人家急著見你,恐怕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武松面有難色,「小勝,這恐怕不行。」

    「為何?」

    「嗯——我答應過遼國的一位女子,要幫她擊退金人,這樣我才能安心離開——」

    「既然如此,消息我已經通知到,我也要先離開,二仙山那邊還有許多事要我來做,武大哥莫要忘了那天罡玉的詛咒,半月內必須趕往二仙山,我先告辭了。」公孫勝轉身離去。

    「小勝你不留下歇息片刻。」

    「不用。」

    「我叫人備下佳釀,我二人痛飲一番如何?」

    「我不飲酒。」公孫勝說完,已經離開了武松的視線。

    武松暗道奇怪,多日不見,他怎麼又變成初次相見那副冰冷耍酷的樣子了。

    他想了想,沒有思緒,也就將精力放到飛狐口之事上,暗道半月時間,就要讓他離開北遼,難免有些悵然。

    汴京,清虛宮一密室裡,一老道睜開眼,顯出疑惑與震驚,這壞了好事的人是誰,他絕對不是師弟,他到底是誰?

    他思索了片刻,眼神又重歸平靜,望了眼手裡的古玉,面有狠色道,「哼,不管你是誰?別以為如此就能逃出我的掌心,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的計劃。」

    他閉上眼,密室又重歸寂靜。

    天明,武松率領耶律狼煙的騎兵,趕往飛狐口,他的臉上難得露出喜色,只因今日凌晨,飛狐口傳來消息,完顏宗弼的兵馬已經停止進攻,正大批撤出榆關,原因不明。

    現在他正趕往飛狐口,接受蕭太后的封賞。

    也許,是時候該離開了。章八三曲終人散離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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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三千餘騎趕路,只半個時辰,就趕到了飛狐口。經過飛狐口城關下,見到遼兵正在清理戰場,纍纍的屍體,斑駁的血跡,比之松亭關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松默然,走進飛狐口的議事廳,見到了闊別多日的蕭韻,耶律大石等人。

    蕭韻一襲白衣白裙,耶律淳剛過逝,作為太后的她自然得著喪服。但即使如此素樸的服飾,依舊不能遮掩她的光彩,白色紗衣不鬆不緊,襯托出她苗條的身段,螓首紮著驚鴻歸雲髻,髮髻後左右纍纍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髮髻兩邊各一枝碧玉稜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

    肌膚勝雪,美眸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間,清高貴的氣息自顯,已很難看到當初那小鳥依人的樣子了。

    蕭干,耶律大石等人傷痕纍纍,可見大戰的激烈。

    武松面色平靜,朝蕭韻拜道,「臣耶律松拜見承德蕭太后。」

    她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武松,平靜說道,「將軍守護松亭關有功,你想要什麼獎賞,本宮自可做主。」

    武松盯住蕭韻道,「真的是任何條件都可以嗎?」

    蕭韻被他盯得垂下目光,但答的毫不含糊,「沒錯。」

    「臣離宋日久,想辭官回宋,請太后准許。」

    蕭韻眼神一黯,還沒說什麼,耶律大石就說道,「不可,現在松兒在軍中威望日增,如果他突然消失,與我遼軍將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難道耶律將軍就捨得林柔公主嗎?」蕭韻語氣中似有幽怨。

    「我可帶林柔一起離遼。」

    「好,本宮早就知道你這宋人不可能忠於我大遼,哼,你滾吧。」蕭韻竟神情激動起來,說完俏容冰冷地離開了大廳。

    武松暗暗歎了口氣,還是應道,「是,謹遵太后旨意。」

    耶律林柔作和耶律白雪都隨軍出行,武松輕易就見到了二女,她們聽聞武松要離遼,拒絕與他離開遼國,時下遼國正處於危亡之際,她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逃避責任的。

    武松能理解,但是他離意已絕,只能默然應允。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比之前冷血多了。

    黃粱一夢,不外乎如是。

    次日,遼軍返回幽州,薊州城金人孤立無援,城內遼人做內應,薊州不攻自破,武州也回到了遼人手裡。現在遼國四面之圍已解,遼軍軍心大振,而一個嶄新的名字——耶律松,也在遼軍中廣為流傳,成為遼人普通軍士的「軍神」。

    眾人沉浸在歡欣中時,已經回到幽州的章八三曲終人散離遼日

    武松卻手腳冰涼,面色陰沉地望著手裡的一封書信,他將之捏在手裡,直至成團。

    武松終於知道完顏宗弼不戰而退的原因了。

    這封信是完顏萍的,她寫這封信時,估計已經在去往金國的路上了。武松站起身來,只一掌就將桌子擊出一個大洞,血跡從他手腕間留下,疼痛反而讓他好過一些。

    我怎麼如此之笨,萍兒在聽聞遼軍失利,尤其是我戰敗的時,定然會心慌意亂,選擇犧牲自己來避免爭鬥。我應該將她帶在身邊的。

    信裡寫了完顏萍已經離開遼國,跟隨完顏宗弼去往金國。條件就是金軍退出遼國。

    屋內的響聲讓蕭靜,蕭怡二女嚇了一跳,忙進屋一看究竟,她們看到武松滿手的鮮血,忙替他包紮止血。

    但他心裡的痛,實在比手上的要疼許多。

    就在二女替武松包紮傷口時,一軍士求見,說有人求見,並且呈上一把匕首。武松看過後,離開了太極宮,往幽州一處客棧走去。

    那把匕首是他與林沖,石頭二人約定見面的物品。可公孫勝他已經見過,還有誰會來找自己?帶著疑問,他來到一家名叫「同福客棧」的地方,進入一間隱秘的房間後,他見到了林沖與石頭二人。

    二人身邊,竟還有一熟人,武松見到他,面有疑惑地問道,「是你!戴兄弟,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梁山的戴宗,外號神行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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