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六六 完顏來攻勢危機 文 / 文學菜鳥
(書友們,最近幾天實在是忙,內審員考試,運動會,物理考試複習,還有玩孢子,騎馬與砍殺遊戲,可是臨近月末,一旦斷更,全勤泡湯,相當於前面二十幾天全都白寫,想起來都覺得心痛。幸而明天週日,學校不斷電,我也就可以熬夜了。先發一些我以前寫的,但是沒發的稿子,發完後我會很快就改回來的,明日三更,因為欠大家一更,我沒忘,書友們,這幾天更新不給力,但不要罵我,我真的努力了,嗚嗚,喝口水開始進小黑屋了。)
序章周不服
無盡的虛空中,黑色包圍了一切,在這吞噬一切的世界裡,卻有一絲亮光,像是一盞螢火,雖然微弱,卻是顯的那麼彌足珍貴。
光亮中,一青衣男子跪坐在那裡,男子長得並不英俊,但是眉角間透著一股剛毅,更奇怪的是他的腦後盤著一條辮子,那是清朝人才有人的習俗。此時淚水卻不爭氣地從他眼裡流出來,他的眼睛很奇怪,一隻是灰白色的,很深邃,另一隻卻像太陽般金黃金黃的,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更讓人驚異的是,他的眉間還開了第三隻眼睛,黑白各佔半邊,此時正如車輪般,旋轉個不停。
男子名叫周不服,周家第75代傳人。
虛空中傳來一陣巨響,轟隆隆的,猶如雷聲般,響聲驟然而止,一道血紅色的口子,如同被切開的傷口一樣,露出虛空外的幽幽綠光,一個尖銳的呼聲,就像突然被人砍了一刀,透著驚恐與懼意。
「你竟然捨棄陰陽輪迴眼。你不想活了嗎?」
那道血光是從男子第三隻眼裡射出的,正是它切破了無盡的虛空,於此同時,旋轉著的第三隻眼驟然而止。男子面色一白,幾乎連一點血色也沒有。他站了起來,看了眼手上抱著的女子,原來他手上還抱著一個人。
這女子一身古裝,嶄新的綢子,再配上釵,笄,簪,盤成一個驚鵠髻,遠遠望去,倒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是往近處一看,卻可以發現她的臉色嚇人般的慘白,這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像在水裡泡過數月的女屍一樣,白到一種駭人的地步。
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她的肚子微微鼓起,看來懷胎已經有幾個月了,只是不知道她的死活。
她的手指極度彎曲,幾乎陷進了男子的肉裡,這是極度痛苦的表現。
「天、地、人、鬼、神、佛、魔、畜,誰敢攔我周不服,我就殺誰。」說著,男子往虛空切口處走去,他的第三隻眼,淌出了滴滴鮮血,男子卻不為所動,一步一步,微弱的光芒移動著,踏向那幽冥地府般的入口……
楔子詛咒
十數年前,琳琅山山頂一間普通的青磚瓦房裡,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與叫罵。
「啊——痛……痛死我了,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哭喊聲傳入門外一個身穿青色長衫,不苟言笑的男子耳中,讓在門外踱步的他更加覺得心裡煩悶,他時不時地往門內張望,走走停停,雙手緊握,指甲幾乎要嵌進手背上的肉裡。
「阿蓮,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門內,一個穩婆半蹲著,用她嘶啞的聲音大喊道,「周家媳婦,深呼吸,快,用力啊。」
「痛死我了,啊——痛死我了。」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婦正躺在床上,她雙手抓著床沿,兩條裸露的大腿微微弓著,口中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痛呼。
「用力啊,腿已經出來了,用力啊。」
「啊——啊——我……我快不行了,孩子,你快出來啊。」少婦臉上香汗淋漓,姣好的面容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鼻孔張大,用力地呼吸。
「出來了,孩子的頭出來了,恭喜——啊——」穩婆的語氣突然變得驚駭之極,她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樣,訝聲戛然而止,房間內竟變的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孩子的哭喊聲,也沒有少婦的痛呼,就是突然變的安靜起來,好像時間在這一剎那靜止一樣。
青衣男子被這詭異的氣氛一怔,感覺自己的後脊樑骨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但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衝進房間內。
「阿蓮——」他看到了床上那一動不動的少婦,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他再細看床上這個自己心愛的女子時,他忍不住後退了三步,瞳孔睜大,鼻息變的急促起來。
「阿……阿……蓮。」他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床上的少婦已經沒有了呼吸,她的身軀就這麼僵在那裡,她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既不像是滿足,也不是激動所致,反而……反而像是中了邪一樣。
最讓人感到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她的左眼睜大著,透著無盡的痛苦,右眼的眼梢下,竟然流淌著一行鮮血,斑斑血跡。一直流到她的下巴頦,在那兒凝成一滴小小的血珠。
她的右眼已經沒有一點生氣,整個眼睛都是眼白,遠遠望去,就像被剜去右眼一樣,死相淒涼,而又透著一絲詭異。
「陰陽眼,子借母眼,我這是做了什麼孽,阿蓮,我對不起你。」青衣男子聲嘶力竭地大叫道,「為什麼我們周家被老天如此玩弄。」
這時,窗外響起了一個春雷,銀白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接著,就是嘩啦啦的漂泊大雨。
屋頂上啪啪的雨聲,讓這個青衣男子稍稍冷靜了下來
來,他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個**的小傢伙,不哭不鬧,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青衣男子眼神複雜地望著地上的這個小傢伙。這是我的兒子,或亦是殺死阿蓮的兇手。
他從床上扯了一塊白布,將地上的這個小傢伙抱在了懷裡,看著懷裡這個小傢伙一隻睜開,一隻閉上的眼睛,他忍不住苦笑道,「當年老頭子也是看到我這幅怪模樣的吧,可他現在……唉。」
青衣男子無師自通一樣地搖著懷中的嬰兒,口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來哄這個剛出生的嬰兒。
突然,那懷中嬰兒詭異的一笑,他緊閉的右眼竟然緩緩睜開,瞳孔的顏色,不是黑白分明的,而是銀白色,就像琥珀一樣。
嬰兒琥珀般的眼睛四下一轉,最後定格在床上方的一個位置,然後定定地盯著那裡不動了。
與此同時,青衣男子的右眼就像產生共鳴一樣,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就像是完成了什麼交換一樣,兩人眼中的銀白同時消失,雙眼又變的黑白分明了。
「哇——」懷中的嬰兒終於像個正常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青衣男子呼出了一口氣,眼神中竟透著絲絲疲憊,隨後,他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眼神裡露出了瞭然的神色。他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我周家,果然只能有一人有陰陽眼。」
接著,男子用有些悲愴的目光望了望床上的嬌妻,然後眼中露出了一絲堅定,「阿蓮,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重蹈我們的悲劇的,你放心吧。」
青衣男子名叫周青,周家第76代傳人。
轟隆隆,窗外又響起了一陣響雷,雨下的更大了。
第一章十四年
「逆哥,你就再幫我一次,要不,下次你再扯王二丫的辮子時我來替你頂罪,怎麼樣?」
一條狹窄的山路上,兩個十來歲的少年正踏著草鞋,一顛一顛地往上坡走去。左邊的那個少年體型肥胖,一張小臉肥嘟嘟的,像個土豆,他一臉央求的神色,正將雙手挽在右邊那個一臉慵懶,面容清秀的少年身上。
少年一吐銜在嘴裡的狗尾巴草,一雙閃亮的眸子轉了一轉,眼角透出幾分狡猾的神色,「不行,我需要怕王二丫那個小丫頭片子嗎,要我同意,你得給我一條你們家水庫的鯉魚,要金色的那種,就是你上回說的那種一樣。」
「這……。」胖少年一陣吞吐,他哪裡有什麼金色鯉魚,全是他吹牛的,可胖子也不會傻到說出來,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好,逆哥,等得空了哪天我們一起偷偷溜進水庫,那看場的老張頭一定不敢說什麼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把你的卷子和書包拿過來。」右邊的少年終於答應了那胖小子的要求,在他那張個位數分數的試卷上簽上了一個人的名字,龍飛鳳舞的,看的胖子少年心中又一陣敬佩。
將書包遞回去之後,少年一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他拍了一下身邊胖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二胖,我們來比賽跑如何,輸的人明天給另外一個人帶早飯,哈哈,我先跑了。」
說完,邁著小腳丫子就往下坡跑去。
胖子少年連忙跟在後面,氣喘吁吁地喊道,「你耍賴,我不同意,你……你等等我,我怕黑。」
「怕黑的,膽小鬼,哈哈。」
「我快看不到你了,逆哥,等等我。」
……
山路上,瀰漫著兩個少年的嬉笑聲,久久才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