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四八 燕雲內亂幸虛驚 文 / 文學菜鳥
武松看著這嫣紅處子之花,心裡湧起一種責任感,他坐下來,輕輕抱住了俏臉微紅的耶律白雪,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柔聲道,「雪兒,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耶律白雪安靜地躺在武松堅實的胸膛裡,像只溫順的小母狼。
二人又溫存了片刻,但武松終歸是要出去的,他便吩咐蕭靜,蕭怡二女來馬車,幫他拿了件衣服,他穿戴好後,便離開馬車,讓兒女留在馬車內照顧耶律白雪。
申時,眾軍終於進到了幽雲地區,不同於德州與蔚州,這裡充滿了戰時的緊張,城門緊閉,城牆上架滿弓弩,百姓都待在家裡,家家戶戶的門都緊閉著,所以眾軍走在薊州街上時,顯得尤為冷清。
要不是天錫皇派出大臣接應,武松還以為此城已經被金人攻下了。他猜測,幽州肯定發生什麼大事了。
他騎著駿馬,行在薊州的街道上,與他同騎的卻是北遼的右宰相張琳,他是天錫皇來迎接大軍的臣子。
這景象,同多日前武松第一次隨耶律大石來燕雲時的情景,是何其相似,只不過昔日的冷靜看客武松,也終成了這裡的主角。
武鬆開口了,「張大人,你我多日不見,怎麼好像生疏了許多?」
張琳轉過有些瘦弱的身子,蒼白的臉上更添幾分滄桑,他歎了口氣道,「唉,耶律將軍,我只是覺得愧對耶律皇室,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武松見他話裡有話,忙追問道,「張大人,莫不是幽雲又發生什麼大事了,還有這街上為何如此冷清?」
「沒錯。」張琳神情蕭索,「陛下病情加重,現在整日臥病在床,幽雲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這也是陛下沒有親自來迎接你的原因。」
武松當然得裝出悲傷的樣子,但他心裡卻在嘀咕了,史書上說耶律淳不是還能再蹦躂幾個月嗎,怎麼會發病地如此快。不過他又想到,童貫也不是不按歷史出牌的嗎,況且正常歷史中又哪裡會有姜羅真人的存在,大千世界,界面交叉,誰又能保證自己穿越到了哪個界面,是完整的,或亦是破碎的,這種事情,武松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前世在地球做為一名殺手存在時,金字塔未被發掘時那裡的外星異種,亞馬遜密林深處幾十米的大蟒蛇,神秘島嶼上史前生物,海底深處的上古遺跡,出行任務時,他都碰到過,那些恐怖,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也因此養成了他的一個習慣,迅速接受現實,哪怕再荒誕。
所以他才能在穿越時,迅速接受現時,不論在哪個時空,他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讓自己在乎的人活下去,僅此而已。
張琳轉過頭,盯著他道,「耶律將軍,我張琳自認為識人無數,不會看走了眼,卻卻沒想到竟連身邊的禍害都沒有發現,倒是將軍後知先覺。」
武松奇道,「張大人何出此言?」
「將軍可還記得李處溫與陳闌二人?」
「當然記得,莫不是這兩人向我發難了。」武松冷笑著說道,要是以前,他或許還要顧及幾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該燒高香了。
「將軍低估這兩個狗賊的野心了。」此話一出,武松感到心裡一驚,張琳和李處溫兩人同是官,今日他竟然對兩人惡言相向,難不成真的發生什麼大事了。
張琳繼續說道,「我萬萬沒想到,李處溫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當日將軍在太極宮裡教訓此人後,他向陛下奏請殺了你,當時將軍正往霸關出兵,又兼之德妃拒不同意,陛下沒有答應他,可是他竟然為此懷恨在心,秘密勾結了朝中諸如陳闌之類的人,借口去涿州守關抵禦宋人,陛下對他完全信任,沒有絲毫懷疑,派他前往涿州。
可是他竟打開城門,放宋朝童貫的兵馬進來,宋人連克薊,莫兩州,很快兵逼幽州城下,要不是大石將軍及時帶兵回來,恐怕幽州難保,北遼皇室也要毀之一旦。
遼宋兩軍在城下對峙許久,大石將軍也因此負了重傷,幸而將軍大敗金軍,收復西京的消息傳到幽州後,軍民士氣士氣大振,被宋人佔領的涿,莫,薊三州百姓軍民奮起反抗,再加上幽州兵馬奇襲,才使得宋人大敗,童貫狼狽逃走,李處溫畏罪自殺。
此事後,幽雲全面戒備。事後,陛下發現李處溫原來同金宋兩國都有秘密聯繫,他早有不臣之心,陛下聽聞此事後,氣急攻心,當場暈倒,唉,還是將軍睿智,早早教訓了這狗賊,逼得他狗急跳牆,否則日後必定是個大禍害。」
武松也沒想到李處溫會有如此大的動作,似乎史料記載他在天錫皇死後,想要劫持蕭德妃歸順宋朝,他的確不是個忠心的人。
見張琳如此敬服的樣子,武松也只能難得糊塗,將此事一筆帶過了,但他還是著重問了義父耶律大石的傷勢,確定沒事後,才同張琳繼續往皇宮方向走去,如若耶律大石有事,他定要回府中看一趟。
一行軍馬又回到了幽州,去時慌亂歸時躊躇,武松在陽水濱安頓好兵馬後,便迫不及待地和張琳前往太極宮。
「萍兒,我來了。」武松竭力忍住想要奔跑的**,目光火熱地往太極宮乾龍殿走去,那裡是耶律淳的寢宮,他病重地只能臥榻在床了。
踏過熟悉的青石路,踏上漢白玉階梯,張琳便停在了乾龍殿前,武松一人在一守候已久的太監的帶領下,進入天錫皇的寢宮。
穿過帷幕,武松來到了內室,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內室紅卻已是燈火通明,昏黃
的燈光搖曳,像是死神的招手。
「陛下,耶律松大人已經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武松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床上的耶律淳身上,短短幾日,他竟已枯槁成這副模樣。
武松簡直認不出他就是初見時,北遼的天錫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