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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刀劍往事 文 / 文學菜鳥

    嘯笑笑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她不敢直視武松的目光,往後退著,俏臉煞白,囁嚅著,「禽獸,不要問我了好嗎,我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情。」

    看到嘯笑笑發白的小臉,武松也感到莫名的心痛,這具美麗的軀體下,究竟藏了多少痛苦的回憶,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痛苦如果不說出來,就會發酵,等它變成了絕望,就一切都遲了。

    武松上前幾步,拉住嘯笑笑的玉手,入手冰涼,他心中一絞,把她攬入懷中,體貼地說道,「笑笑,真相是什麼,把它說出來,我會和你一起承擔,好嗎?」

    武松的懷抱很溫暖,嘯笑笑冰涼的心也感到了些許溫暖,她轉過身,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淚水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她伏在武松的胸口,任由淚水打濕對方的衣衫。

    武松看到嘯笑笑抖動的雙肩,大感心痛,環住美人的纖腰,手在她的玉背上輕輕撫摸。

    嘯笑笑的啜泣聲越來越小,她大概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懷裡哭的如此傷心,二十幾年來的痛苦,也終於傾瀉了不少。武松也站的有些累了,便抱著嘯笑笑,坐在一塊巨石上,他知道嘯笑笑一定會把真相告訴他。

    嘯笑笑擦乾淚水,梨花帶雨的俏臉不再那樣煞白,終於也有了一絲生氣,她的雙手環住武松的脖頸,把螓首倚靠在武松的肩膀上,在他耳旁輕聲道,「禽獸,謝謝你,你真是我命中的冤家。」

    武松也暗自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尷尬,想起她說的冤家,不禁莞爾,驚歎命運的同時也有些慶幸,自己能夠得到嘯笑笑這樣絕色女子的垂青,當真要好好珍惜。

    嘯笑笑呼了一口氣,像是決定了什麼,臉色一正,道「禽獸,那個人,他的確是我的親生父親。」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可是當武松親耳聽到時,還是感到了震驚和疑惑,「果然是這樣,否則他就不會這樣對你,可是笑笑,為什麼你不承認這一點,還……還親手殺了他呢?」

    既然慕容彥達是嘯笑笑的父親,那麼她跳崖肯定是因為內心的自責,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這對父女反目,在這其中,嘯月天又是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武松沒有開口問,他知道對方會解釋清楚。

    嘯笑笑的手又摟緊了一些,武松也把她納入自己的懷中,柔軟的肌膚緊貼住他,她開口娓娓道來,「三十數年前,那人是我娘的丈夫,如果一切都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但是那人生性好賭,不僅輸光了家中全部的財產,還欠了一大筆金銀,為了不被人逼債,他拋下我和我娘,當時我娘剛懷上我,他竟然這麼沒有骨氣,這是我恨他的第一個原因。」

    武松心裡也是同感,男人如果在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他就不配說自己愛這個女人,怪不得那次在臥室五樓,喬道玄提到慕容彥達對李若桃癡情時,他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他應和道,「笑笑,這一點上慕容彥達做的的確不光彩,那嘯月天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且救下你們母女的。」

    「嗯。」嘯笑笑點了點頭,「但他沒有因此嫌棄我娘,也沒有逼她打掉肚中的胎兒,我出生後,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他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

    武松想了一會兒,問道,「後來那個人回來了嗎?」從這件事的結局來看,武松隱約也能猜到一些。

    「沒錯。」嘯笑笑咬牙道,「那人回來了,而且是頂著青州知府這頂烏紗帽回來的,後來從我娘的口中我才知道,為了能夠活命,他竟然投靠了臭名昭著的童貫,所以他早就不是——不是……」最後那兩個字她難以啟齒,武松也猜到,原來葵花指刀功並不是巧合,他繞開了這個話題,「笑笑,後來呢?」

    「後來他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我娘的消息,竟偷偷溜進刀劍山莊,以各種借口和我娘幽會,甚至不惜用我來做籌碼,但是他根本不能和我娘行男女之事,可他竟然用舌頭——,有很多次,我都看到他蹲在我娘的身下,用那種噁心的姿勢,做那種事情,從那以後,我恨所有的男人,厭惡男女之間做的那種事情。」可她冰冷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武松,化成滿眼柔情,她癡情地說道,「禽獸,但我是愛你的,你能理解我嗎?」

    武松可不是食古不化的古人,作為殺手,更為變態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見過,所以他捧住嘯笑笑的俏臉,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櫻唇,片刻之後才慢慢分開,「笑笑,這不是你的錯,但以後你可不要抱著這種思想,男女之事其實樂趣還是挺多的。」

    「嗯。」嘯笑笑輕點頷首,「為了你我可以改變的。」

    癡情如此,夫復何求。武松大感欣慰,繼續聽嘯笑笑講下去。

    「可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我爹發現了這件事,他發誓要殺了那人,可是沒想到那人先下手為強,趁我爹不備,包圍了刀劍山莊,我娘為了保護我爹,死在了那人的飛刀下,他一怒之下,用箭駑殺了刀劍山莊的大部分人馬,秦叔,奶媽張姨,小青,還有更多無辜的人都死在了那個惡魔的手裡,就在那天,我對自己發誓,我嘯笑笑和他斷絕父女關係,只要我活著,就不能容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嘯笑笑說著,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武松能夠理解她的痛苦,恨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他安慰道,「笑笑,別再傷心了,現在他已經死了,你也可以過上快樂的日子了。」

    「不。」嘯笑笑的美眸看著武松,痛苦地喊道,「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我以為殺了他我就能夠放下這一切,可是剛才在崖頂將刀插入他的胸膛時,我竟然感覺到了心痛,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父親,我殺了我的親生父親,你知道嗎?嗚嗚。」說到後來,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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