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驚險一刻 文 / 文學菜鳥
馬上的漢子正是吳用,他雖然被武松等人甩開老遠,可是憑著一路上的慕容彥達親信的屍體蹤跡,他很快就追到了這裡,這才看到武松和嘯笑笑相擁跳下懸崖的情景。
他跳下馬,快步來到崖前,探頭往下看去,可是他還沒來的及看清楚什麼,突然,一個爪狀的物體朝他襲擊而來。吳用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裡的刀將它擊飛。
「不好。」吳用微微發愣,但片刻就反應過來,這爪狀的物體不是別的,應該是武松用來自救工具,他心中大急,朝崖底喊道,「武幫主,剛才那是意外,你沒事吧。」
武松正摟著嘯笑笑,手裡纏上了幾圈繩子,正安慰嘯笑笑道,「笑笑,吳軍師在崖頂,只要鐵爪鉤能纏住岩石,他肯定能拉我們上去的。」
嘯笑笑把頭依偎在武松胸口,點了點頭,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可片刻後,崖頂卻傳來了吳用的道歉聲與那往下掉的鐵爪鉤子。
「吳用,你這個混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武松憤怒的呼聲傳到吳用耳朵裡,讓他的臉不由一熱,心裡卻已經在想著補救的措施了。
身邊冷風悠悠,下面是深不見底的亂石坑,最可恨的是懸崖上光禿禿的,除了岩石還是岩石,要是磕著碰著了,不折胳膊斷腿也得去半條命。
武松接住鐵爪鉤子,心情一下沉重了許多,抱著嘯笑笑的手也一緊。
強勢如嘯笑笑,也往武松懷中躲去,這種生死關頭,任何女性都會激發心底裡的那絲柔情,「禽獸,對不起,我——」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武松打斷,「笑笑,我們之間還用說對不起嗎。」嘯笑笑心中一暖,雖是生死關頭,可是卻覺得有些解脫,「禽獸,你知道嗎,今天是我二十幾年來最開心的時光,但我不想你死,三娘如果聽到你出事了,她們肯定會傷心死的。」
聽嘯笑笑提到三娘她們,武松心中一絞,沒錯,他不再是前世那個孤獨的殺手,為了三娘她們,他也必須要活下去。他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一個落腳點。
崖頂的吳用又喊了幾聲,可惜懸崖呈塔狀,除了在夕陽下有些模糊的怪石,根本看不到武松的影子。他起身度了幾步,看看崖底又看看天色,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著急的神色。
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吳用一個人又幫不上什麼忙,他除了祈禱武松的運氣不要太壞之外,只能回去找人幫忙了,打定主意,吳用拿了崖邊的龍泉刀,翻身上馬,馬鞭一抽,快馬往青州方向去了。
這懸崖的崖壁簡直就是鐵板一塊,竟然兩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眨眼間,兩人落了一大段距離,武鬆緊緊地握住手裡的鐵鉤,他不想死。
「禽獸,快看那裡。」懷裡的嘯笑笑驚叫出聲來,透著驚喜。
武松朝發生聲處看去,頓時喜出望外,原來嘯笑笑說的那個方向,竟然有一塊八尺見方的平台,雖然暮色中看的不太真切,但站個三五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絕處逢生並沒讓武松有多少僥倖,因為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他對懷裡的嘯笑笑說道,「笑笑,抱緊我。」嘯笑笑的玉指攬上了他的腰身。
說時遲那時快,武鬆鬆開了嘯笑笑,拿起手裡的鐵爪鉤,一隻手纏住幾圈繩子,另一隻手用力往前一拋,鉤子就像襲擊獵物的鷹爪一樣,緊緊地朝上方一塊凸起的岩石抓去。
鉤子成功地繞上了那塊岩石,打了幾個圈,牢牢地勾住了,武松這才把手收回,摟住嘯笑笑,另一隻手纏了幾圈繩子,手心攥著繩子,像是蕩鞦韆一樣蕩向那塊平台。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武松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繩子突然斷掉,或是落腳的岩石碎裂,兩人可要被摔成肉餅。
武松二人離平台越來越近,這讓武松想起了前世一部有名的電影猿人泰山,沒想到穿越到宋朝之後,自己還有機會體驗回猿人的感覺,只是希望這次之後自己還有機會活著。
兩人離崖壁不到十來尺,武松喊道,「笑笑,給我劍。」
嘯笑笑將早已準備好的青光劍遞到武鬆手裡,他握住劍柄,連劍鞘都懶得拔開,在快要接近崖邊時,用力往岩石上一戳,精鋼製成的劍鞘入石三分,武松二人的速度也是一緩,可強大的衝力卻讓他手心一麻,青光劍脫手,他和嘯笑笑也如願以償地落到了岩石平台上。
二人穩住了身子,武松更是右手發抖,心有餘悸地看著崖壁上的青光劍,只剩一個劍鞘嵌在崖壁,青光劍已經掉落下去,許久才聽到落地的聲音。
「沒事了。」武松用發抖的手摟著嘯笑笑,拍著她的玉背,輕聲安慰道。
嘯笑笑卻把他的手捧到胸前,「我是沒事,可你有事,來,我看看,呀,怎麼傷的那麼嚴重!」她拿出絲巾替武松擦著血跡。
其實武松只是皮外傷,但看到嘯笑笑絕美的容顏,想到高高在上的嘯小姐,還以百合的矛盾身份,會對自己如此悉心呵護,他也就不捨得抽出手,靜靜地端詳著這份恬靜。
嘯笑笑看到武松癡情的目光,第一次沒有覺得這是可惡的男人的目光,但一想到這兒,也是霞飛雙頰,幸好暮色遮掩了一切,才會使她不至於尷尬,「禽獸,江山易改,我有什麼好看的,你這傷口得馬上處理,可是這又沒有水,不能替你清洗,要是發炎該怎麼辦?」
武松卻沒有管這傷口,他用沒有受傷的手撫上嘯笑笑的臉,感受著她滑嫩的肌膚,「笑笑,以後你要做我的女人,
好嗎?」
嘯笑笑卻白了他一眼,「憑什麼是你的女人?」
武松搶白道,「笑笑姐,可我——」
還沒說完,就被嘯笑笑封住了嘴巴,那芬芳的艷唇,終於讓武松一親芳澤,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嚐,嘯笑笑已經收回了身子,「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你成為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
武松想不到對方這麼強勢,也許百合的心裡的想法與普通女子並不相同,嘯笑笑也不和這時代的女性一樣盲從男性,這更多有了一種現代女性的味道,武松並不以為忤,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