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生死未卜 文 / 文學菜鳥
武松盯著這個叫完顏萍的女孩,發現她的目光很乾淨,不像騙自己的樣子,他才隱隱相信對方的話。
「遼人,金人?」武松在心裡暗暗推敲著,「看來自己和方傑,青龍等高手在祝家莊的比武,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金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這樣想著,他摸了摸胸口,果然,那四分之一的古圖已經消失了,想必是落到了女孩口裡那個「完顏叔叔」的手裡。
突然,武松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急切起來,似乎回憶起什麼一樣,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女孩面前,還沒來得及等對方開口,鐵鉗般的大手就抓住了女孩的手臂,面有慍色,冷冷地問道,「我的東西呢?」
「你……你放手,你抓疼我了。」女孩被武松的鐵臂抓住,疼的面有難色,眼角隱隱有淚珠,聲音也帶著哭腔。
可是素來憐香惜玉的武松,此時卻毫不理會,緊抓女孩手臂的大手依舊沒有放鬆。
女孩眼角已經流出了眼淚,她用柔弱的語氣說道,「你放開我,那副圖在完顏叔叔那裡,我們不會白要你的東西的,有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嗚嗚,你抓的我疼死了。」
「我說的不是古圖,是那個紅色的香囊。」武松語氣更加急切,但是緊抓的大手卻放鬆下來,那個女孩的眼淚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那個女孩委屈地看了武松一眼,滿眼含淚的她,讓人忍不住想要從心底裡呵護,要不是武松此時心裡著急,也不會做出這種逼迫的舉動來。
「是這個東西嗎?」趁著武鬆鬆手的機會,完顏萍從腰間摘下一個香囊,香味淡淡的,如芷如蘭。
武松如獲至寶地搶過這個香囊,手指愛惜地拂過光滑的布料,心底裡終於平靜了下來。這是柳林河上武松和幽蘭分別時,她送給自己的,就像錦兒留給自己的五弦琵琶一樣,武松都是看的很重要的。
看著對面那個男子眼裡的愛惜,完顏萍心裡的怨氣已經消失了一半,但他還是有些生氣地嬌嗔道,「就是這個東西,讓你把我抓的生疼嗎?哼,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會向叔叔討要這個香囊了,免得自討苦吃。」
看著這個撅著小嘴的女孩,武松心裡也有些慚愧,剛才自己是有些過分了,他臉上又掛上笑容,用不羈的口氣說道,「你叫萍兒,好了,美麗與可愛並存的小萍兒,不要生氣了,我給你認錯行不行。」說著,還伸手輕握女孩的手臂,作勢要替她揉揉。
完顏萍急退一步,避開了武松的手,「叔叔伯伯們常說,宋人最狡猾了,所以他們的話絕對不能相信,所以你說的,我也不信。」
完顏萍嘴上雖是這麼說的,可是眼裡卻不再淌淚,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上,還掛著點點水珠,讓武松不禁感慨,真是一個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公主,要是讓上一世組織裡那個自詡「王子」的殺手看到,非得愛到發狂不可。
不過武松可不是那個蘿莉控,他現在心裡最擔心的,還是柳媚兒他們,「小萍兒,我問你,你們金人到祝家莊之後,有沒有看見過三個美麗女子,其中一個是穿紫衣服的女子。」
完顏萍似乎想到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她有些斷斷續續地說道,「沒……沒有。」
武松對她沒有設防,相信了她的話。武松想到,幸而自己將遼人引開了大半,媚兒他們受到傷害的機會很小,可是不知怎的,武松心中總有那麼一絲煩躁,讓他覺得事情或許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要是武松知道這些金人在祝家莊做的事情的話,依照他的性格,說不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武松將心裡的這絲不安丟在腦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完顏萍,這個女孩年紀偏小,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孩童氣,最讓人忘不了的是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一樣。
完顏萍見武松盯著自己,心裡雖然有些羞愧,想要低下頭來,不去看武松臉上的壞笑,可是少女倔強的心性硬是讓她不低頭,反而大膽對上武松的目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此時已是夜深,武松所在的帳篷外,除了各種夜蟲的叫聲,便沒有了其他聲音。想到自己大半夜和一個女孩在心裡慪氣,武松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他正打算說一些什麼,外面傳來一陣人聲,嘰裡呱啦的,武松沒有聽懂,對方是在用金國的語言在交談。
「怎麼辦,是完顏叔叔來了,他要是知道我在你這裡,肯定會殺了你的,不行,你快找個地方,讓我躲起來。」完顏萍聽到外面的聲音後,走到武松的身邊,小聲向武松說道。
「什麼世道,你來看我,完了被人看見,你叔叔還要殺我,你又不是有夫之婦,用的著這麼稀罕嗎?」不過武松只是在心裡嘀咕,嘴上並沒有說出來,他稍稍望了望四周,發現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躲,四周除了桌椅,便沒什麼大件的物什了。
完顏萍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急的不停地踱步,想要出去又出不去。
「怎麼辦,唉,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不好,叔叔要進來了。」完顏萍看著武松,發現他一點也不著急,頓時又氣又急,自己這麼做還不是可憐他,要不是……
可是完顏萍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離開了地面,一隻手摟住了自己的纖腰,另一隻手竟然,竟然放在了自己羞人的地方。
「為了我的小命著想,只能委屈你了,完顏姑娘。」武松的語氣突然客氣起來。
等完顏萍反應過來,一條
被子已經將她的身體整個包住,她被武鬆緊緊得摟在懷裡,武松火熱的身子讓她渾身一個哆嗦,自她懂事以來,從來也沒有一個男人離她那麼近。
武松將被子輕蓋在二人身上,便閉上雙眼,鼻息均勻,還微微有些鼾聲,真的好像一個昏睡的人一樣。這得賴武松上一世在組織裡受過的訓練,裝睡這種把戲,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帳篷的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目光銳利的男人,他警覺的目光自然地望了望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才把注意力放到床上的武松。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完顏宗弼。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床上熟睡的武松,目光中透著欣賞。但是他又想到剛才似乎從這裡聽到一些人聲,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向前走了幾步。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武松懷裡的完顏萍緊張了起來,原本輕微的鼻息也有些急促,胸口「撲通,撲通」的跳著,那放在武松胸口的小手,也滲出了些許熱汗。
武松感覺到胸口似乎有什麼在起伏著,癢癢的,知道這個女孩心裡緊張,他也在心裡暗暗祈禱,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出聲。
完顏宗弼的腳步聲聽了下來,他看著武松的臉,發現他的眼皮並沒有跳動,看來是真的睡著了,也許是自己多疑了,想到這一點,完顏宗弼便不再停留,他往桌面上放了一件什麼東西,便離開了帳篷。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等到帳篷外又恢復了夜晚的安靜時,武松才睜開眼睛,輕輕地將被子掀開。
「完顏叔叔走了嗎?」完顏萍一臉後怕地問著武松。
「他已經走了,你可以——」武松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他的雙眼幾乎要瞪的掉了下來。
「天哪。」武松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我究竟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