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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幽若 文 / 文學菜鳥

    黑夜中,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了周圍的樹林,火把的中間站著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正是魯智深,王進幾個人。

    「已經找了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有找到大哥,這可如何是好?」石頭率先開了口,臉上儘是著急的神色。

    「石頭兄弟莫著急,對方只是將武兄弟抓走,被沒有下毒手,所以兄弟莫需要過分著急。」魯智深身為二龍山的大頭領,頗有計謀,他在一旁給石頭分析道。

    「對啊,對啊。」燕順,王英等人也附和道。

    「可是找不到大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石頭還是很不放心。

    「要不這樣,我們各領幾隊人馬,分頭去找武兄弟,無論找沒找到,天亮前在這裡集合,如何?」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進開了口。

    這個建議立刻就被眾人採納,王進,魯智深,燕順等幾個人各自率領著幾個得力助手,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搜尋武松的下落,其餘的人則在原地等候消息。

    朝陽初生,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刺破黑夜,王進等人又在那片小樹林旁邊會合了,從他們疲憊的神色看來,眾人定是一夜未眠,都在尋找被抓走的武鬆了。

    「怎麼樣啊?」石頭是最遲趕到這裡的人,他本想繼續找下去,可是他突然想起天亮前集合的約定,所以只好回到這裡來。因此,他一見到眾人,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進等人都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其他人也沒有找到武松。

    「唉,你說這可怎麼辦啊?」石頭是個火爆性子,他不停地在原地踱著步子,一臉的苦色。

    眾人一片沉默,顯然大家都不知道應給如何。

    寂靜了一會兒,魯智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有些慚愧地說道,「石頭兄弟,王兄弟,恕洒家不能在這裡耽擱下去了,我二龍山缺兵少糧,隨時都可能被官軍攻破,到時後果不堪設想,為了我二龍山眾兄弟的命,我等必須馬上啟程。」

    王進是個冷靜的人,所以他能夠理解魯智深的苦衷。

    可石頭就不認賬了,他一激動,便指著魯智深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禿驢,你二龍山兄弟的命是命,我大哥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不管,我反正一定要找到大哥。」

    說完,轉頭朝王進說道,「老王,你是怎麼打算的?」

    王進咬著牙,眼神閃爍了好一會兒,才做出了選擇,他朝魯智深拱手稱道,「魯大哥,並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武兄弟待我恩重如山,我王進這條命早就賣給他的,所以……所以這次兄弟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魯智深也是深明大義之人,他要不是為了二龍山著想,也會同王進一樣做出同樣的選擇的,所以他拍了拍王進的肩膀說道,「王兄弟你言重了,要不要大哥我留幾個得力的兄弟給你們?」

    「不用了,有我和石頭再加上幾個暗堂的兄弟,已經足夠,倒是兄弟的二龍山勢危,需要人手。不若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王進拒絕了魯智深的提議。

    他思考過了,從這裡以西是一條絕路,以北又有一條大河擋路,所以那個抓走武松的人絕對不會往這兩邊走,只有東邊的丘陵地帶是最可能的,而在那裡,人數多是派不上用場的,人少速度反而快一些。

    打定主意後,王進等人與魯智深就此分別,往東邊的丘陵地帶去尋找武鬆了。

    魯智深和清風山的諸位好漢也晝夜兼程,往二龍山方向趕去。

    時光飛逝,已是過了半日時間,和煦的朝陽也變得火辣辣的,金色的陽光灑在一條大河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好像金鯉魚身上的鱗片一般,分外耀眼。

    這條河就是王進等人離開時北面的那條大河,喚作「柳林河」,但千萬不要被它的名字所迷惑了,這條河的岸邊不但沒有蒼翠的嫩柳,卻隱藏著不少殺機,在綠林好漢中,這條河也有一個響亮的外號,叫做「屠夫河」。

    在宋徽宗以前,這條流經清風山,二龍山的河流,絕對是公子哥們坐船遊玩的絕佳去處。可是自從在宋徽宗即位以來,天下大亂,盜賊蜂起,二龍山和清風山被眾多綠林好漢霸佔,還有誰敢在這柳林河上溜躂。

    以前還有一些客商貪圖水運的便利,鋌而走險,自從柳林河上的血案越來越多後,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在河上搭船了。久而久之,這條柳林河就變成了「屠夫河」。

    可此時,在這條眾人萬分忌憚的「屠夫河」上,竟然緩緩行著一條樓船,船身寬大,上面還有一座小樓房,約莫可以住四五個人的樣子。

    船身的外面塗著朱紅色的漆,在耀眼的陽光下,反射出一層薄薄的光線。

    陽光射進船上的樓房上,透過窗戶,灑在一個男子剛毅的五官上,這個男子不是別人,真是被神秘黑衣人抓走的武松。

    感覺到了一絲灼熱,武松竭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無法睜開,這大概是藥力還沒有過去的原因。

    但武松的耳邊卻傳來兩個女子的對話聲。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快給木頭哥哥服解藥吧,他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他肯定餓壞了。」

    「小蘭,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行,你老實告訴我,你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姐……姐姐,你……你不要亂說嘛,這是沒有的事,他只是把我當做妹妹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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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這樣,我就去殺了這個臭男人。」

    「姐姐,不要啊。」

    「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靠,什麼情況。」武松心中一急,眼睛終於睜開了,他想動一下,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而且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武松用力掙扎了幾下,饒是他一身神力,可就是有力使不上。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言語間,一個女子已經走進了船艙,一柄太極劍,離武松只有幾寸的距離了。

    武松抬起頭來,一張冷艷的臉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幽蘭妹妹,怎麼是你?」

    武松看著這張精巧的臉蛋,不禁失聲叫了起來,這個拿劍指著他的女子不就是幽蘭這個丫頭嗎?只不過面前的這個女子多了幾分冷艷,少了幾分乖巧。

    「你這個臭男人,我殺了你。」那個女子一聽見武松這親切的呼喊,冷艷的臉上也有了幾分慍怒,她輕咬銀牙,手中的太極劍卻是朝武松的脖子刺來。

    這個女子的劍法很是高明,眨眼間,太極劍就已經接近了武松的脖子,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那凌厲的劍氣了。

    武松被綁在柱子上,根本無法動彈,他只好把頭偏向一邊,「老子怎麼這麼憋屈,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難道這一世也會如此嗎?」臨死前,武松的腦子裡跳出這麼一個念頭。

    並沒有想像中的血花飛濺出來,武松感覺到那凌厲的劍氣一頓,幾乎貼著武松的脖子停了下來。

    同時,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姐姐,不要!」

    武松的目光往前一掃,隨即又眨了眨眼睛,自己沒有看錯吧,竟然有兩個幽蘭,前一個幽蘭正拿劍指著自己,後一個幽蘭卻拉住前一個幽蘭的胳膊,不讓她傷到自己。

    除了臉上的表情,武松幾乎無法分辨出兩個人的區別,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臉蛋,連身上的曲線……咳咳,武松連忙把目光從兩個女子的身上移開,不過,武松還是得暗歎一聲,「兩個女子的外貌真的是一模一樣,莫非是雙胞胎姐妹不成?」

    不過武松的沉思很快就被打斷,因為後面來的那個幽蘭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臉上掛著幾滴淚珠,她移開武松身前的太極劍,一臉關切地問道,「木頭哥哥,你沒事吧,是我姐姐不好,你不要怪她。」

    原來真的是雙胞胎姐妹,武松的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不過兩人一個是冷若冰霜,一個是熱情似火。

    不過武松沒有多想,他覺得目前還是先想一想脫身之計比較好,畢竟被一個人用劍指著的滋味著的不好受。

    「幽蘭妹妹,多日不見,你出落的越發的水靈了,你先把繩子鬆開,我們好好聊聊。」為了脫身,武松也顧不上什麼了,滿口胡謅道。

    才一日未見,哪裡來的多日啊。幽蘭小臉微紅,嘴角卻不由地露出了笑意,顯然武松的話讓她很受用啊。

    對面那位幽蘭的姐姐卻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油嘴滑舌,真是個臭男人。」言語間,充滿了對男性的不齒。

    武松在心裡朝她悄悄比了一下中指,你懂什麼,男人嘴不花,哪有花來插,你以為裝酷就能把到妹啊。

    這時,武松感覺身子一輕,原來是幽蘭已經把繩子解開了,果然還是妹妹好啊,武松心念及此,便想用手擦去幽蘭臉上的淚珠。

    誰知武松的手剛抬起,那股凌厲的劍氣又朝他的脖子襲來。

    武松連忙把身子一閃,那柄太極劍就刺在了柱子上,劍尖完全沒入了柱子中,發出一聲「跐溜」的聲音。

    「來跟我玩真的,這個小娘皮,等我恢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武松只感覺到背後一股涼氣,心中的怒火也燃了起來。

    「不要碰小蘭,我警告你,以後我要是看到你的臭爪子碰到她,看我不砍了它們。」幽蘭姐姐若無其事地抽回太極劍,冷冷地說道。

    「姐姐,不要傷害木頭哥哥。」武松身旁的幽蘭卻是當了真,她擋在武松的身前,含淚說道。

    武松感到心中一暖,他不顧幽蘭姐姐吃人般的目光,將手放在幽蘭的香肩上,輕輕推開她,柔聲說道,「幽蘭妹妹,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接著,他又對對面的那個冰冷女子道,「你就是幽蘭的姐姐吧,我常常聽幽蘭提起,說你是貌美如花,劍術一流,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不知姐姐方不方便透露姓名,也好叫我永生銘記。」

    「然後再狠狠地蹂躪你,摧殘你。」武松說完後又在心裡暗暗加了一句。

    那個女子聽了武松的話,臉上竟然無喜無悲,她白了武松一眼,不屑得說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我忍。」武松現在沒有一絲力氣,只好在心裡暗暗朝她比一下中指,但臉上依舊是一臉的笑容道,「姐姐真是會開玩笑,你長的這麼漂亮,又跟幽蘭長的如此相像,名字肯定很好聽,讓我來猜一下吧,姐姐是不是叫幽狐,還是叫幽媚。」

    「呸,什麼幽狐幽媚(又狐又媚)的,我叫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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