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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文 / 文學菜鳥

    在張都監的帶領下,武松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張府,只見張府裝飾的富麗堂皇,比華州劉知府的府邸只差上一點,看來這個張都監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武松他們來到了張府的客廳,剛坐下沒多久,下人就稟報說「二皇子來了」,武松連忙起身,他倒要看一下這個二皇子是何方神聖。

    還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武松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趕來,看樣子不下三五個人。武松正納悶這個二皇子怎麼如此地不懂禮儀,武松猜想,「不會是有人冒充的吧?可是這張都監也不傻,又怎麼會輕易被騙呢?」

    武松來不及多想,這個二皇子就露出了真容。武松定睛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原來進來的這個少年中等身材,長得是濃眉大眼,身上雖然披著錦袍玉帶,但武鬆一下子就把他給認了出來,這不正是自己在陽武縣收的徒弟,那與武大交好的鄆哥嗎?

    「師……武都統,本殿下可算是找到你了。」鄆哥兒一高興,差點就把「師傅」兩個字給喊了出來,他身旁站著王進,還有幾個暗堂的成員,都一臉喜色地望著武松。

    武松雖然內心驚疑,但當著張都監的面,自然不會詢問,便扯了一個謊說道,「勞殿下操心了,多日不見,武松也想念殿下的緊,殿下要我查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只是……」說完,武松還看了張都監一眼。

    這張都監是個聰明人,他見武松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同二皇子匯報,連忙起身告辭道,「二皇子已經找了武都統多日,今日終於找得,想必一定有許多話要說,下官不便打擾,先告辭了。」說完,就畢恭畢敬地離開了。

    待得張都監離開後,王進立刻就衝到武松跟前,激動地講道,「兄弟,大哥可算是找到你了,要是兄弟被暗龍的人抓去,大哥我可是要愧疚一輩子啊。」言語間,流露出濃厚的兄弟情誼。

    武松聽了他這個大哥的話,心中也是一暖,但他還是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哥的心意兄弟我明白,但鄆哥兒什麼時候成了二皇子了,莫非……莫非你用了那枚印章?」

    王進此時也恢復了冷靜,便將事情全盤托出。

    原來,武松被朱雀抓去後,王進等人心急如焚,便同少華山諸好漢商量對策,最後,大家想出了發懸賞令的主意,為了使懸賞令更有份量,少華山自願併入竹聯幫,合兩者之力,共同尋找武松。這個辦法剛開始還十分有效,不斷傳來武松與一個紫衣女子出現的消息,但自從出了華州之後,消息就越來越少了。

    無奈,王進只好同眾人來到了消息的最後一個來源地——孟州道,並且發佈了同樣的懸賞令,可收效甚微。情急之中,王進便想到了借助官府的力量,可是他的身份又不能曝光,於是,王進便叫鄆哥兒假扮二皇子,用前幾日得來的印章與幾件生辰綱裡的皇家物品,騙得孟州道的張都監派兵尋找武松。

    聽了王進的講述,武松心中才一片瞭然,怪不得他與朱雀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遇到官兵,原來是張都監的兵馬。其實,武松當時拿到袞王趙檉的印章書信時,就有了讓人冒充的想法,畢竟到了東京,他一個小小的都統,又怎麼能接近徽宗呢?

    不過武松的打算是找一個公子哥一類的人假扮,畢竟那一類人比較接近趙聖本人,可是既然木已成舟,武松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武松走到鄆哥兒的身旁,輕摸著他的頭頂,慈愛地說道,「徒兒,師傅有句話要問你,你願意當這個二皇子嗎?」

    「當然願意了,這可比我在陽武縣賣梨要威風多了,如果我爹活著,一定會為我高興的」鄆哥兒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武松見這孩子天真無邪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武松覺得把鄆哥兒攪進了這場**裡,不知是對,還是錯?

    但武松一向都不會有婦人之仁,這個念頭只在他心裡出現一刻,便不再想了。他還是把精神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麻煩上,他拍了拍鄆哥兒肩膀說,「好,你要記住,從今以後,世上沒有鄆哥兒,以後你就是二皇子趙聖了,知不知道?」

    鄆哥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接著,武松又將自己的這次經歷說與眾人聽,這其中,當然隱瞞了他與朱雀間的事,只是說自己不知怎的恢復了一身神力,於是趁機逃了出來。並且,還把身邊的石頭介紹給眾人認識,而石頭本就是豪爽漢子,與王進的脾氣也相合,不一會兒,兩人就以兄弟相稱了。

    到了晚上,張都監在鴛鴦樓裡擺了幾桌子酒席,宴請武松等人,看來這個張都監是想趁機抱大腿啊。

    宴會上,張都監極力討好鄆哥兒,各種馬屁不斷,聽得武松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漸漸地,酒過三巡之後,眾人臉上都有了醉意,但武松並沒有多喝,他始終保持著一個殺手最基本的原則之一——保持清醒的頭腦。

    這時,面紅耳赤的張都監站了起來,頗有醉意地對所有人說道,「有酒無曲,人生一憾事也,本官有一養女,唱技無雙,可給大家助興,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啊。」

    如此好事,焉能不答應?在場的所有人立馬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張都監朝鄆哥兒一拱手,意在請他做決定,鄆哥兒輕輕一點頭,算是同意了。

    張都監大喜,叫來一個小廝,吩咐道,「把玉蘭叫來吧。」

    不一會兒,樓梯上走出來一個女子,懷抱一把琵琶,穿著一身素服,朝眾人緩緩走來。武松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子,只見她精

    致的五官透著一股淡然,身材嬌小可愛,落落大方,猶如空谷之幽蘭。

    這個女子朝眾人微微一欠身,輕啟紅唇,「小女子玉蘭,願為大家彈唱一曲助興。」說完,便撥起琵琶,唱了一首蘇東坡學士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嗓音甜美,讓人聽了只覺是天籟。

    武松聽著這首詞,腦海裡卻回憶起與錦兒初次見面時的場景,一想到這個丫頭在自己昏迷時對自己的悉心照顧,心裡不禁問道,「那個小丫頭還過的好嗎?不知此生還能與她再相見否?」心念及此,武松頓感憂愁,便不再約束自己,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東京城中,一幢精緻的小閣樓中,一個穿著薄紗睡衣的女子正伏在窗台上,月光照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給人以聖潔的感覺。她正是與武松分開了幾個月的錦兒,此時雖已夜深,但她房中的蠟燭卻依然亮著。她望著窗外的月亮,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死公子,臭公子,你在哪裡,錦兒好想你啊。」言未畢,臉上已掛著串串淚珠……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待到玉蘭將整首詞唱完,武松已經大醉,伏在了桌子上。

    張都監見武松醉了,便叫玉蘭把武松扶到他的房間裡,迷迷糊糊中,武松只感覺扶著什麼,身體無力地往前走著,但鼻中飄來的幽香卻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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