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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蓮敞心扉 文 / 文學菜鳥

    「兄弟?」武松怔了一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錦兒已掙脫出他的懷抱,斂了斂容,「都尉既然有事,錦兒一個婦道人家,就不打擾了。」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看來宋朝的女子還是挺薄面子的。

    反正時日方長,武松也不著急。但這個打攪老子好事的傢伙又是誰?端的是找抽吧。武松轉過身來,正想教訓這個傢伙,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卻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這時武松感覺有個傢伙在扯他的衣角,低頭望去,只見一個身長不足五尺,面貌醜陋的大漢正一臉淚汪汪地看著他。

    「哥哥」武鬆脫口而出,腦海裡那部分武松的記憶也隨之喚醒,這人名喚「武大郎」,是清河縣人氏。自小與弟弟武松相依為命。武松小的時候父母雙亡,是武大郎討得百家奶,才使尚在襁褓之中的武松不至於餓死,為了養活武松,武大郎拖著本就羸弱的身體,四處給人打短工,這才撐起了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所以說,原來的那個武松最感激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武大郎了,也難怪武大郎死之後,武松會大開殺戒。

    或許是這部分記憶對武松產生了影響,讓他覺得眼前的大漢也變的順眼多了,先前的怨氣也蕩然無存。

    見武松認出了他,武大郎高興地擦去了眼淚,「兄弟,我可算是找著你了。先前聽賣梨的鄆哥跟我說,有個打虎的英雄叫武松,我還道是同名呢,卻不想今日見你擒了那些山賊,為兄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地啊。當時兄弟你在和知縣大人說話,哥哥怕衝撞了,與你的面子不好看。便等到遲了些,到那衙門處尋你。但看門的差人又說兄弟你在獅子樓吃酒呢,哥哥我就在這等你了。」言辭中流露出的關切讓武松有些感動,說實話,前世的武松從小就在組織裡接受嚴格的訓練,完全不知道親情是何滋味,但武大郎對弟弟的拳拳愛意,卻讓他體會到了人世間少有的幾種真情。「既然我是武松,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了。」武松在心底裡暗暗地發誓。

    武松平復了內心的激動,問道,「哥哥,你不是在清河縣嗎?怎麼投這陽武縣來了。」

    「唉,不提也罷。」武大郎的臉立刻變得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來,兄弟,哥哥先帶你去見你嫂子,你就是缺少女人的照顧,才會變得如此好鬥,這下好了,哥哥娶了嫂子,你這孩子總算有個家了。」

    「哥哥,你不是……?」武松頓覺驚奇,在他的記憶中,武大郎患有「天閹」的毛病,怎麼會有女子嫁給他呢?「除非是她,對,肯定是她」想到這,武松的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殺機,「我武松既然代替了原來的武松,又怎麼會容忍別人傷害我的家人。」

    武大郎也明白了武松的意思,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哥哥晚些再告訴你好了,現在,先去哥家裡坐會吧。」說完,便又拉著武松的衣角,無奈,只有先去大郎家裡瞧瞧情況了。

    月光灑在路面上,照亮了這條叫做作「紫石街」的街坊,武松和武大郎來到了一座陳舊卻不失規模的二層小樓前,大郎輕敲門環,小聲說道:「大嫂,快開門,是我武大郎。」過了一會兒,門才慢慢打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女子,見得她雖不施粉黛,但精緻的五官卻給人以驚艷之感,原來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可一想到她今後的所作所為,武松內心裡的這點好感頃刻間消失的一干二靜,她不就是與西門慶通姦,鳩死武大的潘金蓮嗎?

    武松趕緊把目光移開,看這種女子,簡直是髒了自己的眼睛。

    「大嫂,辛苦你下來開門」,武大郎似乎很尊敬眼前的這女子,道完歉後連忙介紹起了我,「你瞧,這是我家的兄弟,就是前日打虎的英雄武松,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勞煩大嫂日後多多照顧。」

    潘金蓮這才打開門,冰冷的目光觸及武松的眼神,竟激起了些許漣漪。不過她很快就將目光移開,柔柔地說:「原來是叔叔,快請進。」

    「哼,我才不會買這個**蕩婦的賬。」內心一陣冷笑後,武松徑直走了進去,理都沒理這女人。

    武大郎只好尷尬的賠罪,「大嫂勿怪,我弟弟就是這脾氣。」

    「無妨,叔叔自是英雄般的人物,我又怎敢怪罪。」言語間似乎透著些許委屈。

    進屋坐下後,潘金蓮來到武松的面前,一股幽香飄入他的鼻孔,比之錦兒身上的處子之香更添幾分韻味。「叔叔,你想吃……」沒等她問完,武松就站起身來,朝大郎一拱手,「哥哥,武松今日略顯疲憊,想先休息,不想再打擾了,告辭。」說罷,轉身就要離開。武大立刻就急了,起身勸道,「兄弟,這麼晚了,恐怕衙門早就關門了,哥哥這除了和你嫂子一人一個房間外,還余著一個臥室,被褥什麼的也不缺,不如兄弟你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武松一想,也是這麼一個理,也就不客氣了,「那就有勞哥哥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瞧這潘金蓮一眼。當武松走過這女子的身邊時,似乎看見她的眼裡隱隱有一些淚花。哼,對付惡毒的女人,根本不用對她有絲毫的客氣。

    二樓的臥室雖小,卻很整潔,看來平時沒少打掃。窗外月色如水,武松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在前世,作為一個頂尖殺手,哪怕是在睡覺也不會放鬆警惕,在今世武松也不會例外。就在武松睡下了不到一個時辰,隱隱覺得一個高溫物體正在向他靠近,雖在一米開外,但也讓我也嚇了一跳,連忙飛起一腳。「彭」,只聽見一聲重物落體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女子的驚呼聲。

    武松連忙爬了起來,只見地板上半坐著一個女子,披了一件褻衣,酥胸半露,柔弱的玉肩在月光下如象牙般潔白。她的身邊是一個用來擺放在房間裡取暖的火罐子。看到這兒,武松明白是他太過於警惕了,又想到先前對她的刁難,心想,「也許是我

    先入為主地將潘金蓮醜化了,也許在沒遇到西門慶之前,她還是一個好女子。」

    念及此處,武松的語氣裡也多了幾分關切,「嫂嫂可還好,剛才是武松失了分寸,還請嫂嫂不要怪罪。」

    在一千多年以前的宋朝,還是男權社會,女子與男子的地位根本不對等,有時女子說錯一句話,就會惹至殺生之禍,所以說那時女子的地位極低。見我如此誠懇地向她道歉,潘金蓮也吃了一驚,「叔叔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既然嫁了武大郎,照顧他的弟弟自然是天經地義的,又怎會生氣。」語氣雖然真切,卻也透著一股淒涼。

    武松見她說到嫁給武大的事,又想到哥哥的欲言又止,心裡也產生了很大的疑惑,「先前嫂嫂說到嫁給我大哥的事,武松就覺得奇怪了,似嫂嫂這般樣貌,怎會嫁給我大哥呢,而且我大哥……」武松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大家心照不宣。

    見武松如此發問,金蓮的俏臉越發顯得驚奇,「叔叔你在說什麼?」也怪不得她如此驚奇,宋朝年間,朱熹,二程等人的理學思想已經很風行了,女子完全沒有婚姻自由,包辦婚姻在那時是再也普通不過的事情了,根本沒有人會問為何婚嫁的問題。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傷心的往事,「既然叔叔想聽,我自然不會隱瞞。奴家的名字其實不叫潘金蓮,我的本名喚作『鄭秀蓮』,因在我十六歲時父親病死,無法生計,只好去潘府做了使女,這才改了『潘金蓮』的名字。可這潘府上的大官人看上了奴家,便想強佔了我。我當時心裡很是害怕,就把這事告訴了那官人的原配夫人,使他不能得逞。那官人記恨與我,便將我嫁給了武大。」言罷,已是淚流滿面。

    俗話說,傷心事,莫再提,提時更傷心。「唉」,武松歎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嫂嫂也是一個命苦的人啊,不如日後嫂嫂就換回『鄭秀蓮』這個真名吧,也好忘了那些傷心事。」武松的話剛說完,一具火熱的嬌軀便靠了上來,柔軟肌膚的壓迫感,讓他的身體立馬起了反應。不過,當她的熱淚傾瀉到武松的胸膛上時,他的頭腦也稍微清醒了些,「還是先等她哭完吧。」

    似乎是情感得到了宣洩,鄭秀蓮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俏臉通紅,放下火罐之後,匆匆地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靠,一天之內被勾起了兩次火,真是受不了了,總不能讓武二哥的第一次給了五姑娘吧,我可是很純潔的人,唉」武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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