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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7.暗戰(三) 文 / 正直的哈士奇

    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一直都覺得一個人的長相和人品是有一定的掛鉤的,就好像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蕭武先生說過的一般,當科學無法解釋這一切的時候,人品與長相將決定一切。而這一切就真的是用科學無法解釋得通的。就好像現在一樣。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老吳啊,你這是來大姨夫了麼?還側漏出來了啊,要注意影響啊……哈哈哈……」

    跟著方才在地面之上發現的鮮血一路潛伏而來,而流血的人和估計的一樣,是之前一個人出去打探情況的吳澤。當時杜塵也沒有多想,直接從通風管上跳了下來,想要幫忙查看一下隊友的傷勢,但是沒想到一推開緊閉著的廁所大門,看見吳澤的狀況之後,杜塵終於忍耐不住,當場笑噴了出來。

    在廁所格裡邊的吳澤背對著杜塵,呲牙咧嘴,顯得出他的心情現在很不美麗,尤其是在他身後敏感部位處,那條西裝褲上沾染了一大片的暗紅色顯得格外顯眼的時候,他的隊友跑了過來,然後毫無意外地當場就爆發出了大笑。如果不是真的因為傷勢確實有點重,吳澤真的很想當場交這個無節操的隊友做人。

    「笑你大爺啊!沒看見我大腿受重傷了麼?血都流一地了,你這個混蛋不幫忙止血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大聲地說話,不怕被鬼子發現麼?」這話,吳澤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哈哈哈,槽點……槽點太多……容我先緩緩……在吐槽……」杜塵捂著自己的肚子,腦門處都留下冷汗,表示自己已經憋得很辛苦了。

    努力深呼吸幾下之後,杜塵臉上恢復了清明的表情,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我先說一下你剛才的聲音其實更大,如果真的把敵人吸引來的話,那也肯定是因為……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頂不住了,我受不了了,我已經咬了自己的舌頭了,但,老吳啊,你說說,你到底是……是遇到了什麼敵人才會把你弄這樣的……」

    「在你的僅有的唯一一個擁有戰鬥力的隊友負傷之後,你關心的不是他的傷勢如何,而是關心他如何弄傷的?老杜啊,我現在開始覺得你會有這麼豐富的反圍剿經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吳澤歎了口氣,說道。

    「喲,從你還有閒心反擊這一點來看,其實你的傷勢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嚴重嗎,說的也是,不就是傷到菊花而已嘛,就當做了那個啥唄……」

    「閉嘴!你特麼的才傷到菊花了!,老子這是大腿肉被子彈擊中了才會留這麼多的血!」吳澤怒吼反駁。

    「放你娘的屁!那個部位叫做大腿?你以為我大學時期人體構造學是白上的麼?」哼!別忘記哥是大學生!

    「滾你大爺的,還不過來幫忙,你糾結是菊花還是大腿干雞毛啊!」吳澤都有點快哭了,好死不死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坑爹隊友。

    這個就是人品的問題了,如果簡單地用走不走運來形容那還真是有些難以形容吳澤的運氣。你說他運氣不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差,在下半身那麼敏感的部位被擊中的情況下,子彈竟然沒有打穿他的大腿根部然後直接射爆他的蛋蛋,而是非常非常罕見的射穿了大腿肉,但是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器官。這在概率學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是十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估摸著吳澤上輩子和上上輩子一定是一個不忍心傷害女孩的身體而寧可自擼一輩子,然後孤獨一生的老處男。但你要說他運氣好吧,這運氣要是真好的話還會被人射中?

    在簡單處理了一下吳澤的傷勢之後,杜塵總算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了,嗯其實仔細扒拉開來看看的話,貌似還真不是菊花,好吧,剛才確實是哥誤會了。不過噁心程度其實還是差不多,看一個男人大腿根和看菊花到底那個比較變態呢?反正我是覺得都很變態……

    「如你所見,我估計是很難幫得上忙了。」吳澤坐在便器之上,歎了口氣,這是在不是一個英雄該受傷的部位啊。好端端的高手形象現在成了一個坐在馬桶之上猶豫的美男子。

    「無所謂啦,反正一開始也沒要你幫那麼多忙啊,只是你丫自己想要出來當救世主而已。」杜塵站在他的對面,聳聳肩,說道:「那你現在乾脆點躲到上邊去吧,免得待會被人衝進來抓住,到時候就真的是要投翔了……」

    杜塵指了指上邊的通風口,那是他剛才出來時候弄出來的通道口,將吳澤一把托上去,說道:「你就在上邊等待救援吧,小心點不要曝露。」

    將吳澤也暫時安置好之後,杜塵總算是騰出手來了,就在他剛想要出到廁所外邊去查看一下形式的時候,三個身穿黑色忍者服裝的島國人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搜查著旁邊的房間。

    「黑木君,小心點,盡量不要打亂陣型和節奏。」看見右手邊的年輕忍者有些急躁地掃查著四周圍,身材較為高大的忍者出口提示道。「別忘記現在大樓裡邊還有幾波不同勢力的人,而且其中甚至還有職業殺手存在,要是放鬆戒備地話小心下一秒就身首異處!」

    「中村大叔,我知道你的戰場經驗豐富而且為人小心謹慎,但是不要太過緊張啊,現在這裡可以說是我們的主場,難道還會懼怕區區一兩個職業殺手麼?」被叫做黑木的年輕忍者有些不以為然,似乎是在鄙視這個領隊的膽小一般,語氣有些輕佻浮躁。

    「黑木君!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小心無大錯!這裡是戰場,不是你們在富士山的訓練場!在訓練場上你們可以有疏忽和失誤,你們可以抱怨說自己只是一個不小心而已。但是這裡是戰場!戰場之上是沒有給你們重來一次的機會的,你們的小命可能會因為你們平日裡在訓練場上的『不小心』而交代在這裡!疏忽,失誤,輕敵,大意,這些都是戰場之上的大忌,我不希望

    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才能還沒有開花結果之前就殞命在這!」領隊的忍者用一種嚴厲長輩的語氣勸說著身邊的兩個小年輕。同時在心裡邊暗歎一聲,終究是太過年輕,為什麼總部要這麼著急地讓這些年輕人上戰場呢?我們這些老一輩的還沒老到連刀都握不動啊。

    「黑木君……中村大叔的話是為我們好,還是注意一點吧,剛才不是也……」一個有些怯弱的女聲在旁邊響起,這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忍者。

    「真澄,你太過膽小了!戰場是男人的舞台,這裡終究是容不下你們女人的怯弱和膽小的,看著吧,我馬上就會將這裡邊的反亂者抓出來然後砍下他的腦袋,然後告訴外邊的那群華夏豬玀們,我黑木!是島國新一代最傑出的天才忍者!歡迎他們過來找我復仇!」黑木張牙舞爪,如同一隻憤怒地小獅子一般。

    「輕敵可不是好事啊……」叫做真澄的女忍者還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黑木一手止住。

    「我可不是輕敵,而是那些華夏人根本就沒有膽子出現,要是他們現在出來,我立刻就可以證明給你看,我說得沒錯!」

    「是嗎?」在黑木自吹自擂的時候,一直躲在一旁的杜塵疾電般欺身而進,速度快得讓人錯覺他身後還有一道道殘影。

    「斬!」為首的高大忍者雙目一睜,抽出鋒利的武士刀,沉雷般喝斥,氣勢彷彿要立劈天地般,當頭斬下。左邊那個身材瘦小的女忍者一直沒有發過任何聲音,她雙手無聲無息地滑出了黑色的刺針,在高大忍者首領重斬的同時,配合偷襲杜塵的肋下。右邊那個黑木他沒有使用冷兵器,而是直接拔出手槍,衝著杜塵的頭,砰地轟響。

    在如此之短的距離,被三名忍者默契無比的聯手擊殺,絕無活命的可能。

    三名忍者目中都露出『成功』的喜色,但僅僅過了一秒鐘,他們的眼神就變了……原因是,面前的杜塵,竟然不可思議地消失了,輕煙般,消失於三人的面前。

    高大忍者一刀斬空,頓時心頭大震,目露懼色,自己斬中的是一個殘像。「不好!」他剎那明白,對手的強大簡直不可想像!

    僅僅依靠三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擊敗對方。如果沒有更多人用重武器來掃射。休想擊中這個仿如死神般地強者。目前最重要地。不是如果擊敗敵人。而是保命。

    「黑木。真澄。三角戰法!」他厲聲大喝。命令同伴背靠背。消除死角。先作出最佳地防禦狀態。

    「想法不錯。但你應該早點跟他說……」冰冷的聲音在高大忍者的身後響起來。他和右邊的黑木大懼。同時轉身防禦。又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同伴黑木被一個影子高高地舉起來。他的後頸被對方抓捏住。雙眼翻白。雙手軟綿綿地下垂。那引爆器和手槍。都無力地脫手。掉向地面。

    影子一腳踩在引爆器上。將它踩個粉碎。

    同時。黑木的後腦骨頭也發出令人嘔吐地碎裂聲。他七孔流血地地死去。死相猙獰可怖。

    他的屍體被一寸一寸地緩放下來。露出後面那個沾染鮮血地冷酷臉孔。影子地眼神如死神之鐮。冰寒徹骨地斬入兩名忍者地心底。讓他們同時顫抖起來。

    杜塵拋下黑木的屍體,冷笑著說道:「我是一個慈悲為懷的人,我可以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如果沒有,那麼你們可以死了!」

    「真澄,走!」高大忍者中村狂吼一聲,揮刀奮不顧身地撲向杜塵。

    「連十秒都不珍惜麼?那就送你一程……」杜塵雙手合十,恰到好處地夾住高大忍者的武士刀,隨手一折,將武士刀折斷大半,再飛射而出。那個逃走的忍者似乎感應,半空中擰腰旋身,但仍然躲不過杜塵的斷刃投擲,讓武士刀穿透肩膀而入,又挾一篷鮮血,斷刃破體而出,深深釘入牆壁。

    看見這名女忍者半空中還能躲過自己的飛射,讓杜塵頗是意外,這傢伙的戰鬥力不高,但身法還是不錯的。而且她似乎也有極強的危機感應,否則早讓自己一刀穿心了。這時候,高大忍者中村猛撲上來,讓杜塵飛踹一腳,轟中胸膛,轟然倒撞在牆臂上。

    他的肋骨折斷,骨刺血淋淋地穿胸而出。

    可是他還沒有死,血手用力撐著牆,不讓自己倒下去,另一手中抓住一個引爆器般的東西,噴著血,嘶啞著喉嚨道:「讓她走,不然我就按……」

    「嘿!不是我喜歡拆台,如果這引爆器是真的,你早就按下了。」杜塵心裡也拿不準到底有沒有兩個引爆器,但他表面肯定不相信。同時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按下去之前就幹掉你,甚至讓你連臨死的反應都做不出來!」

    「她,真澄,沒有傷害過,你們的人,請你,放她走,我願一死相抵……這是真的引爆器,但我不會按,求你,放過她,我們失敗了,永遠都不會再來漢地,請你饒了她,她還是個孩子!剛才,我們要殺死你的同伴時,還是她阻止,才放過你的同伴,求你,也饒她一命……我切腹贖罪,給她抵命,請你饒恕她!」中村的血手把引爆器放在地面上,他強撐著擋在杜塵面前,拔出一把短刀,對準自己胸腹。

    沉重的內傷讓他說出這短短的幾句戶的功夫都咳出一大口烏黑的血出來,但是他的眼神很堅定。

    他身後的女忍者看了杜塵一眼,眼神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杜塵上前一步,將高大忍者的短刀奪過,揮斬間將高大忍者的頭顱削掉,冷笑道:「白癡!你覺得你還有和我談判的本錢麼?求情?你殺那麼多無辜百姓的時候有給他們求情的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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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奶奶說,看見漢人強者,就給他這條項鏈,他,他會饒我一命……」那女忍者顫抖著遞來一條銀項鏈。

    銀項鏈由細長的小環相扣,沒有特別之處,只是銀吊墜上,有漢代以前那種古龍紋的紋飾。

    吊墜後面,還有個小篆體的漢字『東』。

    杜塵接過看了看,狠狠地賞了女忍者一記耳光,冷哼道:「別讓我再看見你!以後不許你再進入華夏境內,滾回去告訴齋籐,他完了!誰也保不住他!如果不想死無葬身之地的話,趁現在趕緊滾蛋!」

    女忍者顫聲道:「我只能帶話,但他不會聽我的。」

    「滾,讓我再看見你留在這,殺無赦!」杜塵又賞了女忍者一巴掌,將銀鏈扔回她的懷中。

    在看到對方跌跌撞撞地狼狽逃出之後,杜塵長舒一口氣,「我勒個去,還好唬住了,媽蛋,剛才還在想要是對方真的喪心病狂按下炸彈起爆器的話那豈不是玩脫了?還好我足夠機智……」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那個男人的實力!壓倒性的恐怖實力和冰冷的眼神,言出必行的語氣簡直都比最恐怖的噩夢還要嚇人。」而被嚇壞的女忍者一路狂奔一路流淚,杜塵的形象也自動被其腦補為青面獠牙背生雙翼的惡魔形象,「死了,都死了!中村大叔,黑木君,全部都死了!那個恐怖的華夏人簡直好像死神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就輕易取人性命!太強了!」女忍者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識了,現在腦海裡邊一團亂麻的她心裡邊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跑得越遠越好,這一輩子都不要回到這個夢魘般的國度,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接觸到這個死神一般的眼神!

    不過想歸想,該幹的事情還是要去幹,她還記得,那個男人要她帶話給齋籐。雖然很怕死,但是女忍者更害怕那個恐怖的男子惦記上自己,這才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

    「哦,是麼。他是這麼說的?」

    看著身子瑟瑟發抖,臉面上毫不掩飾自己畏懼情緒,雙目已經失去了銳利鬥志的手下,齋籐龍一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扶起如同受驚小動物一般的女忍者,優地笑了笑,說道:「不用害怕,來擦一擦小臉,嗯,瞧瞧你,把一張美麗的小臉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齋籐龍一掏出一張濕紙巾,將女忍者的臉孔擦了擦,等到對方的心跳和恐慌都平靜下來之後,再笑道:「離開這裡吧,回到島國那邊去,戰爭應該讓女人走開的。」如同一個紳士一般的齋籐龍一示意身邊的手下人將女忍者帶走。

    「這個算是你給我下的戰書麼?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單手捂著自己的雙目,齋籐龍一發出一陣神經質的張狂大笑,在指縫之間那一雙眼睛流露出瘋狂的神色,和之前那張優紳士淡然的面孔完全不同,「好!我接受!那就看看我們誰先死在對方的手裡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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