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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測試 文 / 正直的哈士奇

    面子這種東西向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回來的,活在這個社會之上你就不得不承認大多數的人都喜歡以貌取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雖然有些偏駁,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的杜塵就是有這麼一個感受。這個屋子裡邊這麼多人你不去挑釁,偏偏挑中我?一定是我風華絕代的英俊害了我……

    不過自戀一番之後杜塵也明白,這種東西光靠嘴巴來說卻是是缺少一定的說服力,還是要拿出一點乾貨出來才能讓這個滿嘴噴糞的混蛋閉上肛門。暴力不能夠解決問題,但是暴力能夠解決你就好了!想到這裡,杜塵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想,如果周先生對我的實力不放心的話可以對我進行一些測試。當然,拳腳無眼嘛,如果出什麼事情的話,也絕對是打死無怨。這一點我想那個啥也應該沒有問題的吧?」杜塵微笑著說道,同時眼睛挑釁地望了醉龍一眼。

    「該死的!老子難得做一次好人,你小子竟然不領情?還打死無怨,老子就滿足你!」醉龍猛地起身,不過手裡還是拿著酒瓶。「那個,周先生,就讓老子我來試試這個小子吧,免得到時候拖後腿。」

    神對手不可怕,豬隊友才是團滅的真正理由。這個道理周先生當然懂。不過這樣做真的合適麼?周先生下意識地看了看青松先生,見他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隨即點了點頭,「大家點到即止,別傷了和氣。」

    吳澤此時沒有再繼續看他的窗外,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杜塵,似乎對於杜塵的提議感到意外一樣。面不藏怒必有所持,這個傢伙敢出口挑戰如果不是真正的二百五腦殘的話,那就是有絕對的把握。

    「小子,到外面來,老子讓你明白大人的世界到底有多殘酷!不是你這種小毛孩子能亂混的。」醉龍拿著酒瓶朝杜塵指了指,然後挑釁地勾了勾手。

    杜塵微微一笑,把身上的背包放下,跟著醉龍走出去。身後的吳澤和周先生也立刻跟了上去,留下老管家在招呼著青松先生。不得不說,年紀大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就像現在,青松先生這樣裝逼地端坐著,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二人來到在周先生別墅的花園處,醉龍已經擺出一副特殊的攻擊架勢,左手微曲如同拿酒杯的姿勢,右手拿著酒瓶狂灌著烈酒。然後左腳架在右腿上,好像在坐空氣椅一樣。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詭異起來。

    杜塵則顯得比較散漫,沒有任何的準備姿勢,也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雙手插在褲袋上,顯得悠閒而隨意。

    醉龍看見杜塵這樣隨意的樣子,火氣也冒多幾分,右腿發力,整個人飛躍而起,左腳如蛟龍出海一般踢向杜塵的頭部。整個人的姿勢就好像跳高運動員的背臥式跳躍一樣。

    杜塵臉上依舊是微笑燦爛,但身體則如蛟龍出海般躍起,在半空中一個轉身撇竹的身法,左腿迴旋後踢,與醉龍的背臥踢擊相互碰撞。兩人同時被對方逼退,杜塵退後三步,同時運勁卸去強大的衝力。而醉龍則如同一個街舞選手一般,在地上翻滾一圈,接著倒地,左手支撐著頭部,擺出醉羅漢的姿勢。

    杜塵身體微曲,如同豹子一般向前衝去,主動搶攻。雙手屈指成爪,帶著勁風,如同鐮鼬般形成空氣刃。人未至,勁風已經先襲向躺在地上的醉龍。連帶著在旁邊的吳澤和周先生也唯恐被真空刃割傷,退後幾步。

    「很強,光是這一手運氣成刀的空氣刀功夫就足夠證明他的實力。」吳澤雙眼神光內斂,低聲說道。

    「那吳少俠的意思是醉龍會栽?」周先生低聲詢問道。「據我所知,醉龍好像……」

    「很難說,醉龍橫行東北十幾年,盛名之下無虛士,況且……他還沒喝酒……」吳澤嘴角微微揚起,「有喝酒和沒喝酒的醉龍可是判若兩人。這個杜塵雖然強,但我猜他不會是醉龍的對手。」

    「未必。」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青松世叔?」周先生有些驚訝地看向房子裡面,但背後那裡有青松散人的影子。

    「千里傳音?老前輩的內力果然爐火純青,晚輩佩服。」吳澤面對別墅方向拱手道。「請問前輩剛才說未必的意思是?」

    「小子,你很不錯,比青機那小子強多了,那小子在你這年齡的時候簡直就是個愣頭青。」那蒼老的聲音很顯然就是一直在屋子裡面的青松散人。

    「這……小子那裡能與掌門師叔相比……他老人家在三十歲就已經將《青海潮》完全修煉成功了,而小子卻還不能窺的內裡玄機。而且,掌門師叔一向仗義執言……」

    「嘿!仗義執言?你怎麼不說他就是一個二愣子。直來直往的,還天資過人?在你太師父那一輩裡,他那樣的天資算愚鈍的了。」青松散人毫不客氣地打斷吳澤的說話。「罷了罷了……今天看見你,想起了點以前的事,人老了就是愛想往事……」

    「不知世叔剛才的話是……?」周先生有些汗顏地提醒青松散人。

    「沒什麼,就是看那小子有點意思,覺得醉龍未必是他的對手。」

    「怎麼可能?先不說醉龍三十幾年的修為,光是他的『武家醉』就已經足夠他橫行東北十幾年而未逢一敗了。這個杜塵確實很有天賦,但他畢竟太過年輕了。」吳澤有些不信,雖然目前杜塵與醉龍鬥得不可開交,但醉龍還沒有使出他的壓箱底本事,不然相信形勢一定會是一邊倒。

    「不信?要不我們來賭一把,那醉龍要是贏了,我就把《青海潮》的修煉秘法交給你,要是那小子贏了,嘿嘿,也不要什麼,你就幫我去告訴青機一句話就好了。」青松散人的聲音有些

    狡黠。

    「《青海潮》?!」吳澤頓時吸了口涼氣,隨即狂喜,「賭了,前輩!我接受您的賭注。」

    不管吳澤和青松之間不可告人的賭博,杜塵的爪子,帶著如同一把鋒利鐮刀的氣勁抓向醉龍。

    躺在地上的醉龍臉色不變,深深吸氣,整個身體如同充氣過的熱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來了,是醉龍的『武家醉』!」吳澤看見醉龍的身體膨脹,就已經知道他要使出什麼招數。連周先生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戰鬥現場看,醉龍的醉拳一直是聞名於黑道。連清雲宗的掌門都對其讚譽有加。

    杜塵面對醉龍的異狀,沒有任何的猶豫,雙爪如疾電,目標,醉龍的頸部和心臟。

    「小混蛋!吃我大氣功炮啦!」醉龍氣勁提升到極致,身上膨脹得連毛細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整個人如同一個人體氣球一樣,而且是隨時可能爆炸的氣球。

    就在杜塵的爪子即將抵達醉龍的頸部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勁從醉龍的嘴部噴出,就好像加農炮發射一樣,醉龍因為巨大的後坐力倒飛出去,接著在空中一個翻身,連退好幾步方能穩的住。臉色更是露出病態的潮紅,雖然因為酒精的緣故醉龍的臉色一直都是紅通通的,但現在的臉色就好像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塗抹了十幾盒胭脂一般。

    而杜塵的情形則更加惡劣,剛才杜塵與醉龍的距離非常近,而醉龍的氣勁轟擊當然首當其衝就是轟向杜塵。

    「斗轉星移!」杜塵在半空的身體突然發揮出超越想像般的柔韌,如同一條軟綿綿的麵條一般,上半身旋轉,將氣勁引導至手上,然後如同棒球投手一樣,將巨大的氣勁投向醉龍的方向!

    整個過程短暫而迅速,連在旁邊觀看的吳澤和周先生都沒有看清楚,只見杜塵在上一秒的時候還面對致命的威脅,而下一秒就將這威脅化解,並反過來利用它去攻擊敵人。

    「好!」周先生先是呆了一下,接著大聲喝彩。「杜先生這一手太神奇了,吳少俠,你看清楚了麼?我剛才看不怎麼清楚,不知道杜先生是怎麼弄的。」

    吳澤目瞪口呆地看著杜塵,沒有理會周先生的問題,「這……這,這怎麼可能?」

    「呵呵,斗轉星移?這個混蛋小子,怎麼不說是乾坤大挪移?」青松先生蒼老的聲音又在吳澤和周先生兩人耳邊響起。

    「世叔,你知道杜先生剛才用的什麼招?」周先生問道。

    「請前輩不吝賜教!」吳澤也迫切希望能得到解答。

    「剛才那個小子,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將醉龍的氣勁引導在手上,再將那氣勁反制醉龍。」青松先生也沒有吊兩人胃口,直接給出了答案。

    「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

    兩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對方。

    「簡單?嘿!所以說你們這些後輩無知!」青松散人有些不屑地譏諷了一句。「你以為事情就好像我說的那麼簡單麼?看起來簡單,你們動手去試試看?已經噴發出來的氣勁就好像一團不穩定的能量炸彈,只要稍微一點點的震動就會引發能量的大爆炸,更何況是醉龍的那種混合了無數道氣勁的揉合型炸彈,能量的亂流更是不穩定,能將這樣的能量亂流虛引,並粘附在自己的手中就已經是一種強大的控制力了,更何況那小子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將那能量亂流控制住,並投出去攻擊人?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手你們就拍馬都趕不上了。別說你,就是你的那個青機掌門也別想做到。」

    杜塵很裝逼的一句「斗轉星移」竟然引發這這麼大的議論,估計杜塵自己也沒想到。其實杜公子自己清楚自己事,自己哪來的什麼斗轉星移,只不過是偶爾想起金大俠書裡的姑蘇慕容氏的家傳神功,然後就自己裝逼地叫了這麼一句而已。一直到幾個月前都是一個打工仔的杜塵哪裡學過這些傳說中的武學。之所以能夠使用出這「斗轉星移(偽)」的緣故是因為靈能強體術的緣故而已。那本老爹留下的修煉法門絕對比任何的武林秘籍都要牛叉,專門修煉著身體內的靈氣,將武者最重要的經脈不斷地淬煉,並用靈氣灌輸,最後匯聚在丹田內,使身體成為最適合修煉的體質。

    現在的杜塵就是這樣,身體內充滿這最純正的靈氣,靈氣匯聚液體流淌在丹田內,而靈氣凝聚成液體後剩下的就是所謂的內力了。一種天地間最純淨,最平和的內力,就好像一種最強大的鎮靜劑一樣,將那狂亂的氣勁亂流撫平,並為自己所用。

    反觀醉龍就沒這麼好處境了,使用氣功炮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再加上沒有喝酒來催發自己體內的血液流淌,內力發揮不出十成功力,而這混元之氣已經是兵臨城下了。

    「娘的!拼了!」醉龍雙目如狼般凶狠,強行運起自己體內所剩不多的內力,想跟迎面而來的氣勁對抗。

    只見他雙拳前轟,正個人如同一尊降妖伏魔的金剛一般,只是他臉上的潮紅顯示了他的情況並不是那麼樂觀,嘴角已經開始微微地滲出一點點紅絲。腳下的泥土開始下陷,並往後褪去。

    「住手!」

    一個杜塵最討厭的台詞插嘴進來了。就好像電視劇裡邊那樣,好不容易主角就快要打死壞人或是幕後黑手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嘎納裡蹦出來的老頭就在一旁大喝一聲住手。而通常這樣一聲住手之後就代表之前四十五分鐘的劇情白看了。哥打生打死玩得一身臭汗,你丫就一個住手就毀掉了之前的一切你造麼?

    「到此為止!」一聲暴喝響起,一道青色的劍

    氣從別墅內射了出來,來勢迅猛凌厲,如同一隻捕獵的獵鷹一般。目標是如同即將引爆的氣球般的混元氣勁。

    劍氣劃過混元氣勁,將那膨脹如氣球的氣勁團完全劃成兩半,那原本混亂的能量亂流頓時散亂在空氣中,周圍半里以內如同颱風過境一般。

    「劍氣外發?青松前輩果然武功卓絕。」吳澤滿臉的讚歎,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還能做到這樣的速度和準度,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切磋切磋而已,用不著這樣衝動,年輕人還是留點力氣幫助永陵吧。」青松散人雙手後擺,悠閒地走了出來。

    「小伙子,你很不錯,不知你師承那位高人啊?」青松散人說話老氣橫秋,配合他那中年儒士的優,讓人感覺好像是一個古代的人活到現代了。

    朝青松散人微微拱了拱手,杜塵笑了笑,「小子無門無派,些許的小伎倆倒是讓前輩見笑了。」看出周先生和那吳澤對這青松的尊敬,杜塵自覺禮貌點總沒錯的。這樣的老頭杜塵遇見過很多個,除了某一個意外,其他的大多都很靠譜,而且值得尊重。

    青松聞言也是沒再追問下去,微微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一個見面還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坦白,這個不是坦誠而是缺心眼。這一點點青松還是瞭解的。

    「他叉的,老子這次真他叉的沒面子。」回過氣來的醉龍臉色總算是沒有那麼的潮紅了,但而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蒼白,很顯然是受了內傷。「咳!格老子的!竟然讓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子打到內傷,老子這張老臉算是栽了。」

    「呵呵,醉龍你……」周先生剛想說兩句話安撫一下就被打斷了。

    「得,您別說,剛才有言在先,打死無怨。我醉龍雖然不是什麼一諾千金的大俠,但好歹也知道什麼叫做廉恥。」說完醉龍看向杜塵這邊,「小子,我算是服了,你贏了。」

    「承讓了。」杜塵也朝著嘴裡拱手道,「下次有空,我們去喝一杯。」看見醉龍輸了也是很光明磊落地說出來,而不是給自己找借口不認賬,杜塵對其感官稍微好了那麼一點,最起碼除了嘴賤之外,這個人還很大路。

    「好!這話老子愛聽,咱倆不醉無歸!」醉龍豪邁大笑道。

    「好了,既然杜先生的本事大家都見識到了,那就聽聽周先生怎麼說吧。」吳澤將眾人的注意力轉會原點。

    「這個,還是進屋裡再說吧。」周先生想起自己的委託不禁有些黯然,單手虛引將眾人領進屋子裡。

    回到屋子裡邊,吩咐管家給幾位貴客奉茶,周先生也正坐在沙發之上,「大家也應該知道,這一次我刊登的是暗,暗的意義我想大家都清楚。」

    見到周先生開始講述委託的事情,大家都提起了精神,細細聆聽。

    「我找的是保鏢,主要負責保護我這兩個月的安全。而且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保護。說來慚愧,因為我這一次的對手很可怕,所以……」周先生說道最後眼神環視了所有人一眼,道:「所以危險性很大,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是肯定會有的,但是杜塵好奇的是,這個看起來頗為和善的人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來頭的對手才會這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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