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6.進醫院 文 / 正直的哈士奇
「怎麼回事?老四突然進醫院啦?學長你知道咋回事不?哦,你在外地啊,話說為啥會有女人的聲音,什麼?我的錯覺?尼瑪!知道了,我會去看看的,當然,我懂的,沒事,禮到就好,你人沒來我想其實沒有人會認為是一個損失。只要把探病紅包交給我就好了,擦!聽不得人家講實話了是吧?喂喂喂?尼瑪!最近老是被人掛電話,下次老子一定要比你們這些賤人先掛!」坐在公交車上,和蕭武通了一下電話,原本想要一起去看望歐陽的,但沒想到一說才知道,在上個星期,蕭武就跑外地去了,據說短期之內是回不來了。哥的直覺告訴我,一定和女人有關!作為一個瞭解蕭武為人的老同學,杜塵心裡邊不無惡意地想到。
來到了醫院門口,和印象裡邊整潔有序的市中心人民醫院稍微有些不同啊。此時的醫院門口聚集了好一批人,三五成群地圍在了門口,人們的表情不怎麼好看,都是苦逼著一張臉,要不就是一臉憤慨。看著在門口進進出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就好像是在看階級敵人一樣,讓路過的人們都為之側目。
這氣氛有些不太對呀,指不定是出啥ど蛾子了。隨手將一個在一旁圍觀的路人拉過來,在對方還沒開口罵娘之前,非常迅速地遞上一根煙,讓對方想要罵人都開不了口。
「大哥,這裡出啥事啦?為啥我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路呀。」杜塵幫對方點煙之後問道。
叼著煙*地吸上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後,男人有些不屑地看了那邊三五成群的人們,一臉鄙夷地冷笑道:「嘿嘿,大群人圍著醫院還有什麼好事,當然是醫患矛盾和醫鬧啦。聽說是醫死了人了,然後家屬們就不樂意了,聯合自己的親戚啥的圍住醫院想要個說法,呸!什麼要個說法,想要藉機鬧事要錢就直說。當婊子的還想立牌坊,都已經鬧了好幾天了,上一次連市裡邊的領導都有過來看看,要他們拿出證據來卻又是啥都沒有,就光靠一張嘴巴說,說不過人家就開口罵人,趕又趕不走,報警又不行,我看吶這市中心醫院就是被這群牛皮糖給粘上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大,也不知道是平日裡就這麼大還是故意要說這麼大來讓那群圍住醫院的人聽到。在外圍聽到男人的評論,圍住醫院的那群人頓時就對男子怒目而視,似乎想要挽袖子過來和他說道說道,但男子卻反瞪回去,一副老子就在這裡,說的就是你們,你們敢拿我怎樣?的囂張表情。
在男子底氣十足的反瞪之下,圍住醫院的人看了幾眼之後也沒說什麼,繼續堵在醫院門口,啥都不幹。頗有幾分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呸!慫逼!」男子冷笑著再呸了他們一口,然後也沒有理會杜塵,自顧自地離開了、
醫患問題確實是現在的一個重大問題之一,但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是誰對誰錯,因為每一種行業都有害群之馬,醫生當然也不例外,再者現在的信息發達,稍微捉到了一兩個典型就被炒得天下皆知,好像整個世界的醫生都是這樣。無形之中也算是加深了外人對醫生這一行業的誤解,加劇了醫患之間的矛盾。但有的時候,醫生也是非常的無辜,一些化素質低下的流氓混混,就經常趁著現在醫患關係緊張的大環境之下,用曝光污蔑醫生,勒索金錢,無惡不作,而在媒體的面前卻又是一副被害人的嘴臉,利用群眾同情弱者的心理,大肆地誹謗污蔑醫生,這樣的醫鬧其實也不在少數,老實說,現在醫患關係緊張,這些人要負主要的責任。
唉,現在這個社會的問題真是越來越多了,作為一個正直的好人,哥覺得想要一直節操滿滿地生存下去真心是太難太難了……
「六零一病房是吧,好的。謝謝護士小姐。」在前台稍微打聽了一下之後就知道了歐陽現在躺在六零一的一間四人病房裡邊,據說傷勢不算太重,醫治的過程也很順利,基本上不用擔心後遺症的問題。
稍微亂晃了一下之後,終於順利地找到了六零一病房,老實說,醫院裡邊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尤其是這些多人病房就更是這樣了。陪護的家屬還有病人們擠在一起,原本就不打的病房一般最少都是有**個人在,光是空氣的流通問題就已經是讓人皺眉頭了。
退開門一看,果然,在這個小病房裡邊,並列著四張單人床,上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地躺著四個人,每一張床都有好幾個家屬在一邊幫忙照顧著,這樣一看,房間裡竟然快要擠滿人了。而這樣熱鬧的房間裡邊,唯獨歐陽所在的角落裡邊顯得比較安靜,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家屬過來幫忙照顧,只能是自己一個人躺床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手機。
這時候看到歐陽,杜塵也不禁有些皺眉,鼻青臉腫的面容上上大大小小地貼著膏藥,手臂肋骨大腿之類的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好幾個人圍著打造成的,而對方下手似乎非常有經驗,基本上都是致傷不致殘的傷口,教訓的味道大於尋仇的味道。而現在歐陽還能再床上玩手機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其實是不怎麼在意的。
「次奧!你就這樣兩手空空的來?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傳統美德就這樣被你吃了?沒有紅包也就算了,你好歹也帶個果籃過來呀!我現在好想吃點有維生素的。」稍微張嘴笑了笑,一個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歐陽在一旁呲牙咧嘴的。但嘴上卻還是不想讓人擔心,盡量讓自己顯得輕描淡寫的。
「別以為我和你一樣,紅包會有,果籃也會有的。」杜塵變魔術一樣從身後變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果籃,上邊還包著一個紅包,寫著早日康復的寄語。
「臥槽!這難道就是比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更加高端大氣的——四次元菊花!我的老天爺,你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上邊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吧?」歐陽一臉嫌惡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說道。
「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杜塵沒有生氣,而是非常
罕見地露出了寬慰的笑容,說道:「能用這麼低級趣味的東西來搞笑的,證明你和平常一樣,都是那麼的低俗,這一次應該沒有傷到你的腦子,醫生說了,你還有得救,所以千萬別放棄治療啊。」
胡亂相互調侃了兩句,杜塵洗了個蘋果,削了皮之後遞給歐陽,問道:「怎麼搞的?」
面對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歐陽苦笑了一句,他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這畢竟也算是一件醜聞,要他說出去實在有些困難。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圈子裡的一些破事,沒事的,對方只是想要給我一點教訓而已,要不然也不會躺在這,一早就躺斂房裡邊去了。」
「有啥要我幫忙的麼?」杜塵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
「哈哈,我知道你想幫我出氣,但真的,沒有這個必要。」歐陽用一種莫名的表情望著窗外說道:「走進這圈子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簡單的,想要得到回報就一定要有付出。今天這頓打,就算是我當初硬要進入這娛樂圈裡邊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