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6章 文 / 老生不懂
伊森加德。
位於法貢森林的南部以及羅翰國的西部，是屬於白袍巫師薩魯曼的領地，
不過看著遠處那個以高塔為圓心的大型領地，站在大樹上的救世者們，都是感覺有些違和。
乾涸的大地、日夜冒著濃煙的一座座工坊、來來回回奔走忙碌的醜陋獸人，這些夾雜在一起，半點也不像是魔幻背景的中世紀，反而頗有點類似工業大革命初期的樣子。
「好吧，看來這位巫師先生，是想帶領著整個世界進行變革。」靠著樹幹，叼著煙斗的凱如此評價。
旁邊的樹枝上，牛角頭盔遮住面容的妮娜，聲音裡帶著失望，「切，我還以為能看見一座像哈利波特電影裡那樣的魔法城堡。」
看看周圍都有些不以為然的同伴們，背上掛著六管加特林的伊萬嘿嘿一笑，「我倒是挺欣賞他，這要不是在重複輪迴的小世界裡，也許他會是個英雄，一個帶領世界明突飛猛進的英雄，就像羅蒙諾索夫一樣。」
「好吧，那讓我們來研究一下，如何終結掉這位異界的大科學家。」看眼那座夜幕下的高塔，伯特倫開口終結了他們的閒聊。
「吼……」
突然間，遠處的伊森加德傳來了陣陣嘶吼。
眾位救世者忍不住都是微微一楞，隨即，伯特倫便看向羅斯帝國的妮娜，「我們現在有沒有被監視？」
後者看眼身後的扈從，那位穿著精緻鎧甲的亞玟立即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片刻之後，搖搖頭回答，「我沒有感覺到異常。」
對面，被科幻風冰冷裝甲覆蓋的巴拉特也掏出個探測器，看了眼讀數後接話：「我這裡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緩緩扭動脖子，發出陣陣的骨節聲，勞裡大聲提議，「管他那麼多，先打了再說。」
「等等！」在他的肩膀上一按，凱皺著眉頭勸阻，「這也未必是發現了我們，先靜觀其變，不過大家還是準備好防禦。」
接下來，眾人警惕地等待了許久。
不過一直等到天色漸漸亮起，卻只看見一隊士兵從伊森加德的另一邊出發，也不知道這些武裝齊備的獸人是去做什麼。
「好了，現在應該可以確認對方還沒有發現我們，否則也不至於這時候還分兵出去。」吸著煙斗，凱忽然開口。
頓了頓，他又說：「那接下來我們就商量一下怎麼動手吧，這個該死的傢伙折騰了我們一晚上，我可是有點不爽了。」
幾個小時之後。
陽光明媚，天空萬里無雲，再加上不時還有涼風吹過，實在是個絕好的天氣。
不過在這個好天氣裡，半獸人們卻全部縮進了地面之下的巢穴中。
因為對於墮落的它們來說，陽光一向是禁忌。
剛剛忙碌了一夜的薩魯曼也躺在自己床上，補充著睡眠。
自從加入了索倫麾下，開始與黑暗勢力為伍之後，他也開始漸漸地變得經常晝伏夜出，當然，這也主要和他的手下都是些不能見光的獸人有關。
不過以後這種情況會逐步改善，因為他已經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種族：強獸人。
這個沒有痛苦，不知疲倦也不怕陽光的種族，將是他征服中土的利刃，在它們面前，無論是精靈、人類還是矮人都要俯首稱臣。
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只要等拿到魔戒，只要拿到了它，他與索倫就能夠征服整個世界！
「轟隆……」
突然間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遠遠傳來，令他的睡意不翼而飛。
匆忙地坐起身，他拄著法杖快步跑到陽台上，但是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只見在藍天之下，一具渾身包裹在紅色鐵衣下的怪人正在上空盤旋，而且對方的手腕處還泛著紅光，不斷地射出道道光束。
當這些古怪的光芒落在地面上時，卻會帶來陣陣猛烈的爆炸。
薩魯曼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那麼一道小小的光束，居然就能夠讓好幾名強獸人被炸得支離破碎，斷肢殘骸飛出老遠。
這是什麼怪物？
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
它為什麼又會來攻擊自己的領地？
就在白袍巫師被這些問題困擾著的時候，遠處西邊的森林邊緣。
滿臉興奮之色的伊凡，已經扛著肩頭的導彈發射架走了出來，他看眼遠處正被猛烈轟炸領地的鋼鐵俠，嘴裡卻不屑地哼了一聲，「再華麗、再吸引眼球又有什麼用？異世界的土著們，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暴力！」
說完，他伸出粗壯的胳膊在發射架的外側一拍，頓時有個小小圓形扭蓋彈出，露出裡面的旋轉按鈕。
目光打量幾眼目標環境，他扭動按鍵，直接將那個紅色箭頭對準了最右邊。
在這標記的旁邊，有著幾個小小的字母：mak。
肩膀用力，伊凡在瞄準鏡中鎖定了著彈點，然後一聲怪笑，按下了發射鍵，「再見了，噁心的土著們。」
「嗖……」
亮紅色的尾焰向後噴出有兩三米遠，濃烈的煙塵中當中，一發接一發的小型導彈飛了出去，明明看上去只能裝載一
一枚導彈的發射架，居然就這樣一口氣射出了起碼二三十枚，完全不符合邏輯。
而且這些幾乎連成一線的導彈不但速度極快，似乎還擁有智能般。
只見它們在臨近目標時，竟然能同時改變路線，由線變面，呈扇形將整個伊森加德的西部籠罩在內。
「轟隆隆隆隆……」
爆炸！
無法言喻的爆炸！
薩魯曼翻遍典籍也未曾有過記錄的爆炸！
天空被煙塵瀰漫，大地在動搖哀鳴，血肉、雜物、鐵皮等等所有無法想像原本摸樣的碎物亂飛。
從天空中俯視，可以看見地面上瞬間升起了密密麻麻的小小蘑菇雲。
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
雖然沒有被導彈正面攻擊，但是薩魯曼的高塔同樣彷彿遭遇了地震般搖擺著，他跌跌撞撞地穩住身形，心裡已經從最開始的吃驚變成了恐懼。
雖然他也是邁之一，但他也不敢保證，如果身處這種攻擊之下能夠生還。
這簡直就是神罰！
莫非……這就是神對自己的懲罰，對自己投靠了索倫的懲罰？
那自己要接受嗎？
不！
自己絕不接受！
想到這裡，他猛地一杵法杖，口裡開始了大聲的吟唱，聲音悠遠神秘，彷彿充滿了力量。
隨著他的動作，天空開始陷入陰鬱，烏雲開始重疊聚攏，隱隱約約間，一股恐怖的壓迫感出現。
此時，伊森加德東部，森林邊緣。
眼看著天氣的異變，正在欣賞著前方戰爭大片的眾位救世者都明白，對方的反擊來了，而且他們能夠想像，不論這位薩魯曼實力如何，其臨死反撲都一定會很瘋狂。
一抹臉上的傷疤，伊萬壓抑著興奮的聲音說：「嘿嘿，我就喜歡這種大搖大擺，在人前憋大招的白癡法師，都不用費腦子，只要一槍就能瞭解他。」
聽到這話，伯特倫卻瞇起眼睛，看了看那位站在塔上的白色身影，有點遲疑，「完整狀態的法師也許會有偵查感應，如果你瞄準他，說不定他的大招就會丟到這邊來，倒不如讓西邊的扈從先頂過這輪攻擊再說？」
旁邊的妮娜忽然靠近，她聽著耳邊越來越響，彷彿在天地間迴盪不休的巫師聲音，口裡不屑地說，「怕什麼，看我來屏蔽他的感應！」
說完，她便伸手虛握，隨著神秘的能量湧動，一桿金光燦燦、繪滿了各式符號的大旗憑空出現。
「我的雙手，掌握著自由！」
英氣勃勃的吶喊當中，妮娜將這面大旗猛地插入地面。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散開，將這方圓三十米之內統統填滿，眾人只感覺自己滿是振奮，身輕體健，彷彿就連大地引力的束縛都被降低了不少。
「哈哈，看我讓那個老頭嘗試一下什麼叫做超視距作戰！」
與她早有默契的伊萬立即怪叫出聲，從背後解下了那挺龐大冰冷的加特林機槍。
只是輕輕用手一拍，這槍械就好像變形金剛般開始了快速變化，轉眼工夫，便從六管的機槍變成了一柄長約兩米的巨型狙擊槍。
用支架將槍身撐在岩石上，伊萬又在腰間掏出一枚碩大的子彈。
將這枚大約十厘米長，兩根手指粗細的殺人凶器上膛，他深吸口氣，然後趴下身子。
「但願你享受這發子彈！」
在瞄準鏡中鎖定了那位手舞足蹈的白袍巫師，伊萬舔舔嘴唇，然後在心裡默默地道了一句。
「砰……」
遠處，薩魯曼的吟唱正到了最後。
可是突然間，一股極大的危險感升起，他雖然無法辨認這危險來自哪裡，但是這感覺是如此濃烈，就彷彿他已經觸及了死亡那般。
要不要先……
腦中的念頭才剛剛閃過，恐怖的殺器已經觸及身體。
受過祝福的法袍和身為邁的堅強**如同白紙脆弱，只是瞬間就被那枚恐怖的子彈洞穿。
然而就在千分之一秒後，鑽進了他身體的子彈居然爆炸開來，就如同一枚微縮版的導彈般，猛烈準時地炸開。
此刻，薩魯曼的大腦甚至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甚至連準備逃離的想法都還沒完全閃過腦海。
但爆炸帶來的衝擊波已經在體內散開，肌肉、血液、骨骼在這力量影響下，就如同人類被一輛飛馳的卡車正面撞擊時那麼脆弱。
黑紅的液體從五官七竅裡激噴而出，但是馬上，他的整個身體便四分五裂，某些碎片甚至能夠飛出數十米之遠。
不過對薩魯曼來說，也許還有一點值得慶幸的地方：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
因為他的意識瞬間便陷入了黑暗，或者換句話說：瞬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