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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冰凍的男子 文 / 蛋小花

    夏昀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與添隕樂坐在一品香的間內,夏昀不言不語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始終保持著沉默。

    「阿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添隕樂不明白,如今的夏昀太沉默,這讓她很難適應這樣的她。

    「阿添,我跟溪兒成婚了,他已經是我的夫郎了。溪兒身上中有噬心蠱蟲,只有添香丸才能救治。我只能將溪兒再次送回皇宮,你應該知道只有當今女皇陛下才有添香丸,我不能看著溪兒受苦,我答應了女皇不再見溪兒,並且三天之後娶白家少爺白瑾為夫,成婚之後,我便要離開添香國……」夏昀淡淡的陳述著,她依然望著窗外,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此時早已沒有雷聲轟鳴,有的只剩閃爍不定的閃電,時而響起幾聲低悶的輕雷,就如她的心一般沉重。

    「什麼,你真的要娶百家少爺……」添隕樂驚呼,這事還牽連了白家少爺這可難辦了,那白瑾可不是好欺負的主,身懷武藝,夏昀這小身板也吃不消啊!

    「我不娶的話,溪兒就得不到添香丸,那麼溪兒會痛死,他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我只能答應……」夏昀沉痛的說道,她也不想的可是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真娶了白瑾?你不是只愛了夏溪嗎?這事要是被夏溪知道了,那可怎麼辦!」添隕樂皺眉說道。

    「不然呢!他不會知道的……」還有什麼辦法嗎?夏昀淡淡的說道。她想不去其他的方法,除了添香丸只剩萬優草,如果去找萬優草勢必要去琳琅國,溪兒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阿昀,我能幫些什麼嗎?」添隕樂沮喪的說道,阿昀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卻幫不上忙!她本來今天是在某酒樓二樓喝酒,從二樓間看到失魂落魄的夏昀,那麼大雨居然站在那裡敞開著手,閉著眼仰著頭淋著雨,她看她又哭又笑,連路上的行人都覺得這一幕怪異,紛紛繞道走。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夏昀,死寂般的眼眸,全身給人的感覺滿是蕭條,有說不出的淒涼,彷彿她的世界裡只剩下她一人,無人能進她也走不出。

    「誰都不能幫到我,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就幫我看看他是否安好,他不喜歡皇宮,可笑的是我將他推向皇宮,我是不值得被原諒的人,我不奢求他能原諒我,我只求他能好好的活著……」夏昀淡淡的開口,她違背自己的承諾,是她活該,不值得原諒!

    「唉,你今後打算去哪裡……離開了添香國你還能去那?」添隕樂歎息,這事說到底都是她母皇的錯,將好好的有情·人硬生生的拆散了,即使是不·倫·戀,好歹也是兩人真心相愛的,她母皇硬插一腳,都半把年紀了,還跟個青澀丫頭似的找真愛,真不害臊。不行,她一定要給母皇添堵去,嘔不死也氣死她。

    「我也不知道……如今我是被動者,早已沒有權利了……」夏昀低聲說道,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場婚姻中無辜的白瑾,她想她不會娶他的!她違背承諾再也不能讓溪兒失望了,她答應過不會娶別人為夫就一定不會。她還要想個辦法才是……

    此時的明月宮,垂下的金絲紗幔,在微弱的燈暈下,倒影在牆上交疊的兩個身影,不難看出此時的兩人正在做著某項活塞運動。

    男子異樣的粗喘聲在個偌大的宮殿裡顯得格外清晰,女子似是痛苦似是歡愉的嬌喘配合著檀木大床發出的「吱吱聲」更令人浮想聯翩。

    一場淋漓盡致之後,一切似是歸於了平靜,但不難聞到空氣中縈繞著歡愉之後的淫·穢之氣,白月燁靠著添烙心,嬌柔的說道:「陛下今天怎麼來明月宮了,你好久不曾來看燁兒了,陛下是忘了燁兒嗎?」

    「朕給白瑾賜了婚,知道了吧!」添烙心慵懶的說道,她心情舒暢,自然也願意享受美男在懷的樂趣。

    「嗯,陛下!為什麼是夏昀……」白月燁拿著散落的一縷頭髮,在添烙心的鎖骨上劃過,打圈。

    「這樣不好嗎?」添烙心反問道,胸前癢癢麻麻的很是享受瞇起了眼。

    「咦,陛下你脖子上掛著是什麼,燁兒從沒見到過。」白月燁有些好奇,這胸前掛著的珠子很圓滑,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而且在燈光下竟有六種顏色。他好奇的伸手想去碰觸那顆珠子,卻沒有想到被添烙心握住了他的手腕,對上那雙冷冽的眼,心下一驚,心中懊惱不已。

    「陛下你握痛我手了……」白月燁低低的說道,睜著淚盈盈的眼望著添烙心。添烙心一怔,鬆了手上的力道,軟了語氣才說道:「燁兒不乖哦!這東西是寶貝,不能碰的!」

    「陛下,你弄·疼我了,你是不是不再寵著燁兒了,我知道陛下定是有了新歡忘了舊人。不然陛下不會那麼久才來看我……」白月燁楚楚可憐的說道,裝的很是傷心的樣子。

    「好啦好啦……這是添香丸,你啊!朕得去魅墨樓看看魅兒,你自己睡吧別等朕了……」添烙心不耐的說道,她突然發現這明月宮讓她有些生厭,而面前寵了二十年的男人也讓她失了原有的那份寵溺,難道真的如別人所說,做皇帝的都是薄情寡義,喜新厭舊。

    直到添烙心離開了明月宮,白月燁才回過神來。望著這個偌大的宮殿,竟發現自己如此可笑,氣憤的將能砸的都砸了一遍,他以為添烙心多多少少對他是有感情的,卻沒有想到自己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他看到了她眼裡的厭煩,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心狠了……

    「白雀,白雀……」白月燁喊著白雀的名字,他要盡快與表姐聯繫,不然他怕自己不忍心下手。

    「貴君……」白雀聽到聲響,立馬推門而入。

    「立馬去聯繫表姐,就說我願意配合表

    姐一切的安排……」白月燁低聲說道,是該將事情解決了,拖了二十年還有幾個二十年,添烙心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此時夜深人靜,雨過之後的夜晚,有些冷颼颼的,一名黑衣人穿梭在夜間,直到來到雪峰山的某個洞口,跪地說道:「宮主,屬下有事稟告……」

    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女子緩緩的走來,面部帶著半邊面具,冷清的說:「何事……」

    「京都的探子來報,添香國女皇陛下要拿出添香丸救治新封的貴君……」白衣女子停了很久才說道:「本宮知道了……阿嫵還好吧!」

    「回宮主的話,並有沒有探子來報,想必應該還是原來一樣……」黑衣人恭敬的在次說道。

    「嗯,這樣想來應該不錯!明日本宮主親自去一趟皇宮,看來添烙心很寶貝新封的貴君,竟然動用了添香丸,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回宮主的話,屬下不知……」黑衣人再次恭敬答道。

    「你說本宮主二十年前送了一個長得超好看的男子給她,添烙心就這麼拋棄了」女子疑惑的問道,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

    「……」黑衣人不再言語,她覺得沒有必要了!宮主想必是又悶了,想多說話。

    「唉……你回去吧!別擾了本宮主夫君休息……」女子揮了揮手,覺得好生無趣。

    白衣女子進了山洞,扭轉開洞門,走進一間冰室,只見冰床上躺著一名紅衣男子,那男子閉著眼毫無聲息,卻能聽到似有似無的呼吸聲。女子小心的和衣躺在冰床上,神情溫柔只聽她輕聲說道「我的好夫君,為妻就去把添香丸給盜來,這樣你就不用每天躺在這冰冷冷的冰床上了,你開心嗎?」

    「我的好相公,你都睡了二十年了,是不是也睡厭煩。你一定還在怪我,怪我對你不好,沒關係。等你睡醒了,我帶你去曬曬太陽。對了,我帶你去看看嫵兒,你不知道他為你受了好重的傷,幸好我聰明。到時候,等你醒來定要好好的誇獎我一番知不知道……」

    「寶貝,為妻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怪我把你冰凍住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很難受。一定不喜歡冷冷的,都是我不好!寶貝來,我抱著你!這樣你就不冷了……」

    「啊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抱著你睡會。等會為妻要去京都,可能要好幾天,不過你別害怕,我馬上就回來,你別難過,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馬上就回來,最多三天,啊!你閒太長啊,二天,只能二天了!去一趟要一天,回來要一天!你別生妻主的氣……」

    「你答應了啊,那你親我一下,算了,還是我親你吧……」

    女子低低的說了好久,始終沒有聽到紅衣男子的回話,女子也不惱,依然對著他說話。她已經說了二十年之久了,而她親親相公已經睡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太長,就如人生走了一小半。女子心滿意足的將男子抱在懷中,即使男子的身體冰冷到如這座雪峰山一樣,冰冷刺骨。女子也不怕,依然為男子取暖,對他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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