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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親愛的 別原諒這樣的我 文 / 蛋小花

    「溪兒,你看我在捉魚呢,你看好大的魚……」夏昀歡呼的舉起手上的魚,對面的夏溪笑著看著捉到魚的夏昀,遠處的女青衣長袍早已濕透,臉上明媚的笑容讓夏溪暖暖的。

    夏溪忍著心口的疼痛看著遠處的人兒,臉上的笑容不變,他不想讓夏昀擔心,這些日他過的很幸福,每日都能與夏昀在一起,坐看晨曦夕下,看山川秀麗,過著相伴相依的日,他甚至想能這樣一輩就好了。

    夏昀抓著手上的魚,歡脫的跑向夏溪,笑著將手上的魚在夏溪面前晃了晃,開心的說道?:「溪兒,我們今天有魚吃了,你看看這條鯉魚是不是很大……」

    「嗯……」夏溪忍著鑽心的疼痛,他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在多說一個字了,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面上還是笑的很是嬌媚,撒嬌的說道:「昀兒,我們去看夕陽吧,聽說坐在高處看夕陽西下,很是美妙!」

    「好啊,我把魚放在竹筐裡,你等著我……」夏昀笑著說道,忙去拉夏溪的手,不可置疑的看著面前的人,驚呼:「溪兒,你怎麼,為什麼全身顫抖著……」

    「昀兒,我沒事……」夏溪終於忍不住的晃了晃身,很虛弱的說道。他真的沒事,一會就不痛了。

    「你還說沒事,你的手都被你掐出血痕了,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又發作了……」夏昀扔了手上的魚,焦急的扶著他的身,神情慌亂,盯著他的臉尋找一絲不對的足跡,見他笑的那麼洋溢更使夏昀感到不安,一種恐懼到心顫的不安。

    「你怎麼了,你告訴我啊……」夏昀一遍遍的問著,手顫著攬著他。她得不到答案,似是無助的孩尋求母親的安慰,就這樣一遍遍的問著,而靠著夏昀的夏溪只是笑著,笑的很美,他不語只因為他沒有力氣開口;他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抬起的手卻無力的垂下;他想笑的再美點安撫慌亂的她卻無力的想閉上眼。

    夏昀知道夏溪又睡著了,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是睡著,可事實上她也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還是……

    「大夫,告訴我,我的夫郎他怎麼樣了……」夏昀緊張的握著大夫的手,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手正顫抖的厲害,那雙眼睛裡透著期盼讓老大夫都不忍心告知,只能搖搖頭,唉聲歎氣的背著藥箱離開。

    夏昀心神不寧的來到床前,搖頭是什麼意思,是沒救了嗎?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夏昀無措的俯身望著面前睡著的夏溪,那是她最愛的相公啊……

    「夏昀,你知道夏溪得了什麼病嗎?」墨畫拉著彆扭的墨寒進了房,剛才她攔住被劫來的大夫,那大夫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只知道唉聲歎氣,氣的她真想將那大夫狠狠地揍一頓,可惜那時山寨唯一的老大夫了,她只好拉著墨寒進了房。

    「心痛……」夏昀守著夏溪,看著他的睡臉她才能感到他的存在,她怕一眨眼睛,她的溪兒就不見了。

    墨寒蹙著眉,上前為夏溪把脈,不可置疑的看著昏迷的夏溪,『噬心蠱怎麼會這樣!』這蠱蟲不像是剛下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被封存的蠱蟲被喚醒,可怕了!看樣這蠱蟲在他的體內被養了十年之久,如今被喚醒,才啃食心臟,也就是說這蠱蟲已經無法牽引出來,只能讓它不斷的啃食,直到沒有了心。墨寒嚇得後退幾步,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夏溪只有兩年的時間了,可能不需要兩年時間,以夏溪虛弱的體質根本忍受不了這樣撕心裂肺的痛,他要不要告訴夏昀夏溪的實際情況……

    「師弟,夏溪他怎麼樣……以你的醫術一定知道是什麼原因……」墨畫問道,多美的人啊!生了病就不美了……

    「夏昀,我只能說夏溪這病沒得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為夏溪止痛,目前夏溪的體質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痛,你懂嗎?他身上被人下了噬心蠱蟲,這種蠱蟲已經引·誘不出來了,除非將它再次封存,還有一種便是止痛。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夏溪止痛……」墨寒幽幽的說道,最難辦的還是止痛的藥物,難了!

    夏昀呆愣的看著夏溪,她能感受他的痛,她的傻溪兒,她要怎麼做,才能救你呢!夏昀抬眼看向墨寒,他說的不假:「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添香國的添香丸或是琳琅國的萬憂草……唉!」墨寒望著夏昀歎息的說道,這兩樣東西都是國家之寶,根本不可能得到。

    「添香丸……萬優草……」夏昀失神的低喃,如今夏昀的腦裡只有這六個字,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卻明白這兩樣東西可以讓夏溪不再痛,她的溪兒怕黑怕痛啊!怎麼辦……

    「這添香丸只有添國女皇陛下才有,能解毒能治病,這藥丸若是能得到夏溪就不會痛了。而萬優草是琳琅國國草,解天下疑難之病,不過沒人見過這種草。二十年前有人夜闖皇宮盜取這種草,未曾找到。想來如今也只有添香丸了……」墨寒將自己所知的一一講給夏昀聽,見她面無表情,只是握著夏溪的手,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好好的靜靜……」夏昀冷淡的說道,她想跟夏溪好好的說會話,她從沒有跟他好好的說過話。

    直到房間裡只剩下夏昀與夏溪時,夏昀望著靜睡的夏溪,低聲說道:「溪兒,我叫夏昀你知道嗎?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在哪裡的我不幸福,父母離異,我從小便是爺爺帶大的,後來我結婚了,嫁給一個跟我家室比配的男人,我和他沒有所謂的愛情,我活的很孤單,孤單到自己消失了也不會有人記得。有一天我醒來,我的世界全變了,我遇到你,第一眼就看到哭泣的你,我迷茫過無助過我甚至想離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可發現我丟不下一個叫夏溪的男人。我想你過的好,過的幸福,可想像很難很難。上天似乎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在我愛上你之後給了我一個天大的笑話,它告訴我不可能,它在拿你的命跟我打賭,我輸不起,我只能被迫接受這樣的命運,我不想輸的!到

    頭來才發現還沒有開始便結束了……」

    「你知道嗎?我最不想的就是看你病痛纏身,在我面前死去……」不知什麼時候夏昀的臉上早已一片濕潤,這樣默默流著淚的她,說著世上最動聽的情話,卻是無聲無息。

    「我愛你,比愛自己更甚,你讓我如何忍心呢?」夏昀俯身親吻他的唇瓣,輾轉臨摹。

    「溪兒,你會怪我嗎?你會怪我?」夏昀輕聲詢問著,又癡癡地笑了起來。

    「溪兒,不要怪昀兒。昀兒只是把你給弄丟了,你別怪昀兒把你弄丟了……」夏昀嗤笑自己的無能,將自己最愛的人送給添烙心,跟二十年前的添烙心一樣無恥,一樣的懦弱,一樣的可笑,一樣的沒有資格得到原諒。

    夏昀起身扶起昏迷的夏溪,為他梳妝,她的溪兒很愛美,不喜歡不漂亮的自己,為他披上外衫,背上昏迷中的夏溪,溫柔的說道:「溪兒,昀兒背你去看朝陽,昨天沒有看到夕陽,今日我背你去最高的山頂看最早的朝陽,那一樣很美……」

    夏昀背著夏溪一步步往外走,走過河流邊,一步步的往上走,沒人知道背著夏溪的夏昀已經痛到致,就如跌落在黑色漩渦裡,走不去進不去,卻必須走下去的無望。

    直到晨曦的陽冉冉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卻溫柔不了夏昀那顆心,她抱著懷中的人兒,悲涼縈繞週身,久久消散不去。

    她說:「溪兒,我的相公!你可知道不能愛你,是我一輩的痛!如果可以我多想就如現在一樣陪著你過平淡的日,我愛你,很愛你……過了今日,我們就不會再見了吧!所以,親愛的,別原諒這樣的我,不值得!」

    夏昀幽幽的說道,望著某個角落,眼神死寂,她說:「告訴添烙心,不用一個月了,我會將她的魅兒還給她。只求她拿添香丸救治他,我什麼都答應,只要能救他……」

    暗地裡的暗位「嗖」的一聲,出現在夏昀的面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跟著你……」

    「添烙心不會放心的,即使那天迷暈了你,我想還是會有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這一我要謝謝你保護了我們!……」夏昀冷笑,她又不是笨蛋,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暗位有些尷尬,他能說那天被迷昏的不是她嗎?她可是一直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看著這個叫夏昀的女跟女皇陛下的魅貴君成了婚,當然這一切她都瞞著女皇並未稟告,她只能無聲的道一句:女皇陛下只因你的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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