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垃圾遊戲 文 / 杯中仙
方小虎跟著兩個眼鏡男，來到一處大廳。足球場大的實驗室裡，擺滿了各種電子儀器。數百名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緊張的忙碌著。
兩名眼鏡男與各部門工作人員一番交涉，整套程序走完之後，方小虎被帶上了手術台。
手術台？沒錯，手術台！
原始星球的環境，與地球的環境還是有差別的。自然少不了注射這種蛋白，那種抗體的。這些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要在方小虎的大腦皮層，植入最先進的語言識別芯片。
據說，這可是高科技。植入芯片後，別說智能生物的語言，甚至能聽懂幾百種動物的語言。
有哥們兒問了，原始星球上不是沒有智能生命嗎？即使有了語言芯片，也沒多大用處啊，難不成忽悠著野豬、野雞什麼的，幫忙開荒啊？
其實不然，有沒有智能生命只是人類的猜測。星球那麼大，不住個幾十上百年，根本不可能瞭解全面。萬一冒出個穴居人、山頂洞人什麼的，語言不通下，還不把你吃了啊？所謂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嘛！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方小虎被請到了一個豪華的包間裡。不要誤會，不是ktv裡的那種包間，其實是一個密閉的傳送艙。
工作人員檢查完艙內的設備後，又開始不厭其煩地當起了解說，介紹起星際傳送的工作原理來。
什麼光速粒子分解裝置、高頻射線發射裝置、遙感立體分子成型裝置、生命體征識別裝置等等，說的方小虎頭大如斗。
直接擺擺手，滾犢子，哪涼快哪蹲著去。趕緊測試完，別耽誤虎爺我泡妹子。
到現在，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遊戲測試呢！
傳送倒計時，10、9、8……4、3、2、1，「彭」的一聲，彷彿平地炸雷。緊接著，悅耳的提示音響起：「傳送成功！」
方小虎孤零零地被傳送到了遊戲世界，大廳裡卻氣氛濃烈，為傳送成功而歡慶鼓舞！
「哦，成功了，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工作人員手舞足蹈，歡呼著、雀躍著。這標誌著人類向嶄新的未來，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兩個眼鏡男也相視一笑，終於成功了。付出了幾千個日日夜夜的努力，前後搭上了幾百個實驗者的生命，今天總算是成功了。
幾百個實驗者？都死了？
沒錯，協議上寫的很清楚，星際傳送具有非人為的不穩定性。80%的幾率會出現腦死亡，10%的幾率會出現身體崩潰，4%的幾率會直接消失。
出現以上情況，後果自負！
人都翹辮子了，後果怎麼自負？
誰讓方小虎只顧看美女，不好好看協議內容的？活該！正應了一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刀下去辮子翹啊。
幸好成功了，萬一出個意外，他就只能到陰曹地府泡鬼妹子去了。
正在大家歡欣鼓舞的時候，離傳送艙最近的一個工作人員大叫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大家快過來看呀！」
什麼情況？大家紛紛圍了過來，兩個眼鏡男仔細一看，不對呀，艙體的時間顯示屏上，怎麼顯示出7個9呢？難道說……對視一眼，兩個眼鏡男傻掉了。
完了，他被傳送到原始星球999萬年前了！
「大家別慌，雖然時間上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出入，但是我們的測試畢竟成功了。」環顧一周，眼鏡男甲繼續說道：「而且，他身上還有回傳的合金卡片，別說是999萬年前，就算是90億年前，他也能隨時傳送回來。」
話音剛落，傳送艙「彭」的一聲自動彈開，一套衣服皺巴巴的搭在座椅上。褲子口袋露出合金卡的一角，在指示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這次徹底完了，方小虎裸穿了！
……
又回到了故事開頭的場景！一片草地上，方小虎正抱著牛頭神魂顛倒，以為正在跟制服大美女開房呢！
想起事情經過，方小虎怒火中燒，大聲吼道「什麼垃圾遊戲！我竟然被一頭母牛給玷污了，還是頭會說話的母牛？」
「到底誰被玷污了，話也可以反過來說嗎？明明是你抱著人家親親的嘛！而且，剛才你嘴裡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分明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你……我……」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你看看你，身上光溜溜的，連根毛也沒有。再看你的那根小樹枝，還沒有我家黃哥的一半長，我都嫌吃虧了呢！」
一雙牛眼，輕蔑地瞥了瞥方小虎的腰部，一臉不情願的扭過身子。
「噗……」臨走，還對著他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響屁。
方小虎當場吐血三升，暈死了過去。不是被臭暈的，是被氣暈的。
一陣涼風吹過，方小虎再次睜開眼睛。
「我卡，這是什麼垃圾遊戲，設計個牛也會**人？不合格，不合格，完全不合格！」
「我的青春啊，我的純潔啊，怎麼就稀里糊塗的被頭牛給奪走了……真是悔不該當初啊！」
咒罵了一陣，方小虎慢慢安靜了下來。不對呀，那頭牛怎麼知道我身上沒毛的？它怎麼知道我的樹枝有多長的？
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方小虎直接暴走了。
「
「瑪德，開發商再窮也不能窮成這樣吧，連條短褲也不給，這是哪門子的遊戲？」
玩過網游的都知道，即使新人也有一身基礎裝。好吧，就算製作基礎裝要花錢，你好歹也給一條褲衩穿穿吧。哪有窮成這樣的，進了遊戲直接裸奔。好嘛，要滿大街都是些粗毛大腿，這遊戲也太奔放了點吧。
「不合格，不合格，完全不合格！」
不需要再測試了，就這一點就不過關。
回去讓他們好好整改去吧。
可是，但是，但可是，怎麼回去呢？
方小虎傻眼了，虛擬遊戲玩了也不少，都是一個念頭就能調出系統頁面。可這垃圾遊戲，悶憋了半天，愣是沒放個響屁。別說系統頁面了，連屬性什麼的也調不出來。
本來嘛，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遊戲，只是方小虎不知道而已。如果他仔細聽兩個眼鏡男的解說，如果他認真看看協議書裡的內容，如果在傳送前多問幾個為什麼，如果……太多的如果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哪呢？方小虎拍著腦袋，仔細回想起來。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眼鏡男曾經給過他一張房卡？叫什麼金卡的，依稀記得，眼鏡男說過，可以無障礙傳送回去……好像放褲兜裡了。
問題是，自己現在是裸穿過來的，別說褲子了，連襪子也沒有一隻。難道，難道，難道回不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冷靜，冷靜，冷靜！一隻蛤蟆兩條腿，四隻眼睛八張嘴。兩隻蛤蟆……幾條腿來著？還是數羊吧，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狼，四隻狼……亂了，全亂了！冷靜，千萬冷靜……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大狗熊，誰也跑不了……李白乘舟不給錢，船夫一腳踢下船，桃花潭水深千尺，不知李白死沒死……
方小虎精神錯亂了！
嘟嘟囔囔了大半個小時，方小虎終於冷靜了下來。
這時的他，蓬頭垢面，眼神呆滯，滿下巴胡茬子，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活脫脫一隻轉世惡鬼。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怒目圓睜，仰天嘶吼道：「啊……我叉叉你個花花的，等勞資回去，封了你這個垃圾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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