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漫天血花 文 / 不朽帝皇
葬世天棺破滅時空,直達魔龍邪神與天罰之眼所在,埋天葬地的滔天氣勢噴薄而出,這葬世天棺的滔天氣勢非比尋常,連混沌都難以承載。
茫茫混沌大片大片的崩塌,洶湧澎湃的混沌潮汐被滔天氣勢攔腰截斷,天地萬千大道全部退避,天地之中響徹起詭異至極的悲鳴之聲。
茫茫混沌之中,忽然出現無數血花,這些血花不知從何處來,不知往何處去,只是洋洋灑灑的在風中飄零。血花隨風起舞,悲鳴之聲不絕於耳,鄭宇站立在茫茫混沌之中,看著這淒美的畫面,伸出右手,輕取一朵血花。
點點冰冷從血花之上傳來,鄭宇微微一笑,他喜歡此時此刻,喜歡敵人在這淒美之境中無能為力,惶惶不安的樣子。
不知為何,看到這飄零的血花,鄭宇回想起地球之上的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他憶起黛玉葬花的那一經典片段。
一回葬花行,美輪美奐,讀之,唇齒留香;一曲葬花吟,哀婉悲涼,聞之,痛斷肝腸。
鄭宇頷首輕嗅一下花香,而後慢慢展開手掌,放開血花,「去吧,去吧,回到你的天地中去,為天地起舞,為萬物悲慼」,正當時,一陣微風刮過,血花隨風而起,同無數多血花一起,在風中零落。
魔龍邪神再一次大發神威,將那三千條遍佈大道神威、神光四溢的鎖鏈擊飛,暫時獲得一點清淨,他屹立在茫茫混沌之中,通天徹地,那身影是多麼的高大,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只是此刻的他,並不威風,那漫天飄零的血花將他帶入了生死之境,那滿天飄零的血花彷彿具有某種魔力一般。
朵朵血花飄落到魔龍邪神的魔神之軀上,堅硬無比的魔神之軀綻放出朵朵淒美的血花,魔龍邪神使勁萬千神通,都難以抵禦住那漫天飄零的血花,無邊法力,萬般神通,在那漫天飄零的血花面前,寸寸盡滅,處處瓦解。
每當那漫天飄零的血花落到他的魔神之軀上,魔龍邪神那通天徹地的魔神之軀就會矮上一寸,他那如淵如海的真元就會被消減萬分之一,他的無量魔威就會被削弱千分之一。
不一會兒,通天徹地的魔龍邪神就元氣大傷,如同喪家之犬,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那漫天飄零的血花。
但是這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流,那漫天飄零的血花無處不在,魔龍邪神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魔龍邪神重重包裹,而且逐漸收緊,魔龍邪神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天威赫赫的天罰之眼更為狼狽,葬世天棺本就是埋天葬地之物,天罰之眼乃蒼天之眼,濃郁的蒼天氣息時刻環繞著天罰之眼。
這平常震懾人心,壓服天下英傑的蒼天氣息,在此時卻成為了天罰之眼狼狽不堪的因由。
數之不盡的血花將天罰之眼重重包圍,葬世天棺的威能被進一步激發,無盡的蒼茫氣息透棺而出,天地為之色變,無盡的劫雷在九霄之上飛舞,無盡的毀滅之力在劫雷之間誕生,轟隆隆……,幾道通天徹地的閃電劃過天空。
眾多修為通天的強者看到那魔龍邪神與天罰之眼,被這看似無害,淒美異常的滿天血花打的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他們頓時警醒,立刻祭起數件至寶,護衛自身,同時學著魔龍邪神和天罰之眼的樣子,四處躲閃,躲避那漫天飄零的血花。
只不過在倉皇躲避一會兒之後,他們忽然發現,鄭宇、敖福、許攸三人瀟灑屹立於茫茫混沌之中,任漫天血花飄零,我自巍然不動。
當看到血花飄落到他們身上,他們安然無恙以後,那些修為通天的強者立刻反應過來,這漫天飄零的血花對魔龍邪神和天罰之眼來說,是洪水猛獸,可是對他們來說,是人畜無害。這漫天飄零的血花是在進行選擇性攻伐,而不是無差別攻擊。
眾多修為通天的強者在明白這一點後,這才放下心來,他們不再倉皇躲避那漫天飄零的血花,而是靜靜屹立於茫茫混沌之中,觀看一場好戲。
眾人都知道,他們全都逃過一劫,危險已經過去,他們只需好好的看完這場戲,一切都會結束,他們就能在陽光下,輕鬆的漫步,自由的呼吸。
陰風呼嘯,血花飄零,悲慼相伴,多美唯美,鄭宇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微微頷首,直覺告訴他,遊戲快要結束了。
果不其然,那橫亙在茫茫混沌之中的葬世天棺橫空出世,天棺大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魔龍邪神和天罰之眼裝入棺中,而後,天棺緊閉,無盡血色一閃而逝,天地悲慼之音戛然而止。
魔威無量的魔龍邪神和天威赫赫的天罰之眼,在葬世天棺面前,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就在葬世天棺的開合之間,魔威無量的魔龍邪神和天威赫赫的天罰之眼被徹底的埋葬,他們將永遠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沉淪,永不見天日。
鄭宇看到魔威無量的魔龍邪神和天威赫赫的天罰之眼被葬世天棺埋葬,一股欣喜從心裡地湧出,遍走百骸。
危險解除,鄭宇不用再為魔龍邪神和天罰之眼而惴惴不安,葬世天棺是埋葬天地的,葬世天棺連埋葬天地都不在話下,何況是埋葬兩個稍微大一點的螻蟻呢!從此以後,這魔威無量的魔龍邪神和天威赫赫的天罰之眼只能在無盡的血色中,苦苦沉淪。
魔龍邪神已逝,封鎖大宋皇宮的大陣在霎時間土崩瓦解,那半圓形的黑色屏障轟然破碎,雕欄玉砌,亭台樓閣,展現在諸人眼前。
諸多修為通天的強者瞥了一眼那相互糾纏的不詳之氣,好戲已然落幕,他們不想再留,紛紛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混沌之中。
那先前阻擋住眾多修為通
天強者離去步伐的無形屏障,不知在何時,煙消雲散。許攸環視一周,對著鄭宇微微一笑,「鄭宇,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別過。」
鄭宇躬身保全,大聲回應道:「前輩保重,晚輩就不遠送了。」許攸看了鄭宇一眼,身影一閃而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諸人遠去,鄭宇苦笑一聲:「這一次,本宮算是出名了,行高眾人,眾必非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福伯聞言,洒然一笑,慷慨激昂道:「以大皇子之雄才,試問普天之下,萬千英傑誰敢不服?縱然天降雷霆,大皇子也必然是如沐春風,狂風驟雨,有何懼哉?」聽得福伯一眼,鄭宇眼前一亮,這段時間,總是沉迷於勾心鬥角,帝皇權謀之中,道心蒙塵!
總想著躲在幕後,以權謀之術,斬斷一切枷鎖,殺盡一切不服之人,以後,本宮絕不能這樣,帝皇權謀不過小道爾,怎比得上他所修之通天大道?帝皇權謀只可為輔,不可為主,捨本逐末之事,鄭宇不為也!
鄭宇只需一劍,便可闖蕩天涯,橫掃天下英傑,試劍天下。
鄭宇有這個自信,更有這個能力,他堅信,只要他順著通天大道走下去,他的時代必將到來,勢不可擋……
御書房中,鄭凌霄和鄭宇相對而坐,一起品茶論道,好不快活,鄭宇的母后坐在一旁,滿心歡喜,一家人就這樣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多好!
在一番笑談之後,鄭凌霄放下了茶杯,直視鄭宇的雙眼,眼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不一會兒,又恢復正常。
「宇兒,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以微弱的修為完美的解決了大宋皇宮的困境,朕心大慰,朕已經決定,在三日之後,在正大光明殿之中為你舉辦成人禮,同時冊封你為東宮太子。你下去好好準備,到時可不要失了禮數,出了差錯。」
「正大光明殿」,鄭宇大吃一驚,正大光明殿可是大宋皇朝最為重要的地方,按照《宋禮》,連大宋皇朝的皇帝都只能在正大光明殿舉行朝會,決策國家大事。
像舉行成人禮這種活動根本不能在正大光明殿舉行,連一國之君都尚且如此,鄭宇就更不用說了。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有失國體呀!
不一會兒,鄭宇馬上意識到,他父皇這是另有所圖,他的成人之禮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父皇的雄才偉略,他深有體會,直到現在,鄭宇都在向他父皇學習。如果不是另有所圖,那麼他父皇絕對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有失國體之事!
本來準備婉拒的話語,被鄭宇吞了回去,他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腦子裡一片混亂,他父皇到底是為了什麼?想不通!
看來,他要學習的東西,還要很多,鄭宇並沒有注意到,當他苦苦思索父皇用意的時候,他父皇一直都在默默地觀察他,當看到鄭宇細心沉思的樣子,他父皇捋了捋鬍子,會心一笑。
「宇兒越來越有帝皇之相,恐怕,用不了多久,朕就要退位讓賢了,不過正好,這樣一來,朕可以騰出手來,好好執行伐天計劃」,鄭凌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