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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上善若水 文 / 不朽帝皇

    到達雪峰山山腳下,鄭宇命令金甲侍衛紮營休整,並派人探查雪峰山的情況,準備等查清雪峰山上的地形,妖獸分佈情況後,挑選一個地方,開始苦修。

    雖然鄭宇用將近十年時間的時間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修煉速度也極快,但是與皇都裡的頂級家族的同齡孩童相比,差的很遠,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都是武道第六重易經,修為最高的已經突破武道十重通天,達到了先天之境,再不苦修,鄭宇就被掉得太遠了,即使別人不會說什麼,鄭宇的自尊心也不能容許他這樣。

    修為連同齡人都比不過,那還何談追逐自己的道,何談證得大道,天地朽而我不朽,逍遙世間!鄭宇決定在雪峰山上苦修十年,突破武道十重,到達先天之境,練就一身殺生之術。三天之後,探查之人回來。

    拜見鄭宇後,獻上了,雪峰山的地形圖與妖獸分佈圖,兩圖合一的圖紙,並匯報了雪峰山的一些基本情況。比如雪峰山中經常有很多武者獵殺妖獸、尋找天財地寶,鄭宇要面對的不只是妖獸,還有利慾熏心的武者,在很多時候,人比妖獸更危險。

    達到雪峰山的第四天清晨,鄭宇脫下黑色蟒袍,換了一身青衣,腰間別著一把寶劍,咋一看,鄭宇不像皇家貴族,到像是一個英姿勃發、行俠仗義的年輕小遊俠。鄭宇看了看這些金甲侍衛,開口吩咐他們,「你們回去吧,本宮要在這閉關十年,你們到皇宮裡送個消息,十年之後再來接本宮。」金甲侍衛全都跪下行禮,「屬下遵命,恭送大皇子。」他們異口同聲,聲音整齊劃一。

    昨晚,鄭宇已經和福伯商量好了,待他上山之後,福伯隱於暗中保護他,鄭宇不到生死關頭,福伯決不出手,此刻福伯早已在雪峰山上了。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普照大地,鄭宇不再停留,拔出腰間寶劍,「今天本宮要試劍雪峰山,待本宮出關之時,定要試劍天下,」說完後,飛身離去,話音久久迴盪在金甲侍衛的心田,鄭宇如初生之朝陽,光芒萬丈。

    進入雪峰山後,鄭宇並沒有著急進入深處,而是在雪鋒山外圍找了一個小山谷,就地取材,用大量的樹幹、樹枝、茅草,簡單地建起一個木屋。隨後,用寶劍在山谷的谷壁上,切割下一塊千斤巨石,把千斤巨石背在背上,雙手緊抓巨石,把巨石牢牢的固定在背上,背著巨石,不用真氣和帝皇紫氣,只用體力,環繞著小山谷跑步,目標定為二十公里,剛開始時,鄭宇健步如飛。

    跑了十公里後,速度慢了下來,鄭宇汗流浹背,固定巨石的雙手被磨的血肉模糊,鄭宇不管不顧,忍著劇痛,繼續奔跑,跑完十五公里後,他的體力、精力大不如前,再也跑不動了,雙腳都磨破了,鮮血直流,可以說是步履維艱啊,但是鄭宇並沒有放棄,咬牙堅持著,一步一個血印的走完了二十公里。走完二十公里後,鄭宇再也堅持不住了,整個人直接虛脫,倒在地上。

    他渾身上下酸痛不已,鄭宇現在最想的做的事情,就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是鄭宇不能這樣做,因為全身的體力、精力耗光之後,修煉真氣的效果比身體的體力、精力沖沛之時修煉大很多,可以說是事半功倍,強打起精神,一切為了修煉,他用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作支撐,一點一點的坐起來,開始修煉真氣。

    鄭宇一開始修煉,眾多天地靈氣被吸入身體,天地靈氣進入耗盡了體力和精力的身體之時,體內的無數細胞都飢渴的吸收天地靈氣,不斷的變強,分裂成更多的細胞,鄭宇控制著真氣在經脈之中緩緩的運行,不斷的滋養經脈,真氣還透過經脈,滋養身體,身上的酸、痛、累一掃而空,原本血肉模糊的手腳在極短的時間內,痊癒,重新長成白嫩的肌膚。

    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名狀的舒適感油然而生,隨著修煉的不斷進行,越來越多的天地靈氣滾滾而來,進入鄭宇的丹田,然後在經脈之中運行一個大周天後,化作真氣,重新回到丹田,真氣越來越多,由百縷真氣增加到兩百縷真氣。慢慢的,鄭宇體內的細胞吸收了很多的天地靈氣,達到飽和狀態,鄭宇才停止修煉,站起身,在小山谷周圍找到了一個由自然降雨,雨水集聚而成的一個小水潭,清洗一下身體,換了一套衣服,走到木屋裡。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方桌子,桌上面擺放著上好的筆墨紙硯,鋪好宣紙,磨好墨之後,鄭宇靜思一會,今天他要默寫天祥的《正氣歌》,難度非常大,鄭宇想要將自己的感悟寫入每一字中,要達到這個目的。

    首先是要心中有正氣,然後是身養浩然之氣,最後是筆下現正氣,這三個要求對於鄭宇來說,第一個要求和第二個要求,他都能夠滿足,但是第三個要求,筆下現正氣,太難,太難,鄭宇還遠遠沒能達到筆下有正氣的境界。用筆者有四大境界,一是筆落現正氣,二是筆落驚風雨,三是筆落顯氣象,四是筆落泣鬼神。

    其實本應該還有一重境界,但這是不入流的境界,前人覺得它不配與四大境界並列,故而將它排除在外,四大境界各有神妙,難以言明。鄭宇要想筆下有正氣,筆下必須寫的是聖賢章,胸中要有正氣,精神要飽滿,身體還要配合好,氣、神、力三者有機統一才能做到。鄭宇既然決定要做就做到最好,心中開始回想《正氣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先,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鄭宇回想到妙處,心中正氣自生,體內的浩然正氣格外活躍,以肉眼可見的的速度增長,由一道筷子粗的浩然正氣增長到與河流一般大小的浩然正氣。遙望地球上的上古先賢儒家大能天祥,心中感慨萬千,想天祥被困於監獄之中,大元惜才,欲勸降於他。

    但是天祥堅貞不屈,任威逼利誘,也絕不降元,他養浩然正氣,慷慨激昂,以自己的鮮血譜寫了「忠」之華篇。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天祥仁義兩全,想到這,鄭宇不禁換位思考,如果把他和天祥調換一下位置,他能做到這樣嗎?

    帶著對自己心靈的叩問,鄭宇提筆,集中精神,開始默寫《正氣歌》,一筆一劃,都用盡全力,鄭宇控制著體內的浩然正氣衝出體外,附著在毛筆之上,每一筆落下,浩然正氣都減少一點,待到默寫完成之時,原本與河流一般大小的浩然正氣,只剩下零星一點浩然正氣,浩然正氣虛弱得幾乎都要消散了。

    等浩然正氣搖搖晃晃的,飛回到鄭宇的丹田之內,才凝實一點,沒有了消散的危險。鄭宇停下筆,仔細看了看《正氣歌》,鄭宇為了做到筆下有正氣,以體內浩然正氣為墨,險些讓浩然正氣消散了。鄭宇發現,雖然《浩然正氣》字字都有正氣,他把自身的感悟也傾入其中,但是這些字像遊兵散勇一般,各行其是,正氣無法連成一個整體,這完全是一次失敗之作,離鄭宇的預期差得太遠了。

    鄭宇一把撕碎了宣紙,拋向上空,抬頭看著這些宣紙的碎片從高空中落下,先前對自己內心的叩問讓鄭宇的內心很煩燥,再加上,將近十一年來苦苦修煉,那被他死死壓抑在心中的枯燥無味之感,徹底地被這次失敗之作引爆了。鄭宇大吼一聲,啊……雙拳緊握,一運真氣,一股龐大的氣勁以鄭宇為中心爆發開來,龐大的氣勁瞬間將木屋內的東西震得粉碎。

    簡單建起的木屋也受到了極大的破壞,搖搖欲墜,原本快從高空落到地上的碎片,被震的更碎,被震回了高空。大量的碎片又從高空落下,氣勁激發了蘊含在字裡的浩然正氣,每一張碎片都發出耀眼的白光,看起來碎片像是漫天星辰,當這一切落入鄭宇的眼簾,鄭宇彷彿從這「漫天星辰」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每一顆「星辰」,都包含著鄭宇記憶深處難以忘卻的一個記憶片段。

    從鄭宇在地球上出生、學習、交友、戀愛、結婚、生子、從政、從商、入宗、死亡到重生、苦修,一個個活靈活現的鄭宇,這「漫天星辰」始終不曾落下,在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作用下,環繞著鄭宇,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速平靜了,前世的記憶與今世的記憶像放幻燈片一樣,在鄭宇腦中快速過了一遍,鄭宇悟了,他閉上眼睛,鬆開了緊握的雙拳,凌空而立,「漫天星辰」環繞在鄭宇身邊,鄭宇恍若神靈。隱藏在暗中保護鄭宇的福伯,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上善若水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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