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宗比 文 / 棋顱
洪伯並未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司徒德毅,這著實讓司徒德毅頭皮發麻,不過他也相信洪伯不會殺他,畢竟若要殺他,就不會和他廢話了。
「我不會對你出手,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司徒一脈的人,畢竟司徒府對我還是有恩的。」洪伯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不過你到底是冒犯了我。」洪伯沉吟了片刻,道,「你就拿出兩卷地階火屬性或者無屬性限制的奕格技,再拿出一萬金幣,然後離開司徒府,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司徒德毅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拿不出?那你就自斷手腳吧。」洪伯淡淡道。
「不,拿得出。」司徒德毅咬咬牙,右手一翻,手中出現了兩個卷軸和一個錦囊,「這是兩卷地階下品無屬性奕格技和價值一萬金幣的獸晶,前輩收好。」司徒德毅右手一揮,卷軸和錦囊飛向了洪伯。
洪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今天之內離開司徒府,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你也別再打亭君主意。」
「是。」司徒德毅臉色不太好看,心中更是暗罵,這次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浪費了一個禁器不說,還丟了一萬金幣和兩卷地階奕格技,一卷地階下品奕格技拿去拍賣的話,至少也能賣個五六萬金幣,現在一下子就丟了兩卷,儘管在宗內地位崇高,此刻他的心也在滴血啊!
「德毅告退。」司徒德毅抱拳躬身,倒退著離開了茅草屋。
「哇,師傅,你好厲害啊!」看到司徒德毅離開,黎琪終於按捺不住興奮起來,抱著洪伯的手臂甩啊甩,兩眼直冒星星,那份熾熱之情當真讓洪伯有些受不了。
「好了,小傢伙,別以為你不提就可以矇混過去,早上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練這**拳的嗎?」洪伯板起臉道。
「我。」黎琪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洪伯還記得這茬子事。
「我什麼我?罰你繞著後山跑十圈,跑完後回來冥想《陽弈訣》」
「師傅我。」
「還不去!?」洪伯怒喝。
「哦。」黎琪耷拉著小腦袋緩緩走出茅草屋。
司徒府後山處,黎琪繞著山腳跑跑停停,因為後山實在太大,一圈都還沒跑到一半便將體內的棋力消耗殆盡,所以黎琪不得不停下來冥想恢復棋力。不過黎琪發現每次他透支棋力爾後冥想恢復時,丹田處的棋珠都會略微壯大些,這倒是讓他精神一震,「看來師傅也是為我好。」
當晚,黎琪一直跑到了凌晨二更天才跑完,待他洗完澡,又花了半個時辰冥想《陽弈訣》。
凌晨四更天,黎琪和司徒亭君躺在一間四合院的房頂上看星星。
「小琪琪,對不起,害你累得像條狗。」司徒亭君略帶歉意道。
「什麼叫像條狗?」黎琪翻了翻白眼,「你就這麼道歉的?」
「嘻嘻,我錯了行不?」司徒亭君笑著捏了捏黎琪的鼻子,「對了小琪琪,這個給你。」
黎琪抬眼一看,「這是,咦,怎麼有點眼熟?」司徒亭君拿出了一個吊墜,吊墜下方是一個黑不溜秋的象棋,只是上面沒刻字。
「這本來就是你的啊,那時候在姬水旁發現你,這東西就在你旁邊,只是被我做成了吊墜。」司徒亭君晃了晃吊墜,「怎麼樣,好看嗎?」
「嗯,好看。」看著這吊墜,不知為何黎琪想到了地球,自己突然消失,想來父母一定很擔心吧,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了想著想著,黎琪不禁鼻子一酸,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小琪琪,你怎麼了。是我錯了嘛。別哭了,我向你道歉,以後逛坊市一定不叫你了。」司徒亭君道。
「為何不叫我?」黎琪笑著抹了抹眼淚,「應該說一定準時和我回來。」
「嗯,一定準時回來。」司徒亭君認真地點了點頭。
當晚,二人扯東扯西,一直聊到五更天雞啼了,黎琪才趕緊回茅草屋冥想《陽弈訣》
就這麼地,每天清晨黎琪會跟隨洪伯學習一個時辰,然後和司徒亭君學習棋界的字,接著練練奕格技,偶爾還會自己去繞著後山跑。……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師傅,我回來了。」此刻已是傍晚時分,黎琪照舊左手一隻雞,右手一瓶酒,背上背著一把玄鐵劍回到了茅草屋。三年過去了,黎琪也已經十一歲。因為走上了棋師一道,每天刻苦修煉,加上筋脈和四肢百骸每天都被棋力改善,所以黎琪早早便發育了,如今已有一米七的身高。
「小傢伙,過來。」洪伯對著黎琪招了招手。
「師傅。」黎琪來到洪波身前盤膝而坐。經過三年的苦修,黎琪已然達到九品棋師的境界,這般修煉速度著實驚人,然而黎琪依然只是記名弟子,洪伯對於黎琪的天賦很是滿意,可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收他為正式弟子。儘管如此,黎琪依然很尊敬洪伯。這三年裡,黎琪對於棋道的感悟也越來越深,一年前便確定了自己的兵器是劍,這一年來黎琪偶爾也會去姬水對岸的魔獸山脈和一些傭兵一起獵殺魔獸,當然,黎琪也只是在魔獸山脈外圍闖蕩,並不敢過於深入。
如今黎琪也學了兩個地階奕格技,是當初洪伯從司徒德毅那裡得到的,分別是身法奕格技「瞬身」和速度奕格技「疾步」,同時黎琪也在司徒府的奕格樓裡學了一些其他的人階奕格技,但這些奕格技都比不上「**拳」。黎琪也曾嘗試自創奕格技,奈何總是感覺差了那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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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你今年十一歲了吧。」洪伯道。
「是的,師傅,等三月生日過後便滿十一週歲了。」黎琪點了點頭。
「拿著。」只見洪伯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黎琪接過令牌,這是一塊玄鐵做成的令牌,上面刻有「司徒」二字。
「這是「司徒令」,是我從司徒鳩那裡要來的。」洪伯道,「司徒宗每五年會有一場宗比,司徒宗所屬弟子憑借這司徒令就可參加。司徒府有三個名額,我向司徒鳩要了一個。」
「師傅是想讓我參加這宗比?」黎琪看向洪伯。
「沒錯。」洪伯點點頭,「只要年齡沒超過十五歲就可參加,算算時間再有一年這宗比就要開始了,你也去參加,就當歷練。」
「可我不姓司徒,難道也能參加?」黎琪疑惑道。
「並非說司徒宗裡都是姓司徒的,一個宗門想要強大,光靠一個氏族是不可能的。司徒宗也不例外。」洪伯搖了搖頭,「司徒宗裡同樣有其他姓氏的強者為他們效力,只是司徒氏一脈占主導罷了。」
「嗯,我就去見識見識這宗比好了。」黎琪笑道,「那我先去修煉了。」
「去吧。」
……
當晚,天空一片陰霾,平常總能看到的月兒不知為何躲了起來,天空中黑雲洶湧,隱隱有閃電劃過。
司徒府一間普通的茅草屋內,洪伯和黎琪二人盤膝坐在木床上,如今,黎琪早已習慣冥想修煉到天亮了。
忽然,窗外一道閃電劃過,
轟隆,嘩啦啦啦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怪了,今天天氣挺好的,怎麼就下起雨了。」黎琪看了一眼窗外,旋即閉上了雙眼。
滋啦轟~~
閃電再度劃過蒼穹,忽然,一道寒光急速襲向毫無防備的黎琪,刷~血肉橫飛,鮮血染紅了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