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聞仲坐鎮朝歌 文 / 為何修仙

    崇應彪失手被擒，黃元濟等人戰死，崇侯虎只有固守崇城，使家將往朝歌、曹州求救。曹州侯崇黑虎修得異術，崇侯虎身邊無有出戰將領，只有指望崇黑虎來救了；西岐無故攻打崇城，侯虎自然也要通報。

    第二日，姜子牙便領兵馬來叫陣。崇侯虎計策已定，自是不會出戰。卻不想雷震子飛身到城門口，一棍砸碎了城門。西岐大軍蜂擁而至，崇侯虎見大勢已去，只得屈身投降。

    軍士縛了崇侯虎來見姜子牙，崇侯虎一見姜子牙破口大罵：「姜尚，你我本是一殿之臣，何以辱我！」

    姜子牙卻道：「崇侯虎，你橫徵暴斂，貪得無厭，百姓深恨之！今西伯侯秉持天意，救百姓於水火。今汝遭擒，命數當絕！」

    崇侯虎大叫：「姜尚，吾與西伯侯卿爵等同，汝何敢殺我！」

    姜子牙冷聲道：「紂王無道，征暴斂，殺賢臣，吾主先誅汝這佞臣，再反紂王！」

    姜子牙說完，再不理崇侯虎叫嚷。使人推出侯虎父子二人，當街斬首。西岐兵馬整頓兩日，卻是回返西岐去了。

    南宮適等人不解，問姜子牙道：「丞相，我等既下崇城，何以棄之？」

    姜子牙笑道：「吾等此行只為立威於天下，崇城雖好，卻與朝歌臨近，吾不取也。」

    姜子牙領兵而回，到了五月，方回到西岐。姬發親領眾臣迎接，姜子牙卻是丞相之位穩固，西岐眾臣皆服。

    姜子牙離去之後，不及三日，曹州侯崇黑虎領兵到了崇城，卻是自鎮崇城。不去與兄長報仇，留下長子崇應鸞鎮守曹州。要說崇黑虎為何如此行事，卻是姜子牙之前便讓散宜生作書一封與崇黑虎崇城之地贈與黑虎。黑虎雖有救兄之意，然而趕到之時，崇城已破；黑虎懼怕西岐大軍厲害，卻是不敢追擊了。

    崇黑虎自領崇城。便使人去往朝歌並曹州去信，言及此事，自然信件各有不同。信件到朝歌不過幾日，聞太師便回到了朝歌。

    太師聽黃飛虎把局勢一說，知道此時已到時候，西岐反意已現，封神殺劫已然正式到來了。三人又說了一番，聞仲便請了黃飛虎二人回去，明日早朝再見。

    第二日。早朝。群臣聚到，精神抖擻，只因太師來了。袁洪變作紂王模樣，高坐御座，群臣拜畢。就見太師聞仲出班而奏：「臣聞仲啟奏陛下：臣去北海，十年有三，北海之亂，不日可平……」

    聞仲一番奏言。總結起來不過十條治國安民之策：第一件：拆鹿台，安民不亂。第二件：廢砲烙。使諫官盡忠。第三件：填蠆盆，宮患自安。第四件：去酒池、肉林，掩諸侯謗議。第五件：貶妲己，別立正宮，使內庭無蠱惑之虞。第六件：勘佞臣，速斬費仲、尤渾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遠。第七件：開倉廩，賑民饑饉。第八件：遣使命招安於東南。第九件：訪遺賢於山澤，釋天下疑似者之心。第十件：納忠諫，大開言路，使天下無壅塞之蔽。

    群臣聽了精神大振。興奮莫名，就聽紂王回道：「太師所奏，拆鹿台，廢砲烙等寡人准了。只蘇後妲己，本是冀州侯蘇護之女，並無失德，如何加以謫貶？」

    卻是之前太師與袁洪、黃飛虎二人商議，要整頓朝歌，成此十條諫言。然而妲己畢竟是女媧娘娘所派，此時殺劫未完，聞仲也不好趕走妲己，免得惡了女媧娘娘，反而不美；再則，袁洪也把妲己與玄芝的關係與聞仲說了，是以才有「紂王」十條諫言同意九件。

    那邊費仲在朝，見太師欲斬自己，而大王卻是有同意之象，哪能忍住，跳出來叫道：「太師雖位極人臣，不按國體：持筆逼君批行奏疏，非禮也；本參皇后，非臣也；令殺無辜之臣，非法也。太師滅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庭，大失人臣之禮，可謂大不敬！」

    聞仲聽費仲如此說，正中下懷；當中神目睜開，長髯直豎，大聲喝道：「費仲巧言惑主，氣殺我也！」

    聞仲將手一拳，把費仲打下丹墀，面門青腫。卻是聞仲正欲振奮朝歌群臣士氣，費仲在朝上撞上，也是太師謀劃；否則，聞仲只需誅殺了費仲、尤渾便是，哪裡還會讓他們出口。果然，見費仲被打，尤渾也是顧不得了，畢竟自己性命攸關了，跳出來叫道：「太師當殿毀打大臣，非打費仲，即打陛下矣！」

    聞仲一看，正是尤渾，笑道：「打的就是你這倆個佞臣！陛下簡拔你二人於微末，你等不思恩德，反行諂媚陷害之能，如何能留！」

    聞仲又是一掌打去，把尤渾打的翻觔斗跌下丹墀有丈餘遠近。喚左右：「將費、尤二人拿出午門斬了！」

    當朝武士最惱此二人，聽得太師發怒，將二人推出午門。群臣見聞仲斬了費仲、尤渾，大王也未阻攔，俱都興奮不已，以太師坐鎮，大商亂象終會平定，復興有望。

    聞仲卻又奏道：「三山關戰事連年，無有大將鎮守，臣請魯雄坐鎮三山關，縱使鄂順不願歸附，也是無礙。」

    那邊魯雄聽了，也是出班，跪奏道：「臣願往三山關。」

    袁洪自然同意，下了詔書，魯雄擇日領兵坐鎮三山關。

    聞仲坐鎮朝歌，拆鹿台、減徭役，朝歌百姓漸漸安居，如此三個月過去，朝歌又有興旺之象。

    到了七月，西岐傳來消息，西伯侯姬發自立國號為周，以姜子牙為丞相，反了大商。聞仲當即入朝，見了袁洪，招來群臣議事。

    卻說當日，姜子牙回到西岐，與姬發一場酒宴之後，細說崇城之事，卻是收穫頗豐，北地諸侯見了西岐兵馬之勇，大多歸附。二人皆以為時機已到，選了良辰吉日，姬發祭告天地：「紂王無道昏君，殘害百姓，罪行難書。吾，西岐姬發，聖皇

    苗裔，不忍萬民遭難，自當弔民伐罪。今立大周，是滅殷商，天地共鑒。」

    其時，西岐百姓盡皆前來觀望，轟然叫好。姬發又在祭台之上，命姜子牙為丞相，主理伐紂大業。

    姬發一篇告通傳天下，到了七月方傳到朝歌。聞仲與黃飛虎等人已然意識到封神之劫已起，眾人還在朝歌卻是沒有後路可退，只有在殺劫中謀得一線生機了。「紂王」召集群臣說及姬發自立大周之事，群臣震動不小，要知鄂順、姜煥雖是出兵攻打大商關卡，卻也不曾立了國號。姬發自立國號，分明是要與大商爭奪天下而來，與鄂順二人的行為性質截然不同。

    黃飛虎在殿上當即叫道：「姬發小兒，妄自立國，太師，末將請命討伐西岐。」

    卻是黃飛虎知道紂王是假，所以來向聞仲請命；而眾臣早見太師強勢，也不疑有他。卻是不待聞仲回話，又有人來報：「東海平靈王掛了反旗。」

    群臣又是一場慌亂，聞仲見狀出班而立，殿上聲音漸漸止住，聞仲這才問飛虎道：「東齊之地，可曾平定？」

    黃飛虎一聽，便知聞仲所想，當即眼神一亮，回道：「九夷族眾已然南遷，東齊已平。」

    聞仲聽了，高聲道：「平靈王身為王族，今朝見反，陛下可令齊侯比幹出兵平叛。」

    群臣一聽果然在理，東齊離東海平靈王所屬甚近，比干又是亞父之尊，正好平叛。袁洪此時就如一傀儡一般，聽了聞仲所言，當即便下了詔書，往東齊而去。

    黃飛虎又要問出言求戰，卻是被聞仲眼神止住。便聽聞仲說道：「至於西岐之事，吾等卻是不好輕斷。陛下曾有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若先使晁田、晁雷二位將軍打探一番，再做計較。」

    晁田、晁雷是兩個侍衛頭子，自然也在殿上，卻是上前欣然領命。聞仲又囑咐道：「二位此去，非在殺敵，打探清楚西岐兵馬糧草幾何，便是頭功。切記。」(……)

    ps：額，抱歉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