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九回 肝膽相照 文 / 俠武新星
女子站起嬌軀向著蕭舞陽嫵媚一笑,輕輕說道:「蕭舞陽,你怎麼如此狠毒,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呀!」蕭舞陽冷冷說道:「想不到毒幽靈竟然是一個女子,你身為女子又如此美貌,怎麼成為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毒幽靈是殺手榜上最神秘的殺手,他善於易容獨來獨往,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想不到卻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女子。
毒幽靈秋波盈盈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小女子也是沒有辦法,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不殺人賺錢拿什麼養活自己呀!」衛兵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看她衣黑如墨肌白勝雪,如此裊裊婷婷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難以相信她就是令人聞名喪膽心黑手辣的殺手。
蕭舞陽厲聲喝道:「你少裝模作樣,十幾年來,死在你手上的人沒有三百也有二百八,每個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拿別人的性命賺錢,不怕錢燙手嗎!」毒幽靈嬌笑一聲,大聲叱道:「少廢話,拿命來!」說完素手疾揚,漫天寒光閃爍如一片烏雲向蕭舞陽射來,蕭舞陽急忙解下外衣迎風一抖,外衣呼地張開如一張大網向疾射而來的暗器罩去。
飛舞的暗器如同撲向烈火的飛蛾,爭相鑽進這衣服布成的巨網,嘶嘶勁風響過,衣服上刺滿了各種暗器。衣服上刺滿了窟窿,蕭舞陽運在上面的力道慢慢消失,鼓起的大包緩緩縮小唰地墜在地上,冒起一股腥辣刺鼻的黑氣,眾人趕緊掩鼻躲開。毒幽靈飛身向蕭舞陽撲來,雙爪舞起漫天爪影,尖尖長長的十指上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蕭舞陽揮劍疾斬,劍鋒與爪影相擊傳出一陣叮噹脆響,兩人擦身而過各自落地。蕭舞陽暗暗想道:我的劍竟然斬不斷她的指甲,好厲害的天毒爪!他卻不知道毒幽靈手指上戴著千年寒鐵打製的甲套,而且塗過見血封喉的劇毒,許多成名的英雄豪傑就是死在天毒爪上。毒幽靈嬌叱一聲,雙爪快似閃電向蕭舞陽咽喉抓來。
蕭舞陽出劍如風向毒幽靈利爪斬來,毒幽靈手腕向旁邊一滑,利爪倏地抓向蕭舞陽肩頭。蕭舞陽繞步側身劍鋒斜刺毒幽靈肋下期門穴,毒幽靈出指在劍鋒上啪地一彈,錚的一聲脆響,長劍盪開數尺。毒幽靈腳下向前一進,張著寒光閃閃的十指向蕭舞陽懷中撲來。蕭舞陽左掌一式推窗望月向外猛拍,長劍一式驚龍回首劃向毒幽靈右肋。
兩人近身搏鬥都用上了險照,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招式,毒幽靈腳下用力在地上一跺,展開一式隨風舞柳,柳腰啪地一彎,嬌軀嗖地倒飛出數丈之外。她蓮足點地騰身飛上路邊屋頂,閃電般幾個跳躍飄然而去。蕭舞陽定了一下心神,向衛兵們大聲喊道:「趕緊打起精神,小心保護大人,我去幫賀前輩除掉刺客!」
蕭舞陽口裡說著,早已用腳挑起一桿長槍抓在手中。白髮妖婆一聽蕭舞陽要來幫忙,急忙虛晃一鞭,飛身縱起向房頂落去。身形剛剛躍起空中,一桿長槍風馳電掣般射來,白髮妖婆急忙踢足擰腰回身躲避。賀玉堂飛身上前大刀迎頭劈下,白髮妖婆急忙使個千斤墜飄身落地,賀玉堂一式開天闢地,大刀如霹靂驚雷向白髮妖婆凌空斬落。
白髮妖婆一式沾衣十八跌,趴在地上向旁邊飛快滾去,刀光在她背上一掠而過,一片血珠灑落。白髮妖婆歷吼一聲,身軀躍起向賀玉堂撲來,賀玉堂大刀如狂風暴雨向妖婆疾斬,妖婆嘿嘿冷笑右手五指如鉤抓向賀玉堂胸膛。啪地一聲刀鋒砍在妖婆肩頭,鮮血呼啦流了下來,妖婆的利爪狠狠抓進賀玉堂小腹,她獰笑著猛地一扯,腸子被她攥在手中。
賀玉堂狂吼一聲,手裡的大刀用力向妖婆咽喉一劃,妖婆的笑聲只有一半就嘎然而止,兩人搖晃著摔倒在一起,目光死死瞪著對方。衛兵們看了這慘烈的一幕,心中雜念叢生,不知是傷感、恐懼還是悲哀。蕭舞陽歎息了一聲,急忙喊道:「保護大人,快走!」眾人回過神來就要趕路,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
蕭舞陽急忙回頭向轎前看去,只見一個轎夫倒在血泊中,他大聲喝道:「小心暗器!」衛兵們手持刀槍凝神戒備,蕭舞陽飄身來到轎前,仔細查看轎夫的傷口,只見一支利箭深深刺進轎夫的後心。蕭舞陽抬頭向大街東邊的房屋窗口看去,他雙眼緩緩掃過那些窗口,因為從轎夫中箭倒地的位置來看,殺手就躲在對面某一間屋子裡。
一陣勁風呼嘯,數道寒光快似閃電向他射來,蕭舞陽急忙飛身縱起揮劍疾斬。幾聲叮噹脆響,濺起無數耀眼光華,斬斷的暗器墜落地上。蕭舞陽看過之後,心中暗暗吃驚:刺客的連珠射法果然厲害,三支箭幾乎不分先後射來,自己要多加小心。蕭舞陽低聲向衛兵交待了幾句,隨即故意大聲喊道:「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衛兵護衛著轎子向前走去,蕭舞陽持劍緩緩跟在隊伍一邊,雙眼緊緊盯著那些可能射出暗箭的窗口。驀地,數道箭影極快地劃過長空向轎子射來,蕭舞陽騰空揮劍向射來的快箭斬去。十幾個衛兵急忙張弓搭箭向一個窗口射去,極快飛舞的利箭紛紛射進那個窗口,衛兵們不停地射箭,利箭如漫天狂舞的銀蛇鑽進窗口,裡面躲避的人再也無法向外放箭。
蕭舞陽斬斷射來的利箭,騰身飛上那個窗口上面的屋頂,雙腳用力在屋頂上一跺。大片屋頂呼啦陷了下去,漫天煙塵飛濺,蕭舞陽飄身落到完好的屋頂上。一個人影從陷落的瓦礫中沖天而起,蕭舞陽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驚天長虹向飛起的人影刺去。人影慘叫一聲墜落進瓦礫中,蕭舞陽從屋頂上飄然落下。
衛兵們轟然發出一陣歡呼聲,紛紛稱讚蕭舞陽,原來蕭舞陽安排下十幾個神射手,故意引誘暗中放箭的刺客暴露位置,果然一舉除掉了隱藏的刺客。蕭舞陽急忙說道:「保護大人要緊,快走!」殺了暗中的刺客,衛兵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陰沉的臉上有了笑容。眾人小心翼翼地護衛著轎子,走出這段充滿凶險、血腥和死亡的長街。
一間佈置十分豪華的書房裡,一個身穿黃色錦袍的中年人,拍著桌子大發脾氣:「說什麼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啊!去了七
個只有一個活著回來,那個于謙竟然毫髮未傷,他們全是廢物。再去找殺手,連那個蕭舞陽一起殺,快去呀!」一個儒生打扮的老秀士趕緊說道:「王爺,您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要除掉他們,在我看來是易如反掌。」
王爺看著他大聲說道:「吳師爺,你有何妙計趕緊說!」吳師爺笑著說道:「王爺應該請秦王和周王出手,即消弱那兩家王府的實力,又除去心腹之患,咱晉王府坐收漁翁之利,王爺何樂而不為呢!」王爺團團的胖臉笑開了花,一雙小眼瞇成了一道縫,他得意地連聲叫好:「高,吳師爺實在是高,本王要是得了天下,一定重重賞你!」
吳師爺捻著山羊鬍諂笑道:「謝王爺,只要于謙死啦,朱祁鈺那黃口小兒成不了氣候,這天下早晚是王爺的!」王爺眉飛色舞的說道:「也先早就和本王訂下密約,只要咱們裡應外合幫他拿下京城,他要和本王隔江而制平分天下,到時候,本王就封你為宰相!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吳師爺急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臣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爺哈哈大笑起來,飄飄然忘乎所以,真以為自己登上龍椅,成了君臨天下的皇帝。吳師爺咚咚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來陪著王爺大笑起來,窗外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亂臣賊子,朗朗乾坤做起白日夢,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兩人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大聲問道:「什麼人?竟敢擅闖王府,真是罪該萬死!」
外面的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冷冷說道:「要說罪該萬死也應該是你,身為大明朝的王爺,卻跟韃子勾結,出賣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不愧是朱重八的好子孫!」晉王氣的大聲喊道:「來人,抓刺客!」王府衛士吶喊著衝了過來,來人笑著喊道:「後會有期!」飛身跳上屋頂幾個起落如風馳電掣沒了蹤影,氣急敗壞的晉王把衛士們臭罵了一頓。
且說蕭舞陽一夥保護著於大人回到家中,蕭舞陽急忙告辭回到住處,明珠和香梅趕緊給他包紮傷口。明珠一邊上藥嘴裡心疼地說道:「你呀以後小心點,不要總這麼拚命,讓別人為你擔心!」蕭舞陽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小心的!」明珠輕輕哼了一聲,低下頭仔細上藥不再說話。
夜色沉沉,星月暗淡,定更的梆子聲打破了夜晚的寂寞和孤獨。蕭舞陽輕輕起身穿衣配好寶劍,明珠抬頭說道:「你身上有傷,又出去幹什麼?」蕭舞陽回頭看她一眼緩緩說道:「我到於大人府上看看,今天傍晚有好幾個殺手刺殺他,半夜裡刺客也許還去!」明珠不悅地說道:「不要總是為了別人,好好愛惜自己!」
蕭舞陽連連點頭稱是,明珠關切地說道:「多加小心,夜裡太涼添件衣服!」蕭舞陽答應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深情地看了明珠一眼,輕輕帶上房門來到院子裡。蕭舞陽深深吸了口氣,飛身越過院牆向於府方向奔去。蕭舞陽展開輕功如行雲流水一路疾行,不一會來到於府牆外,他飄身躍進院內,向于謙的書房走去。
從書房裡透出的燈光來看,於大人還沒有休息,蕭舞陽來到門口輕輕敲了三下。只聽裡面說道:「等一下,就來了!」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位五十歲左右面貌清瘦的老者站在門口,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蕭舞陽急忙上前施禮,恭敬地說道:「草民蕭舞陽拜見於大人,此時前來驚擾了大人,請大人恕罪!」
于謙驚喜地說道:「原來是蕭大俠,先前多虧你出手相救,老夫多謝了!」蕭舞陽急忙說道:「大人不要客氣,大人清廉愛民為國操勞,草民仰慕已久,保護大人是草民應該做的!」于謙向旁邊閃身,拱手說道:「趕緊屋裡請,老夫怠慢貴客了!」蕭舞陽微微一笑,抬腿進入屋內,于謙笑著說道:「快請坐,寒舍簡陋請不要見笑!」
蕭舞陽抬眼四處看了一下,只見屋子裡除了桌椅其餘的都是書櫃,佈置的清新簡單充滿書卷氣,不像別的官宦之家豪華奢侈。于謙大聲喊道:「於安,快點上茶!」不大一會,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家人捧著托盤慢吞吞走了進來,他端起一杯茶放在蕭舞陽面前,又走向于謙身邊。蕭舞陽鼻端飄過一絲淡淡的脂粉香氣,他不禁向老家人看了一眼。
看老家人白髮蒼蒼滿面皺紋,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清澈明亮,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暗淡渾濁,蕭舞陽心中有一縷不安的感覺掠過。他剛要說話,家人放下托盤唰地閃到于謙身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在于謙咽喉。于謙鎮定自若毫無懼色,蕭舞陽拔出寶劍指著對方,大聲喊道:「住手!快放了於大人,刺殺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刺客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少耍威風,你以為我會放在眼裡嗎?」蕭舞陽焦急地喊道:「你是英雄衝我來,不要難為於大人!」刺客得意地說道:「少廢話,這狗官我殺定了!」于謙厲聲說道:「老夫在官場二十多年,自問對得起朝廷百姓,從來沒有人敢罵老夫是狗官,縱然權傾朝野的王振狗賊,老夫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你是什麼東西敢對老夫無理!」
于謙一番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刺客竟然愣了一下不敢再對他出言侮辱,蕭舞陽大聲說道:「你是誰?受什麼人指使來刺殺於大人,快從實招來!」刺客格格笑著說道:「蕭舞陽,你看我是誰?」蕭舞陽急忙抬頭看去,刺客把白髮和面具一把扯下,露出一張冷艷嫵媚的臉孔,蕭舞陽驚訝地喊道:「原來是你!」
原來刺客正是那長街上逃掉的毒幽靈,蕭舞陽冷冷說道:「你逃得性命,為什麼又來刺殺於大人?」毒幽靈冷冷說道:「我們做殺手的只要收了定金,就一定要做到,除非是自己被殺,你知不知道這是行規,所以我一定要殺掉他,還有你!」蕭舞陽急忙說道:「於大人是天下少有的清官,你不能殺他!」
毒幽靈大笑著說道:「我不管他是清官還是貪官,我只是一個殺手,誰給我銀子就替誰殺人!」蕭舞陽氣憤地大聲說道:「你殺了於大人,會遭到多少人唾罵你知道嗎?你要膽敢傷害於大人,縱然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絕不!」毒幽靈嬌笑著說道
道:「放下你的劍,我也許會好好想想你的話!」
可是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縷狡詐和譏諷的神色,蕭舞陽心中一個念頭飛快閃過,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好!」說完隨手把寶劍拋了出去,一道寒光疾閃而過,毒幽靈的眼神不由得隨著飛馳的寶劍望去。咚的一聲寶劍深深插進牆內,毒幽靈心神一顫,蕭舞陽飛身上前一掌重重印在于謙胸口,一股洶湧絕倫的狂野力道透過於謙身體迅速向毒幽靈湧來。
排山倒海的勁道重重擊在毒幽靈身上,毒幽靈如中巨錘大叫了一聲,短刀掉在地上騰騰倒退了五六步,嘴角有血絲慢慢湧出。蕭舞陽急忙上前幾步擋在于謙面前,毒幽靈喘息著說道:「好厲害的隔山打牛神功,你好狠的心!」
蕭舞陽厲聲說道:「我不想殺女人,可是你活著要有多少人死在你手裡!」毒幽靈哼了一聲幽幽說道:「好!死在你手裡也不算冤枉。」她歎了口氣吐出一灘鮮血,腿腳抽動了幾下頭歪向一邊。
蕭舞陽急忙向于謙說道:「剛才迫不得已向大人出手,沒有嚇壞大人吧!」于謙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無恥之輩,心中又何來畏懼!」兩人相視大笑,于謙大聲喊道:「來人,把刺客屍體拖出去,快看看於安是否平安?」不大一會,進來幾個巡邏的衛兵把屍體抬了出去。
于謙向蕭舞陽施了一禮說道:「多謝了,老弟又救了老夫一次!」蕭舞陽急忙說道:「舉手之勞大人不必耿耿於懷,只要大人平安,就是天下百姓的福氣!現在京城的安危更需仰仗大人,大人的性命已不僅僅屬於自己,因為大人的生死關係到京城和朝廷的大局,所以大人要格外小心,出不的一點差錯。」
于謙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在這國家存亡之際,老夫背負如此重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中也是常常在想,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做到更好,方能不辜負朝廷和百姓對我的期望!」蕭舞陽緩緩說道:「大人心懷百姓日夜操勞,只要盡力而為,又何必在乎是否成敗!」于謙點了點頭說道:「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是否當講?」
蕭舞陽趕緊說道:「於大人有話就請直說,只要蕭某能夠做到,縱然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于謙看著蕭舞陽高興地說道:「蕭老弟武功高強做事幹練,能否投身軍中為國效力?」蕭舞陽沉吟了一下說道:「草民自然十分願意為國效力,可是行軍打仗排兵佈陣卻不是我之所長,大人手下兵多將廣何必在乎我一個人!」
于謙歎息了一聲說道:「自從土木一戰兵敗之後,眾將士畏瓦剌如虎軍心渙散士氣低落,我需要一個人鼓舞起士兵們的鬥志和勇氣!」
蕭舞陽急忙說道:「大人不必憂慮,值此國家危難之時,全城軍民都會齊心協力抗擊外敵。瓦剌鐵騎雖然厲害,但是京城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只要我們堅守數月,各路勤王大軍一到,就可以裡應外合一舉消滅瓦剌大軍!」
于謙大聲說道:「對,只要眾志成城一定會打敗也先,老夫希望你能領兵殺敵重振我大明軍威!」
蕭舞陽搖頭說道:「承蒙大人錯愛,蕭舞陽感激不盡,可是帶兵打仗非同兒戲,一將無謀可要累死千軍哪,還是我向大人舉薦一個人,他可是真正的將才比我強多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于謙驚喜地說道:「好!真有如此將才,快說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