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嫡出一第一子 文 / 弘毅知難
就在弘毅肆無忌憚欣賞著廢後孟古青胸前「一雙明月」的時候,靜妃本人終於開口了。
「玄燁,看來皇上也是知道,你居然不同意皇后將你養在這啟祥宮?」靜妃也是無奈,眼瞧著自己的侄女烏倫珠日格,被小玄燁三言兩語什麼皇上的「內心之禮」就給收拾的心滿意足,全然沒有了剛才對他母子二人的嫉恨惱怒,也怕後面這場談話處處被動,所以才主動出擊。
「呃……這個……」腦子裡一片春色的小貝勒爺的確是走神了。
靜妃壓根不知道對面「小色狼」此刻的真實想法,自然不會想給自己那「一雙尤物」出氣解恨,只是以為小玄燁一時理虧,亂了方寸。
「呵呵,你也不必懊悔才是。趕明兒坤寧宮大修完畢了,皇后還是會搬回去的。到那時候,你可願意進了那處去?」靜妃此言,潛台詞就是——不要以為皇后現在不得寵,你們娘兩個就來肆意妄為,畢竟,我侄女可是本所坤寧宮的!
哼!一時語塞那是靜妃母您「胸前酥軟」長得周正之故罷了!現在我暫時放過她們,看我如何語出驚人好了!
「哦,靜妃母,其實兒臣更喜歡一個去處,可惜人在大內,身不由己呀。」弘毅終於抬了抬頭,將目光對上了那副俊美的面龐。
「是嗎,還有比額娘這裡更好地去處?」烏倫珠日格及時給弘毅接了話,展示了一位「賢德淑良好皇后」應具備的基本素質——嗯,這件事如果配合我你辦得漂亮,日後我自然待你不薄!弘毅如是想。
「有呀。皇額娘!您像兒臣這般大小的時候,哪裡好玩呢?」
「那還用說,自然是我們科爾沁草原啦!」皇后脫口而出,也顧不上偷看一眼旁邊自己姑母的眼神暗示了。
「額娘還和玄燁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就已經坐在我額策格的懷裡,騎著蒙古駿馬,飛奔在草原上了,那時候真是快樂無比呢!玄燁,你還沒騎過馬吧?你是博格達汗的兒子,應該早日跨上駿馬,去自由馳騁!你看,就是這個樣子……」年輕的皇后回憶起兒時的快樂,再也不估計什麼端莊儀態了。盡顯蒙古女兒的灑脫豪情,竟然一邊說,一邊坐在那裡情不自禁擺出了一個騎馬的姿勢。一上一下的給小玄燁示範。
弘毅的目光自然也是「情不自禁」的一上一下,卻不在他處,而是顫顫抖抖的一雙「軟玉」!——停!我這是怎麼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貝勒爺我在辦正事好吧!
「皇額娘馬上英姿實在威武!」收攏心思的弘毅開始按部就班行動了。
「實不相瞞,皇額娘,兒臣真心嚮往那片草原!兒臣身上也流淌著咱們科爾沁蒙古的熱血,也時常想做一個成吉思汗那樣的偉大英雄!」
「好玄燁,有志氣!」皇后由衷讚美一句。
弘毅卻沒有及時致謝,而是四顧一圈,確定屋內再無第四個人了。這才說道:
「其實和兒臣這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假若在草原上。是不是已經開始學習騎馬射箭了呢?」弘毅不再僅僅說給皇后聽,而是突然轉向一旁的靜妃。突然問詢一句——
「靜妃母?」
「這……」此言一出,不單是靜妃猛地抖動一下身子,就連皇后也終於回過味來,一樣是驚懼顫抖!好在弘毅現在沒有心思去關注兩對尤物的震動軌跡並作一番科學研究,而是目光炯炯盯著靜妃的眼睛!
「怎麼?靜妃母不知道嗎?那比我小兩、三個月的小弟弟呢?他現在能幹什麼呢?」弘毅此言一出,分明看到兩個姿色出眾的女人齊齊「花容失色」!——第一彈發射!離著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
「靜妃母,您怎麼了?不舒服嗎?」先讓你緩一緩,「鬆弛有度」才是「長久之道」呢!
「哦……我是有些不適……」靜妃手撫胸口,佯作有恙。
哼,現在又在用手撫弄關鍵部位?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嗎?晚了!俺現在可是火力全開!弘毅也不是完全沒有注意那只纖纖玉手,而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手下之物罷了……
「哦,兒臣聽皇瑪瑪說起過,兒臣出生之時,靜妃母已經先於順治十年八月就回草原省親去了,直到去年、也就是順治十一年八、九月份才回來京城。足足一年重返草原,怎麼這北京的氣候還真是不適應了?也難怪,蘇麻大姑姑也說起過,草原的空氣可比京城裡面清爽濕潤多了!難怪靜妃母這麼久還不適應呢!」弘毅拋出第二彈!
「啊!」靜妃幾乎崩潰!特別是聞聽那兩個時間點之後,面色暗如土灰,喘息粗重非常,胸口也是劇烈起伏,不得不換作雙手伏壓在當胸,生怕什麼東西一下子蹦出來一般!
「玄燁,你……你是怎麼知……」皇后一手去攙扶姑母,一手也是在平復自己的心口,卻要脫口而出什麼關鍵了。
「皇后!……我……我沒事……」靜妃掙扎著喊了一句,豆大的汗滴順著依舊俊俏、卻有些扭曲的臉龐滾落下來。
「靜妃母如此難受,不若我們傳御醫來瞧瞧吧!」弘毅眼瞅著這條統一戰線即將從皇后那裡崩潰,卻還是老道的廢後化解,決定再接再厲。
「不可!」這次卻是皇后急了!幾乎大呼一聲。
「兒臣做錯了?」玄燁趁勢跪在地上,跪行了兩步,直抵二人膝下,然後抬頭盯住了兩位女人。其實,他這是在搶佔前排好座位,以便近距離欣賞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好戲!
「不是,玄燁沒錯。你是不知道……靜妃從來不瞧大夫的,就好像……對。就比如蘇麻喇姑,不也是
從來不瞧大夫的嗎?」皇后還算有些急智,搬出了蘇麻喇這個範例。
這一點上,弘毅是知道的。蘇麻喇的確從來不尋醫問藥。而是靠著那些草原上傳下來的薩滿教習俗給自己當巫醫,兩年來弘毅多次勸解,都是無功而返。不過至於後世有些人說人家「一年只洗一次澡,還把洗澡水喝了」啥的,弘毅作為「當事人」,將來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堅決反對!為啥?先不說一年不洗澡的人體味「獨到博大」、在皇帝身邊怎麼呆得住這一檔子事,就說小玄燁整日介在蘇麻喇懷裡拱來拱去、聞來聞去的,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人家洗澡的。而且幾乎天天洗!先放下這邊不說,弘毅聞聽此言,也是做如夢初醒狀:
「哦。原來靜妃母從來不瞧大夫的……那從草原回來之後,也是一次沒傳過太醫嘍?」
「沒有,一次也沒有!」年輕的皇后急忙應和,卻不知道自己再次說中了弘毅的另一處揣測!
「皇額娘,恕兒臣斗膽進言。既然皇阿瑪今日送給您這樣一份有心之禮,還請您多多聽從我皇瑪瑪今早所言,早一點給玄燁生下一個四弟吧,給大清添一個健康可愛的四阿哥!」弘毅衝著皇后拋出了第三彈,看似溫情,卻是最最能擊中要害的一彈!
「呵呵。小孩子淨瞎說!」一早被皇太后鼓勵過此事的皇后聞聽此言。儘管此刻他和自己的姑母靜妃已經身處險地。可還是忍不住要小小羞澀一下。
弘毅卻不知道自己在位育宮和皇阿瑪貿易「羅剎娶寡婦」的時候,自己的皇奶奶正在慈寧宮給皇后訓誡如何生一個「嫡傳第一子」的小孩呢!他說的「一早」。是指今天一早大伙聚在慈寧宮吃花糕時皇太后對所有妃嬪說那句話的時候。而皇后卻自然聯想到慈寧宮女人「開會」的時候!所謂天助弘毅,這是如此之巧合!否則假若弘毅這麼唐突一語,沒輕沒重的,有可能直接被攆出啟祥宮!
一旁的靜妃喘的更厲害了,此刻的她雖然還對智斗玄燁存有一絲僥倖,卻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因為,皇太后的所謂「嫡傳第一子」、貝勒玄燁所謂的「健康四阿哥」,都給了她致命一擊!尤其是這一句「四」阿哥!呆傻的皇后,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心機呢!
正在羞澀的皇后也是發覺了什麼不對,終於問向弘毅:
「小玄燁,你是不是糊塗了,別忘了你是二阿哥,這可是今年七月大阿哥過生日之時皇上親自修訂玉牒而定的齒序!自你之後,沒有皇子降生,現在各宮妃嬪也沒有聽聞有誰有了身孕,這是額娘這個後宮皇后最最清楚知道的。即使……即使額娘再誕龍子,也只能是三阿哥呀……呵呵,你說你是不是糊塗了?」皇后對自己將來「或許、可能、應該」會有的小皇子排定齒序座次的事情,倒是提前上了心!
弘毅沒有立即作答,而是看了看聽聞皇后「詳細講解」之後幾乎暈厥的廢後孟古青,這才笑著說道:
「兒臣記錯了嗎?皇額娘,請恕兒臣直言,即使您如願誕下我皇阿瑪的龍子,嫡出不假,卻未必是『第一子』!」
「你!……你!……」皇后也終於明白過來,頹然向後一倒,靠在寶座之上,手顫巍巍指向弘毅,想說些什麼,終歸無言以對。
「兒臣冒犯皇額娘,請皇額娘息怒,恕罪!」好了,三彈齊發,正事辦畢!現在可以好好地「近距離」看看寶座上歪斜倒伏的兩個美麗女人了,還有被自己刺激地早已劇烈起伏的兩雙「山巒」!
良久,其實弘毅還真沒欣賞夠,卻聞聽靜妃長歎一口氣,說道:
「罷了!烏倫珠日格,我們輸了!」
聞聽此言,皇后再也忍不住,又一次哭了起來:
「姑母,你……你別說……」
「皇后,我不說,你也不說,可長生天卻讓我們的小貝勒爺如此清楚明白!我們又能如何?」靜妃慢慢恢復了理智,無奈說道。有些人被徹底擊敗的時候,卻最終能恢復平靜,坦然面對已經發生的和必然將會發生的現實。
弘毅見狀,不由得不佩服這位廢後現在的沉穩練達了,心中也替她做了一個長久穩妥的規劃。畢竟只管爆料、不管善後的准皇帝,不是好皇帝!
至於這位皇后,其實真的很無辜:自己的姑母身懷這驚天的秘密,她如何能替她背負的了?「掛牌額娘」呀,也已經盡力了!而且你本性善良、天真,將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靜妃母?關於這『嫡出第一子』,難道有什麼事,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嗎?」弘毅還跪在兩人膝前,用手將三人畫在了圈內,卻又指向位育宮的方向,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