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瑪法受驚了 文 / 弘毅知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任憑你是皇帝,也是如此。很快,嬰兒弘毅因享受盛大的辦滿口所帶來宮中「熱議」,就被關於那晚匆匆抬進位育宮的小轎所引發的「暗議」取代了。就連樸氏那天滿懷自豪地抱著小弘毅說起四月底五月初,她老家的朝鮮鳥槍隊會同寧古塔昂邦章京沙爾虎達統領的清軍,在松花江上一場惡戰擊敗了羅剎匪軍的時候,也不忘說了說這福晉董鄂氏的傳聞。
當嬰兒弘毅躺在孫氏的懷裡聽梁功神情詭異、娓娓道來的時候,感觸頗多:首先是震驚——原來後世議論的什麼順治專寵董小宛是假的呀,那個十一貝勒福晉才是正版董鄂氏,後來的董鄂妃!再就是擔憂——據說後來董鄂氏進了皇貴妃,而且生下皇四子,那可是自己皇權爭奪戰的第一個正牌對手呀!萬一自己的穿越改變了歷史該怎麼辦?當不成皇帝還不如反穿越回去算了,如果能夠也好,就怕回不去還遭罪!最後就是憤怒——自己和再生娘都成了他順治皇帝無情利用的工具,這種滋味實在是難受!
弘毅是五味雜陳,而皇太后就剩下暴怒了,也不顧什麼儀態舉止,一把將手中名貴的青花瓷茶杯摔了個粉身碎骨!也難怪,自己苦心經營,頒了禁止令,結果就被自己的兒子這麼「巧妙」地繞過去了!什麼滿洲風俗、什麼宗室團聚,全是大大的陰謀!一定要搶在那個小小的福晉佔得先機的前面把事情搞定才行!看我博爾濟吉特氏家族的女人怎麼力挽狂瀾好了!
福臨知道紙包不住火,卻心甘情願飛蛾撲火一般一往無前。為了見到那晚和自己干~柴~烈~火、如膠似漆的美~嬌~娘,他隔三差五就去十一弟的府上噓寒問暖。長此以往,此事唯一的借口,就是幸巡南堂、順便路過貝勒府了。
順治十一年六月初二日,宣武門內,南堂。德國老頭湯若望正跪拜在「無玷始胎聖母」像前,做著虔誠的祈禱。作為一個天主教耶穌會修士,他已經來到中國傳頌福音整整三十五年了!
今天是西曆1654年7月15日,三十五年前的今天,1619年7月15日,他和鄧玉函、羅谷等22名教友們抵達了澳門,被安置在聖·保祿學院裡。一踏上中國土地,他們便開始精心研習中國語言化,甚至以掌握北京官話為目標。這些西方修士入鄉隨俗,脫下僧袍,換上儒服,住進中式房屋,並潛心研究中國經史和倫理,尋找其中東西方化的融合點。感謝天主,無論是大明還是大清,我,約翰·亞當·沙爾·馮·白爾,都可以依仗您的賜福,去影響這個中央帝國的中樞,為傳頌福音服務……只是,近來聽說皇帝突然和一名將軍的妻子有了不潔之事,而且這位遠征在外的將軍還是皇帝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你可知道,我的孩子,淫樂的罪過更大呀!希望天主能夠讓你回心轉意吧!「你們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無論什麼罪,都在身子以外,惟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另外,萬能的主,您是否將你的賜福傾注於前不久出生在這裡的一個嬰兒身上?據說,他降生的時候,手握聖器,光華燁燁,難道他會成為一位聖徒嗎?如果是這樣,我一定要對他多加關照,施以您的福音,讓他早日信奉您,聽從萬能的天主的差遣……
「皇上駕到……」門口又傳來熟悉的吳良輔的尖嗓門。湯若望只好暫停祈禱,走到南堂門口去接駕。
「瑪法,朕又來了!」福臨邊走邊喊,只有在這個洋人老頭面前,他才會表現出和自己年齡相稱的輕鬆和不羈。路過自己御筆親題「通玄教師」的匾額前,他還十分自得的端詳了半天,這才走進了南堂大殿。
「臣,湯若望,恭請皇上聖安!」湯若望作勢要跪拜,福臨趕忙拉起他來。「瑪法,朕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免了這些三叩九拜、請安跪安的俗禮了!來,快和朕說說,你在幹什麼呢?」福臨拉著湯若望坐了下來。
「老臣正在為皇上祈禱呢!」湯若望一臉憂傷的說道。
「哦,是嗎?為朕祈禱什麼?」福臨臉色中露出一絲小男孩才有的驚慌失措,忙不迭低下頭去,卻用皇帝的口吻繼續問道。
「皇上,吝嗇和淫樂,哪一個罪過更重?」
「這……」福臨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點加速了,果然是躲不過這個自己十分倚重的老瑪法!
「你們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無論什麼罪,都在身子以外,惟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豈不知你們的身子就是聖靈的殿嗎?這聖靈是從神而來,住在你們裡頭的;並且你們不是自己的人,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神。」湯若望背誦了一段聖經,然後手劃十字,望著聖像!
福臨也隨之跪在聖像之下,思索良久,才低頭說道:「聖明的主啊,你可知道,朕這一切絕非荒淫!朕生在帝王家,沒有一天能夠得到阿瑪和額娘的疼愛,懂事以來,只有前朝和後庭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朕親政之後,可曾有一天懈怠?為了大清、為了天下臣民,朕只有殫精竭慮、死而後已!可即使是這樣,他們連一份像樣的情愫都不肯給我!那個廢後驕橫刁鑽、奢靡紈褲,根本不能給朕些許慰籍,反而是處處刁難、處處羈絆!**女眷,也個個對朕曲意迎逢,還不是為了母憑子貴?哪一個曾真心對過朕?哪一個又知道朕內心的苦楚?這一次,朕是真心喜歡她,看重她,而她,也不拿朕僅僅作為皇帝,而是一個男人,一個能夠頂天立地的男人!為了她,朕願意放棄一切!萬能的主呀,您不是說信了您就會進入天堂嗎?我真的希望,現在就和她一起去到天堂,再也不要這什麼勞什子皇位和天下了……」說到這裡,福臨竟然泣不成聲……
湯若望千言萬語,也不知一時從何處勸導,呆呆看著面前的小皇帝,又在聖像面前劃著十字,心中暗道:「你不做皇帝事小,福音傳播事大呀!耶穌會的指示現在沒有你可辦不了啊!」也只能是默默陪伴,相對無語。
半響,福臨止住了悲切,重新換做皇帝的尊容,抬頭說:「瑪法,朕今日來,是要請你去參加朕的小皇
皇子一月之後「百歲」慶典,你可願意?」
「哦?皇上是說那位天降祥瑞、持鼎而誕的小皇子嗎?」湯若望來了興趣。看來天主有了旨意了!
「哈哈,就是他!瑪法,你說他真的是天降祥瑞嗎?」福臨追問,也顯露了心思。
「皇上,臣是您和天主的奴僕,卻不能揣測天主的聖明安排。就像很多大臣口中所說,您的『天威難測』一樣,這一切,都要依照主的安排!」湯若望避實就虛。
「嗯,天威難測……好吧,那朕就看一看天主安排是怎麼樣的吧!」福臨點頭記下了。
這是福臨又一次來到湯若望的南堂,一老一少,就像一對祖孫,在聖像之下促膝長談,談論的,有教義,有人生,有感情,也有朝堂……
轉眼就到了順治十一年的七月初一。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嬰兒弘毅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首先是著重加強口舌肌肉的鍛煉,一天到晚自言自語個不停。在樸氏眼中,這一切就是奇跡!特別是小皇子偶爾還「思密達思密達」的和自己對話,那種撫育殊榮的自豪,讓她很是看重!再者,弘毅十分擅長去揣測皇太后、蘇麻喇、康妃乃至大阿哥生母庶妃董鄂氏的心思,見了面不是要抱抱,就是趁機來一個大大的口水熱吻。好在騷擾對像年紀都不算太大,而且清初的**也沒有濃妝艷抹的風氣,所以儘管每次弘毅都是備受良心譴責,卻也做的順理成章。特別是那庶妃董鄂氏,雖然早就把這個小孩子作為了大阿哥的競爭對手,卻也一時半會兒下不去狠手……
順治十一年夏天的北京,熱的出奇,可就是因為熱,坊間陸續又傳出了故事:「知道小阿哥降生的時候為什麼日光燁燁、光華四射嗎?原來這位小皇子降生前,原本是天界的三足金烏,手持方鼎下凡來了大清朝皇帝家,就是上天要讓大清定鼎中原、如日中天!更何況烏鴉本來就是滿洲人的吉祥神鳥呀!遠的諸如烏鴉銜來朱果令佛庫倫懷孕,生下了滿洲人的祖先——愛新覺羅·布庫裡雍順;近的就是一大群烏鴉覆蓋在太宗哈赤)的身體上,讓追兵以為是烏鴉啄食腐屍而放過追捕。看來這大清有了小阿哥,那就一定是天意所向、大統正朔了!既是金烏下界,那這天氣再熱,也就正常不過了!」云云……
當福臨陸陸續續聽到這些坊間傳言之時,只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個天降祥瑞的小兒子還能給入關不久的大清,帶來不小的作用呢!日光燁燁、光華四射?!好啊,你一個小阿哥就如此神明眷顧,朕,大清皇帝,作為你的阿瑪,那就更是奉天承運、執掌華夏了!只是可惜,今天朕要給那小子過百歲,卻不能讓「她」再來宮中一聚了,皇額娘又急急忙忙頒了懿旨,今後宗室女眷,不宣不得入宮!唉,也罷,不求這片刻溫存!還是先藉著小皇子的喜事,掃掃這一個多月來的晦氣!
原來,福臨這一個多月的確不順心。外朝之事,先是六月初一黃河潰決於大王廟,接著六月初八,陝西西安、延安、平涼等地發生地震,弄得民生塗炭,再加上朝廷屢次招降那東南鄭氏未果,讓一心要做個勤政愛民好皇帝的福臨好不心煩。這內廷就更是讓福林憋屈。自從去年廢了皇后博爾濟吉特氏之後,皇太后總說這**不可一日無主,早早就又給他選了蒙古科爾沁部鎮國公綽爾濟的兩個女兒,還是她博爾濟吉特家的,一個要做皇后,另一個做妃子。要是按照漢人的輩分論起來,兩個女孩要管那個廢後叫姑母,管自己的額娘叫姑奶奶,那不也是皇帝我的侄女嘛!雖說滿洲人不太講究這個,可浸~淫漢俗日久的福臨還是感到難以接受。儘管百般無奈於五月聘那二女為妃,又於六月十六日策立其中那個大的為皇后,緊接著六月十八日成了大婚,但他到現在都沒碰過她們……還是那天在這位育宮,和那個「她」的一夜激~情,竟是出奇的盡興,做她的男人,真是美不勝收呢!……這事情吳良輔辦的不錯!
想著當日吳良輔那神秘莫測的樣子,福臨就好笑。一個奴才,能這樣盡心為自己效命,確實難得。想著想著,突然回想起當日小皇子出生,那琉球國中山王世子尚質遣使進貢,請朝廷賜頒新的敕印時,一併繳還的故明敕印來。抬頭一看,到御案上的那枚舊明金印還在一旁,福臨於是端正心思,叫過吳良輔,做了如下安排:頒發冊封世子尚質為琉球國中山王詔書和敕諭各一道,賜鍍金駝紐銀印一顆。其「印六字,琉球國王之印,左滿右篆,不稱中山。」特遣正使兵科副理官張學禮、副使行人司行人王垓繼捧詔書、敕諭和印信,前往琉球國行封王之禮。另外,「頒賜國王蟒緞二匹、青綵緞三匹、藍綵緞三匹、藍素緞三匹、衣素二匹、閃緞二匹、錦三匹、綢四匹、羅四匹、紗四匹;妃青綵緞二匹、藍綵緞二匹、妝緞一匹、閃緞一匹、藍素緞二匹、衣素二匹、錦二匹、羅四匹、紗四匹。」
「這琉球國抵近倭國,實乃要衝之地,必須籠絡停當!」福臨對吳良輔說道。「奴才記下了!」吳良輔應承道。
七月一日下午,慈寧宮。湯若望坐在皇太后和皇上的下手,正和娘兩個聊著天,講述著西方世界的軼事和天主的仁愛。周圍還有一群宗室皇親,也是閒聊著,顯得其樂融融。當然,這次宗室來的全是男的,沒有命婦女眷,屋裡的女人,就只有**妃嬪眾人。論起來,都是自己家人,叔叔大爺的倒也不用特別迴避,連那個洋人湯老頭,皇太后還時不時叫他阿瑪呢,也算是「遠房親戚」吧。
不一會兒,樸氏抱著嬰兒弘毅走了進來。眾位宗室起身相迎,樸氏也是帶著小皇子一一行禮。走到湯若望跟前,弘毅眼前一亮,這個官居三品的洋人老頭,身著孔雀補服、藍寶石頂戴、鶡羽藍翎,年紀六十上下,胸前佩戴十字架,雖也謙恭,卻和皇太后與皇帝談笑風生……弘毅緊急調動自己現有最高配置加以運算,苦了這三個多月的小腦袋裡所有內存條!運算結果如下——最早一批傳教士都有誰?利瑪竇?早了點,明朝的!應該玩完了!……南懷仁?晚了點,康熙朝為主,估計現在還沒登場吧……中間那個承上啟下的洋人叫啥來著?……南堂!前幾個月還和小艾去過的,有聖方濟各的雕像?不對,前面還有一個人的塑像……湯若望!對了,就是他!一定是他!和皇帝這麼親近,錯不了!這可是個人物呀,據說天、數學、槍械、地理無所不通,還懂得開礦冶煉!而且對康熙皇帝繼承大統那也是有功之人呢!而且是大大的有功!……對他一定要盡快熟絡起來才好!怎麼辦?弘毅突然有了靈光一現,計上心頭!既然穿越了,老老實實過了100天了,也該出手了吧,要不然回去寫回憶錄都沒有人看了!誰愛看一部忠實記錄歷史的網?哪怕是親歷者寫的也不行吧!讀者大大們又不是做考古研究的……又跑題了,嬰兒弘毅收攏心思,嚴陣以待!
「老臣給小皇子請安!」湯若望雖然好奇這個天降祥瑞的小爺是個啥樣子,可是還要先把常規禮節做到位!
「halloo!」弘毅努力說得清楚一點,雖然對那些滿人來說還是一樣的嬰兒自語,對於你,老湯頭,哈哈……
「ha……」幾乎脫口而出的常用問候語,差點回了一句,卻讓湯若望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純正的英格蘭口音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湯若望顧不得禮節,一把從樸氏懷中搶過嬰兒,仔細端詳!
「hi!」弘毅燦爛的微笑,又在他的懷裡輕輕來了一句。「老瑪法,對不住了,不出奇招是不足以拿下你滴!」弘毅心裡暗喜道。
湯若望確信無疑了,這個小男嬰如果不是中世紀的女巫,那就絕對是天主的使者了!湯若望確認無誤是這小嬰兒說的,才畢恭畢敬把小皇子交給目瞪口呆的樸氏,也不管不顧旁邊皇太后、皇帝和所有宗室大臣的疑惑,當場跪倒,按照宗教儀式,手劃十字,奉頌天主(拉丁弘毅一句不懂,估計是!)
直到這位洋大人忙活完畢,卻又在小皇子面前畢恭畢敬,一動不敢動了。皇太后這才笑著說,「湯阿瑪,你這是怎麼了?他還只是個幼童,你又何必如此大禮呀?」
「不不!啟稟皇太后,這位是萬能的天主派來的聖人,是我耶穌會修士所敬仰的聖人!」老湯連忙糾正。
「哈哈哈哈哈……」屋裡所有人,包括後間的女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個不過百天的嬰童,雖然貴為我大清皇子,但也懵懂未開,還不至於是你們天主的聖人吧!」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笑道。這裡他輩分最大,倒是可以先把皇子的威儀拿來說事。
「不,安郡王,聖人剛才已經用英吉利語言傳下了福音!」
「什麼?英吉利?這英吉利是什麼所在?」濟爾哈朗不解。
「英吉利乃是那歐羅巴大陸西北一隅的一個島國,區區三島,卻是後起之秀呀!」
「那你憑什麼說小皇子會那什麼英~英吉利的語言?」濟爾哈朗追問。
「皇太后、皇上,請恕老臣不恭之罪!」湯若望望向主位。看到兩人輕輕點頭,湯若望走到樸氏面前,再一次手劃十字、雙手握拳於胸前,輕聲說道:「almiygod!」
「這不就是『萬能的主』嗎?幸虧是英語,大學六級我還白白浪費了不成?」弘毅聽得仔細,本想隨口就答,轉念一想,低調低調,樹大招風呀,還是不要太招搖!於是故意歪動小嘴,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卜~賴~思~友」d)blessy。其實,就是嬰兒弘毅想說清楚也是辦不到的,畢竟才剛剛一百天,思想可以成熟,**卻需要成長呀!剛才的hallo和hi,這兩個單詞音節簡單,作為生下來就不斷勇闖語言關的弘毅來說,不是太難!但就這幾下子,就足以讓湯若望徹底臣服了!
他湯若望本來只是藉著這個機會,來打消心中還存有的一點點疑惑,但是答案卻是如此的明確,這個三個多月的嬰兒會英語!即使是在西方,三個月的神童都不會說話呢!他一定是顯聖的天主的使者!儘管發音模糊,卻是問答相合!
湯若望知道,今天即使和在場的所有人解釋半天,也不能讓他們信服天主的神奇,所以,他決定暫且帶過此事,回去趕緊通知各位修士,將此聖音傳回羅馬!
「老臣愚鈍,可能是離鄉日久,竟生了思慕之情。剛才小皇子喃喃耳語,卻恰恰與那英吉利語言相似,老臣誤了皇太后和皇上,老臣該死!」湯若望找了一個台階,跪倒請罪。
「哈哈,湯阿瑪這是說的哪裡話呀,有什麼罪過呀。不肖說你了,哀家和這個小子時間久了,也總是以為他在和哀家聊天說話呢!哈哈,我們都老了,耳朵不靈便了呢!哈哈!」皇太后笑著寬慰湯若望,心裡卻在疑惑他的一番表演。
皇帝沒有說話,以他對老瑪法的瞭解,此中必有原委!
「哈哈……」其餘眾人只是笑話洋人也和自己一樣,總有一天會老死終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百歲」儀式照常進行,佟圖賴呈上了一百個大饅頭,謂之「蒸百歲」,又奉上銅錢一百,謂之「百歲錢」。弘毅被倒是第一次見到順治朝的銅錢,流露出貪財小人的本性,伸著小手從樸氏那裡要過來一枚,和任何一個嬰兒一樣,不一會兒就放在了嘴裡,惹的額娘、保姆、奶嬤都是一陣緊張……就是要表現得和一般嬰兒無異才行呀,要驚嚇,就驚嚇你湯若望一人好了!要改變,就從當下的歷史開始!
該出手了!
順治九年,駐守寧古塔佐領海色率軍隊攻打沙俄侵略黑龍江的哈巴羅夫匪幫,海色失利。第二年,清政府派能征善戰、熟悉黑龍江情況的沙爾虎達任寧古塔昂邦章京,擔當起驅寇靖邊的重任。順治十年,沙爾虎達到任,即著手整頓軍備,擴建滿洲八旗,在原設的寧古塔上三旗的基礎上,又增設正紅、鑲紅、正藍、鑲藍、鑲白等下五旗,共為寧古塔八旗。補充武器,訓練旗兵,並派軍隊赴黑龍江查邊。寧古塔氣氛為之一變,軍民倍受鼓舞。
沙爾虎達奉行清廷指令,採取堅壁清野的措施,把常受俄軍侵擾的當地居民內遷,這一戰略撤退是為了保證抗俄有生力量更有效地進行反擊,因此,沙爾虎達對內遷的各族人民進行了妥善的安置和整編,增強了抗俄隊伍的戰鬥力,擴大了清軍的兵源。順治十一年夏,沙俄斯捷潘諾夫率370餘人乘船偷偷駛進松花江,逆水而上。沙爾虎達聞訊,率領600名清軍,在朝鮮100名鳥槍手的配合下,領20只大船,140只小船組成的船隊,還有騎兵、火炮兵共700多人出擊,在松花江口一帶進剿,激戰3日,沙俄軍隊戰敗,向黑龍江上游逃去。
《湯若望傳》中有類似記載,但是所指為誰,學術界還未形成統一意見。
引用的聖經內容不知是否準確,有教徒可以核證拍磚!謝謝!
滿語,爺爺。順治皇帝對湯若望的尊稱。
根據《山海經》等古籍的記述,中國遠古時代太陽神話傳說中的十日是帝俊與羲和的兒子,它們既有人與神的特徵,又是金烏的化身,是長有三足的踆烏,會飛翔的太陽神鳥。
指後世所稱「鄭成功」。
摘自《歷代寶案》。
正史記載,順治八年(1652),順治在一天之內加封湯若望能議大夫、太僕寺卿、太常寺卿三個官銜,使他從原來的四品晉陞為三品。中描述皆為三品穿戴。
[9lloo今天譯作「一種喊聲」,在十七世紀的英國莎士比亞時代,就是打招呼的用語了,是今天hello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