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 雄霸人生批言 文 / 雲之空間
「你確定姓白不是姓聶?」步擎天震驚的看著拿出雪飲狂刀的白笑天,能鑄就絕世好劍的鑄兵大家如何不能認出雪飲狂刀,尤其是撲面而來的寒氣。
雪飲狂刀長三尺七寸,女媧補天余物「白露」鑄成,實屬天下間至寒之物。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笑天一笑。
「你是要改刀為劍?」步擎天皺眉看著白笑天,既然對方不姓「聶」,那這刀來路不明,估計是想改頭換面。
「不錯,莊主果然是莊主,聰明。」
「我有一個要求。」步擎天已經到了這種田地別無選擇。
「說。」
「我兒步驚雲!」步擎天嚴肅認真的看著白笑天,只要能夠見到步驚雲,他不在乎雪飲狂刀聶家會找上門,相信步家莊慘遭滅門的事江湖上已經傳開了。
「步驚雲沒有死,不但沒有事他還會有大機緣。」這是白笑天意料中的事。
「什麼?」步擎天求索的看著白笑天。
「你兒子很不錯,在家人殘遭殘殺時不哭不鬧鎮定自如,果然不愧為不哭死神。」白笑天至今回想之前孩童步驚雲親眼所見步家莊殘遭滅門的經過而不亂真的很佩服。
「見笑了,天下會耳目眾多,本打算鑄絕世好劍換絕世高手收驚雲於門下,卻不想天下會耳目如此靈敏,唉……」步擎天歎了口氣,計劃趕不上變化啊,真是天命難測,「白兄,你剛才說驚雲不但沒有事還有大機緣這是何故?」
「泥菩薩。」
「可是天下神相泥菩薩?」步擎天其實已經知道天下只有一個泥菩薩,可這樣的人物只有耳聞而已。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呵呵。」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話什麼意思?」步擎天感覺這話不簡單,可他是一個鑄兵的不是人一時無法領會。
「雄霸為何要尋生辰八字之兒童。都源自於此話。」
「望白兄解惑。」步擎天恢復了一點後把後背靠在牆上看著白笑天。
「這是泥菩薩給雄霸的是半生的批言,風本無形無相無止無靜。雲則聚散無常飄渺不定。」白笑天直接坐在旁邊岩石上看向火堆,「泥菩薩給雄霸的批言很簡單,雄霸依他提供的生辰八字收得名中含『風』含『雲』徒弟將所向披靡所向無敵的打天下。」
「雄霸……泥菩薩……可惡的泥菩薩,毀我家園的既然是他!」想起步家莊被滅門,步擎天就氣憤,身上的傷讓他滿著大汗的同時提醒他此時不易動怒,「白兄,我不能讓我兒認賊作父。實不相瞞,驚雲能夠天塌不驚是我早有所料作出不想出現的打算,世事難料啊,只要白兄能將驚雲救出苦海,改刀之事必定全力。」
「步兄,泥菩薩給雄霸的只是上半生的批言。」白笑天看向步擎天。
「上半生?雄霸的上半生?你是說驚雲不會一生為雄霸之徒?」步擎天一愣。
「不錯,其實也就十年之久吧,十年之後驚雲將脫離苦海得已自由,你不覺得這也是他的一番機緣嗎?」
「十年……雄霸為師……助雄霸打天下,雄霸會傾力教導驚雲武功嗎?」步擎天並不笨。這是借雞生蛋怎會不明。
「你就不擔心驚雲性格變遷嗎?」白笑天想想一個小孩從小就生活在天下會這充滿殺戮的環境裡,步驚雲的心性難道是天生如此堅定?
「驚雲天性堅定,如非如此他也做不到視而不見。」步擎天能有這樣一個心智堅定的兒子感到自豪。
「『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這是雄霸的下半生批言,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天命難違,雄霸得風雲也只有十年大運,不過他此時只知道上半生批言不知下半生,對於助他打天下的徒弟自然不會怠慢。」
「你是泥菩薩?不,你是泥菩薩的同門?」步擎天也反應過來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呵呵,非也非也。泥菩薩是竊取天機,我是早有所知。」白笑天一看步擎天似乎還要追問馬上一句話打掉:「天機不可洩漏!」
步擎天心裡肺腑。剛才洩漏的天機還少嗎?不過也看出對方不想再說也只能做罷了,「白兄。能否讓我再見驚雲一面,之後定全力為你鑄煉神兵,只要有材料,定不弱於絕世好劍。」
「可遠觀不可近瞧。」這一點對於白笑天並不難。
「謝白兄。」步擎天也不多話抱拳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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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拉著聶人王手的聶風看著石壁上的刻字後看了看下面的江水,再看了看那大佛,「爹爹,這是不是說水淹過大佛的膝蓋凌雲窟就會著火啊?」跟白笑天相處一年多,聶風也學了不少。
「風兒很聰明,有沒有想雲叔?」聶人王笑看著聶風,他相信白笑天今天會來的。
「想,爹爹,風兒也想娘親了,今天是不是能見到娘親?」聶風可從沒忘記過母親。
「會的,你在這裡等著,爹去接你娘親回來。」聶人王笑著把聶風留在小亭中,留下一個放心的笑容後才轉身走向樂山大佛膝上,此時雄霸和顏盈已經等候多時了。
「雪飲狂刀聶人王果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雄霸看到聶人王如期而至得意不已。
「盈,這二年雄霸有沒有為難你?」聶人王關心的
看著顏盈。
「聶哥,這二年我過得好開心。」顏盈微笑的看著聶人王,絲毫沒有不如意的表情讓聶人王一愣。
「聶人王,你如今還不明白嗎?」雄霸可是旁觀者清,「當年你敗於我手,尊夫人可不是被強迫跟我走的,她是心甘情願跟著我,顏盈。你說對是嗎?」
「盈……」聶人王雖然感覺出顏盈的不同,可還是無法相信的看著她。
「聶哥,自從你隱退江湖。歸隱田園後,我很難再笑。我發現我要的男人是叱吒風雲的真漢子,你給不了雄霸給我的那種滿足,每一個人對我的尊敬羨慕,這讓我很開心。」顏盈一想到這二年在天下會的生活感覺很滿足。
「盈……」聶人王還沒與雄霸開戰還沒被雄霸打敗就先被自己的女人打擊了。
「對不起聶哥,這二年我很滿足很開心。」顏盈沒有絲毫的慚愧卻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聶人王,她覺得這不是她的錯,一個人給不了選擇能給的人似乎沒錯。
「哈哈哈哈,聶人王。我只有奪走你的所愛,才能夠真正激發你的鬥志,憤怒,你才會使出雪飲狂刀的絕招。」雄霸伸手摟過顏盈,「聶人王,我實話告訴你,這二年來,她對我也只不過是個洩慾工具,一個玩物而已,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看了一眼顏盈直接從懷裡甩了出去。
「雄霸!」聶人王憤怒了。顏盈愛不愛自己無所謂,可他還是愛她的,雄霸既然將倆人都玩弄於手掌之間。這點燃了他體內的瘋狂之血,大叫一聲把雪飲狂刀甩出刀鞘。
雄霸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同樣將火麟劍甩出劍鞘。
聶人王與雄霸的交鋒並不是未習武的顏盈能看到清的,在她眼中她只看到兩個身影的跳躍,當她聽到雄霸的話後她才知道自己的虛榮都是泡沫說破就破,她後悔,她後悔的不是當初離開聶人王,而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跟上雄霸,還和聶人王生了個兒子。
「風兒!」顏盈想到聶風馬上清醒過來。母子之間的感應讓她本能的看向聶風待著的小亭,就像風中的孤舟找到避風港一樣朝小亭方向跑去。
白笑天趴在大佛上面的樹木裡。他眼角餘光看了一下雄霸和聶人王后就沒再看他們了,已經習武的他更加清楚武者的直覺。尤其是兩大高手,如果刻意的卻看反而會讓倆人有所察覺。
白笑天看著顏盈跑向小亭就一笑,現在似乎除了他以外沒人發現江水潮漲,水位上升,他放棄了救聶人王的打算,私心作祟的願意,他不想太過影響劇情,他還有他的計劃。
「風兒……」大受打擊的顏盈看到聶風再也止不住熱淚了,也許只有她知道這是委屈的淚,而不是重逢的淚。
「娘親,風兒好想娘親啊……」聶風二年未見母親,一見母親就投入母親的懷抱。
白笑天發現聶人王和雄霸拼著刀劍朝大佛腦袋上升,只要他們上了大佛頭頂就能看見他,想都不想直接瞬移轉移。
交手數次,聶人王發現雄霸內力強過自己少許,白笑天現在還沒來,但時間拖的越久雄霸勝率越大,拖不得,唯有拚死一搏。
「雄霸,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死,答應我一件事。」聶人王看著雄霸,武林高手都有高手的風度,他相信只要雄霸答應下來,那就無憂了。
「但說無妨。」雄霸早就料到今天必與聶人王生死一戰,倒也能猜到少許,其實如果沒猜錯反而更好,聶風的生辰八字顏盈可是絲毫沒有隱瞞的。
「聶某有獨子聶風,還請雄幫主敬尊江湖道義禍不及家人。」聶人王不知道白笑天什麼時候能趕到,以防萬一不得不提出請求。
「笑話哈哈哈哈……」雄霸放下火麟劍譏笑的看著聶人王,「聶人王你把我雄霸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我堂堂一代天下會幫主不知道何為江湖道義嗎?放心,我雄霸絕不傷你幼子聶風。」
「一言為定!」聶人王握緊刀柄準備看著雄霸一緊握火麟劍馬上大叫一聲兩人再次發生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