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6章 前輩 文 / 法隨
陳祁玲忙著修行,和楚何見過一面之後就沒有再多待,很快便離開了。
楚何也樂得讓她快些走掉,他可沒有讓紫韻跟陳祁玲見面的打算。
要知道二女可是隱性的「情敵」關係,如果讓陳祁玲知道楚何打聽陳嘯下落,是為了幫紫韻找到陳嘯的話,她絕對不可能給他建議的。
楚何回到曹家的小院中,便立刻將自己獨自一人關在房間裡,開始以月使的身份與這方天地聯繫。
星月使的存在,本身就得益於瑤池天國的鎮壓靈寶月塔,所以星月使之間也可以通過月塔相互溝通。楚何很快就搜尋了一番,但令他無奈的是,他發現陳嘯根本不在瑤池天國內。
他幫忙紫韻尋找陳嘯,其實也是打得探聽消息的主意,畢竟很多事情他只能向陳嘯詢問。
不過既然陳嘯人不在這邊,他也無法可想。月塔就是再有神妙,也不可能滿天下去找一個人。
隨後楚何把這個消息通知了紫韻。紫韻意外地沒有什麼沮喪,反而神色中透著幾分欣喜,跟楚何道了幾句謝之後,便飛快地離去了。
這讓楚何有些愣神,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在外面紫韻自然有辦法跟陳嘯聯繫,能確定陳嘯不在瑤池天國,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跟紫韻見完面之後,楚何很快迎來了兩波客人,正是前來告辭的公孫沛然和玄松子。對於和星使關係良好的楚何,他們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當然,他們倆沒有一同前來,那樣就太過明顯了。
等到公孫家和德間道館的人相繼離開,曹家之中似乎又恢復了平靜。楚何每天要做的事,也就是指點一下曹傑三人的修行,當然主要是觀察曹傑玄蛇吞天訣的進展。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何感覺曹傑的修行已經有些眉目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楚何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三天之後,正在楚何習慣這樣的悠閒生活時,曹家終於傳來了曹學善、曹學庸兩兄弟返回的消息,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師尊,大伯和父親請您過去一敘,那位前輩想見見您。」曹陽恭敬地站在楚何面前,說道。
「前輩?」楚何莞爾一笑,他的靈識早已經告訴他,回到曹家的是怎麼樣一行人。
片刻之後,楚何來到曹家大堂內,曹學善和曹學庸正坐在兩側,主位上則坐著一個小女孩。她面容精緻,雙目微閉,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小孩一樣。
楚何就有些詫異。
一來詫異這人坐在主位之上,簡直給人喧賓奪主的感覺,二來也是詫異她這副小女孩的模樣。
修士並非真正容顏不老的存在,要不然修行界也不會有這麼多老頭子了,又不是人人都喜歡那樣一副蒼老的軀體。實際上修士一樣會衰老,只不過衰老的速度比正常人要慢太多了而已。
比如以楚何此時的修為,至少要過去一兩百年,他的面容才有可能完全成熟起來,否則一直會是這樣稚嫩。
而成就金丹之後,修士的壽命再度延長,這種效應也就越發明顯了。除非是一些傷勢讓器官衰竭,否則修士很可能永遠保持剛結丹時的容貌。
但是反過來說,修士在結丹之後,也不可能再返老還童,重新又變得年輕起來。
所以如眼前之人的情況就很特別,對方當然不可能是少女之時就凝出金丹,更可能是遭遇了什麼變故,這才始終保有這副模樣。
從靈覺中隱隱傳來的警告看,楚何能夠斷定,眼前這小女孩絕對是金丹之中的頂尖高手。連凡人中都有一些特例,修士就更不用說了。
「楚何楚道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突然睜開眼睛,稚嫩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開口道。
楚何卻猛地心中一驚,因為他看到這小女孩的眼眶中爆出兩道血光,彷彿要直刺入他的心靈之中一般。
不過下一刻,他又迅速放鬆下來。有九轉心魔劍在手,又有變異的天心果力量護身,楚何早已經不畏懼大多數心神攻擊,這位前輩多半要無功而返。
果然兩道血光未建寸功,落到楚何身上如同泥牛入海,眨眼間就沒了聲息。
不過讓楚何略微心悸的是,他也不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在血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他感到渾身真元都有一瞬間的滯障。
雖然這種感覺僅僅出現了一瞬,但如果是發生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這一瞬說不定就能要了楚何的性命。
待到九轉心魔劍輕輕一繞,將血光的影響盡數祛除,楚何才徹底回過神來。這時候他卻發現,眼前這小女孩的聲音十分古怪,明明人就在他面前,聲音卻彷彿從天空中直接鑽入他腦袋一樣。
不僅僅是這樣,就聲音本身而言也有些異常。
這聲音乍聽之下跟尋常小女孩沒有兩樣,但真正落下來之後,卻顯得極端空靈、極端純粹,又似乎隱藏著一縷魅惑之意,彷彿能撩起人內心最深處的**。
「道友為何不說話?」小女孩笑瞇瞇地看著楚何,雙目之中的紅光已經收斂,顯然她知道這對於楚何來說毫無意義,但她卻第二次開口。
空靈的嗓音再度響起,直接刺入楚何心靈深處。這次竟然連九轉心魔劍都沒有回應,任由聲音落下……事實上,前一次它的運作也不是針對聲音。
楚何只感覺自己再沒有平日裡的雲淡風輕,那些被他以莫大的意志力壓
在心靈最深處的**,都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挑起。
力量、權勢、女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始終被生存的壓力所限制的楚何,幾乎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苦修者,很少去考慮這些東西。
但是在這一刻,楚何那本來就不太穩固的道心轟然破碎,他彷彿從天際重新跌落凡塵。
然而當這些**全部湧現出來之後,楚何的思緒卻越發清晰起來,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此前的一系列舉動,從一個第三人的角度剖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