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章 用強 文 / 法隨
洞府之中，楚何依然沒有動作，反而很認真地回答道：「我姐姐。」
許晚晴聞言大怒，當即就要掙扎著自己下床離開，楚何連忙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你幹什麼！你打算這個樣子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什麼特殊愛好呢……」
許晚晴早已經羞憤到了極點，此刻反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她知道言語對楚何來說沒有作用，所以她只能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楚何，試圖以此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抗議。
她不說話，楚何則是完全不瞭解情況，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於是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摟在一起。
之前由於許晚晴的動作，她已經將大半個身子挪到了床的外側。而楚何剛剛從外側坐下，又伸手將許晚晴往回拉，恰好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所以此時許晚晴被捆住的雙手正按在楚何腹部，整個人倚在他的胸口，腦袋上揚，雙目直視楚何的臉龐。
楚何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冷靜，面無表情，雙手雖然摟在少女的腰間，可是面對觸手可及的柔軟，他卻沒有半點要再進一步的意思。
這當然不是說，楚何是就多麼正直了。只是他深知，自己若是有所企圖，今天許晚晴絕對跑不掉，但他並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地度過一刻**。
「她下了什麼巫術？」
正當許晚晴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渾身燥熱難耐，就要忍受不住身邊的男子氣息侵蝕時，楚何卻突然開口了。
「我……不知道！」少女低著頭，身子微側，斜靠在楚何的肩膀上，盡量不讓後者看清自己的表情。
又是不知道？
已經在清風明月那邊被敷衍了一回的楚何，這次終於被挑起了火氣，一把將許晚晴往床上一推，抓著少女的下巴問道：「說不說？」
許晚晴一把將腦袋別了過去：「不說！」
她認定了楚何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哪怕是機會擺在他面前，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頂多是威脅兩句。然而她卻沒有考慮到，現在的楚何跟平時已經不一樣了。
換了平時，楚何大概會說一聲「無聊」，然後將許晚晴丟出去，由著她去丟人。可是心中某種力量的作用下，他卻做出了平時不會做的舉動。
「啪！」
楚何一巴掌拍到了少女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脆響：「說不說？」
「你……」許晚晴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一直到屁股上再次傳來一陣疼痛，她才確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這是找死！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我……唔！」許晚晴來不及說話，嘴巴就已經被堵上了，卻是楚何直接撲到了她的身上，雙唇重重印在她的唇上。
許晚晴的雙手還被綁著，放在肚子前面很是礙事，於是被楚何一手壓住，按到了少女的頭頂上，而他的另一手則開始向著雪白長袍內部進發。
「你快住手！你瘋了嗎？」許晚晴瘋狂地搖晃著腦袋，試圖從楚何身下掙脫，「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許家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深知楚何的性格，什麼懇求、恐嚇都沒有用，只有點出實質性的利害關係，才可能讓他有所收斂。
然而楚何卻是冷冷一笑，一隻手掐住許晚晴的嘴巴，將她的腦袋硬生生移到自己面前，說道：「金雀峰馬上就要迎來鍾、黎兩家的衝擊，你說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動你，你嬸嬸是會大發雷霆，還是會順水推舟？」
許晚晴瞬間如墜冰窖。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楚何事後表示願意聯姻，並且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在眼下這個局勢，自己家多半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百年之前，許家已經經歷過一次動盪，實在玩不起第二次了。本來就是內憂外患之勢，若是再跟楚家翻臉，平白樹敵，那許家在宗門的勢力，真有可能被連根拔起。
所以，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些什麼，難道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
想到這裡，許晚晴不由雙手緊緊握拳，兩隻眼睛也是緊閉，彷彿在進行著某種天人交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她平躺在床上，望著楚何的目光多少有些無力，甚至還帶著一種認命的色彩。
「哈哈哈哈！」楚何開始猖狂地大笑，這種典型的反派笑聲讓許晚晴越發羞憤，直到楚何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三姐究竟對你下了什麼咒了吧？」
方纔還在不斷迴盪的笑聲猛地一收，楚何臉上的狂笑已經無影無蹤，連放在許晚晴身上，不停吃著豆腐的手都收了回來，滿臉的正氣和嚴肅。
許晚晴張大了嘴巴，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被耍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動自己！他和自己的合作才剛剛展開，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下手！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嚇唬人而已，偏偏自己還……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許晚晴便感到臉上在微微發燙，不知是因為內容本身，還是為被楚何騙到而羞愧。
「她說，只要我們兩人相見，就會不可救藥地愛上對方。相見的次數越多，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也就會越強烈。」
「果然如此嗎？」楚何聽完之後，卻是沒有半點驚訝，反而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任何法術都有其時效性和局限性。時間久了，或者等我們修為高了，這法術自然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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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許晚晴感到驚訝的是，楚何什麼都沒講，反而想說起那種巫術的局限性，似是在開導自己。
這種剛才還一臉猴急，現在又急於撇清關係的做法，讓許晚晴在巨大的落差中回不過神來，半晌才恨恨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然後楚何伸出手，開始在少女身上不斷遊走。
「你幹什麼！」許晚晴還當這個瘋子又改變主意了，頓時嬌軀微顫。
「幹什麼？你不會真的打算這個樣子出去吧？」楚何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吃豆腐，同時順帶漫不經心地尋找那怪異纖絲的線頭。
摸索了一陣，楚何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玩意到底要怎麼解開？難道非要拿劍砍？」
「不行！」許晚晴連忙喊道，「這是九節蛛王絲，尋常寶劍根本斬不斷，而且一遇真氣立即收縮，只能用手解開。」
「那線頭在哪？」
「在衣服裡面……」
「三姐，你真是個好人。」
「你怎麼不去死？」
時光彷彿有無限漫長，拖著被拉扯開的倒影，將兩人在洞府內的舉動，盡數投在了連雲山脈之外，極遠處的某個山谷中。
「殿下，楚何放棄了。」一團模糊的黑影上下浮動著，漂浮在楚煙嵐的身邊，恭聲說道。
「嗯，我看見了。」楚煙嵐盤腿而坐，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好笑，「他這是在告訴我，如果他不想，沒有任何人能勉強他去做什麼，哪怕是我也不行。」
「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遲早他們會認識到，有些力量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楚煙嵐不鹹不淡地瞄了他一眼，淡笑道：「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在下不敢。」黑影的聲音格外平靜，沒聽出多少不敢的意思。
楚煙嵐低垂著眼睛，將橫在膝蓋上的那把漆黑長劍緩緩抬起，喃喃道：「你放心吧。既然我選擇了繼承老師的劍，那便同時繼承了她的願望。」
聽到這句話，黑影的情緒彷彿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身上的那團黑霧也在不斷湧動。
「您永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
「或許吧。」楚煙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平具著的長劍微微旋轉，劍尖朝向自己，然後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
楚煙嵐的力道很大，令人毛骨悚然的銳器入肉聲傳出，她腹部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浸濕，而且濕潤的面積還在不斷變大，可她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這個時候，黑影突然一把撲了上來，鑽入楚煙嵐的小腹位置，一縷縷黑氣朝著傷口處不斷滲入。
「守住心神，我會暫時封閉你的五識，不要讓痛楚影響你的真氣運行。」黑影聲音有些急促，飛快地說道，「琅琊跟劍靈融合的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能出錯！」
楚煙嵐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身體的變化上。
直到許久之後，那把漆黑的長劍徹底沒入她的身體，而一直被她放在身側的佩劍，突然騰起一團黑色的火焰，形狀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原本略顯寬長的劍身，竟是緩緩變得纖細起來，而銀白色的光澤也漸漸消失。
等到楚煙嵐再度甦醒的時候，身邊的劍已經變得跟那把漆黑長劍一模一樣，纖細狹長，通體黝黑。
她腹部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癒合，黑色長袍上還留著一個洞口，露出女孩光潔的小腹。
楚煙嵐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連雲山脈的方向，輕聲說道：「老四，我走了。」
「既然你已經迫不及待走上世界的舞台，那我也不強迫你。」
「可是如果年輕的時候不去做些荒唐的事，以後又怎麼還有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