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驚天對碰 文 / 似雪
「看來，你和柳風古於龍晨一般，依舊沒有徹底死心啊……」陸悠然無奈地搖搖頭道。
岳厲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這五年，雖說是遊歷，我同樣也是在歷練。所以這次，誰輸誰贏，我倒是要看看。」
「小輩丟臉，老輩準備搏回面子麼？哈哈，岳兄，我說話有些直接了，還請見諒啊。」陸悠然顯然有些不以為然地笑道。
岳厲眉頭微皺，倒是沒說什麼。可他身邊的柳風古與許和卻是有些氣結了。柳風古忍不住道：「陸閣主，恕我說話不敬，雖然我沒有資格參與你們這個層次的戰鬥，可我覺得至少我師父向您發出挑戰了，你似乎也應該表個態。是敢還是不敢吧？」
陸悠然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不過岳兄，你這麼老纏著我也不好，都把你大徒弟教壞了。這樣吧，你們隨我來山腳下的湖面。」說完，便是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騰身而起，向著山腳下飛去。
岳厲臉部抽搐了一下，「什麼叫我教壞了柳風古？」不過他卻是心中微微佩服陸悠然想得周到。畢竟在山下的湖中央比試，幾乎無人觀戰，不論勝負如何，也不會傳開有損名聲。旋即拂袖而起，璀璨的星辰之力環繞週身，追著陸悠然而去。
其實岳厲猜錯了一點，陸悠然將對陣比武的場地挑在山下，並非是為了輸贏的面子問題，而是他心疼啊，辛辛苦苦建造起的宗門，要是因為他們不留手而有所損壞，那可真比輸給岳厲更讓他懊惱了。再者，便是他考慮到閣中弟子大多修為較低，能不能承受得住兩位捌天境強者的威壓，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也過去吧。兩個捌天境的超級強者對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柳風古扭頭看了一眼許和，說道。
許和微微頷首，轉頭看了看正在療傷的墨憐與胤天，看來他們兩個的對碰受傷也是不輕，便是沒有驚動他們，與柳風古兩人騰身而起，向著山下略去。他們並未達到學習舞空術那等修為，所以只能憑藉著輕功穿搜，趕往山下。
而此時，負責遣散弟子們的龍晨，也是注意到了空中劃落的兩人。微微一想便是反應了過來，旋即眼神有些興奮。兩個捌天境的超級強者之間的碰撞，那可是絕對珍貴的戰鬥經驗。說不定便是可以幫助他有所突破。畢竟龍氣·升龍雖然可以短暫提升他的修為至柒天境，卻不能維持太長時間。
看了一眼武鬥場內的兩個小傢伙，似乎是並沒有打坐結束的跡象。龍晨便是吩咐兩個弟子照看好他們，不許任何人去驚擾。而後直接一個閃身，週身風聲呼嘯，向著山腳下略去。
……
北辰星鎖閣，位於一片垂直聳立的山峰之上。百丈山峰並不算高，而最讓人稱奇的是，這山峰之下，便是一片浩瀚的湖泊。湖泊之大，似乎有些一眼望不到邊，面積來說已然是中原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見底，游魚眾多。平時，北辰星鎖閣的弟子們所吃的魚也是全部來自這裡。
此時，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兩個身影凌空而立。隔空對視間，就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是有些微微沸騰了起來一般。肉眼可見的氣流漣漪不停蕩漾著，兩人還沒有釋放出修為，單單是氣息的碰撞，便是已經達到了這般程度。看得龍晨三人，都是有些微微乍舌。
捌天境之間的戰鬥，顯然是比想像中的更加讓人心血沸騰。
此時，兩人已是準備好了，各自的氣息，也是提到了頂端。強大的氣息釋放間，迫使一旁觀戰的龍晨等人都是臉色凝重，不得不繼續後退數十尺才停下來觀戰。
天空之中，流雲飛縱。風雲舞動間，陸悠然哈哈大笑，負手而立。旋即，他猛地跨出一步，這片天地元氣瞬間紊亂了起來。
「彭！」
強橫的氣息瞬間釋放，平靜的湖面頓時猶如被炸裂而開一般，形成了數十丈高的水浪，翻騰不息。那等氣勢，如兩座水浪所築的巍峨懸崖般。
瞬間爆發的威壓，使得龍晨三人，也是不得已釋放修為來抵擋。不然只是捌天境的威壓，便是足以讓他們呼吸困難了。
「捌天六境界……」
岳厲盯著陸悠然，自言自語道。眼神微凝間，卻也是緩緩跨出一步，同樣釋放出了自身的修為。
面對陸悠然這等對手，自然是不能再留底牌。
身體一震，漫天星辰之力瘋狂擁出，包裹自身，岳厲仰天長嘯，強橫的修為驟然爆發。捌天五境界的修為，與陸悠然相差無幾的內力呼嘯而出。兩股修為碰撞間，似乎連天上的雲彩，都是被吹散的一片不剩。
「真的是…太強了。單是這等氣勢，如果我不用升龍加上磐龍魂，恐怕是一招都接不下……」龍晨凝重的說道。柳風古與許和也是默然點了點頭，捌天境界中期的修為啊，已然是足夠他們仰視了。
天地元氣，隨著陸悠然與岳厲的對持，也是驟然沸騰了起來。望著嚴陣以待的岳厲，陸悠然大笑一聲，單手猛然向上一揮。「岳兄，我可是要先發難了。」
隨著陸悠然那猛的一揮，數百道漩渦般的劍氣捲起湖水，化作一條巨型劍氣水龍，沖天而起。巨龍怒哮，蜿蜒盤旋，怒視著岳厲。陸悠然單手前伸，向著岳厲輕輕一點。
「吼！」
劍氣旋轉，劍氣巨龍帶起漫天水花，狂吼著撲向岳厲。那等威勢，讓龍晨三人都是有些色變。
岳厲面色不變，眼神卻是有些凝重，只見他雙手互相交叉，結出幾個奇怪的印法，旋即雙掌一推，璀璨的星辰之力噴薄而出。星辰之力凝聚，化作一頭星辰猛虎，猛虎週身星辰璀璨，無比絢爛。同樣是狂吼一聲，星辰猛虎
竟是以一種硬撼的姿態，悍然衝向兇猛而來的劍氣巨龍！
「轟隆！」
兩股磅礡的元力轟然相撞，那一剎那，天地變色，就連大地，都是猛然震動了一下。劍氣巨龍與星辰猛虎相撞形成一股毀滅風暴，向著周圍肆虐開來。湖面一時間翻起滔天巨浪，令龍晨等人不得不退後數十丈，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兩個人，卻是巍然不動。初次的對碰，兩人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看來這五年，你在修為上的提升，確是不小。」陸悠然眼神凌厲，嘴角微揚道。
「呵呵，之前我便是說過，此次，定不會讓你失望。」岳厲淡然笑了笑。
「那便是好！」
重重向前跨出一步，陸悠然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食指與中指並立舉到胸前，口中默念法決，原本迴盪在天地間的劍氣，竟是驟然飄動了起來。無數道劍氣如樹葉般旋轉，飄零，卻又散發著鋒利無比的氣勢。
猛然間，無數道飄零的劍氣驟然一凝，竟是全部開始旋轉了起來，隨著陸悠然的法決，這旋轉的劍氣漸漸形成一股令周圍空氣都震盪的巨大劍氣風暴。劍氣風暴越堆積越大，隱隱間，風雲雷動，陣陣雷鳴之聲響起。
岳厲面色凝重，他很清楚，陸悠然要用大招了。「不能讓他蓄力到巔峰！不然憑著這個武學到巔峰的氣勢，恐怕是強如伽釋天，想接下來也是有些費工夫！」這般想著，岳厲出手了。
澎湃的星辰之力呼嘯而出，星辰之力如浩瀚的河流一般，自天際奔騰洶湧而來。岳厲單手一揮，一方浩瀚星海如網狀蔓延向陸悠然，與此同時，璀璨的星河如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滾滾而下。星河圖與落辰溪這兩大鎮派武學，竟是被如此輕而易舉的同時用了出來。
在用出星河圖與落辰溪之後，岳厲並未停下，而是單手向著前方猛然一握。另一隻手舉過頭頂，似是托著什麼東西搬。而隨著他這個動作，在其上舉的手掌之上便是徒然出現了一團深邃的光芒。這光芒只是一看，便是讓人無比眩暈，彷彿帶著吸力般的吸引著天地間的光線。
在光芒中間，一個龐大的巨掌虛影緩緩成型，這巨大的掌型虛影竟是全部由璀璨的星辰之力組成，虛影擴散間，彷彿遮天蔽日般，方圓數十丈的天空皆是被虛影所遮蓋。星辰璀璨猶如夜空般絢爛無比。
「星辰遮天掌！」
隨著岳厲一聲大吼，由星辰之力組成的虛無巨掌轟然向著陸悠然猛地拍下！隨著其用出這一掌，岳厲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顯然這讓人震撼的武學，對他的消耗極大。
星辰遮天掌，傳自辰溪閣創始人，第一代辰溪閣閣主落辰溪。要說這落辰溪也是一位天縱奇才，數百年前，他便是自創了獨特的內力修為方式，以吸收夜空的璀璨星辰照耀下的天地元氣來修煉。星辰月華之氣，竟是讓其修為暴漲。自此便是有了今日辰溪閣的星辰之力。
而這落辰溪的修為，也是一日千里的暴漲。論起天賦，當今也就只有伽釋天可以與其並肩。而他自創的武學之中，也是有著許多在當時所向睥睨的武學。星辰遮天掌，便是其中之一。
僅僅三十歲的年紀，落辰溪便是已然突破了玖天九境界，到達了另一個修為層面的存在。突破了修為的桎梏，他便是有了離開九州大陸的能力。從此之後，辰溪閣便是再未出過落辰溪這般天才人物，甚至連突破玖天九境界的人，都是鳳毛麟角。而落辰溪先祖，也成為了辰溪閣的神話。星辰閣之所以能在九州大陸之中存留數百年，並不只是位於強者最少的中原，更是因為落辰溪的震懾與其留下的武學。
此時岳厲所用的星辰遮天掌，卻並未練到極致，甚至只能說是殘缺版的星辰遮天掌。不過即便如此，這一掌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覷。
在巨掌成型的時候，陸悠然便是有所察覺，那股威壓，讓他的面色都是緩緩有些凝重了起來。星辰遮天掌配合星河圖與墜落星辰這兩個控制武學，顯然是將控制與攻勢融合的無比完美。
與此同時，龐大的劍氣風暴也是自陸悠然身前緩緩成型，那急速旋轉的劍氣劍罡，竟是有些撕裂空氣的感覺。風暴周圍，一道道空氣漣漪劇烈波動，竟然是硬生生的將奔湧而來的星河圖與墜落星辰強行撕開，與那轟然拍下的巨掌，狠狠相撞在一起！
「轟隆隆！」
炸裂般的響聲響徹天際，遠在辰溪閣之中的弟子，都是被這驚天對碰之聲驚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一些修為不濟的弟子，更是險些被震暈過去。一道道驚駭的目光，駭然地望著天際。
正在打坐調息的胤天與墨憐，也是被驚醒了過來。旋即便是有些淡淡的壓抑感傳來。捌天境強者之間的交手，單單是威壓，便是讓他們這些低階弟子有些承受不住。
而處於不遠處觀戰的龍晨等人，也是驚駭不已，身形暴退間，更是釋放出自己的全部修為來抵擋。這等層次的攻擊，即便是餘波，都足夠能讓他們受傷了。
撞擊爆炸並沒有結束，在驚駭間，所有人都是發現，那恐怖的劍罡風暴，雖然在與星辰遮天掌對碰之時被削弱許多，卻依舊帶著無比凌厲的攻勢將那星辰巨手緩緩撕裂而開，而後更是帶著萬千劍罡向著岳厲席捲而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也是讓得岳厲大驚，連星辰遮天掌都是奈何不了這劍罡風暴？！不過驚訝歸驚訝，手上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只見岳厲手型變換，翻騰不已的星辰之力噴薄而出，再度化為一個大手。不過這次的星辰大手，顯然有所壓縮般，再不是從天際形成，而是直接從岳厲體內用了出來。
單手前伸，岳厲手掌猛然一握，然後便是見到星辰大
手暴漲而起，對著來勢洶洶的劍罡風暴，狠狠抓去。
「彭！」
恐怖的劍罡風暴，竟是被這璀璨的星辰大手驟然握爆。不過與此同時，處於交戰中心的岳厲也是被猛然的碰撞爆炸直接轟飛了數十丈，嘴角忍不住滲出一絲鮮血，面色也是更加煞白了起來。而遠處的陸悠然，卻是巍然不動，袖袍一揮，萬千劍罡於空中重新凝聚，將那星河圖與隕落星河的領域氣勁轟然絞碎。
此招之後，孰強孰弱，便是有些見了分曉。
緩緩穩住身形，岳厲抬起頭來，雙眸緊緊盯著陸悠然。看著那自始至終都瀟灑自如的身影，猶如掌控者般讓他無時無刻充斥著壓力。他實在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僅僅修為上只是差一個境界，戰力卻是差的如此之遠。他自己雖然現在沒有敗，可是卻有種無論如何都奈何不了陸悠然的感覺，這讓他懊惱之極。
深吸一口氣，岳厲緩緩緊握起雙拳，無數星星點點的璀璨在手心悄然凝聚。雖然陸悠然很強，可作為落辰溪所遺留武學的擁有者，他自是不會甘拜下風了去。
陸悠然依舊微笑的負手而立，不過在那笑意之下的眼眸裡，此刻卻是湧上些許凝重。剛才那劍罡風暴看似輕描淡寫，可他自己卻是知道，為了應對那星辰遮天掌，他幾乎是傾盡了全力。雖然內力消耗比岳厲小，可接下來的對碰，同樣是不會輕鬆。
「你我非生死之博，接下來，便是一招定勝負吧。」陸悠然緩緩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旋即看了一眼岳厲道。
「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岳厲隔空猛然虛踏，「咚」的一聲，那被踏之處的空氣都是泛起陣陣漣漪，如水波一般蕩漾而開。而後整個人便是爆射而起，手掌虛抓。這一抓之間，便是看見整個天空都是直接暗了下來。似乎那全部光亮都被吸走了一般，旋即岳厲大手一張，那天際之上猶如被吸走的光芒，卻是化為無數璀璨星點，向著陸悠然籠罩而去！
眼神有些震動地看著這般收束，陸悠然絲毫不敢輕視。他甚至都不用懷疑，如果被這星辰籠罩之後將是多麼被動。那看似零散的漫天星辰之中，散發著連他都是有些戰慄的威壓。彷彿每一顆星辰都是一輪烈日般，蘊含著無比恐怖的能量！
雙拳握緊，陸悠然的眼神，也是變得無比凌厲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狀態，代表著他要全力以赴了。
一圈圈乳白色的天地元氣，層層疊疊地自陸悠然身旁升起。與此同時，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瞬間湧出，威壓之強，竟是連那籠罩向陸悠然的璀璨星辰，都是微微緩慢了些。
此時龍晨三人難受的險些吐血，戰鬥已經到了這個階段，湖中心的兩人皆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自己的修為和武學，那一波接著一波的威壓，讓他們都有些頭皮發麻，眼神儘是駭然。
這是多麼凝實的劍氣啊！
普通的劍氣，是以猶如空氣波動般的透明狀呈現的。而此時陸悠然身旁所升騰而起的劍氣，已然凝實成乳白色。那看似溫和的乳白色之下，蘊含了極其恐怖的劍氣。
層層疊疊的乳白色像噴泉般緩緩升騰而起，隨著陸悠然掌心向上一抬，那層層疊疊升騰的劍氣徒然消失了。一個數十丈的劍氣虛影出現在了天際，劍氣虛影出現之時，空氣都是發出「嘶嘶」之聲，如被撕裂了一般。
「這幾乎是閣主的最強殺招之一了啊，殿峰虛無劍……沒想到，閣主竟是連這招都用了出來。」看到那龐大的劍氣虛影，龍晨臉色連變，喃喃道。
柳風古與許和聞言，也是忍不住看了龍晨一眼，而後便直接注視著這天空之上的驚世對碰。孰強孰弱，他們也十分迫切的想知道。
天際之上，如同山嶽般的劍氣虛影周圍，凌厲的劍氣瀰漫天際，猶如帝王一般，傲視著下方的岳厲與那彷彿被壓制了些許的漫天星辰。那瀰散的恐怖威壓，讓岳厲的表情凝重無比。這般武學的對碰，如果是生死相搏，那麼他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只能拼了。」咬了咬牙，岳厲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
「陸悠然，接招吧。此乃先祖落辰溪所留之中最強武學之一，星辰驟變！」話音剛落，岳厲張開的大手猛然前推，而後便是狠狠地握下！
星星點點的無數璀璨星辰在其握下的一瞬間徒然猶如一顆顆小太陽般全部亮了起來，無數耀眼的光芒將這片已然黑暗的天空晃的像白晝般，膨脹之間，鋪天蓋地般向著陸悠然籠罩而去！
微微一笑，陸悠然的面色在此刻也是變得無比認真，深邃的眼眸如同可以洞穿夜空般，而他的動作，更是極其簡單的伸出手指，對著那漫天星辰遙遙一點。
然而就是那一點，天際的虛無劍影彷彿得到命令一般，劍鋒向下，猶如山嶽壓頂般，對著那璀璨的星辰直直的斬去！夾帶著紊亂無比的劍氣匹練，豎斬而去！
「轟！轟轟轟轟轟！」
劍氣與星辰之力接觸的一瞬間，那漫天膨脹的星辰猶如是被引爆了一般，驟然炸開，迸發出驚天爆響聲，無數如太陽般刺眼的光芒瀰漫天地，恐怖的能量衝擊猶如旋風般席捲開來。
龍晨等人早已退出了戰圈，縱然如此，依舊是被震撼的彷彿靈魂都是有些顫抖。
強大的衝擊連山頂之上都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兩位捌天境的超級強者的至強一擊所爆發出的爆炸力，甚至都是可以媲美玖天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了。許多低階的弟子，都是被震的七葷八素，顯然一時半會都緩不過來。
胤天與墨憐在之前便是已然醒轉了過來。墨憐依舊有些氣憤地瞪著胤天，想說什麼卻又偏偏說不出來。直到剛剛
的爆炸，才將她的吸引力拉扯了過去。而胤天索性繼續看不見，一臉無辜的表情。剛剛的爆炸同樣吸引了他的注意，神識外放最大化，卻也只是模糊看到那大致的場景。那等恐怖的爆炸，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劍氣與星辰之力的對碰爆炸，持續了許久方才漸漸消散，原本因為那強大武學星辰驟變而變成黑夜的天空，此時已經恢復了白晝。湖面上因爆炸而產生的巨大漩渦，也是逐漸歸於平靜。觀戰的龍晨等人，在第一時間便向著湖中央望去。
然而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龍晨，柳風古還有許和都是瞪大了雙眼。
湖面之上，岳厲似乎是因為過度脫力，勉強維持住內力踩在湖面上，單膝半跪不住的喘著粗氣，臉色也是有些慘白，嘴角甚至依舊流淌著絲絲血跡。這般樣子，著實有些狼狽。
然而，讓龍晨三人驚歎的，卻是在岳厲頭頂，那柄由劍氣組成的龐然大物——殿峰虛無劍，在經歷了星辰驟變這強大的技能爆炸後依然完好無損一般，懸空立在岳厲的頭頂數丈之處，只是並未斬下去。
「嘶……」
柳風古與許和皆是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陸悠然想殺岳厲，此時的岳厲，恐怕早就已經被那恐怖的虛無大劍轟成灰了。回過神來，兩人趕忙抱拳向著天際之上道：「多謝陸閣主手下留情！」他們可是生怕陸悠然這一劍斬了下去。
矗立天際，陸悠然此時也是有些微微狼狽，衣袍因為剛剛的星辰驟變而多處破損，呼吸之間也是微微有些急促，臉色更是因為脫力而變得蒼白。不過從他尚有餘力掌控著殿峰虛無劍來看，在狀態之上，顯然是比岳厲好上太多了。
向著柳風古與許和微微點了點頭，陸悠然轉頭看向岳厲，此時的岳厲眼神中儘是頹然，有些苦笑地搖了搖頭，抬頭看著頭頂那通體透明，週遭空氣卻是微微波動的虛無巨劍，苦笑道：「唉，沒想到，五年之後的這次登門拜訪，終究還是我輸了。」
「這次切磋，我本就沒在乎輸贏，只當是會友了。」笑著搖了搖頭，無奈聳聳肩，陸悠然袖袍一揮，那通體透明凝實的劍氣巨劍，便是寸寸開裂，而後化作萬千道游離的劍氣，擴散在天地之間。自此，陸悠然與岳厲之間的切磋，也是落下了帷幕。
時隔五年，陸悠然依舊是憑藉著強大的實力，一舉碾壓岳厲。中原在廣袤的九州大陸上雖然是極為弱勢的域，然而中原之中的北辰星鎖閣有著陸悠然坐鎮，依舊讓人不敢輕視。
劍氣散去，柳風古與許和也是飄然而至飛到湖面中心，將那有些虛弱的岳厲攙扶而起。兩股柔和的內力也是緩緩向著岳厲灌輸而去。感受著如甘泉般湧進身體的內力，岳厲此時有些略顯蒼老的臉上也是欣慰不已。自己並不爭氣，沒有縱橫天下的能力光大宗門，而這兩位弟子未來的成就，必定是會遠遠超過他。岳厲自己很明白自己的狀況，為了此次能夠打敗陸悠然，而強行提升的實力，從而導致可能傾其一生，都不能再達到玖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