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易晨就是飛過來的 文 / 大光明
第二百三十四章易晨就是飛過來的
「杜神醫,這邊請。」
在一個年老的管家模樣的人帶領下,易晨很快就在楊家的會客大廳的門口見到了楊志天。
這個華夏武學世界的王者之一,楊家最大的禍害,今天易晨要親手送他去見他的族人。想必,此時楊疏等人已經在下面等他很久了。
「楊老。」
易晨拱手作揖道。
「杜神醫,久聞大名,歡迎之至啊。老朽可是苦等多時了。」
楊志天並沒有倚老賣老,而是客客氣氣的對易晨抱了個拳,親自將易晨給迎到了會客大廳裡面。
會客廳裡早已經備好了香茗,兩個身著旗袍,身姿俏麗的丫鬟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旁,禮數不可謂不周全。
以楊志天的身份而言,這個接待禮節已經是十分的重了。
在整個華夏武者世界,足夠楊志天用這樣的禮節接待的人,不出雙手之數。今天易晨卻享受到了如此殊榮。
「楊老客氣了。」
易晨再次抱拳,但他卻絲毫沒有在這裡與楊志天喝茶聊天,享受丫鬟服侍,跟楊志天相互恭維的模樣。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去楊老的書房談吧。」易晨隨即說道,神情雖然平靜,但卻像是比較趕時間。
這卻是有些失禮了。
尤其是在面對楊家這樣經營了數百年的大家族面前,面對一家之主楊志天的時候。
要知道像楊家這樣的在華夏武者世界裡。尊享了數百年榮耀的大家族而言,對於楊志天這樣比共和國年齡還要大的人來說,對待客的禮節看的十分的隆重的。
人家備好了茶水丫鬟。甚至是家主都親自出面招待你,已經是最高禮節了。你好歹也跟人家喝喝茶,聊聊天,相互恭維幾句啊。
易晨這樣確實有些不給面子了,說大了點,甚至是有些不敬。
這讓楊志天心中有些不悅,他幾年也難得一次親自出來接待客人。卻遇到易晨這樣不識相的人。
他心中甚是不喜,卻又不好發作,因為易晨是來給他治病的。而且他這病也只有易晨能治。
楊志天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杜神醫,何故如此焦急?」
「望楊老切勿見怪,京都之行。行程的確比較緊。楊老無事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若是不方便,那就過幾日再說。」
易晨雖然嘴上說著要他不要見怪的話,但語氣卻絲毫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相反還有些強硬,意思是必須照我說的辦。
你要是今天不行,那就以後找時間再說,至於以後給不給你治,還得看我心情了。
「杜神醫。何故?」
楊志天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現在是真的沒空。他也沒有想到,易晨會在這個時候來,要知道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哪有人大晚上去給人看病的,這又不是急診。
要是沒事的時候也就罷了,誰讓易晨是醫生,他楊志天是病人呢。病人聽從醫生的安排是天經地義的,別說他是楊家家主,就算是皇帝也一樣。
可不要忘了,楊志天此時還在等楊疏那邊的消息呢?他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想要第一時間得到楊疏那邊的確切消息。
楊志天輕聲說道:「杜神醫,不若改明日白天吧。」
易晨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楊志天心裡也有氣,還始終有一股不安的情緒,但他也不好在易晨面前發作。
「你們先下去吧。」
他揮退了左右的丫鬟,連那個貌似管家模樣的老者也被叫了出去。
大廳裡只剩下了他和易晨,還有他那個一直站在暗處沒有開口的中年男子。這是楊志天的護衛,倒是盡忠職守,對楊志天寸步不離。
「杜神醫,是否有難言之隱?」
楊志天皺眉問道,多疑的他此時已經起了一些疑心,為何易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等待楊疏消息的時候來。
還是大晚上來。
「楊老多慮了,想必楊老也知道我這幾日在做什麼?想必楊老也知道我的習慣。」
易晨笑道,笑容中竟是有些不滿。
「杜神醫善心,這幾日在做義診。老朽佩服……」
楊志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內心對自己有幾分佩服易晨不知道。但易晨知道,這幾日,他做義診的時候,楊家沒少派人監視自己。
「清晨診所忙,患者掛的號,足夠我看到明年年底!我每次離開西京都不會超過三日,這個習慣想必楊老是知道的。」
易晨笑道,這半年來,他也的確離開過西京幾趟。都是到其他的城市做義診,上海和廣州易晨都去做過義診。但每一次義診的行程都絕不超過三天,就會回到西京。
「這次京都之行,今天其實已經是第三天晚上了。按說我今晚就該動身,明日就該到達西京。」
易晨不疾不徐的說道:「但京都乃非凡地,很多人我得罪不起啊。」
楊志天大笑道:「杜神醫
醫何意?難道還有人脅迫杜神醫不成。神醫是我楊家上賓,有什麼事情大可與老朽說。老朽可替你做主。」
「你個老梆子,你替我做主,首先殺掉你家族裡那些傷天害理,壞事做絕的族人,再自殺吧。」
易晨暗自腹誹,但這話他卻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在我行程中,後天晚上就要回西京。明日我會去蕭家看望蕭老太爺,據說他中了毒。明天稍晚一些會去白家看望白國天前輩,據說他臥床十五年了。」
易晨似笑非笑的說道:「後日。我會去看望趙老。據說他壽元將盡。我一個小小的清晨診所,這半年來雖然有些人脈,但這些人每一個我都得罪不起啊。誰讓不願,但也不得不去。」
楊志天一愣,他無言了。
易晨說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平常人,易晨得罪不起,他楊志天難道就得罪的起?別說現在楊家已經是大廈將傾,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沒轍啊。
易晨笑著說道:「楊老似乎有心事?是否今晚我來的太過唐突?那我還是先走吧,明天或者後天盡量抽空過來。」
楊志天愣了,明天或者後天來。
等明天易晨去了蕭家和白家哪能那麼容易就抽的空出的?
要知道蕭霸天是中了易晨的毒啊。楊志天可是對易晨很是瞭解的,他知道易晨也是個醫術極高的人,他下的毒豈是那麼好解的?而且白國天也臥床十五年了,又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更別說易晨嘴裡的趙老。趙騰空那可是壽元將盡啊。鐵錘神醫是神醫是醫聖又如何。難道真是閻王不成。
易晨沒給他們治好,他們能放易晨來他楊家給他治傷麼?
他真的想發火,但卻是發不起火來。
因為現在現在這個鐵錘神醫是他唯一的希望,沒有鐵錘神醫他必死。
若是別人還好,他可以來硬的強留。偏偏這個鐵錘神醫就絕不能來硬的。
不過要是楊志天知道蕭霸天根本沒中毒,白國天也被易晨給治好了。
眼前這個他唯一的希望,鐵錘神醫杜晨其實就是那個他恨之入骨的易晨的話,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了。
「神醫說笑了。您來了,我楊家是蓬蓽生輝。又怎麼會唐突呢?」
楊志天只能忍下這口氣,笑著道:「神醫稍作歇息片刻,老朽去準備一下,立刻就來。」
「好。」
易晨這次倒是沒有拒絕,而是靜靜的做了下來,端起小几上的香茗,靜靜的品嚐了起來。
別說,楊家這茶還真的挺不錯。
這邊楊志天帶著黑衣男子離開了會客大廳,走到了旁邊一間小房子裡,這裡可以看得見會客大廳裡的一切。
他看到易晨似乎很靜心的品著茶,但臉上神情卻有一些不悅,還有一些疲憊。
「快四十分鐘了,老三的消息還沒有回來,偏偏這個時候他來了。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楊志天生性多疑,他低聲對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
「應該不會,這三天他一直都在義診,但由於人太多,他每晚都要忙的很晚。只有今天例外,他下午五點就結束了義診。但看他神情,的確很是疲憊。」
黑衣男子低聲說道,他跟隨楊志天多年,明白楊志天的意思。但無論他如何去想,也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任何疑點。
楊志天沉聲說道:「明光曾經懷疑這個杜晨其實就是易晨,但後來被否決了。可現在他來的太巧了吧!」
楊志天隨即搖了搖頭,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多疑了,關於這個鐵錘神醫是不是易晨,早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因為這段時間,易晨一直在京都,而鐵錘神醫卻是在西京,這說明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老三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道:「或許是與白家僵持了下來,信號被屏蔽了,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楊志天沉聲說道:「不用了。你留在我身邊就好。」
「家主!」
黑衣男子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他剛才提起蕭霸天、白國天還有趙老,而且他似乎有些不悅了。若是錯過今晚,恐怕再請他來,就很難了。」
黑衣男子直言道,他這話說的比較隱晦。
但老謀深算的楊志天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叫楊志天不要太多疑了。
如果這其中有詐的話,易晨就不會故意提起蕭家、白家和華夏武堂了。因為這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黑衣男子不知道他這番話,其實是給已經是大廈將傾的楊家敲響了最後一聲喪鐘,斷送了楊志天的性命。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易晨這局實在是佈置的太好了。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如果易晨真的有詐的話,真的對楊家不利的話,就不會提起蕭家和白家。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楊志天苦等楊疏消息,心驚膽顫的時間點,孤身前來。
別說是這黑衣男子,就連老謀深算的楊志天都想不出這其中的關鍵。
因為在他們心中,杜晨和易晨根本就
是兩個人。
楊志天低聲說道:「我本不該懷疑的,但我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家族懷疑其中有詐,懷疑鐵錘神醫杜晨就是易晨。可半個多小時前,三爺還說易晨在鳳凰嶺。半個小時,要從鳳凰嶺來到這裡,還要在三爺的阻攔下來到這裡,除非他是飛過來的。」
黑衣男子再次說道:「家主,現在最重要的是您的傷,這決不可再耽誤了!」
「唉。希望是我多疑了吧,我們出去見他。」楊志天歎了一口氣,再度走進了會客大廳。
其實黑衣男子有一句話說對了,只是無論是楊志天還是黑衣男子,都怎麼也想不到罷了。
其實易晨就是飛過來的,是做直升機從京都邊界的鳳凰嶺,直接飛到京都內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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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會和老婆去看月亮,今天就這一章了,明天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