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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8章 冬雪 文 / 堂皇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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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

    從進入深秋開始,寒流就席捲了整個西伯利亞,天氣一天天的冷下來,駐守在原伊爾庫茨克——新北海市的革命軍官兵們按照精確的地圖,趕在大雪封凍前,找到了三十多處溫泉。

    所謂貝爾加湖也就是中國北海的溫泉資源非常發達,圍繞著北海這個世界第一深水湖,有大大小小三百多處溫泉,在後世是俄羅斯極富盛名的溫泉療養勝地。人們在純淨的空氣中,在白雪皚皚的嚴冬中,泡在露天溫泉裡享受冷與熱的交匯,這是一種何等美妙的享受啊。無怪乎前沙俄殖民者稱北海為「聖海」。

    新成立的庫倫戰區在入冬前,動用了最大的力量進行鐵路線的築基工作,戰俘、民工、鐵路工程兵、農墾兵團、牧民,全部被召集,投入這場修路大會戰中。

    按照中央要求,庫倫戰區是從北京戰區抽調7,29,30,這三個集團軍,新組建而成的。

    由於俄國勢力被趕出了遠東太平洋地區,瀋陽戰區的壓力大減,因此原瀋陽戰區被改為海參崴戰區,防禦重心也變為太平洋地區。

    天空中已經開始飄起雪花,王光興,新任庫倫戰區司令員,縮著脖子搓著手,快步的走進庫海鐵路建設臨時指揮部中。

    王光興之前擔任的是昆明戰區司令員,如今被調到庫倫戰區擔任司令員,負責庫倫戰區的組建。

    從繁花似錦的春城昆明乘坐國防部專機來到庫倫這個北方寒冷的邊疆城市,剛走下運五運輸機的舷梯,王光興就被凍懵了。

    庫海鐵路建設臨時指揮部設在庫倫以北200二百公里處的達爾漢旗,臨時搭建的防寒板房沿著鐵路線一字排開,足有一公里長。

    王光興走進設在板房中的臨時指揮部,脫下帶有毛茸茸的羊皮襯裡的65式高寒區域棉大衣交給警衛員,自己走到火爐旁用鐵鉗拉開爐蓋,把手攤在冒著紅光的爐口不停地翻搓。

    「奶奶的,凍死我了,這雪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了!」

    機要參謀烏恩其說道:「司令員,咱們這裡一刮白毛風,那就是大白災,不下個一米多深,雪不會停,有些迎風的坡面地區,雪有三米到五米深,跟本沒法過人。」

    王光興道:「小烏,你是蒙古族,你說說,這樣大的雪,以前成吉思汗是怎麼行軍的?」

    烏恩其愣住了,他雖然是蒙古族,也沒聽說過這種天氣下成吉思汗還能出兵的。

    烏恩其撓了撓頭:「司令,我家以前是王爺家的奴隸牧民,所以我也沒聽說過這種天氣還能打仗的,反正我們牧民遇到這種天氣,也只能躲在帳篷裡取暖,先躲過白毛風和大雪再出門鏟雪。要不我幫您找個老人家問問吧?那些上年紀的老人家興許聽過這些故事?」

    王光興跺著腳上的雪,搓著手道:「嗯,你抽空請教一下,這雪再下下去,整個工程就全停了。指揮部的很多指戰員手上都生了凍瘡,凍瘡膏抹了一層又一層。」

    烏恩其道:「達爾漢旗儲備的物資很充分,之前從北京庫倫鐵路運來的煤炭、糧食和藥品足夠我們過冬,本地的牛羊也都宰殺了凍著呢。」

    王光興吸了吸塞住的鼻子,望著窗外道:「可也總不能老在板房裡窩著吧,中央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這條鐵路呢……」

    新北海市卻是另一番景象,革命軍呆在俄國人留下的城市中,燒著木柴和煤炭,用著溫泉水,喜洋洋的迎接著冬天的到來。

    第七集團軍政委定帶著戰士,對土改之後的當地各族人民挨家挨戶送溫暖。

    俄國要塞中儲備的糧食和鹹肉實在太多,足夠吃五、六萬人吃兩、三年的,這些儲備本是作為修建西伯利亞鐵路的物資和西伯利亞軍團的口糧。

    如今新北海市只駐紮了第7和第29集團軍,又搞了土改,搜集了大批俄國封建地主貴族的餘糧,因此物資上極為豐富、

    每到一戶,俄國勞動黨不遠千里從喀山派來的中央委員阿廖沙就忙著幫革命軍解釋政策,分發過冬食物。

    俄羅斯族百姓們得到糧食後,千恩萬謝的感激著這些奇怪的「侵略者」,在他們看來,這些侵略者實在是太奇怪了,進城後非但沒有燒殺搶掠,反而給他們送糧食,又帶著他們掃蕩貴族老爺的農莊,把農莊裡的牲畜和農具公平的分給每一戶農家,貴族領主莊園儲藏室和地窖裡的一桶桶果醬,一車車鹹肉,一捆捆毛皮,一袋袋糧食,堆成小山的奶酪,全部被分發給這些窮苦的農戶。

    廢除農奴制後,俄國農民依附土地而生存的處境並沒有絲毫的改善,生存環境反而愈加惡劣。

    以往作為領主的農奴,領主好歹還把農奴當成一種財產,盡可能希望這些活物不至於餓死,好為他們世世代代的勞作,可在廢除農奴制之後,領主們就根本不在關心農奴的死活了,因此盤剝手段愈發的殘酷激烈。

    有了俄國勞動黨的幫助,西伯利亞的各族人民很快明白了華夏人民共和國是一個無產階級的政權,明白了中國革命軍帶來的土改政策。

    在各族勞動人民看來,這簡直是上帝般仁慈的恩典,每一戶都能分到自家的土地,這簡直像是活在天堂裡一般。

    「米莎,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們不收女兵。」定政委耐心的對一個金髮碧眼的俄羅斯族農家姑娘說道。

    小姑娘戴著一頂羊皮帽,帽子邊緣冒出幾絡濃密漂亮的金髮,她身上穿著一件羊皮大衣,腳上套著一雙羊皮靴,這些都是新的,是在土改中分得的。

    她

    她見定終於肯搭理他,開心的嘰嘰咕咕說了半天。

    俄國勞動黨的同志阿廖沙笑著對定政委說:「這小姑娘說,她看到革命軍裡有女兵,她知道你們是收女兵的,她說她對貝爾加湖地區瞭如指掌,能給我們當嚮導,找溫泉,找林場,找鹿群和野鴨。」

    定踟躕了一下,說:「她看到的那是各團團部直屬的衛生連和宣傳隊的女兵。

    不過說起來,我們確實有計劃要招收一批俄羅斯族的無產階級戰士,這對土改和宣傳工作的深入推進大有好處。

    阿廖沙,你叫她跟我們回指揮部,我跟政治部說一下。」

    阿廖沙對這位農家姑娘米莎一解釋,她頓時開心起來,笑的像花兒綻放一樣美,撲過來在阿廖沙臉上親了一下,又在定臉上親了一下。

    定嚇得渾身發僵,嘴裡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可不行,要犯錯誤的。」

    警衛員趕緊把金髮姑娘米莎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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