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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第三十六章 喬溪病倒 文 / 然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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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快一點鐘時,謝玉芹又來到許思源住的工棚,一臉憂愁地對許思源說:「喬溪昨天把信一看完就淚流滿面、抽泣不已。你可真狠心啊!真的沒去。我那可憐的癡情的妹子可是早早地就來到銀杏樹下,並苦苦地等你等到快九點鐘呀!她請你今晚一定要和她見上一面,要你聽聽她的解釋。她說了,只要你一天不與她見面,她就一天一天地等下去,直到你與她見面為止。記住,她可是要天天等你,我就不再來轉告你了。你今晚還是和她見見面吧,難道你就不心疼她?!」說完,她抬腕看了一眼手錶說,「我得上班了,我走了。你今晚可一定要去呀!」隨即,她匆匆地走了。

    謝玉芹一走,許思源的腦海裡就劇烈地翻騰起來。自從昨天謝玉芹帶著他寫給喬溪的那封信走後,他的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走到哪裡都是癡癡呆呆的。今天上午上班時他丟三拉四,同事與他說話他竟渾然不知說了什麼,更為嚴重的是他還差點從高高的腳手架上掉了下來……他清楚他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很可能要出事的。他更清楚他唯有與喬溪見面並繼續相處下去才能扭轉眼前這種糟糕的精神狀態。但是他又想到與喬溪繼續相處的話,他最終還是難以避免鋃鐺入獄的結果……

    當天晚上,許思源還是強忍著傷悲沒去銀杏樹下。

    一連四天過去了,謝玉芹都沒再來找許思源。

    第四天晚上,許思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天麻麻亮時,他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驟然間,他感到心臟一陣劇烈的刺痛和驚悸,一個愣登坐了起來,然後兩眼一動不動地怔怔地盯著正對面的席箔牆……直覺告訴他,依喬溪那堅貞不渝的性格,她一定說到做到,只要見不著他,她真的會一天一天地在銀杏樹下等下去……

    他心裡遽然感到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慌——喬溪這樣一天天等下去,那她的心靈和精神該要承受多麼大的痛苦和煎熬呀!她那嬌嫩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了這麼大的折磨和壓力?!——這不等於他在親手摧殘他心愛的喬溪嗎?

    他對自己痛恨萬分。他冷酷無情地鞭笞著自己的靈魂:許思源,你不是要用你整個的生命去愛喬溪的嗎?怎麼一碰到「坐牢」就害怕了,就畏縮了,就不敢去愛了,就離開了心愛的喬溪?你還是周圍的朋友和熟悉你的人眼中那個敢愛敢恨頂天立地一身浩氣的許思源嗎?你還是那個響噹噹的大老爺們嗎?

    「不行!我得盡快見著喬溪!我的整個生命整個人生絕對離不開喬溪!我絕不能沒有喬溪!」他決定今晚就到銀杏樹下去與喬溪見面,並與她繼續相戀相愛下去。至於什麼罪名、判刑、鐐銬加身、飛來橫禍,等等,等等,都統統地見他娘的鬼去吧!老子不怕!!

    當天上午,泥工班在一棟在建的樓房裡施工。許思源從一上班開始就急切地盼望著快到晚上,他好早點見到心愛的喬溪。

    九點多鐘時,丁師傅要許思源到樓房外堆放工具的工棚裡去拿一把鐵錘和一把鋼釬。許思源來到工棚,拿到鐵錘和鋼釬後走出工棚。忽然,他瞧見謝玉芹急匆匆地朝他這兒奔來。他的心裡剎那間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謝玉芹來到他跟前,一臉埋怨地說:「你可把喬溪給害死了……」話還沒說完,許思源如同驟然被雷擊一般,「光當當——」一聲,手上的工具全部掉在地上,身子不由得晃動起來……謝玉芹連忙伸手將他扶住,說:「你別慌,別急,聽我給你說。」

    許思源穩住了身子。

    謝玉芹說道:「頭兩天,喬溪在銀杏樹下等你你沒來,她很傷心。但她還是對我說她相信你一定會來見她的。第三天晚上她又來到銀杏樹下,一直等你等到九點鐘,你還是沒來。她一回到家就病倒在床上。她第一天沒見到你後,就沒怎麼吃東西了,而且整夜整夜地做惡夢,覺也睡不好。一病倒後,她更是什麼也不吃了,夜裡睡覺時常常把被子蹬開……她這不是在糟蹋自己麼?昨兒傍晚,她媽突然發現她發高燒,而且挺厲害的,當即就和她爸爸一起把她送進了我們醫院。經醫生檢查是:急性肺炎。於是又是打針又是餵藥,總算把病情給控制住了。今天早上我給她量體溫,燒已退了好些。這一晚上,她都在昏睡。她的爸媽整個晚上都守候在她的身旁。今天早上她爸開會去了。剛才她媽說要回家給她做點吃的,也回家去了。趁現在她爸媽都不在跟前這個空檔,你趕快去見見她吧。我先回醫院了。記住:五號病房。」說完,他就匆匆地走了。

    許思源趕忙撿起地上的工具,衝進樓房,交給丁師傅。然後稱他胃痛想請假去醫院看病。丁師傅同意後,他連忙離開樓房直奔區醫院。醫院並不遠,就在小鎮西面的一口大池塘的西邊。他一路奔跑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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