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4 文 / 落星辰
「昨天的事情一鬧騰，你的屍體肯定是留不住了。到時候我會讓九千歲用焚燒的方法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估計皇上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說什麼。等焚燒了你的屍體之後，我就讓九千歲派人把你的屍體的骨灰給連夜送到你表哥的墳上去，把你跟你表哥給合棺了入殮了如何？」
白曉曉的話剛剛說完，那僵硬的屍體的頭就微微的點了一下。
「至於你的仇，關係到皇后娘娘，我只能答應你，肯定為你報仇雪恨。等到時候，報完仇了之後，你就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這人世間已經不太時候你生存，到時候但願你跟你表哥能來使再續這一段情。」
蔣常在在聽到白曉曉的話之後，眼睛的眼角慢慢的滴下了兩滴淚水。
白曉曉看著蔣常在這模樣，心中也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捨。不是捨不得這個蔣常在，她跟她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感覺這相愛的人卻因為外在的願意卻不能相守，隨後落的一個陰陽相隔的下場，如今這一個活著的也沒有好好的活著，而是受了別人黑手，枉死的結局。被困在那冰冷的湖底幾年，連投胎轉世的過六道輪迴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巧遇自己的話，不知道她還要在那湖底苦等多少年。
白曉曉拿下玉簪子，隨後淡聲的說道：「南天，我們走吧。」
走到院中的時候，正好碰到帝王跟樓鳳絕走進來的身影，帝王在看到白曉曉的身影的時候，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白曉曉看到帝王，連忙的上前去行禮了一下。
「曉曉見過皇上。」
「奴才參見皇上。」
李公公伺候著帝王的，見到白曉曉的身影，嘴上面連忙的說道：「老奴見過王妃。」
帝王淡聲，「免了，曉曉這會來這裡，是為做什麼？」
「想著昨日夜裡受到的紙條，這會想來這裡找一些原因。」
「那可有找到？」帝王淡聲。
「什麼都沒有找到。」白曉曉淡聲，目光對上帝王那淡漠而威嚴帶著不悅跟懷疑的眸子。
白曉曉說完，就走到了樓鳳絕的身邊，輕聲的叫了一聲樓鳳絕。
「絕。」
「這事情本王來處理，冤枉你的人本王會找出來的。這樣的地方，不要再來了。萬一傷著你怎麼辦？」
「我沒事。」白曉曉微笑了一下。
帝王有些不悅的蹙眉，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既然曉曉也在這裡，那朕有些事情就請曉曉幫忙一下。曉曉是南疆人，應該知道如果起屍吧？」
「在南疆的時候有些聽聞，可是卻沒有學過。」白曉曉淡聲，在南疆的時候，很多東西自己的哥哥都不讓自己學，這樣的東西哥哥更是不讓自己去接觸到。如果不是因為大師兄跟二師兄的話，自己說不定什麼都不會呢。
「曉曉不會？」帝王淡聲，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溫度，讓別人聽不出來他話語中到底是生氣不相信，還是不在意。
「這些東西，師叔跟我哥哥都不曾教過我，也不曾允許我學過。師叔跟哥哥認為，我是一個女孩子，到最後也只不過是相夫教子罷了，沒有必要學這些東西。只是曾經在山上的時候有聽聞大師兄跟二師兄說過，這起屍其實倒是沒有多難的。只要請這已死之人的魂魄上身罷了，一般巫神都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的。」白曉曉淡聲的說道：「曉曉想，如果真的要起屍的話，應該曉曉還能做到。」
「本王不同意，這要是這蔣常在的魂想鳩佔鵲巢的話，那曉曉到時候還怎麼把她請走。這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這樣的事情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太危險了。」
「如果皇上想得到真相，曉曉倒是願意的。」白曉曉淺笑了一聲的說道：「絕，我應該可以的。」
「不行，本王不同意。」樓鳳絕不悅。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白曉曉淡聲。
「什麼辦法？」帝王看著白曉曉，冷聲的問道。
「這做事的人應該都會心虛罷了，皇上只要等晚上蔣常在再詐屍的時候，看她去找誰的話，那應該這個人就會跟這件事脫離不了關係。只要蔣常在去找的人，皇上都把她給送到東廠去，應該用不著多久，這些人應該都會乖乖的老實交代了。」
「曉曉。」樓鳳絕淡聲，倒是沒有想到白曉曉會跟帝王說這些話。
「王妃……」李公公小聲的叫了一聲，這話豈不是在惹皇上生氣嘛。
「朕是不是可以認為，這般做有些嚴刑逼供的嫌疑。」帝王怒聲。
「那皇上讓曉曉起屍，皇上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私心嗎？如果曉曉是妖的話，那這蔣常在的魂曉曉肯定是起不來的。如果曉曉不是妖的話，那請了蔣常在的魂的話，曉曉道行高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如果曉曉根本就無法請的話，那曉曉的身份就算再怎麼是南疆人，皇上應該也不會有所忌憚了吧。畢竟，連一個起屍都不會的南疆人，在南疆只能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在這康秋國也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罷了。對皇上，對九千歲都不會是一個威脅。」
「曉曉……」帝王怒聲，「別以為鳳絕在乎你，朕就不敢怎麼你。就你在京城大街上控屍的那一招，本王就可以把你打入大牢嚴刑逼供了。本王這般對你，還不是看在鳳絕在乎你的份上。如果你真的要這般的話，那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我是南疆人不假，我會控屍也不假。難道皇上以為
九千歲跟曾經的皇上一樣，因為聽了他人的鼓動，就開始懷疑自己喜歡的女人嗎？皇上，那樣還算是一個喜歡嗎？」
「放肆。」帝王怒聲，「鳳絕，如果這就是你選的女人的話，朕想問你，如何對得起你的母后。」
「皇上，曉曉說的何錯之有？」樓鳳絕淡聲，「蔣常在的事情，皇上明明就知道近在眼前的答案是什麼。可是，皇上還是不相信的想從這屍體上找一個替罪羊出來。曾經，母后跟皇后娘娘皇上選擇了皇后娘娘活母后死。如今呢，皇上是不是還準備選擇皇后娘娘活，其他人死了？也許，這個其他人就是曉曉。」
「鳳絕，你……」帝王看著樓鳳絕，僵在那裡不說話。
「昨天的字跡，皇上明明看出來是太子的。只不過，皇上不想太子有事罷了。所以，皇上不出聲。今天，皇后娘娘胡言亂語所說的一切，跟嚴刑拷問那些嬤嬤之後得到的答案，明明就已經知道害死蔣常在的人就是皇后娘娘跟太子妃白薇薇。可是，皇上卻當成不知道，而是來到這裡尋一個也許可以給皇后娘娘跟太子妃白薇薇脫身的可能。皇上，鳳絕倒是想問皇上，皇上您這麼做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鳳絕……」帝王看著樓鳳絕，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這一切，都被樓鳳絕給說對了，自己早起審問出來的答案竟然是皇后娘娘跟白薇薇聯手用蔣常在準備陷害芸妃娘娘的，可是芸妃娘娘卻不動聲色的躲過了這些。
「我知道皇上顧及的是白府的一切，如果白府滅了，皇后娘娘沒有了，白薇薇沒有了。那這幾個皇子爭奪著康秋國的天下肯定會到一個失控的地步，到時候手足相殘的畫面肯定會發生。所以，皇上不想看到這些。這些，鳳絕想鳳絕倒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只不過，鳳絕不能明白的，為什麼會是本王的曉曉要做這一個替罪羊？」樓鳳絕冷笑了一笑的說道：「難道只是因為曉曉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皇上找到了一個很絕美的借口嗎？」
「九千歲，皇上他……」李公公開口，想替皇上辯解。
「李公公，本王知道你對皇上忠心耿耿。只不過，本王現在不想聽到你說任何話。」樓鳳絕冷聲，「皇上下不了手，那就由本王親自下手好了。本王還不相信本王的東廠不能讓心中有了答案的人不老實交代出來。」
「絕……」白曉曉出聲，她做的一切本就不想樓鳳絕的手上沾上血腥。如果最好還是要樓鳳絕的手上沾滿了血腥的話，那自己又何必強出頭的把一切往自己的身上引。
「皇上……」白曉曉對上帝王的眸子，淡聲的說道：「皇上，曉曉要求的不多，只求皇上能給出應該問心無愧的答案來。皇上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無可避免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不可以避開的。這個事情，就要看皇上怎麼處理了。爭權奪勢之下必定會有不必要的犧牲，只不過到底犧牲誰跟犧牲多少人，曉曉想皇上應該能衡量利弊之後，給出一個比較完美的答案來。」
白曉曉說完，微微的俯身了一下。
「曉曉就不打擾皇上跟絕了，曉曉先回去了。」
帝王看著白曉曉，冰冷的臉上有那麼一絲絲的淡然了下來。他也明白白曉曉的意思，更明白白曉曉話語中的答案。這一切，倒是把一個難題給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