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4 文 / 落星辰
如果,這其中沒有帝王的默許的話,這樓鳳絕想爬到九千歲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樓鳳絕回來沒有多久之後,就跟這攝政王親如兄弟一般的,連著攝政王都把自己手上的半個兵符給了九千歲。這般看來,這攝政王都知道樓鳳絕是三皇子的身份。那這一切,如果是一個局的話,豈不是十多年前就開始了。如果沒有這一次這個叫曉曉的女子昨天在大街上鬧事的話,是不是樓鳳絕就不會說出自己是三皇子身份的事情。
不對,這個叫曉曉的來了之後,京城的事情就開始狀況不斷的百出。而且,她還是樓鳳絕的小師妹,那這一切豈不是也是樓鳳絕早就設計好的。
這個叫曉曉的女子叫帆陽四師兄,也叫樓鳳絕師兄,那是不是帆陽知道這些事情?
想到這裡,白威天連忙的轉身往白帆陽的院子去。
「老爺……」大夫人連忙的出聲,不知道這白威天怎麼說的好好的,就往外跑去了。
白威天哪裡有功夫去理大夫人的叫聲,頭也不回的往白帆陽的院子而去。
白帆陽正在院子裡給自己種的花花草草澆水,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爹?」
「帆陽,爹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的告訴爹。」
「爹,什麼事這般嚴重的。」白帆陽淡聲。
「你知不知道九千歲就是曾經的三皇子?」
「九千歲是三皇子?」白帆陽愣了一下,隨後淺笑的說道:「爹,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您是不是看過年了,這是準備給娘她們說笑呢?」
「爹沒有開玩笑,這是今天早上九千歲自己在大殿之上親口承認的。我聽到那個曉曉叫你四師兄,叫九千歲絕師兄。這般說來,你跟九千歲曾經在山上的時候是師兄弟。你去的時候跟九千歲出事的時間差不多,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這些嗎?」
「我跟九千歲只是一個師祖,卻不是一個師父。他訓練的時候我跟師父在別的地方,我們在山上有見過幾次面,可是只是匆匆一別。我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師父只是一直讓我靜養。等我能出來習武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山上了。所以,對於九千歲曾經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
「就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嗎?」
「我倒是記得他出現的時候好像就一口氣存著了,後來師祖為了救他命懸一線。」接過,被花如夢的好酒直接一下子給喝死了。也許,那個時候的師祖只是想讓樓鳳絕心中少一點點的愧疚感,才讓別人都誤以為他喝酒喝死的。不過,誰都不是傻子,又怎麼看不出來這一切。只不過,給自己心中找一個借口罷了。
「不過,爹,我們雖然是師兄弟,可是真正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就連我跟我師父收的幾個弟子見面的機會都不多,大家都是一個個的分開訓練的。偶有的時間才會見面,也都基本上是匆匆一別的結果。山上陣法較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習武習的,所以不怎麼碰面。就連這個小師妹,我也只不過知道,連見面了都是在白府跟她第一次見面。」白帆陽直接的把白曉曉的事情給先說死了,這樣的話白威天也就不好再問白曉曉的事情,他就算是問了,也知道得不到答案。
白威天微微蹙眉的歎息的說道:「倒是聽聞神醫性情古怪,沒有想到是這般的讓人不解。」
「爹,可是出什麼事了?」
「唉,爹只是擔心,這會九千歲說出自己是三皇子的身份,只怕是康秋國要有動亂了。」白威天歎息了一聲的說道,現在他也能想明白為什麼當年九千歲會娶自己那不成器的三女兒了。原來,這一切都跟他的身份有關係。
「聽青草昨天回來說,這個曉曉似乎是一個妖?」白威天看向白帆陽,問了出來。想到如今鬧的滿城風雨的事情,白威天就有些擔心。
「到底是不是妖,這個估計也就只有我師父知道了。」白帆陽也摸不清白曉曉這會鬧出這一出是什麼,當聽到白威天說九千歲在朝堂之上承認自己的三皇子的時候,心中倒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明白了。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還是看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再做決定了。
白帆陽心中有些擔心,就怕此事鬧大了,到時候把冥夜給鬧出來,這事情可就真的有些不好收場了。
「那帆陽,以你的眼光,你認為這個曉曉到底是人還是妖?」
「這個,我還真的不好確定。只是她在南疆一直都很得寵,跟北疆也有莫大的關係倒是一個事實。至於是不是妖,也許只有她可以告訴我們了。」
「帆陽,你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
「爹,就算她是妖,對我們也不會有威脅。師父讓她來找我,就應該不會有事。」
「爹只是擔心,她昨天嚇了你大姐,爹就是想確定確定。這樣,也放放心。」
「那我有空去東廠找一下她,探一下她。」
「帆陽,你也當心一點,別傷到自己。」
「嗯,我知道怎麼做,爹你放心。」
白威天點點頭,隨後轉了話題的說道:「帆陽,你也老大不小的,你大娘說過完年之後給你請了她的侄女來府中做客,到時候你看一眼。要是合適,就訂下來。知道嗎?」
「爹,這事情到時候再說吧。」白帆陽頭疼,倒是真的到了年紀讓自己煩了。想到自己的娘整日裡在耳邊嘮叨的話題,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你也別拖了,你
看看這京城還有誰府邸裡像你這麼大的沒有娶妻生子的。你是真的準備等你爹下了棺材你才願意大婚嗎?」
「爹,娶妻生子的事情不是想娶就有的。」白帆陽淡聲。
「過完年,我讓你大娘跟你娘把只要未嫁的女子都給接到咋們府裡面小住幾日,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到時候不管幾個,爹都給你娶了。」
「爹,我知道了。」白帆陽感覺,自己是不是過完年就可以離開了。這要是真的在府裡面放個十個八個的女子的話,還簡直跟要殺了他沒有什麼兩樣了。
「你別每一次說到這事情,你就不耐煩。這婚姻大事要是爹不給你理事了,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戳你爹的脊樑骨子呢。」
「是,爹,我知道了。此事,過完年就處理。」白帆陽淡聲。
「爹去看看念曉了,你自己也有個準備。」
「是,帆陽知道了。」
白威天看了一眼白帆陽,才轉身離開。
白帆陽看著白威天離開,淡聲:「青草,出來。」
「是。」青草哆哆嗦嗦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白帆陽的身後。
「昨天你回來說,是曉曉讓你說她是妖的?」
「是……是……少爺。」
「她可還有說別的?」白帆陽淡聲。
「小姐就是讓我說,要是別人問起她是不是妖女的時候,就說她是妖女,紅眸妖女。」
「那她是嗎?」白帆陽淡聲,目光在青草的身上。
青草嚇的有些腿軟,「少爺,青草不知。」
「除了這些,她沒有再說什麼嗎?」
「沒……沒有……」
「去忙你的,要是再又誰問你這些的時候,你就說你當時被嚇暈了,什麼都不不記得了。知道嗎?」
「是……是……」青草連忙的應聲。
「下去忙你的吧。」
「是,青草告退。」青草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白帆陽出聲叫住了青草。
「青草……」
「青草在。」青草回頭,看向白帆陽的背影。
白帆陽轉身,目光對上青草。
「青草,如果我說我娶你,你可能考慮一下?」
「啊?」青草傻愣在那裡,看著白帆陽,大腦有些無法轉彎過來。
「少……少爺……您……您……開……開玩笑的吧?」青草結巴了,被白帆陽的話給嚇到了。
「算了,就不拖你進這趟渾水了。」白帆陽淡聲,「去忙你的吧,當我沒有說。」
「是。」青草狐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帆陽,隨後快步的退了下去。一直走到白帆陽院子外面,青草都沒有轉的過彎來。
白帆陽歎息了一聲,手上多了一串珠子。
珠兒,你到底在哪裡?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何時才能找到你。
『我叫珠兒,你叫什麼?』珠兒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當時奄奄一息的白帆陽。
『帆陽。』白帆陽淡聲。
『你怎麼了?好像病的好重,是不是也是神醫給你醫治的啊?』
『嗯。』
『我也是找神醫給我醫治的,不過神醫的徒弟說我的病已經好了,根本就不用醫治了。神醫很厲害的,帆陽你也會好的。』
『嗯,我知道。』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我們相識這麼幾天也算緣分。雖然,你一直都不開口說話,我也跟你說了好多天的話了。這個送給你,以後你去我家拿著這個就可以找到我了。我先走了,不然官家伯伯知道我偷溜出來,肯定會很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