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1 文 / 落星辰
皇宮,白天的時候白曉曉走過。晚上的皇宮白曉曉倒是沒有走過,看著那燈火通明的畫面,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天下人都想來的華麗牢籠,有它的美,也有它的寂寞。
「怎麼出來了?」
白曉曉看向走過來的身影,淡聲的說道:「不太習慣。」
魏月娥微笑的走向白曉曉,柔聲的說道:「是啊,一開始都不太習慣,後面慢慢的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到現在,不得不在這樣的生活之中尋找可以讓自己快樂跟安身立命的方式。」
「有些事情是可以習慣的,有些事情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太習慣。太子妃,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離去了。」
「唉,等等。」魏月娥出聲,伸手去拉白曉曉,「陪我說說話。」
「太子妃,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話題。」白曉曉不動聲色的讓開了自己的手。
魏月娥拉了一個空,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當陪我聊一會可以嗎?」魏月娥淡聲,話語著帶著徵求卻也帶著勉強。
「太子妃確定要跟我這麼一個陌生人說?」白曉曉淡聲。
魏月娥淺笑了一下,淡淡的歎息了一聲。
「是啊,有些話卻要面對一個陌生人說,而不能跟自己最親近的人說。曉曉,你說這是不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
「選擇了什麼樣的環境來生活,就應該接受這個環境給你帶來的一切可能。如果只是抱怨選擇的環境給你帶來的一切的負面的可能,而忘了這個環境給你帶來的好的一面的話。我想,這樣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長久吧。」
魏月娥聽到白曉曉這般說,淡聲的歎息了一聲的說道:「是啊,選擇了這些,就要接受這一切帶給我們的好與壞。只想著要好的一面,而否決這一切帶來的壞的一面,好的一面又能陪我走多久呢。」
「我知道你也叫曉曉,跟曾經的千歲王妃同名。我叫你曉曉,可不可以?」魏月娥詢問白曉曉。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稱呼罷了,太子妃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好了。」
「曉曉,別什麼太子妃不太子妃的了。這太子妃也只不過是別人叫的好聽罷了,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別人不知道,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這幾年,如果不是有心人的幫忙的話,也許我根本就不會在這個太子妃的身份上活的這麼久。」魏月娥淡聲淺笑的說道:「曉曉,叫我月娥好了。」
白曉曉想,也許自己想的根本就沒有錯。這些年魏月娥能好好的站在太子殿下的身邊做一個連白薇薇都對付不了的太子妃,應該樓鳳絕幫了不少忙。或許,這個魏月娥也許就是樓鳳絕的人,這一切也許就是樓鳳絕安排的。她記得,太子樓鳳轅喜歡的女子可就是魏月娥,為了魏月娥可是做出了不少事情來。當年,這魏月娥可是鬧了不少事情,最後還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了太子府。
「太子妃嚴重了。」
「曉曉,嚴不嚴重啊也就只有我心裡知道了。」魏月娥淺聲,「不說我了,說說曉曉吧。可有跟九千歲選了日子,什麼時候嫁入東廠?」
「這些事情,絕應該會安排,我倒是沒有過問。」
「九千歲是一個事事面面俱到的人,以九千歲這般疼愛曉曉的模樣,估計這些瑣事的事情也捨不得讓曉曉去忙碌。聽聞曉曉不是我們康秋國的人,那曉曉可有想過從哪裡出嫁到東廠?」
「這事情哪裡用得著這般的麻煩,到時候就按絕的安排。」
「嗯,如果感覺有麻煩的話,可跟我說。要是出嫁之地不好選的話,曉曉如今不介意的話可以選擇魏府。雖然,比不上九千歲安排的地方,卻也算小門小戶的還入的了眼的地方。」
白曉曉心底擔心,魏府雖然比不上白府,卻也算不上小門小戶這四個字。魏月娥越是這般的說,她就越相信魏月娥是樓鳳絕的人。
「太子妃過謙了,這一切都是絕安排的,如果真的不好安排的話,我倒是跟絕建議一下。」
「曉曉,你得九千歲這般的恩寵的,九千歲又哪裡有不依你的。」
「太子妃見笑了,男人的恩寵算什麼?如果真的能恩寵一生也就罷了,怕只怕會是人走茶涼,我也只不過是第二個白曉曉,不會是九千歲心中的唯一跟最後。」
魏月娥淺笑,倒是沒有跟著白曉曉的話題說下去,而是隨意的扯了別的話題上去了。
「不知道曉曉跟九千歲是如何相識的?」
「相識倒是說不起來,我是絕的小師妹。」
「原來是九千歲的小師妹……」魏月娥連忙的笑道:「這京城人都在紛紛猜測,這最近出現在九千歲身邊的女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猜什麼樣的人都有。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
魏月娥連忙的說道:「曉曉明日可有空,陪我轉轉如何?」
「我……」
「能不能考慮一下再拒絕?」魏月娥淡聲,眼眸中有些許的傷痛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剛剛懷了孩子,卻不想前幾日孩子卻掉了。太醫說是我身子太弱,沒有能護的住孩子,輕微的一個摔倒就摔倒了自己的孩子。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有心人不想這個孩子出世罷了。我已經生下太子殿下的嫡子嫡女,如果再生的話,也許對別人來說將是一個大的威脅。曉曉,明日陪我走走好不好?在太子府都沒有一
個可以陪著說說話散散心的人,看在我剛剛事情孩子的份上,陪我聊聊天。」
白曉曉剛想拒絕,在聽到魏月娥說這些的時候,想拒絕的話卻沒有說的出來噎在了喉嚨裡。她想起曾經的自己,那大雪地中,自己腹中的孩子不也就是那般的沒有的嗎?任憑自己怎麼哀求,都沒有能求到一個幫助。那種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痛,她怎麼都忘記不了。
「好,明天要是太子妃有空的話,我就陪太子妃嘮嘮嗑,只是到時候還望太子妃不要嫌曉曉煩才是。」
「哪裡的話,有人願意陪我嘮嗑,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了。我又怎麼會嫌曉曉煩呢?曉曉,那明日晌午我在迎客樓等曉曉來。」
「嗯。」
「走吧,我們出來已久了,怕是九千歲要擔心了。」
「我還想再吹一會風,要不太子妃先進去吧。要是九千歲問起,勞煩太子妃幫我告知一聲,就說我在這裡吹會風,一會就進去。」
「那我丟兩個奴才在這裡伺候你吧。」
「不用了,就這麼一點點的距離,宮中又有巡邏的侍衛跟來來回回的宮女太監們的,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那行,那你可要當心一點。」
「嗯。」
魏月娥看了一眼白曉曉,不再說什麼的轉身離開。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來的她也只能看自己接下來走的每一步能不能入白曉曉的局了。
淺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白曉曉站在那裡看著遠處沒有交點,卻也沒有回頭。她知道來人不是剛剛離開的魏月娥,這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腳步聲。這會尋來的,不是樓鳳絕應該就是白帆陽,除了這兩個人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來尋自己了。
腳步聲慢慢的越來越近,近的在白曉曉的身邊。
「怎麼跑這裡跟魏月娥聊天了?」白帆陽輕言,問身邊看向遠處的白曉曉。
「只是巧遇罷了。」白曉曉淡聲,也許是有心也有可能。皇宮裡生存過的人,就不能用正常人應該的思維來衡量她們的所作所為。
「她是樓鳳絕的人。」
「嗯,我懷疑過,也猜測過。剛剛她的話,也在意有所指的告訴我她大概是誰的人。」白曉曉淡聲,收回了自己的眸子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白帆陽,轉身看了一眼身後遠處燈火通明的宮殿。
「怎麼?她尋你來幫助她?」白帆陽淡聲。
「與其說她在來尋我的幫助,倒不如說她來找我是在確定我到底是不是樓鳳絕的人。」
「魏月娥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三年多前能背負那般不堪之名,只是為了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的女子,在感情上會太過的迷失自己,卻也會在感情上讓自己醒的一個徹底。」
「什麼意思?」白曉曉看向白帆陽,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這幾年其實太子樓鳳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的喜歡在乎魏月娥?
「太子就算再喜歡她,也不可能因為她而放棄權力。前些日子她的孩子掉了,樓鳳絕曾帶她來給我確診,她的身體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所以才在一個摔倒上掉了孩子。這樣的做法,跟皇后娘娘對付宮裡的那些個娘娘們的手段如出一轍。」白帆陽淡聲,皇宮中不見刀光劍影,卻一直都是血雨腥風的存在著。而身子利益之上的礙事之人,只會是必須要除去的那一個,不管對自己而言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