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7 文 / 落星辰
「冥夜回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白帆陽淡聲，這樣的條件他根本就沒有聽聞任何人提及過。如果知道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告訴白曉曉事情的大概。
「這件事只有師祖知道，原本本王也不知道的。師祖臨終前的時候擔心本王后面的事情過多，會讓事情過亂而出事，所以提前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本王。」樓鳳絕淡聲，「師祖說，本王跟你會牽扯到同一個劫，所以本王出事的時候，你也會出事。以前本王不知道，如今本王想本王應該知道是什麼事了。」
他們的命，都是冥夜捆魂捆回來的，那麼這件事肯定會跟冥夜這一次來這裡有關係。
冥夜，我們也是時候好好的見一面了。
「那你要怎麼做？」
「事已至此，本王會安排。白府這裡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本王先回東廠了。」
「好，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通知我一聲。」白帆陽淡聲。
樓鳳絕看了一眼白帆陽，快步的離開了白府。
白帆陽站在院，沉默的看著天空。
星光閃閃，曾經的一切就那般的浮現在眼前，可是卻美的有些讓人害怕。
大師兄說：「四師弟，你不是南疆人，離開南疆之後就不要再想南疆之事。不管他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記得你曾經在南疆待過，更不要讓別人知道南疆裡面的任何事情。南疆不是外面的世界，錯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咱們師兄弟十多年，大師兄能做的也不多，這裡的草藥如果你想要的話，直接的傳信過來給大師兄，大師兄會送給你的。大師兄不能許你多，給你一個富甲天下的能力還是能幫的。他日，如果見到小師妹，好好的照顧好她。」
二師兄說：「四師弟，世間只有南疆，沒有北疆。如果你真的一心尋一個北疆的話，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北疆之地……唉，不是正常人能去的地方。下次，不要這般魯莽行事了。這一次如果沒有師父救你，也許你這輩都回不來了。忘了北疆這個地方，知道嗎？」
大師兄，二師兄，世間不是沒有北疆，而是北疆根本就不屬於人世間。世人傳聞的北疆大祭司從來都不出現，不是他不出現，而是沒有人敢讓他出現。我們在南疆看到的主上，其實就是這北疆的大祭司冥夜。世人稱之他為大祭司，而在北疆的那些不知道所謂的是人還是鬼的東西，都稱他為之冥王。
南疆的黑夜，就是北疆。這估計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個可能吧！
白帆陽歎息，收回了自己的眸。
來了！來了也好，這十多年的命也是跟老天爺偷來的。如今，這冥夜來了，也是時候把欠的一切都還了。只不過不知道，自己如果死了，是消失在這天地間，還是會在北疆的冥宮裡看到這個冥王？
樓鳳絕回到東廠的時候，白曉曉並不在房間內。
「南天，曉曉人呢？」樓鳳絕緊張的問落南天，如今這白曉曉記得一切，她做的事情完全不會再像剛剛來的時候那般的天真淘氣了。
「在屋頂上。」落南天淡聲。
樓鳳絕快步出去，就看到坐在屋頂上傻愣愣的看著天空發傻的白曉曉。
青絲飛揚，帶著一絲的迷離的迷茫。樓鳳絕卻有那麼一絲的感覺，似乎只要自己一鬆手這個身影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了。
一想到這，樓鳳絕躍身上了屋頂。
「曉曉……」樓鳳絕看著白曉曉，想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白曉曉開口，也不知道白曉曉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這件事的。如果她恨了自己，那自己要怎麼辦？
白曉曉抬眸，看向樓鳳絕，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絕師兄……」
「曉曉……」
「絕師兄，你說我是應該恨你們，還是應該謝你們？」白曉曉淡聲，收回了自己的眸看向遠處的天空，「如果不是絕師兄替我擋去這麼多年寒氣入體的折磨，也許我本就陰寒的身早就已經消失在這天地間了。可是，為什麼絕師兄跟哥哥都不告訴我，反而讓我傻傻的陷入這其中？絕師兄，你娶我是真正的想照顧我，還是想從我身上找到去北疆的？」
「曉曉，也許曾經本王想過，只要本王把你的劫數全都給擋了，本王就可以去北疆。本王是想過從你的身上尋到去北疆的，本王曾經本王一開始娶你的時候心中是帶著這個算計的。可是，後來本王發現本王是真的喜歡上了你，看到你愁眉不展的時候，本王很是心疼，恨不得那些讓你煩心的事情都是本王的事情而不是你心中的事情。本王看到你開心的時候，本王發現本王比你還要開心。原本，這是一個局，一個彼此都是彼此棋的局，可是佈局的人偏偏忘了一點，他會愛上自己的棋。曉曉，如果本王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利用你的話，本王會在你昏迷的時候跟你一起進南疆，而不是讓師叔帶走你，跟你哥哥履行承諾。」
「絕師兄你知道嗎？我在北疆的時候經常做夢看到穿著一襲紅袍的人，我一直都在想這個一直在我夢裡面出現的人到底是誰？我問過我哥哥，哥哥告訴我，這個人是我的師兄曾經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就很想知道，這個救過我命的人是誰。看到師兄的時候，我以為是師兄，可是卻發現她跟夢裡面的人不一樣。我就想，肯定除了師兄還有別人也穿紅袍。我就問大師兄跟二師兄，我有沒有師兄愛穿紅袍。大師兄說，我有一個不在南疆的師兄特別的愛穿紅袍，像鮮血一般紅的模樣。所以，當我知道我要出來，還可以見到我四師兄的時候，我是特別的高興的。因為我想，當我見到四師兄的時候，我就可以找到這個穿紅袍的師兄
了，然後我就可以跟他說一聲謝謝，謝謝他救過我。」
白曉曉的聲音有些愣，「在東廠看到絕師兄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開心，因為絕師兄跟我在夢中看到的身影一樣。可是，四師兄說我是曾經的白曉曉，曾經嫁給過絕師兄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了我哥哥的話。我不知道，你們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找答案。絕師兄跟四師兄都被我哥哥捆過魂，那麼你們之間肯定就有逆天而為的交易存在。絕師兄告訴我，絕師兄是帝王的皇之後，我就查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曾經發生過這麼多事情。絕師兄跟四師兄只不過是想去北疆罷了，而我就是你們去北疆唯一的一條。」
「曉曉，曾經本王是這般認為的。可是，如今這一切對本王來說真的不重要了。本王知道你手上的鐲是鳳鳴鐲，鳳鳴鐲是人可以進入北疆而能活著的護身之物。如果本王真的想利用曉曉的話，完全可以取的這鳳鳴鐲進入北疆。」
白曉曉看向手臂上的鐲，這個自己醒來的時候就有了。鳳鳴鐲是鳳鳴鐲沒錯，可是哥哥沒有告訴過自己這個鳳鳴鐲有什麼用。而自己，也一直都當這鳳鳴鐲只是一個裝飾的鐲罷了。原來，這鳳鳴鐲竟然是活人出入北疆暢通無阻的東西。如果絕師兄有了
鳳鳴鐲，那他去北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都是真正的白曉曉應該關心的吧。自己，又何嘗是這個真正的白曉曉？
白曉曉輕扯了一下嘴角，「絕師兄，你的那盤棋局還在下嗎？」
樓鳳絕看向白曉曉，不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年前我忘了一切，如今記得了。有些事情也許放下了，有些仇恨卻一直都在心底。當年我們結盟的原因，我想絕師兄應該還記得。」
「記得。」他怎麼不記得，他要她的身份進入北疆，而她要他的幫忙來對付白薇薇跟谷心柔。
「還要報仇？」
「倒不是報仇，只是我受的這些，應該有人為此而付出代價。」
樓鳳絕看向白曉曉，倒是像年前的她了，如果不記得這些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活的很單純很開心？這樣的她，反而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冥夜真的很疼她，年來把她保護的很好，而自己卻一直把她往不好的那條上推去。
也許真的如冥夜所說，很多時候，你選擇了這一步，那麼其他所有步的代價都是你要付出來的。當年自己為了活命，為了報仇雪恨，自己跟冥夜做了交易。如今，這一切已經慢慢的往自己要的上走去，那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應該是自己所接受的。只是，這些代價中，自己最不希望有的就是白曉曉。
「我困了。」白曉曉站起來，看向樓鳳絕。
「下去吧。」樓鳳絕淡聲，伸手摟著白曉曉直接的飛到了院裡。
「本王去讓人準備梳洗的東西，去溫泉池泡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