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2 文 / 落星辰
樓鳳絕看著白曉曉，帶著歉意的說道：「是絕師兄多話了，差一點讓曉曉失信。」
「沒有啦，是我不好，讓絕師兄失望了。」白曉曉一笑。
樓鳳絕伸手，揉了一下白曉曉的頭。如果是曾經的白曉曉的話，也許根本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三年過去了，她真的已經不是曾經的白曉曉了。忘了一切，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這樣的白曉曉，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想到有那麼一個哥哥如此疼惜她，失去所有的記憶，也應該能彌補這一切了。只是，那個人要她，跟她的哥哥可否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白府門口，白曉曉快步的下了轎子，直奔白府府門口而去。
白府的門奴看到了白曉曉，頓時臉上一變。在看到白曉曉身後的樓鳳絕的時候，連忙的迎了上前去。
「奴才參見九千歲。」
「起吧。」樓鳳絕淡聲，越過門奴往裡面走去。
白曉曉是直奔白帆陽的院子而去，樓鳳絕跟在了白曉曉的身後，外面黑壓壓的跪著一大堆的奴才看著樓鳳絕進去的身影，有些感覺的奇怪。這九千歲今天是怎麼了？還會讓他們起來，平日裡連眼神瞟都不會瞟一眼的，更別說讓他們起來。
白曉曉進白帆陽的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白帆陽抱著白念曉走出來的身影。
看到白曉曉的時候，白帆陽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曉曉，怎麼這麼早？」
「四師兄。」
「哥哥，她是誰啊？」白念曉看著白曉曉，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她叫曉曉？你不是說，我的姐姐是曉曉的嗎？」
白帆陽淺笑了一下說道：「她也叫曉曉。」
白念曉歪著頭的看向白曉曉，隨後點點頭的說道：「又是一個曉曉。」
白念曉看到樓鳳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點點的僵硬，隨後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
「九千歲。」
白曉曉能明顯的感覺到白念曉臉上戲劇性的變化，目光在樓鳳絕的身上掃過。
樓鳳絕只是看了一眼白念曉，倒是沒有說什麼。
「念曉，出去玩吧，哥哥跟九千歲有事情要說。」白帆陽放下白念曉。
「哦。」白念曉很乖巧的看了一眼樓鳳絕，快步的跑了出去。
白帆陽說道：「曉曉怎麼有空來了？沒有讓你的絕師兄帶你好好的玩一圈嗎？」
「四師兄，康秋國的京城就這麼大，轉來轉去的也就是吃的跟玩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我玩了一圈就感覺沒有意思了，還不如跟四師兄還有絕師兄一起呢。四師兄，你有沒有什麼要做的，帶上我一起好了。」
「怎麼不讓你絕師兄帶你一起？」白帆陽淺笑的問道。
「跟絕師兄一起玩，也要帶上四師兄啊。」
「曉曉，本王跟你四師兄說幾句話，你乖乖的先自己玩一會。」
「哦。」白曉曉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
樓鳳絕跟白帆陽走到了遠處的書房之中，白曉曉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等著他們倆出來。
「九千歲……」白帆陽看向樓鳳絕，懷疑著他把白曉曉撇開想要問的話。
「曉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基本上跟九千歲知道的相差無異。」
「他的哥哥，到底是誰？曉曉，可有跟你說過？」樓鳳絕淡聲。
白帆陽淺笑的說道：「這個，曉曉不跟你說，你認為她會跟我說嗎？」
「白帆陽，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本王從出來就沒有再回過南疆，可是你不同，你時常會跟大師兄還有二師兄有聯繫。本王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其中多多少少的事情。曉曉說南疆的陣法都是她哥哥設計的，在南疆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南疆的陣法可是跟北疆的大祭司有著扯不清的關係。你說你知道曉曉的事情，你認為本王會相信嗎？」
「那九千歲想做什麼？懷疑著答案，然後想利用曉曉進北疆嗎？」白帆陽淡聲。
「她真的跟北疆有關係？」樓鳳絕冷聲。
「如果有呢？我想知道九千歲想怎麼做？還是如三年前一般，讓我出手打傷她，讓我背負著這一個她記起來一切之後，有可能會憎恨的人的包袱。九千歲，你還能做什麼？」白帆陽淡聲，「三年前你放棄她，讓師父帶她去了南疆，如今你準備再次利用她去北疆？」
「白帆陽，你應該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就算我不放棄她，那個人也會帶走她。她只不過是那個人送過來渡劫的，而本王就是給她擋劫的那個人。十三年鑽心的陰寒跟接近死亡的折磨，本王想要得到一點點什麼難道也過份嗎？」
「他已經給了你活的生命，這是你們的交換條件，你沒有理由來額外的想得到更多。」
「本王知道，本王在奢求著這一切。可是，本王要的也不多，本王只要自己的母后能有一個入土為安的機會。」
「她是南疆人，早已經入土為安了，你又何必的執著於這些。」
「那你說她在南疆嗎？」樓鳳絕冷笑了一下，「白帆陽，如果她在南疆的話，師叔會不幫本王嗎？」
白帆陽看著樓鳳絕沉默，沉默在樓鳳絕的
質問聲中。
「曉曉，到底是什麼身份？」樓鳳絕淡聲的問眼前的白帆陽。
「我不能說，如果你想知道曉曉是什麼樣的身份的話，你可以直接的問曉曉。我想，如果曉曉願意告訴你的話，她一定會說的。九千歲，你應該知道南疆的規矩，說出來的人並沒有什麼好下場。」
樓鳳絕看著白帆陽，他怎麼不知道離開了南疆然後帶出那裡的話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魂飛魄散，也許對他們來說還是最輕的。
樓鳳絕淡聲，「曉曉的哥哥，是不是就是當年救本王的那個人。曉曉說，她能看到本王的身上的魂曾經被捆過。當年，就是那個人給本王捆了魂，讓本王能活過來。本王想，能一眼看出來這些的人，不是那個人身邊的人，也會跟那個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九千歲，曉曉是無辜的。這些年，曉曉其實一直都是無辜的。只不過，我們所有人的心，把她給牽扯了進來。如今，那個人還讓她回來，我想應該是那個人也不反對這一切。你如果真的在乎她的話，就好好的對她。我想，曉曉應該是喜歡你的，不然她看到你的時候不會眼眸中多了一層色彩。」
樓鳳絕怔愣的看著眼前的白帆陽，心中卻在猶豫著自己想做的一切。
白帆陽伸手，拍了一下樓鳳絕的肩膀。
「我們是同門，撇開這康秋國的一切，至少我們在南疆的時候曾經相互扶持過。還記得當年我們過命的扶持嗎？我不想你不好，也不想你受傷。畢竟，我們是兄弟。」
樓鳳絕看著白帆陽，曾經他們都用自己的生命來救過彼此。這一切，恍如隔日，卻就一轉眼多年已過。
白帆陽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吧，再不出去要是曉曉多想了擔心了怎麼辦？」
白帆陽說著，伸手去拉書房的門，卻在聽到樓鳳絕的話的時候頓住了一下。
「你真的不介意本王到時候會滅了白府？」
白帆陽頓了一下，隨後回頭的看向樓鳳絕。
「我說過，我對白府沒有任何感情。如果你要滅白府，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九千歲能放過我母親跟念曉就好。其他人，隨便九千歲怎麼處理。」
白帆陽說完，拉開門的走了出去。
樓鳳絕看著白帆陽走出去的身影，如果沒有鑽心透骨的痛，又怎麼會有如今恨之入骨的恨。
有些時候，並不是自己不在乎，而是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在乎。
白曉曉看到白帆陽跟樓鳳絕走出來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前去。
「四師兄，絕師兄，你們聊了什麼啊。聊了這麼長時間。」
「四師兄在跟你絕師兄商量著，什麼時候把我們的曉曉再嫁一回。」
「嫁我？」白曉曉看向樓鳳絕，隨後一下臉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嬌嗔的說道：「四師兄，我要告訴大師兄跟二師兄，你欺負我。」
「難道不是嗎？」白帆陽一笑的說道：「這都已經回來了，不嫁給你的絕師兄，準備嫁給誰呢？」
「我才沒有說要嫁給絕師兄。」白曉曉瞪了一眼白帆陽，「哥哥可沒有說要我嫁人。」
「那是因為你哥哥知道你在三年前就嫁給了絕師兄，所以這次是把你送給絕師兄的。」白帆陽淡聲。
白曉曉看著樓鳳絕，又看了看白帆陽，然後傻了眼了。好像，哥哥的信中是說，讓自己去找絕師兄，讓絕師兄照顧自己的。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見白曉曉不說話，白帆陽淺笑的問道：「怎麼？曉曉，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白曉曉撇撇嘴，「我才不是無話可說呢，我是不想跟四師兄說。」
「對，留著跟你的絕師兄說。」
「四師兄，你真的好討厭。」白曉曉伸手，直接的給了白帆陽幾拳頭。
白帆陽呵呵的笑了出來，任由著白曉曉撓癢癢一般的拳頭。